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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8 文 / 簡少郡

    868

    「小姐,可不是我不給你去準備飯食,只是剛才正巧的正在要去往廚房的路上,遇上了我們府裡的這管事王嬤嬤,奴婢剛才還被她給訓了一頓去呢。」說到這裡,這個綠色絹衣的姑娘臉上顯露出十分害怕的模樣,還帶著一點的怯意繼續道:

    「小姐可要體諒奴婢啊。王爺如果吃完飯了,奴婢一准立馬的去給小姐都廚房裡拿飯來,這樣可好?小姐要體諒我這個做奴婢的不容易啊?」

    這個伶牙俐嘴的丫鬟,一陣的與知曉說,知曉直盯著她看了一會,收回了神色。

    「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你們王爺請來的貴客,哪有這般的招呼貴客的?」老道可不能忍下這般的被對待,而且他也沒有一點的認知,自己就是他們抓來的囚犯。

    老道現在也對這個做在自己身旁的知曉丫頭有點的不滿,原本他倒是還有點的原意呆在這裡,不是呆在這丫頭的身邊,這丫頭就有好吃好喝的嗎?如今她連這點的對待都沒有了去,那他還與她一同呆著是要幹嘛。

    難道,真要去與這丫頭聽了她嘴裡說要讓自己做她的跟班不成?

    笑話,笑話啊。

    老道現在對這屋裡的誰都有著氣呢?當然是對這兩個不聽話的丫頭來得更氣惱。

    「那去拿點的點心來,這個總有吧?」知曉一手支撐著下巴,另一隻手,輕輕敲著桌子,歪著頭這樣淡淡與這自己面前,正高興的丫鬟說道。

    「點心,對的,點心,去把你們王府裡面最好的點心,都給我拿來。我餓了。也好讓我老道,在成仙先,嘗嘗這王府裡的點心,是個什麼味道。如果不好吃。我必然是要在成仙後,到玉帝那裡去告你們一狀的。」

    老道士氣咻咻的坐在那裡,這樣說道。

    知曉是已經在一路上經過了無數次的這個老道這般的與自己說。自然現在她還聽到這樣的有點可笑的話來,她是已經免疫了,可那兩個王府裡面分派到自己面前的丫鬟,卻是不然,她們俱都是一臉吃驚的模樣,看著老道,似乎是在擔心,這人是不是瘋子。

    知曉有點想讓這老道。故意的在她們面前瘋上一回,也不知道,在老道同是不同意配合。不過她還是悄悄的放棄了這個假設,這個老頭,可不是這般的好讓人配合自己的。

    「還不快點的過去。尋點吃的東西來。」知曉說完這話,就用嘴巴努努老道,當著兩個丫鬟的面。

    兩個丫鬟看了眼,這個一身並不合適的衣服穿在這個老頭身上,還有一頭的蓬亂頭髮,似足了有點並不正常在。

    這回是兩個丫鬟開始擔心起來,搶著要往外走去。深怕哪一個呆在這裡久了,孤軍不能奮戰,而且剛才她們還那樣的說了那一番話,就擔心,這個他們會不會報復了自己去。

    王府府院裡,東側偏院裡的一個小別院。裡面正在焚著香火,香煙裊裊,淡淡的白色煙霧,緩緩飄散著,隨著流走的空氣。緩動的帶動著它們,飄散著整間屋子裡都是。

    兩個老婦正虔誠的跪伏在一個擺滿香案的桌子前,口裡說著悼辭。

    過了一陣之後——

    「王姐姐,這回我能回來,也是萬幸,如若這回王爺沒有去宛城辦事,想必我今生也許就沒有能再見不你的機會了,我們姐妹一場,如今終於是又能重逢了,真的是要感謝夫人啊,感謝她冥冥之中的保佑著我們。」

    劉嬤嬤在香爐前插下了在排位前供奉的一炷香火後,轉身與她身旁,同樣是雙手合十,正在心中默念禱詞的王嬤嬤這樣說道。

    最終在王嬤嬤念完心中一篇經,又在眼前的排位前磕了三個頭後,王嬤嬤才直起身來,站起在正前方的排位道:

    「你說這話是作何?你我姐妹一場,當初也是你我的決定不是嗎?你我兩人總是要犧牲掉一個,來保全其中一個留在這府裡,說真的,我還要感謝你才是。」說到這裡,這個王嬤嬤帶著淡淡的憂傷的眼神,看著窗外的一株梅樹發怔起來。

    「王姐姐說這話,你我就見外了,我們這麼做可不都是為了夫人嗎?當初夫人不告而別,聽說還是身首異處,而當今皇上,不聞不問至今,害得我們想要為夫人立個排位,都要這樣的掩人耳目,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原本夫人就該是光明正大的才是,她可是當今的皇……」

    「此話休要再說!」王嬤嬤聽得這個多年不見的自己姐妹這樣的評價當年之事,立馬的探頭往並沒有關嚴實的門外看了看。

    然後就見王嬤嬤把門關嚴實了,本就不太敞亮的屋內,此時卻是昏暗一片起來。

    「這是你我該說的嗎?這麼多年了,你可知道,當年之事,受其牽連的何其之多,如今能留下來的也就我們幾個老人了。而且當年的事,這麼多年下來,現在誰又是忠心,誰又不是忠心,已經憑我們是很難分辨。往後,你說話,可要小心再小心幾分,我可不願意,你好不容易的回來,就又因著你的性子這般,出了事去又惹王爺不高興。」王嬤嬤走了兩步,到了劉嬤嬤身旁,輕聲凝眉低語道。

    「我曉得,這回也是承蒙王爺還沒忘了與我的主僕情分在。」劉嬤嬤說到這裡,有些的感觸,眼角泛起的紅,很快的眼中的流水蓄起了。

    「好了,這都是當年之事,我們可要好好謹記才行,你說說,這回是怎麼回事,我剛才去瞧了,那丫頭,並沒什麼特別之處,照著你的意思,這丫頭王爺似乎還對她有著不一樣?可我卻沒瞧出來什麼?」

    王嬤嬤打斷了這劉嬤嬤的潸然淚下的感

    動。說起了正事來。

    「王姐姐,你可是沒見過王爺對她的不一樣。」劉嬤嬤說到這裡很生氣,她實在是有太多的要與這個姐姐說一說道。

    剛才回來的高興,只顧著認親,如今,靜下心來,帶著王姐姐把那丫頭也見了,劉嬤嬤就把這幾天來。在那宛城別院裡頭,王爺的性子與自己所見的,她感覺十分蹊蹺之處,特別是對這個丫頭的許多的細節上面都一一。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出來。

    劉嬤嬤只因是不知道她家王爺,真實的想法,還有對著這丫頭的是何用意。劉嬤嬤全把他家的王爺那利用,外加脅迫之意全當成了別樣的好來。此時與自己的這個剛相認的老姐妹,低頭密語著。

    劉嬤嬤這樣的在這所焚香的屋內,細細原原本本的把這幾日來,這個丫頭讓王爺所起到的不像王爺所會做出的事,事無鉅細地說了出來。

    一盞茶後,兩人已經來到了外頭,此時她們兩人正在這一處偏院的小園子內。慢慢往前緩步步行著。

    「照你這樣一說,似乎倒也許是,可是我瞧著王爺也許只是性子起了,覺著這丫頭與別的閨閣養出來的小姐不一樣,才一時好奇罷了。」

    王嬤嬤這樣子說著。過來一會。兩人走了一小段路後,她繼續道:「不過,這總是要讓她處於萌芽之時,讓王爺對那丫頭的心死,這也許有的一點也要給它這掐滅在搖籃裡才成。」

    王嬤嬤這樣子的說著,臉上一貫的讓人感覺她是和顏悅色的舒爽,可是內心。如今又說出來這一番的話,如落此時被人聽到,那就是別樣的對比。

    「掐滅掉?姐姐,王爺可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他從小就都是有著他自己的主見,要不是這樣。我們這些年,也何必與此,這樣的防範著外面的那些人呢?乾脆與他講明就是了。」

    「傻話,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與你說。小心隔牆有耳,可你偏偏不當一回事。瞧瞧剛才說的是什麼,你記住了,這裡已經是京城王府了,可不再是你那還呆著的宛城,是你可以趁著王爺不在可以一手遮天的了。」

    「好了,姐姐,我知道錯了。」劉嬤嬤對這個姐姐,倒是很聽她的話,此時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的小心來,何況她自己也的確是不想再被趕出去了。

    「你去尋那個銀柳來我這裡一趟,我有話與她說。」王嬤嬤突然的這樣轉頭與劉嬤嬤說道。

    王嬤嬤左右此處看了下,發現遠處,有幾人正在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張了幾次嘴角,似乎是還想要詢問,但她看見到來人,是往她們這裡來的,就打消了那點想要詢問的心思。

    ……

    半柱香後。

    知曉與老道,喝著茶,吃著果子,好不愜意,老道剛才對這丫頭的些許的不滿也打消了。

    剛才銀柳被人叫走,那來叫她的人,說是可以去拿飯了,老道就趕著她,快點的過去。

    屋內就剩下,這另一個丫頭了。

    拍了拍手。知曉不打算再吃,她要留著肚子等著吃晚飯。她也這樣的提醒了一下,這個正使盡往嘴裡塞糕點的老道。

    「嗯,你說的對,還是留著點的肚子吧。」老道說著這話,就放下了手中的點心,就等著王府裡的人給他送來大魚大肉。

    這幾年來,他一個人在外漂泊,尋找著那三枚的師祖傳下來的符,可是沒少受苦的,如今雖然是還沒尋到,但也是有了下落了,老道想著,用眼去瞄這丫頭。

    先隨著她,在此先好吃好喝上一陣再說。老道是這樣打算的。

    ……

    兩日過後,這裡的日子,就像是把他們關在金絲鳥籠裡面一樣。

    知曉來到這裡,可不單單是為了要吃飽了睡,睡了再吃的。

    這一日,冬日裡的暖陽格外的明媚,知曉就動了要出去走走的想法。

    銀柳立馬的跟上,這兩日來,自從那天她回來之後,臉上不知是為什麼,格外的和顏悅色起來。

    此時她就帶著慇勤說道:「小姐,這是又要出門去啊?」銀柳說著這話,惹來了一旁紅柳的朝天翻起白眼來,可紅柳也沒有說什麼。

    「是的,怎麼又要阻攔不成?」知曉站在她的一旁,她的身子如今也是像雨後的春筍一般,很高了,如今這麼兩人一站在此,知曉只是稍微的比這個丫頭矮上了兩個頭。

    「哪裡。做奴婢的怎麼敢?要奴婢與紅柳陪著嗎?」銀柳帶著小心上前詢問。

    「不用。」知曉直接就回掉,然後還問:「可以嗎?」

    她說著這話,人已經是往外頭走了。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她只等著她們跟上來。

    來到外屋。看了眼那躺在躺椅上,手裡拿著龜板,卜算剛才在外屋算了一陣,此時正睡著的老道,知曉也沒有要叫他的念頭。

    「小姐,在咱們王府,可不是隨便的就能隨意的逛的,還是讓奴婢帶著您走走,省得,您不知道。走到了哪處咱們該去的地方。」紅柳說著話。

    「是啊,雖然那天方總管的來說,並不要我們軟著你,不讓你出去了,可出去。也不能,萬一衝撞了誰去啊,你說是不是小姐?」

    這個銀柳為自己的行為,尋著理由。

    「隨便。」知曉無所謂。

    知曉走在王府內的園內小路,眼睛看著遠處的圍牆,那天方華來,她要說去見王爺。可是這

    個方華,並沒有讓她去見。這樣一來的話,她就問,什麼時候,讓自己走。

    方華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只吩咐這兩個小丫頭不要把她約束在房間裡頭。讓她四處的走動走動也好。想是這個方華認為,自己是在這個王府裡,是絕對的逃不出去的吧?

    知曉瞇眼,可不是嗎?如今這樣的在這裡一圈的逛下來,連個影子都沒有。

    知曉假裝隨意的問這兩個丫鬟:「你們這個府裡可正是大啊。」

    兩個丫頭一對眼。其中一個銀柳特別的來勁似的:「小姐,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對。要不,讓奴才的帶你去沿著咱們府裡的圍牆那逛逛,怎麼樣?」

    ……

    再一次,知曉從王府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的牆洞爬出來。

    甩手往身上拍了幾下泥土,撿掉頭上沾的枯葉,摸了摸在王府內撿來的還有用金子鑲嵌著的玉珮。

    她掂在手裡玉質瑩潤晶綠,樓空處幾處點綴還裹上一層金燦的顏色,這顏色顯然就是用融化了的金子裹上,再經過巧手的雕鏤,這樣一來,應該更顯價值連城。

    整塊玉飾握在手裡,讓她整個人愉悅無比,只因這是個大便宜。

    此時剛爬離開,逃出王府的知曉,十分小心的瞄了一眼四周,經過一圈的探雷一樣的掃瞄,此時,她臉上的笑意再也無法掩飾的。

    可她還把這快玉,十分小心的貼身收藏在自己的脖子間的錦囊裡。

    這可是往後自己的盤纏了,往後一段時間,可全要靠它了。在估摸著爹與娘可能無事的時候,她如今的動力,可全是要去尋那歐陽賦了。

    事情有點的意外的突然。往後再看了眼在朱漆高瓦的府院,至於那個還在打瞌睡的老道士,自己也就沒辦法的顧及到他去了。

    知曉咧開了嘴,行走在這京城的大街上。四處繁華熱鬧,不失喧囂,隨處可見馭馬前行的兵卒,或是哪個大官,這可真是天子腳下,熱鬧啊。

    知曉興奮著。沿著街亂蹦著。轉頭四處看著。這是她第一次見識如此繁華的街市,這與自己住在山溝溝村的時候,經常往城裡跑的那個小縣城,那可真是天囊之別啊。

    看著四處繁華的景致,摩肩接踵的人群,聳立兩旁的樓宇,比起她經常進的那個小城池,可算是另一番景致了,這裡人穿衣的檔次,明顯與自己所認知的有很大的區別。

    知曉點了點頭。嗯,她喜歡。

    她臉上帶著竊笑,帶著無意間逃出牢籠的無比喜悅,如今她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述的。

    四處看了看,走過了兩條熱鬧的街市,懷揣了一下胸口處,如今她所有的財產就是裡面的意外之財。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心想,歐陽賦應該就在那個建所正等著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自己來了呢?呵呵……

    知曉一想到這裡,渾身的血液好似沸騰,爹娘並非是要來這,只是想再尋一個偏僻山村安頓下來罷了,可陰差陽錯。讓她有了這麼一個走進京城裡的機會。

    如若此時,還在他們的身旁,自己定是被他們管束著,可此時。她是一個人了,知曉沒有第一次穿越而來,第一次走進縣城裡面的彷徨。

    走了半天來到一處銀樓,大金鑲字,紅漆桐木底的店招格外吸引眼球,似乎是想要招引得客人快快湧進去似的。

    可現在店堂內毫無一個客人,顯得空空蕩蕩,難道要閉門,不做生意?

    知曉趴在點門口,往裡頭瞧著。她又轉頭看了一下天色。剛才的自己這麼一逛,估計又是大半天去掉了。如今也正是店家該打樣的時候了。

    知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盡量讓人看起來整潔一些,然後她抬腳邁進店堂的腳頓了頓,踩在高起的門欄上。只見店內一老頭低頭忙碌著什麼,一旁的算珠辟啪作響,有人正在裡面忙著算帳。

    正在一側小桌子旁,鋪著華美桌布的店小二,見門口處有人影,他一抬頭,正要熱情再招呼上前。卻是見到一個穿得土裡土氣的一個小丫頭,一腳踩在朱紅門欄上,探頭往裡瞧著自己,正對著自己在那傻笑著。

    店小二抹了一下自己的臉,再一瞧這個小丫頭長得倒也是不賴。這個小二心想,難道。他讓這丫頭,從門外頭走過時,無意中的一瞥,對自己生出了好感來?

    店小二無比自戀的想著。

    可一愣神後的他回過神,又一想這不對啊。如今的女子也沒有這樣子開放的吧?

    很快的恢復自戀的他,又細瞧了一下,這丫頭的穿著,心裡也明白了個大概,他是平日裡頭見過這類小人物的。

    他欲要上前哄人,現在是店裡,別因為這丫頭阻礙了別的客人上門才好。他故作板臉上前道:

    「喂,小姑娘,找錯地方了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這個青衣的夥計,還是挺好說話的,他想輕聲細語先要好言相勸她離開。

    知曉對這個方臉大眼,厚垂耳的小二,第一映像不咋樣,可是她還是帶著討好的笑意道:

    「敢問你們店裡可是收玉器的?」知曉小聲上前探問,深怕此時一旁有人突然的上前來,要搶了她僅有的財產,她胸口處護得十分的緊,她鞠著身子。

    「玉器,你有?」夥計懷疑。

    「有的。」知曉笑起,拍胸脯保證很肯定的說道。

    「是嗎?收的,但也要拿

    的出來,不能磕了碰了的那種,不然就沒法的脫手的。」

    這店小二頓了一頓,打量了知曉一圈:「你現在可帶在身上?如果有,我幫你引薦我們掌櫃吧。」

    夥計話音剛落,就見知曉大步跨進,她拍了拍身上浮塵,精神抖擻殷切的看著他,自信滿滿,一甩頭,示意他帶路。

    夥計心想,還真有料啊。看這派頭,再長幾年,那看就更有威信,原本還不太肯定的他,也笑的和藹,於是領她來到櫃檯處。

    那個有點年紀的老頭,是這個店裡的掌櫃,因夥計走進,光線被遮,他緩緩抬起頭來,含笑的瞪了一眼正要開口的夥計:

    「怎麼,事情都做完了?那就去歇著,你擋了我的光亮,你可知道?」沒好氣的開口道。

    夥計微欠了身,讓出他身後的知曉:「是這個丫頭說有玉器要售,這才來打擾掌櫃的。」夥計這樣帶笑的說道。

    「對,我要賣掉這快玉器。」知曉從懷裡拿出那塊,她撿來的,過來想要套現的玉珮,遞上去。

    掌櫃還是坐在櫃檯後面,他瞟了眼她,笑了起來:「不會是你家家傳的寶貝吧?」玩笑似的看著這眼前的小丫頭知曉。

    掌櫃直起身來,擱下筆,笑看著知曉,伸手接過,出於對這行的習慣,對於拿這類東西,到他們店裡來買的客人,他都會謹慎上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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