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八回 中 悲歌 文 / 新狩獵紅塵
稍時，魏金水、崔永年都到了，外面的雨也漸漸停了下來。中心體育場也打來電話報喜道：「觀眾沒有受雨天的影響，已66續續進場不少人了。」魏金水向窗外看看，也喜道：「這老天爺真會疼人，說下就下，提前也不打招呼，停得倒是時候。」趙振先卻下午叫來了湯海龍問了情況，湯海龍道：「都打問了一遍，沒有一點信。」趙振先聽了悶悶不樂，等崔永年來催，這才到了賓館。看看時間到了，崔永年請著趙扶林上車，趙扶林卻道：「稍等一等，木慧快到了。」看看天近五點半，崔永年才要打電話給秘書，手機未拿起，趙扶林的秘書慌慌張張就到了，進門道：「趙市長，不好了，木姑娘出事了。」趙扶林急問道：「出了什麼事？」秘書道：「剛剛得到證實，木姑娘乘坐的飛機下午二點前後，在南海墜機，初步證實，機上無一人生還。」趙扶林聽了，臉色蒼白，一腳跌坐在椅子，一時老淚縱橫，嗚咽不已。
眾人聽了，也都大吃一驚，忙問道：「事情證實了沒有？」秘書點點頭道：「是機場史總親口告訴我的。」崔永年又忙打電話再問，聽到史總親口又說一遍，眾人這才信了，復來勸趙扶林節哀。趙扶林垂淚連道：「都是我這個催命鬼的錯，非要她按時趕來不可。要是她不來，那還會出這種事。」又叫秘書道：「你聯繫海關，連夜出，見不見得到她家裡人，快給我來個電話。」秘書不敢稍停，忙起身去了。眾人勸了又勸，趙扶林這才上了車，往中心體育場趕去。趙老太也是換了一身新，正在家裡等著，得了信，坐在家裡就哭，趙百川在家陪著，體育場也就沒去。
卻說中心體育場位於西城區西北，地空人稀，臨近大江，鄰近還有去年才竣工的水上體育中心和球類運動中心。六點才過，體育場的看台上就坐了有少人，66續續人還在進場。李曼兒下午就接到了牛千葉的電話，邀著去看演出，只好推陪著母親去，這才推了。牛千葉因局裡也派任務，也就此做罷。雨才停，錢由基便接了李曼兒，到飯店，叫了一大盤辣子雞，叫了杯啤酒，簡單吃了，便趕到了體育場。
二人進了場，見主席台上，薛平西、肖鐵龍和周桂英早到了，陪著外商們正在說話，其間也有不少外國人。主席台左側具是各區縣部門的負責人，已6續到了不少，吳若雪也在其中，正和幾個著說話。
二人沒走幾步，先見了方小凡同著趙雅蘭，後見了吳應輝陪著童語荷，都到右側的嘉賓席上，在相距不遠處坐下。事有湊巧，梁成龍因是贊助商，也約沈勤勤到了，關錦萍叫著表妹唐聞鶯也到了。余招招也同大姐余多多、大姐夫6天一家三口到了，也坐在主席台右側的嘉賓席上。其中唐聞鶯和沈勤勤是校友，早就知識，沈勤勤又和童語荷熟，都一一打過招呼。
余招招見童語荷和吳應輝一起到了，就笑道：「吳局長，左邊留著你的坐那，跑我們這平民窟裡亂混什麼？」吳應輝怕她嘴快話多，忙笑道：「朋友都在這邊，說話方便。」余招招又看了李曼兒兩眼，又笑道：「真巧，該來的倒是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潘金龍剛才還在門外晃晃著，這會子到那兒去了。」吳應輝笑道：「我中午才見他了，說是只弄到一張票，不好約人，八成是不來了。」余招招笑道：「不是不好約人吧，八成是約不到人吧。」童語荷怕吳應輝臉上再不好看，忙轉身逗起余多多的小兒來，把話岔開了。
錢由基這邊也和梁成龍搭訕幾句話，梁成龍見了，也只好隨聲附和幾句。錢由基又出門買些飲料回來，也不怠慢那個，一邊讓著眾人喝飲料，一邊和眾人湊趣說話。李曼兒目光之餘，見方小凡不住打來目光，只好低著頭，喝著飲料也不說話。正眾人正說笑著，突見一個身影到了面前，穿一件風衣，帶一付墨鏡。眾人細一看，卻是王小蘭，笑盈盈站在面前。
別人倒沒覺怎樣，錢由基先吃了一驚，暗道：「怎麼這麼快就救出來了那。」王小蘭先一一打聲招呼，又笑對趙雅蘭道：「你還沒好利索，怎麼又跑出來了那？」趙雅蘭笑道：「呆會你一上台，我可著嗓子喊幾聲，一汗，還有什麼好不了的。」王小蘭看看李曼兒，笑道：「李姑娘也來了。我剛剛叫人給石正送票去了，說不了他一會就到了那。」李曼兒也笑道：「我就留好空，王姑娘一會也過來坐吧。」
王小蘭卻笑嘻嘻將趙雅蘭從方小凡左邊拉到右邊，笑道：「說你傻你還不認，還不快盯緊了。你沒見他賊眼虛虛，又不知看那兒去了。」說了，笑笑去了。方小凡道：「這個王小蘭，嘴巴越來越歷害，越來越不饒人了。」余招招見了笑道：「這次可沒白來，果然有看頭。好在還差一個，他再來了，更熱鬧了。」余多多拍拍她的腿，低聲道：「就你話多，少跟他絞在一起吧。」余招招那肯聽，又衝錢由基道：「錢總，你的飲料那，再給我一瓶，等我喝個差不多，回頭我請你跳舞去，好還你的情。」錢由基用手一摸，飲料卻沒了，笑道：「回頭你不用請了。」余招招歎口氣道：「錢總的錢越掙越多，怎麼還和以前那麼小氣那。」
趙雅蘭扭身看看，見李曼兒雙眉似顰，只當是余招招話多，忙起身笑道：「我也正口渴那，我再買去。」唐聞鶯笑道：「趙姑娘，你就歇歇罷，還是我去吧。你是大明星，若去了，怕是半天也回不來。」起身下台階去了。
眾人正說著話，鄭無經卻從一旁走過，梁成龍見了，忙起身問好。鄭無經應了招呼，又多看了兩眼。童語荷見了他正沒好氣，見鄭無經看她，也目不轉睛的回瞪著。吳應輝也正想出氣，起身就走到鄭無經近前，用眼盯著。錢由基也一旁助話道：「沒人理你，你就走吧，還站在這裡求誰那？」鄭無經卻道：「你這麼一說，我還不走了，非坐這兒不可了。」從欄杆上跨過來，見余招招一旁有空，才要坐下去。余招招道：「這空我佔下了，留給我小外甥的。」鄭無經聽了坐又不是，走又不是。梁成龍見了，忙對童語荷道：「童姑娘讓一讓，我這裡騰個空。」童語荷道：「這兒又不是江北開區，有本事先趕我走。我走了自然有地方。」沈勤勤笑道：「這能是多大的事那。鄭大詩人坐我這兒吧，我和聞鶯坐一塊坐去。」起身讓了坐。關錦萍見了也笑道：「你們年輕人熱鬧著，我到那邊找人說話去。」起身往左邊去了。不一時，唐聞鶯買了飲料回來，一一讓了，也讓給鄭無經一瓶。
余招招接了飲料，嘴上還不放過錢由基，又笑道：「錢總，人家唐姑娘一月才掙千把塊錢，當著你這大款的面去買飲料，你也太沒面子了吧。你說說，怎麼請客呀？」錢由基偷偷看看李曼兒。李曼兒低聲道：「你欠人家的情，該還的就還吧。」錢由基就笑道：「這個好說，那天抽空，在坐的一塊請。當然，個別人例外。」余招招道：「錢總能出多少錢，先說說我好心裡有數，免得到時再叫你騙了。」錢由基道：「我就拼著我一個月的工資，兩千塊錢吧。」余招招道：「這麼著，還不如叫吳局長請那。人家吳局長現在一月可能拿三、四千了那。」吳應輝忙笑道：「請客到不怕，打車錢可得給我留下了。」余招招笑道：「你打車？那好，把你的車給我開得了，我正想要個車那。」吳應輝笑道：「單位的車都收去了。這輛車是我從二手市場裡買的。」余招招笑道：「我也沒說是你偷的呀。」錢由基忙笑道：「還是我請，吳局長那天想請我們那天再約。」
都正說著話，李曼兒一眼看見李有才和穆艷如也到了，恐叫見了，忙借口去了衛生間，先躲一時。才走出不遠，卻又見牛千葉在台階上轉來轉去，忙又繞道躲了。等再回來，見主席台上又到了好多人，原是趙扶林等到了，一一在台前就坐。此時，天色也隱約降下夜幕來。正中舞台上的燈光亮了起來，柳月眉幾個走上前台，演唱會開始。
且說眾人看著舞台上的演出，也說也笑，遠處但見燈光搖曳，近處但聞低聲合唱。演出進行到一個半小時，就到了王小蘭的節目。王小蘭才一出場，但聽遠近叫聲一片，趙雅蘭更是立起身來，高聲大叫著助陣，方小凡也打著口哨不絕。王小蘭先是唱了一「偶遇」，那歌詞中唱道：
匆匆與你相遇，那怕算是擦肩而過，我也把它寫在日記裡，深鎖在抽屜裡，任時光慢慢老去。只知道癡癡等著天邊五彩雲朵做的車，做你的新娘。穿著白雲做的婚紗，坐在彎彎的月亮船裡，與你手牽手，去把天河遊遍。再讓愛的歌聲傳遍宇宙：如果愛有盡頭，當誓言變成謊言，就讓它飛越十萬年，再回到終點。
李曼兒聽了，心裡漸起一絲纏綿，不由眼中帶著淚花，呆想一陣。錢由基卻沒在意，也大聲跟著亂叫。一曲才了，觀眾又是叫聲四起，柳月眉上台將王小蘭拉住，又報了一歌，歌名曰「結果」。王小蘭這才要在起聲，不想，那箕水豹楊真追趕石正到了體育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