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文 / 十三紋章
「當然，如果距離聚集地太遠的話，就會隨機在這個位面的任何一個角落復活。不過這樣一來，想要重新回到聚集地，恐怕十分的困難。要知道，數百個聚集地，不過是佔據了這個位面的千萬分之一面積而已。」乾巴巴的老頭摸了摸腦袋，一臉沉重道：「差不多每年都有很多人因為到聚集地更遠處進行探測，從而永遠的從聚集地中消失。」
對於這樣的說法，巫師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如果一切跟這個老頭說的一樣的話，死亡後可以復活，那他就無所謂在哪裡復活了。
「白骨對聚集地十分有用？」一旁年輕的太古巨人突然開口，一路上，這老頭一直讓眾人收集野獸的骨頭，說是要建造聚集地用。
「是的，如果沒有野獸的白骨，那聚集地中就沒有辦法搭建祭台，而祭台，正是牽引我們復活的一個坐標。」乾巴巴的老頭低聲笑著：「而這種祭台，據說是在極其古老的年代裡被一些無上大能們推演出來的。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努力，才形成了現在的聚集地。」
「他們能夠推演出復活的坐標來，相比也能推演出其他東西出來。漫長的歲月裡，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各式各樣的研究。而且被關押在這裡的，全都是頂尖的存在們，漫長歲月的知識積累，我想即便是沒有我們的存在，你們也有可能離開這個位面。」年輕的太古巨人瞇縫了眼睛，輕聲說道。
「是的，我在初次降臨到這個位面的時候。也有你這種想法，特別是第一次看到聚集地的時候，這想法更加的濃厚了。可惜，在這裡我又等了數十萬年，可還是沒有看到脫離位面的曙光。可以說，現在這個位面的發展，已經達到了極限。我在這裡數十萬年的時間裡，卻是沒有見到任何一個聚集地有什麼新的發現了。」乾巴巴的老頭一臉的苦笑：「我聽說，這個位面的發展，往往需要數百萬年甚至更長一些時間才會有所進步。」
「情況聽起來很糟糕。不過這裡已經有了一些發展了，我想對我們離開這個位面。或許更加容易了。」
宴會達到了**，一些職業者們或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休息，或是找異性來相互安慰。這種場景，跟那些貴族們的宴會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了。可以說，唯一不同的地方則是參與者的身份不同罷了。
巫師跟半步女傳奇回到了他們的房間中，至於那幾個跟他糾纏的女性。則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而離開了。
「或許你不應該讓那些女人們離去。她們當中可是有一個命運女神的。」半步女傳奇這樣跟巫師說：「也許在這個位面中，她所掌握的規則，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位面不同。規則也不相同。我想被囚禁在這裡的無上大能當中，掌握了命運規則的也有很多。但是他們同樣沒有辦法脫離這裡。」巫師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低聲笑道：「而且我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情跟她們發生什麼特殊的關係。」
對於巫師的說法，半步女傳奇並不是太過相信的，她只是認為巫師在安慰她而已。當然。她並沒有在這事情上糾纏太多，因為這些都是小事情。
在一夜狂歡結束後，要塞中的職業者們的精神狀態明顯的振奮了一些。或許是因為已經發洩過了，又或許是因為找到了一些安慰。總之，巫師認為這場宴會的舉辦是極其成功的。
然而在巫師以為宴會舉辦的十分成功之際，年輕的太古巨人和那個乾巴巴的老頭以及傳奇和神靈們，臉色卻變得極其的糟糕。
因為在宴會結束後。有十三名傳奇和十五名神靈選擇了自殺。他們徹底的自我磨滅了靈魂本源，永遠的從無盡虛空中消失了。
而這個消息，被年輕的太古巨人給隱瞞了。因為誰都知道，如果這樣的消息洩露出去，會給要塞中的眾人帶去沉重打擊的。
要塞繼續前進，在蒸汽機巨大的轟鳴聲中，數千條寬大的履帶轉動著，帶動巨大的要塞碾碎一切阻攔物體，朝最近的一座要塞前進著。
「你知道一個掌握了血腥巨人製作手段的終極女巫嗎？」閒暇時，巫師追問那個乾巴巴的老頭，希望能夠從對方口中得知關於終極女巫和亂古天帝龍娿的消息。
「知道，不過她已經消失了很長時間了，據說她是去一座山脈中搜尋特殊的材料去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她們的消息了。」乾巴巴的老頭稍微愣了一下，很長一段時間後，這才低聲反問：「你認識那個女人？」
「是的，我認識她。」巫師感受到了乾巴巴老頭的話語中好像是在隱藏著什麼，因此繼續追問：「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們去山脈中搜尋材料去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蹤跡？」
「或許是吧！畢竟我跟她不熟悉。至於她怎樣消失的，又為什麼離開聚集地，我只不過是聽其他人說的。不過也有人說那個終極女巫的離去，是因為一些人的逼迫而不得不離去的。不過具體哪一種說法正確，我想除非找到當事人，否則誰也說不清楚。畢竟在這個位面中，預言師們的能力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她以前是在那個聚集地呢？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名金髮女性跟她在一起的。」因為乾巴巴的老頭的消息，讓巫師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了。他下意識的認為終極女巫被迫去山脈中搜尋材料，其實完全是因為他人的逼迫。
「那是一名將軍，她總是說自己是一名將軍，而不是一名騎士。說實話，那個亂古天帝龍娿跟那個終極女巫是一起離去的。而且據說還有很多跟隨者，同她們一起離去了。」乾巴巴的老頭察覺到巫師對那兩個女性的重視後。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她們沒有在任何一個聚集地長時間待過，可以說，這個位面中所有的聚集地，她們都居住過。而最後一次出現在聚集地的地方，則是北方的一座聚集地。」
「距離你們的聚集地遠嗎？」
「當然，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使用基地中的一些器械。只需要一年時間就能夠抵達那個聚集地了。不過我建議你暫時別去哪裡，至少等你們這座要塞成為一座真正的聚集地後，再去哪裡也不遲。」
就在交談中，距離乾巴巴的老頭所說的那個聚集地越來越近了，到了後面。在大地上可以看到一些零散的建築群落了。而這些建築群落大小不一，裡面居住的生靈數量也多少不一。按照乾巴巴的老頭的說法，居住在這些建築中的生靈，全都是從外面流放到這裡的。
而那些長時間居住在聚集地中的，則是這些被流放者們的後裔。
「理念不同，想法不同。境界和地位更是不相同。你認為這種情況下，被流放進來的頂尖傳奇和神靈們，又怎麼會願意跟那些壽命低下的普通人長時間呆在一起呢？哪怕是他們的後裔。他們也不喜歡居住在一起。」乾巴巴的老頭這樣給要塞中的成員解釋著。
巫師脫離了要塞，他在那些建築群落中遊走，希望能夠從這些人口中得知關於終極女巫和亂古天帝龍娿的消息。然而他從這些人口中得到的消息，跟那個乾巴巴的老頭說的一樣。
「傳奇、神靈、卻是沒有見到一名半步大能、神靈和傳奇。」就在巫師追問關於終極女巫和亂古天帝龍娿的事情時。年輕的太古巨人也沒有閒著。他詢問了這些人消息後，發現這些人中不僅沒有半步大能，更是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半步大能和傳奇以及神靈等生靈。
「幸好有了你們太古巨人一族的消息，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找到那些無上大能了。到那個時候，死亡一些神靈和傳奇，根本不算什麼。」霧氣掌權者冷然的說出了她的想法：「來這裡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做好了永久性死亡的準備。」
「更何況你也沒有承諾他們一定會活下來。實在不行，如果脫離了這個位面，那就好好的回報他們的家族。」
「也只有這樣了。」年輕的太古巨人情緒有些低落。在他看來，在找到太古巨人一族的幾名無上大能之前，任何一名成員都是極其珍貴的。永久性的損失一個，都會讓他感覺不安。
巨大的要塞又前進了數十日時間後，終於停了下來。當然，他們並沒有真正的到達聚集地，而是抵達了聚集地周圍的一座城池附近。
「前面的城池越來越是密集，這戰爭要塞根本沒有辦法開進去。如果強行開進去，會損失很多城池的。」乾巴巴的老頭這樣勸說年輕的太古巨人：「而每一座城池的建立，都是極其耗費時間的。沒有人可以承擔起城池損壞的損失。」
「就在這些城池中補給物資。我帶一些人去你說的那個聚集地。」年輕的太古巨人很快做出了決定。
而跟隨他去那個聚集地的，則是善於近戰的頂尖傳奇和神靈，而為了得到關於終極女巫和亂古天帝龍娿的消息，巫師也加入了這個隊伍中。
當然，他的加入並沒有讓隊伍的戰鬥力下降多少，反而因為他的特殊職業種類，讓他在失去鬥氣支撐後，近戰能力一點也不次於那些頂尖傳奇和神靈。甚至在殺戮方面，他要比這些頂尖的傳奇和神靈更加的強大。
在乾巴巴的老頭帶領下，巫師他們並沒有進入到那些普通的城池中。而是走了捷徑，直奔那個聚集地。
聚集聚集地越近，年輕的太古巨人就越是興奮，因為在那個聚集地中，有一些太古巨人一族的頂尖生靈居住在哪裡。
行走三五日時間，巨大的聚集地終於呈現在巫師他們面前。
入目出，鋼鐵城牆連綿不知道幾百幾千里，在城牆的後面，有數百丈高大的塔樓。這些塔樓幾乎每間隔三五里就有一座。在塔樓中。有無數的窟窿遍佈上面。其中安防了大量的車床弩和其他的一些遠程攻擊武器。
越過城牆，可以看到聚集地中有更多高大的塔樓。那些塔樓的設計跟年輕的太古巨人掌控的戰爭要塞的塔樓設計十分的相似。只不過在高度和大小上，稍微顯得小了一點。
偌大的城牆，只有一個巨大的城門。一些全副武裝的生靈們拎了武器進出城門，他們就像是其他位面中的冒險者們一樣，到四周圍獵殺野獸或是搜集一些物資。
城門很大，可以並排進出百輛戰車。因此大量的生靈進出。並不會影響到城門的秩序。
「這些城牆上，本來是有很多魔法刻印的。可是在漫長的歲月裡，那些魔法刻印都慢慢的消失了，被這個位面一點點的打磨成了虛無。」乾巴巴的老頭指點這巨大的聚集地悲歎道：「哪怕是現在有能力脫離這個位面，這個聚集地也沒有能力再一次變化成戰爭要塞。重新騰空而起了。可以說，是歲月了摧毀了一座戰爭要塞。」
「其他的聚集地也是這樣？」
「是的，無論多麼強大的戰爭要塞墜入這個位面，用不了幾十萬年，要塞中的所有魔法刻印全都被會磨滅掉。」
在沉默中，眾人走到了城門口。然而當巫師他們走進這裡後。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城門口旁邊，有一個中年美婦抱著一柄豎琴輕輕的撥弄著，口中用古老的語言唱著古詩。
古詩的內容巫師他們都聽不太懂。只能聽明白一些簡單的詞語。而這些詞語，其中一些句子的大致意思則是：「月光灑在身上，橋上的你以不復當年模樣。」、「如今的你在誰的身旁，我流不出當年淚光。」、「月也搖晃。人也彷徨。」、「太多的傷，只說當時只當尋常。」
「她這是怎麼了？」
「半步大能，據說是數千萬年前殘存下來的那個半步大能。當年她差一點點就踏足無上大能了，但卻被流放到了這裡。」
「她的故事沒有人知道，有人猜測她的情人在千萬年前死亡了；有人說她後悔成為職業者，懷念當年的情人。也有人說她在用神秘的語句進行詛咒，詛咒這個位面破碎。」
「更有人說她是這個位面中的第一個生靈。當年她被人發現的時候，是在一具水晶棺木中發現的。她的仇敵把她囚禁在其中，封印了無盡的歲月。」
乾巴巴的老頭低聲苦笑著：「她的吟唱最好不要長時間傾聽，否則會讓你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據說有很多被流放到這裡的生靈因為長時間傾聽她的吟唱，而徹底的自殺了。據說其中還有一名無上大能在傾聽了她的吟唱後，就消失了，徹底的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掉了。」
「一個詭異的女人。」年輕的太古巨人低聲詢問了身旁的一些人，看他們當中是否有人懂得這種語言，從而好辨認出女人吟唱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全聽懂。他們都只能聽懂極其稀少的一部分。
「沒有人能夠聽懂她的語言，而每間隔一些時間，聽到同樣的句子，但其中的的意思都各不相同。」乾巴巴的老頭搖頭笑了起來：「據說有幾個大能曾經記錄了她吟唱的意思，但卻什麼也組合不出來。」
「連無上大能也不懂她的語言？」巫師微皺眉頭，他在這個中年美婦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親切和熟悉的氣息。更為重要的是，伴隨了這中年美婦吟唱，他體內消失的鬥氣竟然若隱若現，好想隨時都有可能復甦過來。
「是的，沒有人知道她在吟唱什麼。而且每一個人聽到的都不相同。」乾巴巴的老頭苦笑著：「她已經瘋了，自從我來到這個位面的時候，她就站立在這裡了。而數十萬年過去了，她仍然站立在這裡不曾離去。」
「如此說來，她是所謂的半步大能，也沒有人能夠確定了？」巫師心中一動，連忙追問起來，
「應該能夠確定，因為說她是半步大能的，是一些無上大能們！」
「我想在這裡等一會。」緊緊的盯著吟唱的中年美婦，巫師下意識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要傾聽她的吟唱。」
「你會死掉的。該死的，等脫離這個位面後，我們還要借助你的綠皮呢。你死了，那些綠皮該怎麼辦？」年輕的太古巨人伸手抓了巫師的脖子大聲的咆哮著。而他的咆哮，則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我做出的決定，何時後悔過？我贈給你們的黑旗，即便是在我死亡後，你們仍然可以使用。當然，前提是綠皮們沒有滅絕。」
說了這話，他的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眼前的中年美婦身上。這中年美婦體形優美，面容姣好，只是眼角處有一點皺紋而已。在她頭上，插著一根金光燦燦的金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