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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真相1 文 / l寵愛s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相1

    「陛下難道是因為臣妾的皇兄逼迫您娶碧落,所以才對臣妾如此冷漠嗎?」圓圓大大的美眸瞬間凝聚了無數多的水霧,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發光,讓人看了好不心痛。

    但是,北冥逸卻熟視無睹,他冷眼看了她一眼,將腰帶繫好,才淡淡地說道:「你也別多想,倘若本王不想娶誰,就算玉皇大帝來了,也沒轍!」

    說完,北冥逸並沒有多做停留,淡淡地掃了床上那個故意把身上的痕跡袒露出來想來告誡自己的女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隨即他一擺長袖,直徑離開。

    碧落看著北冥逸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房間裡,她抓住被褥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緊緊的死死的握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已經扣入了掌心,修長的指節已經泛白了……

    北冥逸是殭屍王朝,不對,他是幾界最優秀的男人,她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得到他。

    昨晚已經得到了他的人,下一步,她要的,就是他的心!

    想到之前這男人因為雲若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毫不顧忌她的面子悔婚,碧落的嘴角慢慢蕩漾出一絲陰狠的冷笑。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軀,紅色被褥襯托得她肌膚越發白嫩,但是上面那一顆又一顆的痕跡,卻刺激得她眼眸裡的光亮越發陰寒。

    早朝後,北冥逸便去了書房。

    剛進去,他首先就看見了神蟒站在旁邊,扳手指,一副若有所思,像什麼東西沒有數清楚的模樣。

    瞧見他的樣子,北冥逸臉色不禁有些暗淡,敢情這條臭蛇又在數包子吧?

    果然,北冥逸剛在龍椅前坐下,神蟒就大聲地喊道:「嗚嗚……主人,昨天御膳房少給我拿了兩個包子,我只吃了兩百零四個,還剩下一百三十四個,他們竟然少給蟒蟒兩個……」

    聽了神蟒的話,北冥逸的額頭忍不住滑下無數條黑線。昨天,他只是隨便說了一句,將他和鐵騎分開吧了,叫他去御膳房叫廚子給他準備三百四十個肉包,結果……

    這條蛇,什麼事情不上心,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做什麼事情就錯什麼事情,怎麼就吃的他記得如此清楚?就連自己吃了多少個包子,他都記得很清楚。

    北冥逸看著神蟒明明是個成年男人了,卻用孩子的表情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他的嘴角隱隱的有些抽搐,當然,放在龍案上的手也惱怒的握成了拳頭。

    天知道,他現在究竟有多想一掌拍死這條只知道吃包子的臭蛇。

    目光掃到站在一旁,臉色不好,像帶著怨氣一樣的鐵騎身上,北冥逸的眉頭暗自皺了起來。

    「鐵騎!」北冥逸低聲喊道。

    鐵騎畢恭畢敬地抱拳道:「屬下在!」

    對於他太過禮貌和拘謹,北冥逸心裡不禁覺得有些彆扭,他挑了挑劍眉,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問道:「昨晚的事情,你還在記恨我?」

    在神蟒和鐵騎面前,北冥逸向來不喜歡用「本王」二字,他喜歡就用簡簡單單,卻很親近的「我」來自稱。

    鐵騎在聽了北冥逸的這番話之後,立刻大聲說道:「屬下不敢!」

    「嘴巴上說不敢,其實,心裡一定很怨恨我吧?」北冥逸的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神蟒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他只得茫然的一會兒看看北冥逸,一會又看看鐵騎。

    「屬下不敢!」鐵騎還是那一句話。

    北冥逸也不與他爭辯這個問題,只是低聲說道:「你應該知道,在我身邊所有人當中,我信得過你的人,就只有你和神蟒,但是神蟒身份有所不同,再加上腦子少根筋,所以昨晚……」

    「屬下明白,所以,屬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鐵騎向來就是這樣,說話沒有太多的感情,就像一塊石頭一樣,有時候又臭又硬,臉上的表情也像石頭一樣,扯不出絲毫弧度。

    「主人……蟒蟒很聰明,腦子沒有少根筋,不信你數一數嘛!」聽見北冥逸如此評價他,神蟒心裡委屈極了。

    而北冥逸聽了,嘴角卻勾了起來,「有本事,你過來,看我會不會真的動手數!」

    神蟒被北冥逸的話,著實嚇得不淺,他只得退後一步,驚恐而又可憐地望著北冥逸。

    北冥逸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個笨蛋上面,他挑了挑眉,對著鐵騎哼道:「鐵騎,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每天晚上都需要你代勞了,如果這件事情能成功的解決掉,最後,我會把那個女人賞給你!」

    鐵騎聽了這話,臉色不由一白,但是又立刻黑了下來,動了動嘴,他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沒有勇氣說出來。

    北冥逸和鐵騎認識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見他這般模樣,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又在顧慮什麼,只不過見他本人不提,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擺了擺手,本想讓他們退下,他便好好批閱奏折了,但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書房門就被人「啪……」的一聲推開。

    北冥逸還沒弄清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就看見一個女人突然跪在地上,哭著大聲喊道:「王,求你救救娘娘,求你救救小主子!!王,奴婢求您!」

    北冥逸皺著眉頭,看著膽敢闖入他書房的大膽宮婢,本想叫來侍衛將這大膽宮女拖出去杖斃,以儆傚尤。畢竟,現在的皇宮風氣不整頓不行。

    但是,在看清跪在地上的小宮女模樣時,北冥逸有些驚訝,而神蟒和鐵騎也十分驚奇。

    「紅葉?」神蟒驚奇地喊道,「你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紅葉根本顧不得回答神蟒的話,只是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她哭著大聲求道:「王,求您大發慈悲,救小主子和娘娘一名,奴婢求您!」

    天亮時,夜之晨才回來把最新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她,不過,還好,夜之晨配置的藥十分管用,一個晚上,她竟然能下床走動了。

    想到若惜的遭遇,紅葉就泣不成聲。

    雲若惜是她見過最好的主子,心底最好的女人,雖然她有時候會很無理取鬧,但是,她心地善良,對人真誠,從來不在她們丫鬟面前擺架子。

    北冥逸知道紅葉是在替雲若惜求情,他臉色變得分外難看。

    冷冷掃了紅葉一眼,北冥逸哼道:「你一個小小的宮婢,把自己管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要惹是生非,便好了,這些事情,不是你們該管的。退下去,念在這是你首次犯,本王就不追究了,下去!!」

    紅葉見北冥逸根本不願意出手相救,心裡明白,雲若惜苦苦哀求尚且沒有結果,更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宮女了。她現在唯一知道該怎麼做的,便是把自己知曉的一切全部說出來,將一些若惜說不口的,全部說出來。

    於是,紅葉直接從地上爬起來,因為才吃了一副藥,所以,站起來時,她身體還有些搖晃。

    紅葉直直地盯著北冥逸,大大的眼眸蓄滿淚水,卻像雲若惜一樣,桀驁不馴。

    瞧見紅葉的眼神,北冥逸心裡煩躁難耐,那女人自己一身毛病不說了,簡直帶壞了他一宮的宮婢。

    「王,奴婢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紅葉突然低低開口。

    北冥逸哪裡有閒情逸致和一個身份低微,並且是那女人的心腹閒聊?本想命人把她拖出去,但是,他卻遲遲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盯著那膽大妄為的宮婢。

    紅葉見北冥逸不說話,視為默認,於是,她開口了:「王,愛過娘娘是嗎?而且很愛很愛,對不對?不然,現在也不會如此恨她!因為愛,所以恨。您恨娘娘曾經背叛過你,恨她曾經對你虛情假意,恨她因為別的男人算計你,最終害死了你!」

    北冥逸聽著紅葉的話,放在龍案上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節泛白,發出「吱吱咯咯」骨骼交錯的聲音。

    他雙目因為憤怒,所以血紅,額頭上也青筋乍現,不難看出,紅葉的一句話,說在了最最重要的關鍵上面,戳痛了他。

    「滾下去!」北冥逸怒紅著眼眸,咬牙切齒地吼道。

    對於北冥逸的憤怒,已經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濃濃的陰冷的危險氣息,她毫無畏懼地說道:「王難道您不想知道,娘娘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做嗎?」

    「本王不想知道!」北冥逸憤憤地瞪著紅葉,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如果你知道,娘娘是被身體內的黑色魔煉控制,有些行為根本不能被自己的意識支配呢?如果你知道,娘娘當初只是為了想要救你,為了不讓你受挖心、烈火焚身之苦而故意裝作被控制呢?如果你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你好呢?你還會如此恨她嗎?還會如此怨她嗎?」

    「如果這些還不夠,那奴婢再告訴給你更多。」

    「如果你知道,她當初跑去跳崖為你殉情,卻發現懷有一個月的身孕而痛不欲生不知道該怎麼抉擇呢?如果當你知道她帶著你們的孩子離開皇宮,夜夜思念你,天天以淚洗面呢?如果你知道,她只願意守著一個空蕩蕩的回憶來想念你,卻不願意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如果當你知道,她一個人摔倒在院子裡,引發早產和難產,徘徊在生死邊緣,嘴裡卻一遍又一遍叫喊著你的名字呢?」想到當時她偷偷跑出宮,想給若惜送一些好吃的和銀子,卻發現她倒在血泊裡,聽見她嘴裡喊著的名字,紅葉止不住地失聲痛哭出來。

    「王,如果你認為這些還不夠,如果你知道娘娘給小主子取的名字叫北冥斯(思)逸,你還會認為,娘娘是因為其他男人欺騙你嗎?」

    說完這一席話,紅葉直直地望著北冥逸,見他看不出絲毫情緒,她心裡被懸吊得高高的。

    「我不會相信的!」北冥逸半晌才冷冷吐出一句話,「當初是你告訴我,小漁把毒針打入她腹部,她不可能懷孕!」

    紅葉聽了北冥逸的話,真的差點崩潰,她流著眼淚,卻突然大聲咆哮出來:「你是豬啊?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自己不知道去看嗎?你堂堂一國之君難道不知道有時候耳聽為虛,以訛傳訛這些道理嗎?」

    原諒她,她不是故意對他吼的,估計是受了雲若惜的「熏陶」,才會變成這樣……

    立秋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天氣亦漸漸涼了起來。

    若惜登上雪峰山,卻是每走一步,心就像被尖刀狠狠刺上一刀,步伐猶如掛著鉛球般,讓她走一步彷彿都要拼勁全身所有的力氣。

    幾個月前,她登上這山峰的時候,信心滿滿的相信,等她再次來這裡的時候,會帶著他一起來救寶寶,可是……

    漫山遍野的枯黃敗枝,彷彿在訴說著蕭索的悲傷,若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到頂峰上的寒洞的。

    望著漆黑的洞口,若惜乾涸掉的眼眶,又濕潤起來。

    她佇立在洞口好一會兒,才徐徐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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