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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第六十二節連取三城二 文 / 傷痕難免

    跟隨著華書晴的那二百名秘戰一個個心裡都鬱悶無比,個個心裡直歎自己倒霉,怎麼會攤上跟著這樣一位小姑娘。人家出去打仗都是風風火火的,沒看過像她這般的,眼看著昌化城就近在眼前,她卻指揮著眾人去附近的村裡的獵戶手中大肆購置獵來的野獸,還把每個村的豬鴨牛羊之類的牲畜全都給買了下來,更讓他們感到難受的是,鋒利的鋼刀還沒沾上一滴蒙兵的血,就被這些牲畜的污血給染的不成樣子,兩百名秘戰不但充當屠夫的角色,還要抬著這些死畜牲上路。要不是秘戰經過葉思凌的殘酷訓練及天火後來的忠誠訓練,這些人恐怕早就撲上去臭扁華書晴一頓了。饒是他們的忍耐力再強,也難從中找出一張好臉色。

    而這位始作俑者的華大小姐卻還一個勁的要求眾人擺出笑臉來,又把自己改扮成一個丑村姑的模樣,大大咧咧地走在眾人的隊伍前。

    「將軍,將軍!」

    「你他媽的瞎了眼,沒看見本將軍正在忙嗎?」

    急急跑進門報訊的蒙兵在將軍的大聲喝罵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將軍大人確實在忙。腿上坐著一個胸衣袒露、「波濤洶湧」的妖艷女子,右手還攬著一個濃裝艷抹、豐滿「異常」的少婦,左手正伸在這位少婦的裙下忙碌個不停,正是某些原始**高漲的時候被人突然打斷,也難怪這位將軍會如此火大。

    「將軍,對……對不起!」蒙兵心猶不甘的再狠狠看了幾眼,匆匆地嚥下滿嘴的口水,喘了口粗氣道,「城外來了幾百個村民抬來許多豬牛羊等物,說是托將軍的福半年來村莊裡都風調雨順的,特意獻上這些東西來給將軍。」

    「哈哈哈,當初大帥說攻下漢奴城後不要燒殺搶掠,民心自會歸順,還真他媽的有道理呀。」將軍一聽老百姓來送禮,禁不住仰頭狂笑幾聲,「既然百姓來送禮犒蒙我軍,本將軍體貼民意當親自去府門口迎接,你快去傳話,要其他的幾位將領都速來將軍府門口,本將軍要讓全城的百姓看看蒙兵是如何愛民如子的,哈哈哈!」

    「讓你們抬了這麼久的牲口心裡都窩了一把火吧,不過呆會兒本姑娘就給你們一個瀉火的機會,看到那些豬一樣的蒙狗將軍沒,手底下要利索些,能不能拿下這個城就看這一戰了。華書晴遠遠地看到將軍府門口站著迎接的那些蒙軍將領,低聲對著身旁抬牲口的那些秘戰說道。

    這些秘戰此時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天讓他們辛苦備這些「禮物」是用來換這個城的呀,這買賣也真是值,怪不得這位華大小姐一路囑咐要他們將隨身兵器在這些牲畜肚子裡藏好,原來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賭局,這一想通了,二百名秘戰的心情從極度的鬱悶馬上變成了陣陣竊喜,一個個暗中卯足了勁,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戰鬥。

    「眾鄉親這番客氣,本將軍實在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這些東西就放在這裡吧,哈哈哈!」看來這位蒙兵將軍還真是個愛做作的人,居然堆起笑臉裝作一副親和的樣走向華書晴等人面前。

    「你當然受之有愧,蒙狗,受死吧!」華書晴一直嘻笑著的臉龐突然變得一片冰冷,大喊一聲,手中暴出一道銀虹刺向蒙兵將軍的心口。

    將軍也是多年帶兵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人,突遭襲擊身體出於一種本能似的反應向左一個急側避,讓劍尖移離要命的心口紮在右肩窩上。

    跟隨在將軍後面上來的那些蒙兵小頭目,尚未嘗到半點肉香卻看到了一場罕見的牲畜雨,秘戰在華書晴一聲大喝出手攻擊時,便紛紛從那些豬羊牛狗的肚子裡抽出兵器,並順手將這些牲畜拋向他們,那些豬牛之類的畜牲都有幾百斤的重量,蒙兵小頭目們尚未來得及反應便紛紛被撞倒在地,有幾個倒霉的都來不及哼一聲,便被壓的肋骨齊斷一命嗚呼了。

    這位蒙兵將軍的身手不能說太差,怨就怨他一直做著親民的美夢,怨就怨他太倒霉碰上華書晴這個比男人還要狠的女人。華書晴出手的這招劍法有個講究,名為「三仙姑巧舞袖中雲」,乃自然門劍法散招中的一式殺手鑭,也是她最精絕的劍技。劍招一出便是七式連環緊緊相扣,每個動作都是為要人性命而創。這位將軍大人心裡還在慶幸自己躲過這要命的一劍時,華書晴的劍尖在刺上他右肩窩的同時居然轉了個彎,輕輕地一個橫劃,在他的脖子上拉了一道圓弧形的口子,這位蒙兵將軍只覺得氣是怎麼也續不上來,喉嚨上的血卻拚命的向外噴,被熱血噴濺的身體四肢卻是越來越冰冷,他自己叫不出聲音,耳旁卻聽到了閻王爺「親切」的呼喚聲。

    在將軍府門前聚集的蒙兵小頭目本來就只有四、五十人,被一陣「牲畜雨」淋打之後還能站起來打的只不到二十人,二百名秘戰動作稍微慢了半拍的人,便分不到屠殺的對象了。

    「大宋天威,降者不殺!」

    隨著華書晴的一聲高呼,秘戰們也齊聲吶喊起來,並以十人為一組順著街巷四散開來,屠殺著紛亂奔跑的蒙兵。

    城裡的幾千名蒙兵不要說是群龍無首,就是想找個充當指揮的小頭目都沒地方尋,在秘戰凶狠地屠殺下,這些摸不著東西南北的士兵有的慌亂向城外逃竄,有的則乾脆丟了兵器跪地求饒。

    過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來的蒙兵這才發現,原來大宋的那些兵根本沒有留俘虜的心,他們丟了兵器只是更快的提前死亡時間,可這時他們想撿回兵器反抗時已經太晚了,除了棄城逃去的那些蒙兵外,留在城裡的蒙兵差不多已經被眼前這些近似瘋狂的「殺人機器」給殺了十之八、九了,就算他們再反抗,也僅是多爭回來幾分鐘活命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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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牛的那熟銅鑄就的獨腳銅人,不知道浸染了多少蒙兵的血液,銅人身上除了暗紅找不出半分原來的黃色。跟隨他一起戰鬥的五百名弩騎兵也是渾身浴血,一個個早把隨身所攜的弩箭射得精光,手執著我專門為他們設計的窄口長刀與砍殺著驚慌不定的蒙兵。就連天牛那位看上去已呈老態的大伯,此時也精神抖擻地以獨臂揮舞著一把七環厚背刀來回砍殺著蒙兵。夾在戰場中幾百名身著布衣手持棍、棒、刀、叉的陳家子弟和一些響應號召而來的青年百姓,個個也都殺紅了眼,忘卻了自身的安危,用血與肉譜寫著為國為家的一幕幕感人畫面。

    蒙兵很難相信眼前這一切,他們實在不能理解這些平日裡任由他們欺凌的漢奴發起威來為什麼也這般嚇人,退卻、逃竄,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先前還有幾位將軍在一旁督戰,催促著他們圍攻眼前這幾百人,不過那些將軍都只能喊那麼幾聲,那巨大的獨腳銅人像似長著眼睛般,淨朝指揮者的頭頂落下。銅人所指之處,蒙兵似潮水般地不住退卻,連半分抵擋之力都沒有。

    廣德城歸還宋兵手中已是不爭的事實,時間的長短只把握在這些勇猛地戰士殺人的速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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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爺想必不會忘了當年自然門的那些血屠吧?」提起自然門血屠的字眼,華國忠的臉上一陣抽痙,這份痛雖然埋在他心裡那麼多年了,但每當想起時心疼卻只增不減。

    「什麼?」柳風廷聽到這句話時的驚訝絲毫不低於見到手中這枚黃金印章。

    「華某亦是當年那場屠殺裡饒幸留下來的未亡人。」華國忠像是非要嚇死柳風廷一般,又從口中冒出一句令他額滲冷汗的話來。

    「既然華大人手中有這枚金印,想必那位爺有後人留下?」柳風廷是什麼人,幾朝為官成了精的老狐狸,華國忠的話稍露幾話,他的心裡便猜到了個大概。

    「老天爺不忍心看著好人遭難,庇佑故太子徽的幼子活了下來。」華國忠強定心神,看著柳風廷笑道。

    「當年先帝在時自然門便被定為叛逆,曾有得之即誅的旨意,華大人告訴老夫這些話,難道就不怕本相會向當今告密?」柳風廷放下手中的金印,似笑非笑地盯著華國忠說道。

    「哦,向皇上告密對相爺有何好處呢?更何況當今的大宋恐怕亦非姓趙」華國忠也隨之滿含深意的報以一笑。

    「華大人請慎言,如此大逆不道之話豈是我等為臣子能說的,適才之語權當老夫未曾聞見。」柳風廷一副義正嚴詞的說道。

    「哈哈哈哈!真乃笑話。」華國忠突然起身大笑,「當今趙家皇帝不過是年僅十餘的幼子,如今燕若水雖名為監國,然其手握大宋朝全數兵馬,培植親信權壓朝野,恐怕皇帝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件無用的擺設物。」

    「老夫之所以邀相爺過府,乃是覺得與您是同路人,至少你我有一個聯手的空間,老夫所求的不過是讓真正的帝皇之後重新坐回到這張龍椅上,相爺也可全柳氏數代忠心,不管論私論公,趙家的人坐這張龍椅,總比現在掌控在燕家的人手中要來得強,不知道相爺覺得這場買賣值不值得做?」華國忠見柳風廷凝神沉思,又繼續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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