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集第十章刀劍會 文 / 自由戰士
兩人一直未動,祝東玄手舉長射劍,遙指對手,滔滔殺氣如海起風,浪翻波飛,緊緊的將趙聯風罩住。
趙聯風長刀斜指地面,靜立如山,如中流砥柱,湧來的殺氣打著旋自身邊飄過,毫不影響自身。
正是因為如此,祝東玄方才驚心,對手不知有何神功,連這種有若實質的殺氣皆能破去,也太過神奇了。
祝東玄長吸一口氣,手中長射劍發出龍吟,光華熠熠,神意聚集,就要出手行致命一擊,他已將對手看成必須全力以赴的強敵。
趙聯風手指一勾,輕蔑之意一眼即知。
劍一昇,強烈澎湃劍氣飛起,一聲長嘯,劍出風雷乍響,融合了風系法術的「風飄劍舞」狂猛的攻出。
長劍一翻一點,快若星火,迸發的磅礡劍氣從神器發出,威力多了三成,宛似成形的劍風,有如九天神火當空劈至,凌厲驚人。
祝東玄氣憤之下,長射劍絕學出手。
一道劍虹飄至。太快了,根本就來不及閃避,也不容趙聯風不接。
此劍不接,下一波連綿不絕的攻擊將會滔滔而至,直到將其擊敗。
趙聯風不退反進,右腳陡然斜踏前一步,長刀突然彈起,橫豎於身前,立地暴旋,激射而來的劍身被長刀撞擊得猛的向左蕩去。縱然祝東玄功力不弱,但怎也不可能憑臂力與腰力相比。
祝東玄情知不妙,一聲怒叱,身形陡然搶出,也是側旋。左掌一扭,暴然向外遞出,似乎左臂長了一尺,臨空抓向對手,一股強大的旋風由下向上暴捲而翻。
這是可怕的暴風爪絕學,強大的氣旋足以將五百斤重物掀翻。
劍光似有靈性,在神意的聚集下,奇跡似的一停反折,怒折向對手腰間。
長刀倏昇,乍起雷落,銀色光華頓時暴漲,刀氣狂飆,江河倒懸般,迎著暴風爪劈去,不閃不避。
兩強相遇,功深者勝。
「嘶啦、呯」怪響傳出,長刀擊破暴風爪,震偏長射劍,排空而入,又電閃而回,一記橫門閂,暗含靜龍刀式,攔下對方反激而來的劍光。
「噹」的一聲巨震,兩人各退了三步。趙聯風憑借老謀,一擊之下,佔得便宜,在對方胸上留下一刀,傷可見骨,但祝東玄的戰力並未失去。
我冷哼了一聲:「暴風爪對魔雷刀,倒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兩人招式一出手,我即認出了兩人的來歷。
一聽是這兩個凶魔,不論是誰,皆吃了一驚,這兩人殺孽之重,天怒人怨,竟然被收至別人旗下。
「魔雷刀原名趙狂風,一向在珠江出沒,怎會投在越牧風門下?」
凱茵湊至我耳邊提醒了一聲。
「這魔雷刀是什麼時候投入越牧風門下的?」我問羅瑤青。
「他是在兩年前出現在越牧風軍內的,戰功立得相當的多!」羅瑤青其實也不太清楚,只能說一些「常識」。
我心中電轉,兩年前?嗯!兩年前魔雷刀在惠珠國境內連殺十七人,無意中留下了痕跡,為鐵捕追緝,無奈之下這才逃出了惠珠國,卻沒有想到他來到這裡。
越牧風不理又在場中激鬥的兩人,向我笑道:「秋將軍可是認識我的手下?」
我也回笑道:「越大將軍,鐵鹽幫在珠江也作過兩天買賣,對他怎能不知?只是不知他會投入越將軍門下。」
越牧風撫摸著頷下短髯:「有一日行軍,我在路上見一人全身浴血,昏倒於地。略加檢查一番後,見他身上大大小小三十多處傷痕,致命傷共有六處,卻仍是未死。我見他生命力如此強橫,心下有些歡喜,於是將他收留,作為我座下一將。這些年來,他倒也為我斬殺了不少敵軍,且敵方大將多被其一刀斬落馬下。」
「越大將軍慧眼識英才,識見非凡,令人興歎!」我一臉的佩服,拱手而言。
休看趙聯風表面狂傲,其實只是虛張聲勢,一點也不敢輕視對手,狂傲只是裝出來迷惑人的。
這一手果是有用,上手就逼得祝東玄輕進,結果被人設計擊傷。
趙聯風那一擊用出了全力,祝東玄卻是心躁輕進,被迫在倉猝間應變,無法全力以赴。鬥智鬥力,趙聯風不料對手仍未被擊潰,只佔了一些上風,這表示他不比對手高強。
說來,比起實學,還是祝東玄強了一些,長射劍固然厲害,但真正絕學暴風爪,更是難防。長射劍猛烈進攻時,暴風爪貼身抓裂對手輕而易舉。
兩人在三丈之內,兔起鶻落,人影乍滅閃現,劍光寒爍,刀氣狂旋,各自接下十來招,反擊十幾式。
這種貼身激鬥,法術派上的用場並不大,各自皆憑神意出招,招出難返,稍一分神即遭對方毀滅性打擊,誰敢分神用法術?只能各憑本身神器加持本身氣勁。
好一場快速猛烈的龍爭虎鬥,雙方飛旋撲刺,只見刀光劍氣,難辨人影。
刀劍再次發出刺耳交鳴,兩人突然乍分而退,各退三步,祝東玄飛撤七步,腳一軟,半跪在地上,臉上全是憤慨。
剛才交戰中,祝東玄佔了六成攻勢,但他胸口大量出血,雖有小法術相護,卻無大用,終於無法再支援,刀劍相交時,神功迸發,借力而退。
「我想不用比了!這一場,越大將軍勝!」呂娘娘冷冷的道:「秋雷,你也派出一人!」雖說祝東玄仍有再戰之力,但就形勢上來講,他已經落敗。呂娘娘又怎會給他時間反敗為勝。
楚兵鋒縱有不服,但畢竟人家是主人,說這話也大有道理,令他無能反駁。
「是,娘娘!」我恭聲道,轉身向札德打了一個手勢,無數道目光落在札德身上。楚笑嫣見他是獸人,微皺起秀眉。獸人體質太強,可不易對付。
札德衝我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大廳,眾人皆是愕然,卻未發問。
「楚小姐不知會派哪位高手出陣?是剛才的十二星羅女?還是身後天師教的高人!」我心中暗罵天師教,虧我還扶持他們,竟然暗中派出高手到珠江來幫助惠珠國,只是不知這對他們有什麼利益。
「大人,我們曾見過這位秋將軍,當時他與趙振學的人走在一起。」
張靈真聲音故意大了一些。
看到張靈真那張俊臉,我就有氣。現在看來,這小子好像又想做這楚笑嫣的護花使者,更令我氣惱,我還沒想上呢!
我嘴一扁:「我見過的人多了,還曾與你們天師教的人在一起呢!」
接著我頭轉了過來,笑淫淫的衝著芝心道姑:「芝心仙子,我也曾和你走在一起,這次又相見了,真是緣分啊!」我眼中的神采想必不是白癡都能看得出來。
不遠處的吳懷莊眼中神光閃了一閃,沉吟起來,似在想辦法如何收拾我。
芝心又羞又惱的看著我,清哼了一聲,並不理我,更沒問什麼時候見過,楚兵鋒訝然回望了一眼。
楚笑嫣淡淡一笑:「對付你的手下大概還用不著我的客人出手。」
她輕輕的舉起手,退下的十二星羅女之一出現在廳內,來至場中:「這一位是十二星羅劍手之一的子劍,名叫費荑。」
看這女子,也就雙十年華,五官極為勻稱,秀眉之下,明眸秋水、顧盼生妍。瓊鼻之下,櫻口紅唇、輪廓分明。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炫人眼目,發育勻停的曲線玲瓏身材,羽衣霓裳輕飄欲起,任何一個還有能力的正常男人,瞥上一眼後,唯一的想法就是將她摟在懷裡,好好溫存一陣。
可是,她的臉上冷峻寒森,鳳目中放射出森然幽光,開闔之間冷電森森,既陰沉又凶狠,令人見了感到緊張,感到憂慮不安,感到有大禍臨頭,而其流露在外的威稜殺氣,更是滔然不絕。
一見即知這已經不是嬌柔女子,而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劍客,任何人若想摟著她,皆須當心她手中的劍。
札德重新回來,身後多了一人,灰袍灰巾,虎背熊腰,腰下佩斬馬刀一柄,那是繳獲自馬賊的物品。這些百戰勇士對各種兵器皆如臂使指,若做不到這一點,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劉劍,這一位是來自惠珠國的高手,十二星羅劍手之一的子劍,屠村滅寨,功力非凡。你若想成名,只需將她擊敗即可!」看著楚笑嫣,我笑膊的道,又有意無意的看了吳懷莊一眼:「不用害怕,她不會比馬賊厲害。」
旁邊的吳懷莊氣得半死。
劉劍一聲不響,跨步上前,一步兩尺,不差分毫。走至費荑身前五尺處,停下了腳步,斬馬刀緩緩出鞘,直指斜劍而立的子劍費荑,一股獰猛剽悍的氣勢宛如排山巨浪般湧出,足以令所有自命不凡的人心膽震裂。
楚笑嫣臉色有些不正常了,她一直未看出我有何異於常人之處,卻不料我屬下能有此等高手,似比她的十二星羅女還要強。
「慢!」我叫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楚小姐,請問是江湖決鬥,還是戰場血拼。」
楚笑嫣又嬌笑了一聲:「當然是戰場血拼。秋將軍不是說我們女子在戰場上不行嗎?不會是怕了吧?」
我沒理她的嘲笑,滿意的笑了笑,打了一個手勢給劉劍:「既然如此,那比賽就開始。」我道。
劉劍瞪著費荑,臉上露出鄙夷之色,怪裡怪氣的道:「女子也能上戰場?」
費荑一臉肅然,雙眼凝視正前方,不為所動,手中寶劍凝光幻滅不定,光華一耀,似要先行發起攻擊。
劉劍陡然一聲怪嘯,搶先而起,大步一跨,足有一米二,一步就到了費荑面前,手中斬馬刀刀氣暴射,淡淡的刀光急劇飛劈,斜劈敵手。
這一刀最可貴的地方在於刀身不斷幻沒變化,並不是只走直線。
楚笑嫣臉上多了三分笑意。十二星羅劍法有一路最擅防守的劍法,子劍正是。
費荑臉上露出半絲微笑,羽衣迎著刀風逆飄,恍似仙女下凡,劍身一斜,晶瑩劍芒有如乳燕翔回,繞身而起,在將長刀引偏之後,長劍快不可言的斜砍猝挑,劍氣乍飛,動若雷霆,破空怒射至刀芒之中。
費荑的動作表面上看來並不急速,翩翩若仙,但每一個動作皆充滿了勁力與美感,令人爽心悅目。
據說這十二星羅劍法出自劍舞世家,還真是好看。我心裡暗想,哪天非得將這十二個女的搶回去,讓她們舞劍給我欣賞。
其餘之人眼見費荑之劍,驚歎聲四起。我卻「咭」的笑出聲,臉帶得意之色。
費荑上當了,劉劍剛上前一步,斬馬刀即脫手標射,左手向前一遞,平空一甩,三道淡虹破空橫飛,速度駭人聽聞。
刀劍之氣的迸發壓下了暗器之聲,亂閃的光華蓋過了電虹,電光毫無阻滯地射入目標。什麼叫戰場血拼?這就是,不擇手段,只求勝利與生存。
這個變化太快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看出怎麼回事,只知劉劍刀脫手飛出,費荑反擊。
費荑全身一顫,三枚雙鋒針魚貫地射入下腹之中,暗藏的護體皮甲無法阻住絕世高手的雷霆一擊,劍上勁力頓洩,無法震開脫手飛來的長刀,長刀穿胸而過。
費荑「呃」了一聲,挺劍前衝,劉劍冷冷的斜跨一步。費荑急衝而過,摔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十二星羅女是惠珠國訓練出來的超級殺手,每一個皆滿手血腥,死不足惜,死一個對我好一分,我當然暗令劉劍下毒手。
楚笑嫣氣血直往下沉,臉色青白。貼身保鏢十二星羅女每一個皆可獨當一面,劍下無敵,從未一敗,今天竟然在這種無名小卒身上一擊而倒。
她猛的拍案而起,大聲怒叱:「這其中有鬼!他用妖術!」
「楚小姐,輸了就要輸得起,輸不起就不要比!」我懶洋洋的道:「我們事先說好這是戰場血拼,生者為勝,不計手段。不管我下屬用不用妖術,那也是我們勝了。劉劍,退下。」
「是!」劉劍彎腰撿回斬馬刀,卻順手一拖,長刀疾劈,血光乍現間,將費荑人頭切下,這才收刀後退。
楚笑嫣一方的人氣血凝結,暴怒異常。
「斗膽!」還未等楚笑嫣發作,張靈真一聲怒叱,道袍一揚,銀霧急湧而出,罩向廳中。
她的右臂陡然一掄,淡淡的金光乍現,三道眩目的光華飛起,美妙得宛如一枝射向青空的金矢。張靈真憤怒之下,掏出了真才實學,三劍奪魂**。
「元神御劍術!」羅瑤青驚呼,這才明白那天栽得不冤。那天要是張靈真用上這等絕學,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三把附有風系與電系法力的小劍確實是用元神催動,以高上神霄九宸正朝玄罡御使。劍氣更是可怕,配合霧漫中天的技巧,十丈之內無不得手。
凱茵明眸之中神光暴閃而出,右袖平空一搖,空中突然響起一聲炸雷,紫氣玄雷臨空飛出,一陣釗飛電旋,掠至劉劍身後,攔在三把法劍之前。
紫氣玄雷的爆響中,帶有詭異而無窮的潛能,撼動了張靈真的元神,三把法劍幻化,卻是有些扭曲。
紫氣玄雷猛然炸開,卻是無聲無息。銀霧一掃而空,三把法劍無蹤無跡。
劉劍行走步伐未變,踏步出廳而去,這份沉靜如山的氣概,又令所有人暗驚。
張靈真身形陡然左右急晃,剎那間就化成模糊的人影,立地暴旋,身形一定,這才將那紫氣玄雷所化的巨力卸去,臉色卻也不由得變了變,暗中運氣行功,自檢一番。
元神御劍術固是人間絕學,但張靈真還未修至火侯,又一心將神意注於劉劍身上,忽視了他人,所以在凱茵出其不意的玄門至高無上法術紫氣玄雷之下,頓時就吃了一個小虧。
「秋雷,你這是何意!」楚笑嫣本來怒氣勃發,卻見自己手下高手一招失手,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這才明白這裡畢竟是對方地盤,擅動對自己並不利。
她怒叱出口之後,冷靜了下來,冷冷的對呂娘娘道:「呂娘娘,貴國如此對敵,恐非待客之道。」
「楚小姐。」我不理呂娘娘射來的不悅卻又欣然的目光,望著氣得半死的楚笑嫣瀟灑的道:「我記得我們說過這是戰場血拼,只有砍下敵手頭顱才可領軍功。我手下此舉,又有何過錯?反倒是貴方背後偷襲,無恥至極。」剛調息了一陣,聽到此話的張靈真,氣得差點昏倒。
楚笑嫣一窒,雖是臉色鐵青,卻也無話可說。戰場之上,本就要求徹底殺死對手,補上一刀乃稀鬆平常,根本就不能說我狠辣無情。
吳懷莊眼裡多了兩分欣賞之色,若有所思;越牧風雖是臉色不正,也似有所思。
「唉!宴席之上,看此也太過血腥,還是換上歌舞好了!」巨劍候見氣氛尷尬,忙又叫上一批美女,翩翩起舞。
其實宴會至此也差不多了,呂娘娘推說身子不適剛走,輸人丟臉的楚兵鋒與楚笑嫣立即抬腳走人。
越牧風走來,輕拍著我的肩膀:「秋將軍,貴屬下真是訓練有素,身手高超。不知秋將軍是如何訓練出來的?」
「哪裡能與越大將軍屬下相比!這些人大都是在山中與魔族、魔獸的生死搏鬥中鍛煉出來的。本人特地在山中搜尋,這才找到了幾人,也算是得了寶。」我感慨的笑著,說是不能相比,卻又偏偏炫耀一番。
其實我知道越牧風已經對我的手下發生了懷疑,此話乃是探底的,此句若應答稍有不慎,可能就此被老賊看破,我這才以輕鬆口氣來應對,以懈其心。
越牧風眼中神光閃了兩下,臉色似有些鬆弛:「原來如此!怪不得劉劍此人有著一股驚天殺氣,連我手下的勇士也相當驚心!」
「哪能這樣相比?我手下學過一種秘法,可以增加氣勢,真要拼起來,恐怕不是越大將軍屬下的對手!」
我暗暗心驚。這越牧風看似放鬆,實則步步緊緊逼來,要掏出我手下的根底,似是對我的真實身份起了懷疑。
「哦!」我如此一說,越牧風自是不好再追問是何方秘學,那已經是鐵鹽幫的機密了,真要追問起來,反惹人生疑與不滿。
越牧風微微一笑,伴著我向外走去:「秋將軍以區區四百餘人,輕鬆殲滅四百餘敵,又剿滅六百偷襲馬賊。在西方將上萬馬賊趕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如此才智兵法,令老夫也自歎不如。」
「越將軍誇獎了,末將怎能與你相比。將軍屢次擊敗青龍軍團,如此軍功,誰能相比!」兩人跨出內軒,進入長廊,緩步外行。
越牧風虎目幽光隱現,似是無意、輕鬆的道:「秋將軍謀略過人,不論至何國,皆是棟樑之才。那朝日皇以羅才聞名,皇宮大內奇才異士成千上萬,旗下名將輩出,怎會輕易就讓秋將軍到了此處?日不落如日中天,無國可比,國內經濟之強也非他國可比,秋將軍或是鐵鹽幫又怎會來至我國效力?」
我暗叫厲害,第一個問題好答,第二個問題極為難答。鐵鹽幫逐利而行,怎會來至國勢不強經濟落後之區?若答不好,必會令人覺得其中有詐。
我故作淡然,輕鬆的背著手:「朝日皇手下人才太多,朝日皇又太過狂傲,我連他的面也見不到,何時方能輪到我大現異彩!」我搖了搖頭,繼續道:「鐵鹽幫之所以要向外發展,是因為在日不落帝國境內生意不大好做,朝日皇已經暗中下手對付我們,說我們產業太過壟斷。實際上,各個軍團的裝備倒有一半來自軍方的工廠,剩下的那些,我們還要與別的組織爭搶。正是有鑒於此,我們幫主方才進軍河南。只是此事進展一直不大,故此在日不落帝國境內生意仍是照作!」
凱茵湊到我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我臉色沉重起來:「朝日皇已經開始秘密調查,正在調動人手,似是針對我幫而來。」我冷冷的笑道:「我幫早就為此有了萬全的準備,隨時可化明為暗!」
「這位是……」越牧風虎目轉向凱茵,臉上似有些訝然。
「是我負責情報的一名手下!」我淡然的道。
「原來秋將軍也有此疾,侍姬眾多啊!」吳懷莊的聲音在我二人身後響起,雙眸貪婪兼若有所思的看著凱茵與穗子兩人,只是我總覺得他的眼神有做作之嫌。
我與越牧風回望著吳懷莊,吳懷莊微微一笑,拱手道:「夜已黑了,本侯不再多留,兩位將軍再見。」他在大批的親衛護持下,乘車而去。
越牧風展目四望,四處皆是親衛與我之人,當下湊至我耳邊道:「秋將軍,鐵鹽幫既有宏圖偉業之志,怎能甘心於牝雞之下。秋將軍情報準確,只需要打聽她的手下有何下場,即知我此言何意。」
我大愕,原來此人竟有籠絡我的意思,這越牧風真的不是簡單的人。
二十年前,彪心自西方攻入楚淮境內,連下十七城,兵鋒所指,銳不可當。越牧風所在軍隊的軍隊長以上,皆為敵誘殺,於是他被眾人推舉為首腦。
而他不僅率軍安全返回,且在臨走時毀去敵軍後方糧草,逼得彪心持久力大減。後又在風南城,計誘敵軍深入,又截其糧草。十日後,率三萬之軍大敗敵十萬之眾,將左路敵軍蕩清,一舉成名。
明白此人的厲害,我不敢大意,也輕聲回道:「越將軍此語我明白,但此事非同小可,非我一人可定,容我再想幾天!還望越將軍能夠體諒我的難處。」
這一刻,我終於清楚的知道,我已經成了這城中舉足輕重的一顆棋子,誰有了我,誰就能左右城中的風雲變幻。因此即便是一開始看不起我的越牧風,也不得不暗地中拉攏我。我不想一口回絕他,這才託詞而遁。
越牧風哈哈一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寬容的道:「那是當然,秋將軍還是再想一想,多看一看,多聽一聽!」說罷登車。
「越大將軍好走了!」我向他揮手道別,也跳上了自己的車子。
車子啟動,行向我的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