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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一人負責一面 文 / 秋一秋

    在南京,不光是華夏人,外國人也遭到了損害。/>」target=」_blank」>"p;gt;

    一個小隊的鬼子進入北平路,一個日本軍官拿出地圖看了一看,命令士兵包圍飄著兩面米字旗的英國領事館。朝天打了四五槍後,衝進去的日軍,在屋裡亂翻一通!美國大使館的四個看門人被日軍用****打死!意大利領事館被日本兵搶走了一輛汽車和三個婦女!德國領事館遭到洗劫!

    暴行越演越烈。三天後,二十二名外國人聯名抗議。拉貝帶著十四名代表將抗議信送到金陵大學對面的日本大使館。田中參贊答應轉告軍隊。但他的應允是不起什麼作用的。

    大胖子拉貝氣憤了。公理和正義受到了褻瀆與踐踏!侵佔和屠殺對他的刺激太深了!

    熱心於人類正義事業的人們自然在歷史上留下了光榮和尊敬。

    在他們藍天一樣純淨的眼球中,閃爍著慈善與友愛的光!藍眼睛的梅奇牧師得知外交部裡藏有一千多華夏傷兵,便冒著槍林彈雨,手舉著一面紅十字旗趕去了。人道的旗幟保護了一千多人的生命。月黑風緊,梅奇牧師又舉著紅十字旗幟,把三十多個國民d軍的醫官和傷兵悄悄地送上船。他與素不相識的華夏軍人握手:「等你們勝利的那一天,我還在這裡迎接你們!」

    友好的西方人和受難的東方人站在一起。一位曾在安全區躲避過的軍官向人們介紹了他親眼見到的一件事:日本兵將抓來的華夏人押到一塊空地上,正準備開槍掃射時,一位黃頭髮的外國人趕來阻止。日軍不聽,黃頭髮據理力爭:「即使是華夏兵,已經解除了武裝,按國際法規定,俘虜是不能殺的!」日本兵不聽,舉槍就打。這位外國人勇敢地站到了一挺機槍的槍口前。這位不知名的外國人救了二十七個華夏人!

    在說李衛東這邊。

    最後被押來的這伙難民得到路條千恩萬射地散去。裝滿一車25名「日軍」官兵的卡車也離開了大方巷。開到中山北路上來。迎面遇到日軍正在街上驅趕著五千多名難民向北押向挹江門出城,難民們被鐵絲纏著,絡繹不絕地從華僑招待所的院裡出來。又是一場大屠殺。

    卡車行駛在中山北路時李衛華覺得有點反常,日軍一隊隊的在收拾街道,把死屍拉走,或者扔入馬路兩側的院子裡。一些苦力在用水和土沖洗掩蓋成片的血跡。路上的沙袋工事和廢棄的障礙物也都拉走了,兩邊的建築物上還掛上了密集的太陽旗。

    李衛東也注意到了這個變化,便讓梁重順著清理過的街道從中山北路開到新街口又向中山東路一直開到了中山門,再向回開一直到中山北路178號的首都飯店,清理的街道到此為止。

    他心裡清楚了,這是明天的日軍入城儀式的路線,如果沒有判斷錯的話,日本華中方面軍松井石根司令官將從中山門進城,下榻首都飯店。怎麼應對日軍的入城式呢?怎麼讓鬼子們知道華夏人是不可屈服的呢?在車裡,他和李衛華反覆思考商量著。

    卡車從首都飯店拐回來從鼓樓進入了安全區。這滿滿一車的日兵所到之處難民百姓無不恐慌躲藏,唯恐避之不及。

    李衛東和李衛華先把車上的國.軍士兵都安置到寶釵府中,洞裡的軍官們一看進來20多名荷槍實彈的日兵著實吃了一驚,李靜方和柳海洋上來迎接,一看便知南南京京又費了很多心血救了這麼多國.軍的骨血。張輝們自是歡喜萬份,在腥風血雨中還有如此安全的避風港,互相尋找著戰友和老鄉。

    在寶釵府吃過飯後,按照原來的約定方法,李衛華找到了王德富和劉海。王德富向李衛東介紹了昨晚和今天發生的情況,

    王德富氣憤地說:「日軍今天說是要保障明天的入城儀式的安全,不管在安全區外還是安全區裡拚命掃蕩殘敗兵,*、qj和搶劫事件還是層出不窮。我知道的,就有昨天夜裡十點一批日兵闖進小桃園旁邊的金陵大學的大樓裡,qj了30名婦女,其中有些婦女遭qj達6次之多。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昨晚有100名婦女被qj,50多名女學生被日軍拉走。小桃園的原語言學校共安置有600人,昨天夜間發生了多起qj事件後,今天魏特琳女士把400名婦女和兒童接到了她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今天早晨陸軍大學宿舍有7名16、7歲的女孩被拉走被qj,晚上放回來5人,另兩人被qj致死。」

    劉海接著介紹:「今天上午他們又抓走50多名華夏警察,包括十幾名女警察。我們的警察屢被毆打,讓我們的警察為他們尋找花姑娘。」

    王德富皺著眉說:「現在最可怕的是日軍到處搜尋便衣兵,日軍改說法了,不叫殘敗兵叫便衣兵了。看誰不順眼就說是便衣兵抓走槍斃。今天上午陸軍大學收容所有200名男人被抓走。整個安全區上午還有三起,下午有四起,都是十人,二十人地被抓走。包括今天還有兩起紅十字會的役工也被抓走。抓走的人很少有回來的。」

    劉海不屑地說:「這些日本人當兵前在當地都是雞鳴狗盜的下三濫吧!他們不但搶還偷,把奶場的奶牛偷跑了,把外國人的車偷跑了,把老百姓的被子偷跑了,還偷自行車甚至垃圾桶!」

    這時已是五點鐘左右,中山碼頭一帶傳來激烈的槍聲。李衛東沉聲說:「這是剛才在街上被押走的五千名難民被集體槍殺……這一筆筆的帳我們都要記好。」

    緊接著江東門一帶也傳來密集的槍聲,是第894章中精力在夫子廟做點文章。」

    黛玉園裡李衛東幾人草草休息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被李衛華的夢語喊醒了:「雪蓮,開槍!」

    李衛東醒後看到身在洞裡心裡一沉,這已是12月17日了,日軍佔了南京整整五天了!他起身走過去踹了一腳李衛華的床板,李衛華一下子蹦起來,李衛東問:「雪蓮咋了?夢到你嫂子沒有?」

    李衛華看看醒過來的張鐵成和梁重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真危險啊,雪蓮被日軍追得不會開槍了,我的雨花石都打沒了……哈,大哥,你想嫂子了啊!」

    李衛東馬上轉移了話題:「少廢話,快點準備!今天我來扮日軍的隨軍記者,鐵成升大尉吧,梁重當中尉,京京你今天當兵,軍曹吧。」

    四人忙裝扮好,檢查了下符合身份的裝備,李衛華和梁重先出去把吉普車開了過來,用卡車上的汽油桶加滿了油。天剛濛濛亮便開出了安全區。遇到街口巡邏的日軍,他們嘻嘻哈哈用日語說著粗話怪笑著,日兵以為他們在收容所裡玩了一夜花姑娘,很羨慕地擦肩而過。()那些晚上,日軍除了把女人搶到住處蹂躪外,還常常三、五成群闖入難民所的房間把男人趕出去留下女人瘋狂一夜。

    按李衛東和李衛華事先商量好的計劃吉普車從鼓樓向東到太平門,然後走北安門街進後宰門,經明故宮到中山東路,偵察一下中山門附近的地形。

    南京的早晨死一般地寂靜,只有路上不時遇到的日兵巡邏隊。往日清新的空氣換成了焦糊的氣味,四處仍然濃煙滾滾火光閃閃,不時傳來零星的槍聲。

    梁重在李衛華的指引下開著車,快到太平門時李衛東拍拍梁重肩說,去九華山公園的李執捨,把羅參謀帶上。

    李衛華領著李衛東和張鐵成回答完「南南——京京」口令後鑽進了李執捨。第894章了。能不能把那個井蓋子做點手腳,汽車一壓就翻開?如果要是能做到這樣,可以把手榴彈連上,井蓋子一歪就拉弦了。只是威力可能不大。」

    羅維漢也喜形於色地說:「我看有的馬葫蘆並排橫著兩、三個,都給它安上手榴彈!」

    張鐵成說:「這事可行,整幾個馬路炸彈沒問題,俺過去還當過工兵連連長呢。哪怕達不到目的,就是嚇鬼子一下也值啊。」

    梁重一拍手:「好啊,入城儀式上轟地一聲,嚇松井同學個屁滾尿流。」

    李衛東止住大家的議論:「好,說幹就幹,我們有一上午的時間準備。京京,鑽下水道得用幾個人?」

    李衛華想下說:「我帶一個人就行,負責佈置手榴彈。我們只能在主幹線上的下水蓋下手,羅參謀說的橫排的井蓋都是在路面上刨開修的,人過不去。我看了,前後有兩個水蓋在主幹線上。不過,今天車上沒有手榴彈,元春宮裡也沒有,我們去江寧路口的惜春閣取吧,抓緊回到元春宮。」

    李衛東馬上下令:「走,惜春閣!先給松井個馬路炸彈歡迎他。」

    吉普車馬上按李衛華的指引向南開去。路上行走的都是日兵,很少有華夏人。

    這時遠遠看到前面有個抱著孩子的男人,穿著長袍還帶個禮帽,看來是孩子病了才不得不出來,緊靠著路邊小步跑著。迎面有三個背著槍的日兵攔住那男人,有個日兵拿出相機照了張相,就放那男人繼續向前走,走了不到十步遠,另外一個日兵端起槍來瞄都沒瞄一槍把那男人打倒,然後照相的日兵又上去照了下。看來是給人拍生前和死後的對比照,車上五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梁重要拔槍,但看看前後還有許多日兵便握著拳頭忍著。

    車漸漸駛近,這時突然一個日兵彎腰把哇哇哭的孩子往天上一扔,另一個日步舉著帶刺刀的槍用刺刀接住,眼看刺刀穿透了孩子的身體,孩子的哭聲更加激烈,接著那日兵又一甩,把孩子扔向另一個日兵,又被另一日兵用刺刀接住,這時孩子的哭聲嘎然而止。

    這時張鐵成開車已到這三個日兵身前,只聽他低吼了一聲:「坐穩了!」然後一腳油門吉普車像脫韁的野馬迎著三個日兵撞過去,三個日兵驚恐地瞪著鬼眼連喊一嗓子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撞倒。一個被撞出七、八米遠,兩個被車輪碾過。

    車開出十米遠停下了,張鐵成、梁重和羅維漢三人下了去。走到那三個都受了重傷的日兵面前。有兩個還在暈著,一個被壓折了胳膊和大腿呻吟著看著他們三個軍官走近。附近的日軍看是普通的車禍也都沒大注意各忙各的。

    梁重緊跑幾步蹲下用日語說:「對不起呀對不起,疼嗎?」

    那日兵點點頭,眼淚都疼出來哼著說:「疼死了!」

    梁重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活該!」那日軍吃驚得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再大也不大,因為日本人的眼睛原來就小。

    張鐵成也用日語扔了句:「誰讓你不走人路了。等死吧在這兒。」羅維漢順手把甩在路邊的照相機拿起,三人回到車上一溜煙而去。

    飛車撞日兵後李衛東一直沒說話,半晌他長出一口氣對李衛華說:「京京,我們從夫子廟繞過去吧,順便看看那裡的情形。」

    李衛華吩咐張鐵成,到前面的街口向右拐:「我們從明御河路過八寶街上龍蟠中路然後沿長樂路到夫子廟。」梁重讚道:「京京你可是南京的活地圖啊,沒有你我們空有力氣也無處施展啊。」

    剛拐進明御河路,張鐵成不由得慢下了速度,只見街口一棵大樹上釘著一個身無寸縷的年輕女孩兒,兩隻手高舉手心被兩顆大釘子高高釘在樹上,乳.房被剜去,露出了肋骨,小腹被剖開,腸子都流在身前。樹上還釘有一張木板,上面寫著:「不從者!」樹旁還仰著一個裸著的女屍,下身裡插著一個粗粗的樹棍。

    眾人都呼呼地喘著氣沒有作聲。

    車開到八寶東街,突然看到一個老太太跪在門前懷裡抱個孩子在向天哭著磕著頭,地面咚咚作響,老人的頭上磕出了血。

    夢紹南說:「停下,問問怎麼回事。」這是他們在安全區外很少看到的活著的老百姓。現在安全區外的城區已經是十室九空了。

    李衛華先過去問道:「老大娘,我們是國.軍,你家裡怎麼了?」

    老人老淚縱橫也沒有睜開眼睛,還是在磕著頭,也不管對方是誰,哭訴起來:「皇軍在裡面,三個人在弄我的孫女啊,還*著我兒子和兒媳婦按住我孫女的雙腳,不然就殺這個孩子……作孽呀!老天,作孽啊!」

    李衛東在旁邊腳步都沒停直入院內,李衛華們緊跟著,張鐵成留在車上。

    李衛東一腳踹開房門,正看到兩個只穿上衣的日兵用槍*著脫下衣服的父親趴在奄奄一息的女兒身上,父親不從被一個日兵一刀刺在腰上,刀尖從腰後透了過來。另一個日兵正壓在那女兒的媽媽身上。

    三個日兵被踹開門進來的四個軍官嚇得都蹦了起來。一個日兵反應挺快,敬了個禮就說:「幾位太君在哪裡住,晚上我送去幾個花姑娘。」

    羅維漢手急揀起了qj媽媽那個日兵扔在一旁的三八大蓋,用刺刀對著三個日兵。李衛東乾脆沒說話,拔出雙槍,三聲槍響三個日兵都嚎叫起來弓著腰捂著下身,槍都扔在地上,梁重也揀起一隻上著刺刀的槍來。

    李衛東眼光似劍掃了一眼轉身就出去了,李衛華忙扶起那個媽媽披上衣服也走了出去,留下梁重和羅維漢。剛出門口,身後一陣鬼子淒慘的嚎叫聲傳了出來,接連幾聲就都沒聲了。

    李衛華把在日兵身上翻出的急救包交給這家百姓,又告訴這家百姓抓緊去安全區避難。幾人跳上車開上了龍蟠中路,張鐵成砸著方向盤恨道:「這他.媽.的小日本還是人嗎!都殺光了他們也出不來這口悶氣!」幾人雖然殺了幾個日兵,可這一路的情景實在讓人心裡堵得難受。

    車剛拐上長樂路,看到一小隊30多日兵荷槍實彈向一個小學校跑去。領頭的是一個華夏人,後面跟著個小隊長,和身後兩個伍長說著高麗語。李衛東忙令張鐵成:「跟上去,問問。」

    車開到帶隊的小隊長身邊,緩緩地跟著,梁重用日語問小隊長:「前面有什麼情況?」

    小隊長緩下腳步指下華夏人說:「他舉報這個小學校的二層樓房裡有16個帶著武器的華夏兵。」梁重聽罷注意地看看那小隊長:「你的,高麗棒子,日本人的不是?」小隊長舉起右手隨意敬了下說:「我們小隊有一半是朝鮮兵,都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一起消滅華夏,建設大東亞共榮。」梁重仰頭大笑:「好好,好啊。」

    對於日軍中的高麗棒子,李衛東們都清楚,他們對華夏人有時比日本人還殘忍。日軍在大屠殺中充當打手的往往是朝鮮族的士兵。這回遇到了,就更不能客氣了。

    那個看上去很窮酸的華夏人過來媚笑著補充著:「這些華夏兵是華夏的川軍,還穿著褲頭呢。我剛才給他們送的水,他們還在等我送燒餅呢。」

    羅維漢用漢語問他:「你這麼做想得到什麼獎賞?」

    那人表功似地說:「我不要什麼獎賞,我是皇軍駐南京情報機構的情報員,前段時間一直給皇軍的飛機打信號彈來的。」

    李衛東幾人都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標準的漢奸啊!日軍轟炸南京有時目標轟炸得很準確,有次憲兵隊的駐地被炸,一顆炸彈死傷上百名精兵。從8月15日開始轟炸到現在,平民被炸死了數千人,房屋倒塌無數。

    李衛東對日軍小隊長說:「你們快快地去吧,一會兒我回來給你們照相發回國內。」

    看到日軍旁若無人地進入小學校,李衛東告訴張鐵成:「不去夫子廟了,快去惜春閣取機槍。」

    這裡離江寧路口的惜春閣非常近,不到二百米。李衛華領眾人進了惜春閣洞。李衛東沒讓張鐵成三人欣賞這個洞,直接領大家到放槍的洞捨:「這裡有三挺歪把子機槍,我們要把這個小隊的鬼子收拾了,把這批川軍接到這裡來。你們誰抱機槍?」

    李衛華和梁重、羅維漢二話不說一貓腰一人一挺。張鐵成說:「炸松井的手榴彈歸我了。」說罷捧起一箱手榴彈。

    李衛東囑咐大家一句:「多帶幾個彈倉。還有,爭取把那個漢奸捉回來!」

    吉普車開回小學校時,日軍已分三面圍著小學的校舍,三伙人都很集中,正在往二樓的窗口射擊著。這個小學只有一棟二層教學樓和*場旁的食堂和廁所,教學樓的房蓋都被炮彈掀開了,可能這正是沒被日軍細細搜查的原因。二樓上不時有回擊的槍聲。那個漢奸和日軍小隊長站在一起在樹後面喊著話。回擊的子彈大都是沖那個漢奸打的,說明人們對出賣行徑是多麼地憤恨。

    李衛東一看這三伙擠在一起的日兵冷笑道:「正好,三挺機槍一人負責一面,同時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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