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們家阿徵。」
安夏摀住臉,她打得好重,估計臉都腫了吧。
連自己披著頭髮都散開了,安夏冷笑地站起身,「是啊,就是我害死他了怎麼樣?」
又聽見腳步聲,應該是個男人。
推門進來的是他的父親。也是自己的父親。宮城輝早已沒有那日的俊美中年的樣子了。
鬍子拉碴的,眼睛裡滿是血絲。
宮城輝心疼地擁住自己哭得撕心裂肺的妻子,厭惡又憎恨地看著那個他的女兒,「滾出去。」
安夏抬了抬頭,褐色的眸無限涼意,卻又詭異地揚了揚唇,「父親,你現在很難受吧?」一邊說著,她一邊拿出那盤碟,放入放映機。
這間溫馨的臥室突兀地出現了宮城徵以前彈奏的鋼琴曲。是專門刻錄給她的。
她記得這首曲子是第一次正式見她時,宮城徵彈的。思緒飛逝,她還記得那個少年在收到她畫的畫的驚訝表情。
她的父親並不說話,但是安夏卻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很亂。恐怕心中氣急了吧。
安夏回頭,對著宮城夫人笑道:「我告訴您,宮城伯母,害死你兒子的人,應該是你的丈夫!」
只見宮城輝幾個跨步就打了她一耳光,安夏也不躲。你要打就打唄。相比於現在,到底誰更痛苦?
「當父親您找人來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有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哈哈,你現在知道我當時的心情了吧。」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空空蕩蕩的臥室只有宮城徵曾經彈奏的鋼琴曲還在……
安夏冷哼著,把那盤碟取了下來。步履有些虛,慢慢地走出這幢別墅。
開學在即了,幸村精市最近因為忙著學校的事,有時很晚才回來。
這天,他似乎沒有出門,站在門口等她回來。
見安夏似乎被人打了,臉紅紅的,褐色漂亮的雙眸噙著水霧,她站在長廊下,對著他淡淡地道:「精市,我好像害死了我親哥。」
幸村精市知道宮城家的那點事,不說偏袒的話,到底是誰害死了宮城徵?
是他的父親。
把人的所有期待全部打碎,讓本來就孤獨無依的孩子重新走向地獄,沒了活下去的信念。這到底該怪誰?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
幸村精市心裡難受,站在長廊上,擁她入懷,她的腦袋靠在他帶著清香的胸膛上。無言的環境,幸村精市卻感覺胸口處有什麼類似於水霧的東西悄悄浸濕……
她哭了。
為了什麼?
宮城徵,還是她的父親如此對她?
那日後,幸村精市感覺安夏有意避開自己了,幸村精市也是釋然。誰能在自己親生哥哥才剛剛去世後,和男友親熱的?
但最近幾日,總是看見安夏帶傷回來。
有時是手上,有時是腿上,有時是背上。
他擔憂,每天晚上不顧她反對,絕對要脫了她衣服,檢查她到底是不是又添了什麼傷。
他都感覺自己見血都習慣了,手上經常出現安夏的血液。
血腥味讓他著實地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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