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除害務盡 文 / 金鷹
小魚在豪傑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笑了笑,然後他猛地掌,擋在了自己的額前,同時身體急速向前衝去,就在所有人驚詫莫明的注視下,一巴掌按在了豪傑的額頭上。
豪傑只來得及扣動了一下扳機,就帶著猙獰的笑容仰身向後拋飛出去,只見他後仰著頭顱,以一種失去意識的姿態將雙腳向上蹬起,然後肩膀和腦袋同時著地,實實在在的摔了一個仰天大跟頭。
之後一切就結束了,傅小魚站直身軀,輕鬆的拍了拍手掌,向周圍的混混隨意指了指,便嚇的他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著他又指著所有圍觀的學生,不輕不重的說道:「你們都看到了,我為你們解了氣、除了害,你們要是再不敢為我當堂作證,就買塊豆腐撞死算了。雖然他爸爸是警察局長,但是也要遵守國家法律。」
「剛才豪傑帶著京都暴力團的黑幫團伙,違法搶劫你們的錢財,還公然調戲女生,我看不過去就幫大家出頭論理。沒想到豪傑卻用違法私藏的警用魔火槍,威脅我的人身安全,還當眾開了一槍。之後我出於正當防衛,才輕輕按了他一掌,就一掌,於是他就倒地不動了。」
他說的語氣輕鬆之極,惹得那些男女學生都跟著笑了起來,直到這時教學樓裡才衝出兩三個男老師,迅速跑到了近前。
「傅小魚,你幹的好事!竟敢公然在學校門口毆打學生。還堵住這麼多學生不讓他們進學校……」
開口之人正是豪傑地叔叔馬雲濤,不過未等他繼續栽贓陷害下去,周圍的學生們已經七嘴八舌的爭相說明了情況,把他憋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馬老師,你眼睛如果沒瞎的話,應該看到馬傑豪手裡攥的是把魔火槍吧?看起來好像是警槍呢!說不定是偷他爸爸的槍出來耍威風的,剛才那一聲槍響你也聽到了,搞不好已經傷到了某個學生,這個後果好像你的哥哥也要難逃其責吧?」傅小魚輕聲細語地說著。
馬雲濤卻聽得彷彿驚雷轟頂。待他轉頭看向那把魔火槍,證實了這番話以後,不禁嚇得雙腿哆嗦了幾下,連忙掏出魔影音訊器與馬傑豪的爸爸聯絡起來。
通話期間他的腦袋就像搗蒜機器般,不停的點了又點,待到通話完畢,他不等放好魔影音訊器,便伸手抓向那把魔火槍。
不料一隻大腳突然擋在他的面前。將他的手臂輕輕的踢到一邊。
「馬雲濤老師,你好大的膽子,想要破壞現場證物嗎?就算有人出面保管這把警槍,也不應該是你呀!你要想救治馬傑豪,就去救好了。這把槍我要和幾名證人同學一起送到市警察局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粗心,將自己地配槍流落到高中生的手裡。」傅小魚冷笑著對他嘲諷道,同時向周圍的男女學生要了一個塑料袋。將槍支帶著指紋裝進其中。
「你……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太過分了,讓大家都不好做!」馬雲濤見狀,立即色厲內荏的威脅道。
傅小魚聞言。毫不在乎的哈哈笑道:「我是一個被你侄子幾乎害死兩次的人,我有什麼不好做的,就憑你剛才一直阻止那些老師出來為學生解圍,我就應該這麼做了。你和馬傑豪之所以這樣跋扈,倚仗的是什麼?不就是馬傑豪那個當警察局長地爸爸嗎?我看如果他幹不下去了。你們還有什麼好張狂的。」
這時候那位檢查馬傑豪身體狀況的校醫,忽然驚惶失措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馬老師,那一槍一定是打在他自己腦袋上了,你看他的額頭有一個彈孔……」
馬雲濤聞言慌忙看去,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癱軟不起了,他近似呆傻的看著面色青紫的馬傑豪,嘴裡則不停重複著一句話:「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他明明向前射擊的,怎麼會打到自己地腦袋上?不會的,不會的,那一定不是彈孔……」
「馬老師,你不用太擔心,馬傑豪還沒有死,他地脈搏跳的很穩健,出血也不多,估計彈頭卡在了顱骨上,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的。」那個校醫在驚慌過後,反而變得鎮靜起來,於是很快就發現了新情況。
馬雲濤聞言,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跳起身來,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叫人幫忙抬馬傑豪去醫院搶救。
這時一輛警車帶著刺耳的剎車聲,猛然停在校門口,一個五大三粗的警察開門跳下車,飛奔到馬傑豪的近前。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你們快幫我把他抬到我的車上,我們趕緊去醫院!」
來人無疑就是馬傑豪的爸爸馬超然,雖然他也很擔心緊張,卻沒有絲毫慌亂,一邊指揮眾人將馬傑豪抬上警車,一邊不忘拽過馬雲濤詢問警槍的事情。
於是,馬雲濤向仍然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傅小魚指了指,同時解釋了幾句。
馬超然聞言不禁一愣,他立刻讓馬雲濤跟著警車去醫院,自己則向傅小魚走來。
「你就是打人的學生吧!聽說你撿起了那把魔火槍,現在你可以將魔火槍交給我,我會妥善處理的。」他不動聲色的說道,並沒有流露出兒子被傷害後的憤怒。
魚聽後,不由呵呵笑道:「馬局長,你們魔技刑警不的嗎?你的槍呢?想必就是這把吧?看來你兒子比你還想玩它呢!槍我可以給你,你也不用在報告中說丟槍的事情,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忙,幫我剷除京都暴力團的龍頭青龍虎。」
馬超然聞言,不屑的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我會受你地要挾?實話告訴你。這樣的槍我有好幾把,你想用這事要挾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我勸你還是把槍立刻上交給我,免得我以擾亂治安罪拘捕你。」
傅小魚聞言,瞳孔立刻緊縮了一下,之後他忽然遞上裝著魔火槍的塑料袋說道:「俗語說的好,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連富人都不敢跟你們這些當官的鬥,我這個貧苦的學生又有什麼資格去捍衛自己的權益呢!馬局長。槍你拿去好了,我還要上課,就不陪你閒聊了。」
「不過,我勸你也不要找我麻煩,這件事情自始至終,我只是打了馬傑豪一巴掌而已,而原因則是你的寶貝兒子正領著一夥京都暴力團的混混,非法搜身搶劫我校這些學生。他們都能作證地,你就是再隻手遮天,也掩蓋不了事實,希望我們彼此就此打住,拜拜。」
他微笑著說完話,轉身晃晃悠悠的走進了教學樓,使得一直在觀察他的馬超然有點兒摸不清他的底細。
「這小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竟然想除掉青龍虎。怎麼也不可能是個普通學生。」他在心裡不安的尋思道,卻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更加難以想像的局面。
傅小魚剛一邁入教室地門坎,就聽到一陣熱烈的掌聲迎面撲來。他有些詫異的向鼓掌的同學看去,立時明白了緣由,因為這些人都是被豪傑勒索欺負過的男女同學。
「大家放心好了,我傅小魚並不想稱霸英傑高中,也不想拉幫結派。但是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子,像豪傑那樣欺負你們,可以找我來說。我讓他同豪傑一樣的下場。還有,我絕對不收小弟和跟班,這裡是學校,我只想看到一個祥和安靜的校園環境。」他酷酷地說道,揮手向鼓掌的同學致意了一下,轉身坐回自己的座位。
不料這番言語引來了更加熱烈地掌聲,一時間整個二年級走廊都充斥著二年一班的喧囂。
傅小魚坐下之後,發現自己的書包和懸滑鞋都不見了,他正懷疑是不是豪傑的人幹的,卻見文發強抱著他地所有裝備坐到了他的旁邊。
「文八戒,你在幹什麼?這是你的座位嗎?」他奇怪地問向滿臉諂媚笑容的文發強。
「老大,這還不容易嗎?一百自由點就搞定那個愛錢的女生。這是你昨天落在教室的東西,我中午聽說你和京都暴力團那伙混混幹上了,下午又沒有來上課,我就感到有些不妙,所以就把你的東西藏到我在三班的朋友那裡了。下午果然有幾個三年級的混混,來這裡找你的超級懸滑鞋,而且還搜查了全班同學的課桌,搶走了一塊滑輪板和兩雙運動鞋。怎麼樣?老大,我還機靈吧?」
傅小魚聞言,感謝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稱讚道:「八戒,你做的不錯,雖然我事後也能搶回那些東西,卻痛恨我的寶貝懸滑鞋被他們的臭腳玷污過,你保住了它的貞潔,我很感謝你。不過我已經當眾宣佈不收小弟了,以後有誰欺負你只管找我,不用再自稱小弟,也不用交保護費了,因為我找了一個很賺錢的工作,足夠我養家餬口的。」
文發強撓頭笑道:「老大,我是自願當你的小弟的,我也不是想仰仗你的威風欺負別人,我是發現自從跟著你以後,我的人生有了很大的改變,讓我有了信念和熱情。」
「以前的我膽小懦弱,只能把不滿和鬱悶發洩到食物上,所以才把身體搞的這樣肥胖。現在我已經下定決心,要一直跟隨你勇敢面對慘淡的人生,要節食減肥,要追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傅小魚看到他露出一副奮發向上的做作模樣,不禁失笑道:「原來你認我做老大,是想接近漂亮的女孩子呀!奇怪了,你跟著我一同出去也就只有昨天中午,難道這期間就讓你看上了某個女孩子?……唔!八戒,你想追的女孩子不會是絳雪老闆吧?」
文發強聞言,尷尬的撓頭一陣傻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傅小魚雖然覺得他會因此碰的灰頭土臉,卻不好現在直說,只能由他自己去體味個中得失了。
此時國文老師已經走入教室,也沒有提起剛才校門口發生的事情。立即開始滔滔不絕地講授自己的課程。
傅小魚從昨天中午一直折騰到現在,又是被槍擊失血而死,又是被太神經物質異變復活,此刻聽到國文老師那唸經般的古文朗誦,立時困頓無比,便發揮「假眼睛」的特長,就那麼坐著呼呼大睡起來。
酣睡中,傅小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看到自己穿過一條光滑渾圓的金屬隧道。來到一處懸崖峭壁的邊上。
他舉目向四周看了看,發現隧道的開口位於峭壁的中間部位,上不見山頂,下不見谷底,前方則是看不到景物地灰濛濛迷霧。
他俯身趴在隧道邊緣上,探頭向下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
自己所在之處。是一個深入山體的巨大金屬管道。
正當他四處尋找離開的方法時,背後的管道裡忽然湧出一股凜冽的大風,險些將他吹下深淵。他急忙回頭看去,發現金屬隧道的深處,出現了三個呈品字狀的猩紅燈光,正急速向他這邊接近。
他瞬間判斷出這是一個體積極大的高速物體,可是自己又無處可以躲避,便一咬牙用雙手抓住金屬管道地邊緣。一個翻身吊掛在空中。
「咻!……」一道龐大而碩長的身影,從金屬管道裡呼嘯而出,如騰雲駕霧的蛟龍衝入迷霧之中。
傅小魚抬頭看去。發現這東西的下部竟然佈滿了機械爪子,彷彿一條超級長的毛毛蟲,感覺上怕要有十幾公里長。
好不容易他才挨到機械毛毛蟲完全離開管道,再看霧氣翻滾中,一個巨大到看不清首尾的龐然黑影。隱約露出本體。
機械毛毛蟲以直線軌跡向黑影飛去,頭部的三道紅色燈光發出脈衝光芒,時間不長。黑影忽然亮起無數閃爍不停的紅藍燈光,頓時將它地輪廓勾勒出來。
「我的天哪!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這樣龐大?」
他驚歎萬分的發現,那黑影是由九棵不見根須,不見頂端地超級大樹糾纏而成,它們那巨大的枝幹橫生盤虯,沒有固定的形態,也沒有固定方向,而枝幹上的樹葉碩長無比,全部呈現捲筒狀,就像中了蟲害一樣,看起來非常噁心。
再看那條長達十幾公里的機械毛毛蟲,似乎接到了某種指示,倏忽間啟動加速,鑽入其中一個捲筒之中。
不過最讓他感興趣地,是那些閃爍紅藍光芒的東西,遠遠看去很像吊在巨樹枝幹下的發光果實,數目之多難以統計。
就在他吊在空中,看得聚精會神地時候,一道紅色光柱忽然從他的上方射來,罩住了他的全身。
他抬頭一看,見到一條長著九個腦袋的巨大蟒蛇,正漂浮在空中,不停擺動著身體兩側那巨大的腹翼,遮天蔽日的向他衝來。
照在他身上的紅色光柱,就是從其中一個頭顱的額頭射出來的,而其它頭顱正在左右觀望,似乎在監視其它方向有無異動。
「老天!這又是什麼鬼東西,我這是在哪裡?難道我是在做夢嗎?」
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國文課堂上坐著睡覺的事情,於是他哈哈一笑,再也不怕眼前這些古怪東西了,因為他確定自己真的是在做夢。
「不過還是有點兒奇怪,以前做夢的時候,自己可從來不知道是在做夢,有時候直到被屎尿憋醒,或者被人追殺驚醒,才知道是南柯一夢。這一次不僅知道的異常清晰,還能夠冷靜思考,實在邪門的很,莫非這也是因為太神經物質的影響?」
不待他繼續想下去,那條九頭怪蟒已經來到他的近前,張著足有籃球場大小的巨口,忽然噴出一束紅色的熱芒,竟然將伸出崖壁的金屬管道斜斜鎔斷。
傅小魚見狀,只來得及咒罵一聲,便跟著那節斷開的金屬管墜入無底的深淵。
「還好!幸虧知道是做夢,否則醒來又是一身冷汗,那可是讓人難受半天的痛苦感覺呀!」他在身體墜落的同時,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慶幸地想著。
不料剛剛想到這裡,下面的峭壁中忽然竄出一條機械毛毛蟲,而他和那節金屬管正好砸在上面,立時將牠砸成兩截。
傅小魚也沒感到多大痛苦,心道:「果然做夢是不會痛的,既然遇到這個意外,便說明夢還有的做。」
於是他蹲在前半截機械毛毛蟲的身體上,看著牠搖搖晃晃向巨樹衝去,而後半截則相繼發生爆炸,彷彿裡面裝的都是炸彈,一點兒也經不起碰撞。
隨著他離開崖壁越來越遠,他才發現崖壁上到處都是伸出的金屬管道,時不時就有一條機械毛毛蟲鑽出來或者鑽進去,看起來甚是忙碌。
這條殘缺的機械毛毛蟲明顯失去了動力和平衡,完全靠慣性向前衝著,眼看就要撞到某根樹幹上。
突然,一雙巨大的爪子從天而降,「彭」的一聲抓住了蟲身,立時將牠攥成三節,碾落向深淵。
傅小魚在爪子臨頭之前,已經發現來者是個人頭鷹身的怪物,這時他已經距離巨樹只有十幾米遠,於是猛一咬牙,一個短距離助跑,接著飛身縱躍而起,斜斜的衝向一根伸向他這邊的樹幹。
沒想到那頭怪物雖然身軀龐大,反應卻比猴子還靈敏,只見牠呼的扇動了一下翅膀,便已經來到他的身後,接著伸出巨爪向他抓來。
不過有個問題牠可能忽略了,那就是傅小魚的身體比起機械毛毛蟲來可太過渺小了,牠這凶狠一抓雖然火星四射,卻從爪間漏過了目標。
傅小魚反應迅速,見狀又抬腿在牠閉合的爪子上猛蹬一腳,借力加速衝向那根樹幹。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那根樹幹竟然在他堪堪抓住時,猛地搖擺了一下,於是他以毫釐之差失手錯過,竟然撞向了下面的一個發光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