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節齷齪 文 / 傷痕難免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那天晚上談了幾句後就睡覺了,我是抱著她睡了一夜,可真的沒做過什麼,我……」
為了隱藏行蹤,這次前去杭州除了那天夜裡安排任務時的諸人知道外,其他人並不知曉,而年初一的一大早,我和花無艷兩人就由東方恨親自操著一條小舟送上了岸。
在花無艷神奇的易容術下,我變成了一個身材雍腫、年約三旬的富商模樣,花無艷的身份是比我小了好幾歲的少婦人,原來那張美艷的容顏也被遮去了幾分,多出一份成熟的嫵媚。在外人眼中,我們就是一對來杭城旅遊的商戶。
當然,富家人出行隨侍的人當然少不了,一名管家和一名丫環是最少的。管家是由一名叫阿貫的特戰隊員改扮而成,丫環呢,是臨行時鸞兒硬要我帶上的流雲。
這一路我和花無艷準備坐馬車去,坐累了就下來騎騎馬,順帶著給自己練練騎術。這會兒,我正和花無艷策馬在前奔馳。
從上船到現在,花無艷除了必要的幾句話外,其餘時間都是一言不發,整得我的心裡直發慌,想前想後也就昨夜裡鸞兒睡我房間裡的事讓她吃醋了。昨夜裡我在應承鸞兒提的要求後,兩人就這樣相擁在床上,讓她幫我惡被這個世界的知識,足足說了一整夜,其他什麼也沒做。
可這話我能說,花無艷卻肯定不會信,其實換了誰也都一樣。所以從策馬開始,我就一直不停的解釋,說的口中差不出要冒出煙來了,可花無艷還是平平靜靜的對我不理不睬。
「拜託你開個口,罵我也行呀,啊!」我猛地一勒馬繩,朝天大吼起來,惹來跟在後面馬車上的流雲和阿貫兩道詫異的目光。
「這麼大聲幹嘛,你還有理了是吧?」花無艷調轉馬頭到我邊上,氣鼓鼓地瞪著我。
「我這不是心裡著急嘛。」我的話裡滿是委屈的味道。
「哼!一個大男人,還作出這等小女人的委屈樣,丟不丟人呀。」花無艷被我這副有意做出的傻樣子給逗的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人家委屈嘛。」見這招有效果,就繼續上了。
「你要死呀。」花無艷飛身躍到了我的馬背,一把抱住我的後背狠狠地擰了起來。
「喂,說真格的,這次的行程我還真是有些擔憂。」花無艷緊緊的抱著我,嘴巴貼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我回頭輕輕地親了她一口,「不要擔心,我們只管報信,又不需要介他們的政治中,搜尋目標報仇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雖然有些難度,但我相信一定會成功的,這個世界的人不是都說人死後還有英靈的嗎?我相信他們在天之靈會保佑我們的。」
花無艷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後將頭靠在我肩膀上,閉起了眼睛。
「小的李二狗見過王爺!」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據內線消息,那人昨天夜裡子時離開京城,其所走的路線乃越州方向,屬下已經在半路上安排了三班人手,保證萬無一失。」
「那些人手都可靠嗎?」
「王爺請放心,那些都是專吃這碗飯的殺手,只管收錢做事,從不過問僱主的身份來歷,通常口中都含著毒藥,若失手無法脫身必會咬毒而亡,必不會洩半點口風。」
「好,這次事情若成了,本王必不會虧待於你。」
「多謝王爺,那小的先告退了。」
李二狗帶著滿腦的榮華富貴幻影退身向外行去,一份小人得志的嘴臉在臉上流露無疑,「辦一件事就攀上了一位王爺,甚至有可能是以後的皇上,那自己以後想不當呼風喚雨的大人物都難。」
王爺鄙夷地瞄了一眼李二狗的背影,轉身之際冷冷地說道:「只有死人才是最讓本王放心的。」
一道黃影在這句話的末尾時像一陣疾電般射向李二狗,結束了他在這世上的最後一次意淫。
這個世界上齷齪的事情舉不勝舉,每一秒每一分,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色都能看到。特別是那權威至上的皇城裡,這種事更多。
「陛下,那葉延雖說平叛有功,然而其不遵軍令,擅自帶兵遠伐南蠻,兵到之處殺人如麻,不分男女老幼一概屠盡,殺了嶺南南蠻人口幾達七成,如此殘暴有干天和,所做所行令人發齒,況今南蠻土王賴阿古比農親自來朝謝罪,若不嚴懲葉延,恐難安天下人之心。」御史大夫方德跪拜奏道。
御史大夫的全稱是都察院御史,職責是監察朝中大臣有無違法違紀現象,彈劾不稱職官員。
方德這番話表面上聽起來是盡心盡責的為皇上辦事,可實際上他私下裡收了南蠻土王賴阿古比農兩個嬌滴滴的南蠻美女和幾顆海產珍珠,今天若不出來說這番話,怎麼能對得起這麼多的寶貝。
這是在御花園內的一個觀魚亭上,寧宗靜坐在上神情裡閃過一絲為難。
憑心而論,葉延替他平了叛心裡當然高興,擅自出兵其實也能讓人理解,畢竟漢人讓他們經年累月的來搔擾,他這個當皇帝的心裡也不是滋味,葉延採取這種報復性的行動也頗全他的意願,要怨就怨葉延殺入南蠻領地後的行為。
寧宗當然不能理解葉延這種來自後世的長遠戰略,也認為葉延是報復心太重,才做出這等偏激的行為。
這種行動確實是膽大了一些,幾乎將整個南蠻族給滅了呀,不懲罰葉延,恐難向天下人交待,處罰葉延吧,朝廷剛在軍中建立起的威信不但一掃而光,更是會寒了所有將士之心。再則葉延護送七公主有功,又是皇太后身前的紅人,此次平南又功績赫赫,要真是懲罰他,母親、女兒、還有一干向著他們的重臣面前,都無法交待。
寧宗趙平雖然沉迷於長生之術,然而他並不是一個昏君,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也能分的清清楚楚,儘管方德在一旁不住的陳說,他還是猶豫不決。
「方愛卿之言甚是有理,且容朕思考片刻,爾後再作定奪,愛卿先行退下吧。」寧宗抬手輕輕地揉著有些發漲幅的太陽穴。
方德並不是傻瓜,皇帝心裡的一些顧忌,特別是皇太后這一層的利害關係,他心裡也非常清楚,忙跪辭出來。
「小順子,你說朕該怎麼辦呢?如果照顧到了天下大義,那朕就會傷了母后的心,此事可真是棘手呀!」
小順子其實已經不小了,四十多歲的年紀能算小嗎?只是他從小進宮就開始伺候皇帝,叫順口了皇帝就一直這樣叫了,幾十年的相處,他對皇帝的絕對忠心換來了皇帝對他的百倍寵信,但小順子始終把自己的身份擺在一個前宮總管的位置上,從不多言朝政,縱觀歷代太監能像他這樣清正的也算珍品了。
幾十如一日照顧這位皇帝的小順子,當然對趙平的脾氣瞭解的一清二楚,聞言忙笑道:「萬歲爺,奴才的對朝政一事並不通曉,只是私下裡覺得葉將軍此戰給我大宋百姓出了口惡氣,如果真的要罰,那就罰葉將軍閉門修養,畢竟打仗是累人的活,這樣子皇太后那邊也能滿意,萬歲爺您覺得呢?」
「好,還是小順子懂朕的心。」寧宗心結一解,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