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見勢不妙 文 / 游兮
渾身上下彷彿在烈火中焚燒般,凌亂秋咬牙苦忍。,,
就這麼不知過了多久,奕氣仍舊在內丹邊緣地帶徘徊,而他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只覺得唇邊一片血腥氣,精神過於專注,就連嘴唇被他自己咬破都毫不知曉。
忽然間,凌亂秋模糊的意識中發現屋內多了一股香氣,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唇邊有一抹涼意傳來,接著便是一個靈活的小舌在他唇邊舔了起來。
慢慢的他的牙齒鬆了開來,嘴巴打開,小舌直接探入,與他的大舌纏在一起,與此同時,一股涼流接著這個深吻傳了過來,由上而下,緩緩的將他體內各處滾燙的經脈冷卻下來。
火紅色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那股涼流也到了凌亂秋奕海處,一圈圈的環繞下來,終於讓凌亂秋的意識開始恢復。
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目即是一雙焦急萬分的明亮眸子,她見凌亂秋醒來,臉上終於一鬆,唇分,臉逐漸離遠,凌亂秋也同時看清了這個人的面容,居然是雁雲。
雁雲氣道:「你在搞什麼?剛才那麼繼續下去,你會經脈全毀而死,即便你有天絕心經,也救不了你,你這是**!」
凌亂秋晃了晃腦袋,把剛才的過程想了一遍,也是嚇了一跳,滿臉歉意的道:「我剛才就是一心化解那顆內丹,滿腦子都是一定要成功,所以根本忘了其他,好險好險!」
雁雲拍了他一下腦袋,道:「胡鬧!即便你是奕氣的修為,也不能這麼逞強啊!火系是最為霸道的力量,伴隨著力量的那股暴戾豈是普通人可以化解的,你看你,一點基礎都沒,如果不是我來,你就死定了!」
凌亂秋嘻嘻一笑,道:「多謝雁雲姐救命之恩!」
他剛要跳下床來,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燒得一乾二淨,此時正渾身**,而且下身還因為那股霸道的力量,正有著劇烈無比的反應。
他臉皮再厚,此時在雁雲這個火辣美女面前也有些吃不消了,趕忙重新坐了下去遮住羞部。
雁雲原本的一肚子氣,看他這副模樣也不由的煙消雲散了,噗哧一笑,拍了他一下,道:「羞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凌亂秋想起以前有過的親密接觸,慾火猛的一下掀起,乾咳兩聲,道:「那個,還是讓我把衣服穿好吧!」
雁雲笑盈盈的道:「就這樣,不許穿!」
凌亂秋苦著臉道:「多難看啊!」
雁雲抿嘴笑道:「挺好看的,哈哈!」說著,往他懷裡一靠,坐在了他大腿上,道:「我來是想問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給我老實回答!」
凌亂秋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此時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更是有了提槍上馬衝動,嘴裡答道:「我陪郝色去找那個什麼咒的……」一邊說,手上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雁雲眸中寒芒一閃,手輕輕朝下一拍,頓時一股冰寒之氣襲入凌亂秋全身,凌亂秋渾身一顫,滿腔慾火頓時被澆滅,傻傻的看著雁雲!
雁雲道:「就是因為你這麼不老實,所以那股暴戾之氣在你身上格外厲害,換作是旁人,根本不會有事!」
凌亂秋一震,想起燕依依曾說過的話,這下慾火徹底熄滅了。
雁雲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又有些不忍,恢復笑意,道:「別那麼不老實,先把要說的話說完,待會姐姐會補償你的。來,繼續說,你們是如何得知那個明王根本咒是在那裡的?」
凌亂秋搖頭道:「我不知道啊,郝色也沒告訴我。」
雁雲柳眉一挑,道:「這倒是奇怪了。」接著一頓,道:「這件事你別再碰了,這個歡喜宮裡面複雜無比,而且厲害得很,不是你能對付的。」
凌亂秋想起了自己的疑問,道:「你怎麼會在那邊的?他們也跟界上界有關係嗎?」
雁雲笑著搖頭道:「當然沒有關係,你聽說過」九藝「嗎?」
凌亂秋一呆,道:「九藝?我見過一個!」
這下輪到雁雲呆住了,失聲道:「什麼?九藝中有人出現了?」
凌亂秋點頭道:「我遇到一個會什麼孤意一擊的人,好像就是九藝中的。」接著把上次在無盡之海時遇到那人的遭遇講了一遍。
雁雲點頭道:「不錯,孤意一擊的確是九藝中的,你的天絕心經也可以算是,不過這有兩種說法,到了這一代流傳著的都是九藝之說,而在最初建立時,只有七藝。
「天源之氣、天絕心經與天下兩分在最初是同為一藝的,但後來分裂了,所以便被改為了九藝。」
凌亂秋瞪大眸子,道:「你是說天源之氣、天絕心經與天下兩分以前屬於同一藝?」
雁雲道:「對!天源之氣主進攻,天絕心經主治療,天下兩分主輪迴,三者合一,就是當年七藝中的一支了。不過以這一支的實力,在七藝之中也只能勉強排在第二、第三而已。現在分開了,實力更是不如以前。」
凌亂秋激動的道:「這三」天「分開就已經強得可怕了,合在一起應該不是簡單的加減,三種配合起來,威力何止倍增,居然還排不到第一?」
雁雲哈哈一笑,道:「這算什麼,你可知道歡喜宮算什麼嗎?」
凌亂秋呆了呆,道:「他們不會就是排第一的吧?」
雁雲搖頭道:「歡喜宮與三天並列,都是第二、第三的水平,屬於當年七藝中的強者,放到現在九藝之中來比較,就更是超強者了。所以就憑你們兩個,是不可能闖得進去的!」
凌亂秋奇道:「這個歡喜宮難道不屬於歡喜天?不屬於高階管轄範圍?高階怎麼會允許這麼強大的力量存在的?」
雁雲笑道:「這個當初是有約定的。高階不許歡喜宮的力量,進入他們管轄的十八層天中的任何一個,同時即便是在歡喜天,也不許他們公開身份。
「那時候的高階,是這麼多年來最強勢的一代,如果不是歡喜宮本身力量夠大,肯定已經被滅。當時的歡喜宮權衡利弊,所以答應了這些條件。」
凌亂秋道:「難怪郝色說在那邊,看到了好幾個以前光明階的老怪物呢,是不是他們叛逃後都躲到這裡來了,讓歡喜宮庇護他們?」
雁雲訝然道:「不錯,不過這個郝色是如何知道的?這些人都是消失很久的,除非高階的人才能翻閱到這些資料。」
凌亂秋答道:「可能他有什麼特別的渠道吧!」
雁雲點點頭道:「你勸他別再插手這些了,這個五大明王根本咒自然有人處理,不是你們該管的。」
凌亂秋點了點頭,問道:「雁雲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難道這裡跟我母親有關?」
雁雲一怔,隨即搖頭笑道:「當然沒有,你母親那麼高貴的人,怎麼可能和這裡扯上關係?」
凌亂秋道:「那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啊?」
雁雲沉吟一下,道:「我是為了任務而來的。好了,你別對外說,我走了。」
凌亂秋想起上次的事情,忙問道:「那個東西我還沒交給高階,你說該怎麼處理?」
雁雲笑著點頭道:「做得好,你自己先拿著,我現在沒有時間幫你,另外,你千萬不能去高階區。」
凌亂秋一呆,道:「我已經去過了,還見了芝若言。」
雁雲嬌軀一顫,道:「天,你見過那個老狐狸了,他難道沒說什麼嗎?」
凌亂秋搖頭道:「沒有啊,只是說要我在那邊等謬慕識出關,讓我別離開高階區,不過後來他人就不見了,我就溜出來了!」
雁雲愕然無比,思索片刻,道:「不管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你能出來是最好的。」一頓,道:「好了,我不能久待,走了!」說完便要飛掠而出。
凌亂秋一把抓住她急問道:「你告訴我原因啊,為什麼不能見?」
雁雲猶豫了一下,道:「因為……因為你跟你母親長得實在太像了!」說完,便脫開凌亂秋的手,消失在了屋內。
凌亂秋呆在那邊,我跟母親像豈不是很正常的麼?難道母親以前跟高階曾發生過什麼衝突?自己已經見過了芝若言,他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地方嘛。
想了一會後,凌亂秋便聽到外面紅晴的一聲呼喚,他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等到紅晴推門進來時小臉一下通紅,才猛的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穿衣服,趕忙背過身去,尷尬道:「對,對不起,我沒注意。」
紅晴畢竟是修大歡喜法的,只是一會便定下神來,嬌笑兩聲,道:「凌小弟身材不錯喔!」
這下輪到凌亂秋不自在了,乾咳兩聲,道:「有什麼事麼?」
紅晴小步輕移,走到他的背後,靠著他道:「我來是想問問你們昨天去哪了?他一回來就找我,跟頭猛獸似的,害我今天差點下不了床。」
凌亂秋被紅晴貼上,渾身宛如觸電一般,動都不敢動一下,嘿嘿笑道:「那你該去問他啊,問我做什麼?」
紅晴高聳的豐胸在後面左右的蹭了蹭,道:「他?他早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見蹤影。」
凌亂秋剛才被雁雲按下的慾火,此時有了復甦的跡象,尤其紅晴那火辣的身材,正在身後主動挑逗著。
但他心中也有意識的控制著自己,絕不能再這麼容易的就陷入慾海,想起之前兩次成功抵禦都跟諾兒與依依有關,此時趕忙腦中將兩人形象喚出。
尤其是燕依依,那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他竟有幾分不寒而慄的感覺,慾火很快便消了下去。
凌亂秋轉過身來,推開紅晴,道:「去幫我弄套衣服穿穿吧!」
紅晴上下看了看他,見他沒什麼反應,也識趣的出去了。
凌亂秋見紅晴並未多為難,心中也輕鬆下來,坐在床上,仔細回想起剛才的一切,思索著用什麼方法,可以有效的緩解一下,腦中緩緩掠過一個念頭。
過了一會,紅晴拿了一套衣服進來,凌亂秋也不管紅晴在旁看著,拿起來就穿好,又把亂糟糟的頭髮紮好,頓時引來紅晴的一番讚歎。
凌亂秋微笑道:「我出去找找郝色。」
說完,也不等她回話,便徑直奔了出去,紅晴在後面喊都來不及。
他走在歡喜城的街上,看著遠處歡喜宮中屹立著的那座高塔,想起雁雲的話,心中唏噓,暗道:估計誰也不會知道這麼普通的地方,居然會藏著這麼厲害的一支力量吧,按照原來的七藝來算,除了歡喜宮、左幽三天,以及孤意一擊代表的一擊,剩下的四藝不知道是哪些?
想想一路走過的路程,人物不停掠過,宛如夢中般,竟沒有一點真實感,他看著四周,只覺得這裡就是仰華熱鬧的街道,馬上回家就可以看到父母和大哥和睦的在一起。
眸中不由淚光暗閃,他忙止住回憶,大街掉眼淚,自己不是孩子了。
幸好所處的街道並不是歡喜城熱鬧的地方,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從旁邊走過,凌亂秋打起精神,繼續閒逛,雖然眸中仍有止不住的憂鬱,但已經好上很多,一邊逛,就在一邊找郝色這個神經病。
昨晚受打擊了是不錯,但也不用一大早的玩失蹤吧!
大概是歡喜城人少的原因,只走了兩圈,凌亂秋便發現除了那個不敢進入的歡喜宮外,其他地方都已經找遍了,也看不到郝色,難道這傢伙趁著白天又進去了?
他想到這裡,便趕忙來到歡喜宮附近,但四周毫無異樣之處,凌亂秋不敢久待,正要回去,忽然一個人跑來,道:「你是找人嗎?」
凌亂秋心中暗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面貌普通,身著歡喜城內最常見的服飾,渾身上下透著平凡,不由一臉愕然的道:「你是誰?」
那人看了看凌亂秋,低頭道:「剛才有一個恩人吩咐我,如果在這裡看到你這個長相的人,就帶你去找他,他說他先過去了,望你速速前來。」
凌亂秋道:「恩人?是什麼人?」
那人描述了一下恩人的容貌,凌亂秋一聽心中越發奇怪,這形容的模樣的確就是郝色,但是這人肯定不是郝色叫來的。
首先,作為猥瑣男家族的頭號猥瑣男郝色,他不害人就好了,怎麼可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救人後,還被人奉為恩人?
第二,就算是郝色叫人來喊自己,上次紅衣遇到自己時的口氣才是郝色的,這人說的什麼廢話,望我速速前來,郝色說話何時這麼規矩過了?他要喊我,肯定也是擺出一副大哥模樣,命令我立刻滾去才對……
那人見凌亂秋一直不說話,似乎有些著急,哪知道凌亂秋的鬼心思,早已轉了好幾圈了。
終於他開口道:「啊,那人的確是我朋友,你帶我過去吧。」
那人大喜,道:「請跟我來!」
說著,便朝歡喜宮旁邊的一條小路走去。
凌亂秋掃了掃那邊歡喜宮宮牆,零零散散的幾個侍衛而已,並不足慮,不過自己倒很想看看,試圖引自己前去的人到底是誰?自己在這歡喜城應該是沒什麼仇人的,而且那人肯定還認識郝色的面貌。
兩人走在小路上,那人在前面急急小跑,而凌亂秋則在後面晃晃悠悠,並時不時的問幾個問題,那人應付得滿頭大汗。
凌亂秋笑著看著這人的窘狀,明顯的漏洞也不說破,就一直跟在後面走。
走了好一段,那人剛一轉頭,凌亂秋心中忽然一震,兩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在附近出現,而且看目標似乎就是自己,充滿了焦躁與敵意。
凌亂秋雖然膽大,但聽過雁雲的話後,知道這裡的歡喜宮的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尤其這裡跟歡喜宮只是一牆之隔,誰知道會不會從那邊突然跳出一堆高手來?
想到這裡,他突然知道自己大意了。
那人回頭見凌亂秋面色有異,並沒感覺到不對,以為他只是著急了,擦擦汗道:「別急,前面就是了。」
凌亂秋身子一縱,往後連續兩個跟斗翻了出去,同時一聲朗笑道:「我突然內急,改天再來拜訪吧!」
身在空中的他話音微落,便感到剛才那兩股強大氣息已經動了,一左一右的從空中撲殺過來。
他在空中,奕氣一運,兩團白光耀起,不朝兩邊打,反朝身後一按,巨大氣流形成了反推動力,速度陡地增加,不但避開了兩邊的必殺,而且還遠遠的落在另一條街上。
那兩人還要追趕,忽然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讓他去吧,你們兩個以及你們的手下,再次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蠢,以後不要跟我。」
這兩個高大的漢子,一個金髮,一個藍發,此時竟不敢抬頭說話,而剛才那條小路的盡頭,正站著一個紅色長裙的絕色美女,渾身被紅色罩住,看不清面孔,但那雙秋水美眸隔著面紗,正射出兩道寒光,看著他們。
雖然隔了百多米,但兩人卻動也不敢動。
只見這紅衣美女移眸看向凌亂秋遠去的方向,低低的道:「如果不是遵守規定,我歡喜宮不插手修真界十八層天,只怕今天的你怎麼跑也跑不掉……」說完,轉身道:「回宮吧!」
香肩一挪,紅色薄紗輕輕晃動,那絕色女子只在片刻便消失在了小路上,只留下了一個隱約可見的美麗背影……
凌亂秋回到住處,見紅晴房內又傳出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聽聲音應該就是郝色,他大為惱火,直接一腳踹開大門,果然見兩人正以一種極其曼妙的姿勢結合在一起。
郝色一見是凌亂秋,毫不在意,繼續運動。
凌亂秋冷哼一聲,道:「你死到哪裡去了?想害死人麼?」
郝色擺擺手,並不理他,身下繼續動作,但臉上卻一臉正氣的模樣,令凌亂秋雖在盛怒之下,但也被嚇到了,印象中郝色似乎沒出現過這麼正氣凜然的面孔。
凌亂秋再把眼睛瞟向紅晴,見她也是如此,知道兩人正在練功,雖然好奇,但也不是這麼熱愛偷窺的,只好退出房間。
過了一會後,郝色一聲痛苦的哼聲傳出,凌亂秋在外嚇了一跳,趕忙推門而入,見郝色面色慘白的正坐在床上,一口鮮血吐在旁邊紅晴潔白如玉的嬌軀上。
紅晴怪叫一聲,怔在一邊,凌亂秋知道郝色肯定受了重傷,雙手扶住他,天絕心經剛一傳入,他便嚇了一跳。
郝色傷重得可怕,跟當時五行令在無盡之海的門口,被「孤意一擊」擊中所受的傷勢,是同一個級別的。
也就是說,換作是奕氣成形之前,就憑天絕心經,他還沒有能力治好。
他不敢猶豫,奕氣毫不吝嗇的往郝色體內灌去,天絕心經的強大終於體現了出來,寸斷的經脈慢慢重生,就連原本空空的奕海四周,也被包上一層怪異的光芒。
不知過了多久,凌亂秋渾身汗濕,這才喘出一口氣來,撤開雙掌,累得坐在床邊。
屋內的紅晴早已穿好衣服,呆呆的站在一邊看著兩人。
郝色睜開眸子,先掃了掃紅晴,再看了看凌亂秋,道:「臭小子,以後能不能進門先打個招呼,你差點害我走火入魔!」
聲音雖還虛弱,但明顯已經有了精神。
凌亂秋愕然,旋即知道他不想紅晴知道太多,忙尷尬的笑兩聲,道:「這不是聽說你失蹤了麼?所以身為小弟的我出去尋找良久,回來一看到你,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話音微落,紅晴忽然道:「你們聊吧,我出去。」
兩人看著紅晴落寞的走出,顯然知道這個女孩已經看穿了郝色那拙劣的謊言。
郝色見紅晴走出,這才喘出一口氣,道:「他***,這下真是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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