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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節承諾 文 / 傷痕難免

    流雲倆姐妹知道我有吃霄夜的習慣,每天夜裡在十一點左右都會給我送霄夜來,今天夜裡也不例外,不過送的人卻換了。

    「小雲,晚上做的是什麼好吃的呀!」聽到外面輕輕地叩門聲後,我起身笑著說道。

    「鸞……鸞兒?」

    當我看到進門而來的人不是流雲而是鸞兒時,還真是嚇了一跳,心慌下連說話都顯得有些張口結舌。

    「不是流雲給你做霄夜,你感到很失望吧?」鸞兒把碗輕輕地放在桌上,幽怨地瞪了我一眼,略帶酸味的說道。

    「當然不會,」我可不想讓鸞兒對我再有什麼誤會,本來兩人之間的誤會就已經鬧得很深了,「你的廚藝這麼精湛,做的一定更好吃。」

    我為了掩飾內心的那份慌張,忙掀開蓋在上面折瓷蓋,一股清清的香氣頓時透鼻而入,令我不由貪婪地吸聞起來,饞的就差嘴角沒流口水了。

    「沒人和你搶,小心燙著。」鸞兒看我聞了一會兒又搶吃般的拿起勺子就要吃,笑著提醒道。

    「唔,不……不燙,好吃,唔,好……吃。」像我這般高深的內功修為,就算放塊火炭到嘴裡也不怕,三下五除二,一碗清香無比的百合蓮子羹就成了我的腹中食,未了還意猶未盡的用舌頭在嘴巴邊沿舔了一圈。

    鸞兒笑著過去擰了一條洗布來遞給我擦洗,我的眼睛一對上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嬌臉,就直勾勾地被定在那裡。有時我自己想想也覺得奇怪,鸞兒是擁有絕世容顏,可相處了這麼久我怎麼就沒半點的自制能力呢,唉,看來我的定力修為還真是差呀。

    鸞兒看到我傻傻地盯著她看,嬌臉一下子羞地通紅,但這回卻異常平靜地沒有對我做出任何責罵或者打人的舉動。

    「你的床整理的還挺乾淨的嘛,看來一定是流雲她們倆姐妹的功勞。」鸞兒的腳步居然往裡移去,居然抖開被子幫我鋪起床來。

    你們知道一個人的嘴巴最多能張多大嗎?這個答案我也不知道,但我自己現在的嘴巴我就覺得很大很大的,因為過份驚訝張開的嘴巴足足能塞進一個小西瓜。

    現在可是封建社會裡的宋朝呀,在這種保守的時代裡,自己的母親、女兒不算,除了婢女丫環們幫著主子鋪床疊被的,如果說還有一個女的幫著你做這些事,那肯定就是你的老婆。

    「你的被子這麼薄,晚上睡著不冷嗎?」鸞兒捏著單薄的棉被,略帶驚訝的問道。

    「啊,哦,不冷不冷,我習慣蓋薄被,呵!」我猛地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忙亂地應道。

    「按說今日個夜裡應該不會有月亮,可剛才我來時卻看到明月當空,你說這事怪不怪?」

    鸞兒鋪好了床後,坐在床沿上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啊,不會吧?」我驚訝地說道,再笨的人也知道農曆三十夜裡空中肯定看不到月亮的。

    我絕對不會去考慮鸞兒可能是騙我這碼事,心裡還猜想是不是這個世界裡年就是這個樣,忙起身走出門去抬頭觀看,黑漆漆的天空裡那些不住閃耀的星光,像是調皮的小孩子在笑話我是個笨蛋一般。

    心裡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死丫頭,大半夜的居然還和我開這種玩笑。」心裡大罵自己幾百遍傻瓜後,我轉身回到房內,房間裡也變得一片漆黑,我猜想燭火可能是剛才在我開門後讓風吹滅的。

    「那丫頭一定是騙了我怕我罵她逃走了。」我笑著想到,時間也太晚了,乾脆拴上房門,利索地脫去衣服,準備睡覺。

    「這是最後一個晚上睡在這裡了,也許以後再也回不來了這裡,回不來我的家了。」我心裡突然升起一陣強烈的悲意。

    使勁的搖了搖頭,想借此擺脫這份來自內心的煎熬,脫的只剩下一條短褲的我反手抓掀起被子麻溜地鑽了進去。

    「啊……嗚唔……」

    我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高達幾千分貝的尖叫,然後這聲尖叫在一雙手的使勁捂掩下變成了低沉地嗚鳴聲。

    「大笨蛋,這麼大聲叫想引來全島的人呀?」

    這聲喝責是來自鸞兒的口中,確切地說,是來自我被窩裡鸞兒的口中。

    心神不寧而沒有絲毫戒心的我怎麼沒想到床上躲了一個人,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個人居然是鸞兒。

    這能怪我嘛,好好的上床睡覺卻發現自己的被窩裡睡著一個女孩子,而且這個女孩子還是被你強姦過的,不驚訝的人才是怪胎了。

    對於鸞兒的責罵我還真感到有些委屈,可我卻不能分辨半句,這事兒本來就沒得辯嘛。

    「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哦,我只是……我只是看你的棉被這麼薄,今天又下了大雪,擔心你受涼我才呆在這裡的,你……你千萬不要想歪了哦」

    鸞兒嘴裡一個勁的解釋著,雙手還緊張地抓住我的雙手,似乎怕我會伸手過去胡來。可我明顯感到她身上的變化,逐漸急促的呼吸、熱地通紅的臉頰、輕輕扇動的鼻翼、微微發抖且散發著熱浪的嬌軀。

    「鸞兒,我真不知道你睡在這裡,對不起!」我抽回手邊解釋邊欲起身離開。

    「傻瓜,大傻瓜!」鸞兒看我坐起身要走,雙手猛地從我身後環過來緊緊抱著我的腰,把那張羞紅而滾燙的臉貼在我背上,輕聲罵道。

    聲音真的很輕很輕,就連蟻語都比她響上百倍,如果不是我這種練過絕世神功的人,一定聽不到這句話。

    「鸞兒,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雖然想的要命,但心裡還是很清醒,她絕對不會只是想來陪我一夜這麼簡單。

    「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你以後想做些什麼?」鸞兒似乎覺得把臉貼在我背上很舒服,依然維持著這個姿勢,輕聲問道。

    「說了可能你會不信,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此去杭州,亦只為完成一個朋友的囑托。」我反手背後,輕輕地攬住了她那盈手可握的纖腰,鸞兒渾身一陣輕顫,鼻孔裡透出一股急喘的粗氣。

    「我信,只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要去杭州,這件事情讓別人去辦。」

    「為什麼?」

    「我……,我曾經觀察天象,並為你求了一卦,此行杭州主大凶,有血光之災,所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就算我求你的,行嗎?」鸞兒的語氣間突然悲傷起來,似乎看到了那悲慘的後果。

    「鸞兒,其實我知道你內心裡一直都很關心我,包括現在你所說的話,可是,男人的想法很奇怪,有些事覺得要做的,就必須要去面對,那怕前路就像你說的那……」

    我轉過身正對著鸞兒,十分認真地說著,可當我說到最後那話時,鸞兒突然伸手摀住我的嘴,不讓我說出那種不吉利的話。

    「我明白,但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吧,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不管你在杭州做些什麼,如果一旦發生危險或者事情不可為時,記得一定不要逞強,並及時趕回這裡來,你答應我好嗎?」鸞兒的表情很嚴肅,看著我的眼神裡有著一股帶著哀傷的堅定。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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