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85、第二春天 文 / 美美的大拿
第二春天
「四小姐，這幾天你身體可有好轉？」段文殊低眉淺笑。笑吟吟的望著沐少薇。
沐少薇臉上有些彆扭的漾起兩抹紅暈，有些彆扭的點點頭，「已經好多了。」
一人一句，屋子裡頓時陷入了有些尷尬的安靜之中。段文殊抿了抿雙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沐少薇心中也是百轉千回，燕姨娘將自己和段文殊兩個人留在屋內，想必是有她心底的計較。
有些彆扭的動了動身子，沐少薇抬眼瞧了段文殊一眼，「段公子，少薇有一句話想請問你。可能會有些唐突……」
不待沐少薇把話說完，段文殊就接下了話茬，「四小姐有話便問……不必拘泥。」
沐少薇思慮了一陣，終於啟齒：「不知段公子可有婚配？」
段文殊愣了一瞬，恍若是明白了沐少薇這話裡的意思。俊臉一紅，他微微頷首，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四小姐掛心了，鄙人尚未婚配。」
沐少薇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段公子看起來年紀尚輕，怎麼會沒有合適的人選呢？該是訂了親，還沒有成親吧？」
一聽沐少薇這麼說。段文殊立刻就紅了臉，他有些著急的起身，連忙搖手，「四小姐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有成親，而且、而且我還沒有訂親。」說完這些話，段文殊才像是挪開了胸口的大石一般，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其實，其實……燕姨已經將四小姐的八字送到我們府上了……」
段文殊的話還沒有說完，沐少薇當即變了臉色。將自己的八字交到段府，她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段公子，你說我娘已經將我的生辰八字送到段府去了？」
段文殊有些驚訝的點頭，不知道沐少薇的轉變為什麼突然這麼大。「四小姐，文殊那日雖然是逼不得已，但是也已經跟四小姐有了肌膚之親，所以應該負起的責任我一定會辦到，請四小姐相信我。」段文殊這話說的有些慌張，但是卻也字字鏗鏘，仿若由不得人拒絕一般。
沐少薇一臉的急色，她輕歎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段公子，關於肌膚之親完全是逼不得已的事情。我沐少薇心底有分寸，知道什麼事情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做的。所以，這件事我不會勉強你的……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好不好？」
望著沐少薇一臉期待的模樣，段文殊不由的有些愣住了。原本，燕姨娘跟自己提起這樁親事的時候。他心底還是略微有些抗拒的。雖然說他對沐少薇並無太多的反感，可是，若是成親的事情是被勉強的，他心底卻是怎麼也邁不過那道坎的。
這幾日自己來沐府探望沐少薇，也跟她相處了幾日，卻不由的被她暗暗的吸引了起來。今日見她不拘一格，並不為世俗的那些理論所禁錮，原本在心底的幾絲彆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段文殊有些無奈的皺眉，他沉吟了一番，伸手講沐少薇一把攥住，不由的提高了音量，「少薇，我對你並不是……其實，自從那日將你從湖裡救上來之後，我就對你……」
段文殊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兩個人有些木然的回頭朝門口一望，正好撞見了燕姨娘瞪大的雙眼。她萬分驚訝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映。
直到房裡的兩個人尷尬地將手鬆開，燕姨娘才輕咳幾聲，連忙準備退出房門，「你們有什麼話繼續說。我再去重新準備一些茶點。」說罷這些話，她急忙伸手準備將門合上。
沐少薇當即紅了臉，她連忙上前兩步，一把攥住燕姨娘的雙手，「娘，您這是做什麼？您別走，我有事情要問你……」
燕姨娘愣了一下，再看著沐少薇的反映，約莫是猜到了沐少薇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了。
一旁的段文殊有些不自然頷首，「燕姨，要是你們有事要談我就先走了。」
原本燕姨娘還打算把段文殊多留一下，可是沐少薇一把攥住她的衣袖，臉色也越發的暗沉下來。萬般無奈之下，燕姨娘只好陪著笑容，將段文殊送了出去。
「娘，你到底打算做什麼？」段文殊前腳才走，沐少薇就一臉怒火的朝燕姨娘發難。
燕姨娘有些訕然的笑了笑，裝作不知道沐少薇所謂何意，「什麼叫我打算做什麼？不過是文殊不放心你的身體，過來看看你而已。」
一聽見燕姨娘已經親熱的喚段文殊為文殊，沐少薇越發的煩悶了。她賭氣的說道，「娘，你知道我的情況，也知道那個段公子根本就沒有婚配過，你怎麼能講我的八字送到段府呢？這……這簡直是荒唐啊！」
「這有什麼荒唐的？」燕姨娘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隨意的將自己端進來的糕點捻了一些送入嘴中。「他段文殊對你有意思，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我還能有什麼打算？」
「娘！」沐少薇一臉無法溝通的模樣，她無奈的望著燕姨娘。「娘，你現在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情況，若是段府不應下我的婚事倒也罷了，若是他們真的應下了婚事，那我們豈不是騙婚？」
一聽到「騙婚」二字，燕姨娘當即變了臉色，「這事怎麼能說是騙婚？只要你忘記路名堂，這件事就不會讓段家的人知道。」以為沐少薇是在擔心這件事，燕姨娘繼續解釋道：「少薇你放心，那個時候路名堂跟巧心私奔，老爺礙於面子壓根就沒有報官，所以大夥兒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燕姨娘越說越離譜，沐少薇一臉的苦笑無奈。她頷首，有些無奈的說道，「娘，不管怎麼樣，我都忘不了名堂。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我始終忘不了他。所以，您這個算盤一開始就是沒辦法打下去的。」
燕姨娘氣急，揚手準備賞沐少薇一巴掌，卻不料看見了她眼眶裡慢慢湧出來的淚水。揚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不忍心再打下去。無可奈何的輕歎一聲，燕姨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少薇，你怎麼這麼傻？都過去這麼久了，難道你真的以為路名堂還會回來，再跟你在一起嗎？」
沐少薇淒涼的搖頭，「娘，有時候相愛並不一定能夠真正的在一起。雖然我很愛路名堂，為了他我甚至可以放棄任何東西。可是他背叛了我，所以我們永遠都沒有辦法再在一起了。這跟是否相愛，最終能不能夠在一起無關。」抬頭望著燕姨娘淒淒然的模樣，她繼續解釋道，「娘。不管段文殊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始終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您替我辭了吧……」
燕姨娘似乎被沐少薇方纔那一番話觸動了，她有些無奈的搖頭，臉上滿是可惜，「可是，像文殊那麼乖巧的孩子那裡去找啊？只怕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女兒啊，難不成你真的打算終身不嫁，孤獨終老嗎？」
沐少薇抿了抿雙唇，半響才說出了一句話，「娘，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等我緩過了這個勁頭，再說罷……」
「誒……」燕姨娘搖頭，心裡知道沐少薇的性格。按照她那倔強的性子，若不是她自願的，就算是五花大綁也不能勉強她。心裡歎息著，卻也沒辦法，燕姨娘心底變盤算著這幾天找個機會跟段文殊把這件事梳理一下好了。
隔日之後，段文殊果真就沒有再來沐府。
沐少薇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她有些恍惚的坐在院子裡。身邊的燕姨娘一臉的惋惜，「誒，少薇啊，你要知道，文殊那個孩子是真的好啊！只可惜……原本娘還覺得你要是跟了他，肯定會開心的過一輩子的……罷了罷了，再說這些也無濟於事了。」
沐少薇無意識的淺笑，「娘，若是段文殊真的娶了我，只怕也是沒有什麼好日子過的。我何必再用自己這副殘破的身子去耽誤了人家呢？」
搖了搖頭，燕姨娘終於不再說話。
傍晚時分，燕姨娘剛準備起身離開福祿苑的時候，卻聽門房來報，說是段家的公子又來了。
沐少薇猛地皺起眉頭，正想開口讓門房回了段文殊，卻不料他已經先一步走了進來。
「少薇……」段文殊一臉的急色，正準備喚一聲少薇的時候，卻見燕姨娘一臉驚訝的望著他。段文殊頓時臉紅了一大截，連忙頷首。「燕姨……」
燕姨娘似乎猜到了段文殊此行的目的，她輕笑一聲，點頭應允，「你們有事便先說吧，我正巧打算回去。」顧不得沐少薇的阻攔，燕姨娘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段文殊一臉的窘色，他望著沐少薇不自然的樣子，不由的也有些緊張，「四小姐，文殊唐突了。」
沐少薇直愣愣的盯著段文殊看了半響，終於出聲，「段公子，請坐吧。恰好少薇也有話要跟你說……」
段文殊有些拘謹的做了下來，伸手接過沐少薇遞過來的茶水，細細的品。一段尷尬的沉默之後，段文殊終於率先開口了，「四小姐，文殊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