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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三章 記住四月三 文 / 海上明月生

    晚上,月容悄悄地來到建設宿舍。一進門,就氣喘吁吁的:建設,你給本姑娘弄點吃的,我可是一下班一口氣就跑到你這兒來了。你摸摸我的胸口,看心臟還在裡面沒有?我覺得心臟早就迸出體外了。

    建設伸手在月容的肚子上摸摸:沒有,好像心臟不在肚子裡。

    月容在建設的手背上打了一巴掌:傻瓜,本來心臟也沒長在肚子裡啊。你往上摸,再往上,往左摸。

    建設說:軟軟的,像海綿體一樣,你的心臟咋這樣柔軟呢?

    月容:壞

    建設說:真不湊巧,我在食堂吃了,屋裡啥吃的也沒有。要不,咱們到街上去吃一頓?

    月容說:算了,我懶得走路,碰見乾爸也不好意思。

    建設笑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你不是對乾爸說咱倆是同居不同房嗎?

    月容用食指點一下建設的額頭:胡說,同居和同房究竟有多大的區別?你去買些糕點,我湊合著吃吃。

    建設詭秘地笑笑,一步三回首地走了。建設走了,在月容的腦海裡還留下他詭秘的笑容。月容想,建設這樣的笑容是什麼意思哦?驀然間,月容想起上次建設把自己灌醉差一點……的正是這樣的笑容,今天馬虎不得,千萬要提高警惕。月容正在胡思亂想,桌子上擺放的一幅放大的照片撲入眼簾,那是她和建設在公園雪松前的雪景照片。那時,她拉著建設強行闖入乾爸的鏡頭,笑得那麼開心,那麼自然,那麼甜美,這是任何矯揉造作、裝腔作勢都無法取得的一種特殊的效果。由此可見,人的表情,人的心理,是無法裝出來的。這個建設對自己的愛戀應該是自然真摯的流露,任何偽裝都必然會暴露出破綻的。

    建設回來了,除了半斤糕點,還有半隻燒雞,雞肉已剁成小塊。建設取出西鳳酒和酒杯,正要斟酒,月容連連擺手:建設,本姑娘今天滴酒不沾,你想把我灌醉打歪主意是萬萬不行的,你剛才走時那種壞笑早就暴露了你的壞主意。

    建設還是斟了兩杯酒:月容,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哪一次越過雷池一步?

    月容羞紅了臉:你過去是遵守了約定,可是今天呢?今天萬一越過雷池怎麼辦呢?

    建設拍拍胸脯:我建設是個正人君子,我向你保證,不到明年4月3日,我絕不突破你的防線。

    月容擺擺手:你可不敢大聲喊叫,讓外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這是朝鮮停戰談判,設立三八防線呢。

    建設哈哈大笑,差一點笑岔了氣:呵呵,月容,你真是太幽默了。

    月容用筷子撥了撥雞肉:建設,我不搞女權主義,兩隻雞腿,一人一隻。

    月容抓了一隻雞腿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嚼起來,建設夾了雞脖子,慢慢地啃著:這是半隻燒雞,人家能給你兩隻雞腿?

    建設抿了口酒,連連說著好酒好酒,月容看得眼紅,端起酒杯也抿了一點:建設,我量你也不敢胡來。今天,你要和本姑娘

    喝酒,還得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建設說:是,本姑娘

    月容嘻嘻樂了:建設,你真是一個教條主義者。我自稱本姑娘,你稱呼我時就不需要帶本字了,記住了沒有?

    建設恭恭敬敬地:是,姑娘自稱時說本姑娘,我稱姑娘時只說姑娘而不能說本姑娘,如果我稱姑娘時沒有說姑娘而說成了本姑娘,那就是本姑爺的錯誤了。

    月容忍俊不禁,吃吃地笑著:貧嘴,誰把你叫姑爺呢?

    建設一臉嚴肅的:正因為沒有人把我叫姑爺,所以我才自稱為本姑爺嘛。

    月容又笑了幾聲:好了,你正式回答我的問題:那一天,你和麗麗手拉手去看電影,感覺如何?激動不激動?幸福不幸福?高興不高興?

    建設說:你叫我說實話嗎?

    月容說:誰讓你說假話騙我呢?

    建設說:那可真是炮火連天,歌聲動地,感情激動,熱淚長流。

    月容疑惑的:你是這樣激動,那麼麗麗呢?

    建設說:也是感情激動,熱淚長流。

    月容有點生氣:難道你們真的談情說愛不成?

    看的是戰爭片《英雄兒女》啊。

    你不是說看愛情片嗎?

    買錯票了。多虧買成了戰爭片,在轟隆的槍炮聲中,誰還有閒情逸致談情說愛呢?

    那麼,看了一場電影,幾個鐘頭,你們都說什麼話了?

    電影情節那麼緊張,戰鬥那麼激烈,哪有時間說閒話?再說,你要說話前後的觀眾也不答應哇。

    我才不信哩,看完電影你們還能不說話?

    實事求是,還是說了幾句話的。

    說的啥秘密話?能給我透漏幾句嗎?

    麗麗對我說:月容是個好姑娘,不但送給我電影票,還叫我拉著你的手去看電影。我說:謝謝麗麗姑娘,多虧你幫忙看電影,要不的話,這張電影票就作廢了。

    作廢了才好,省得麗麗親親熱熱地坐在你旁邊看電影。

    麗麗自然要說說她今天所受的委屈:月容太武斷,太霸道,無根無據,憑什麼肯定我們一定是在約會。我不是個不講信用的人,我說過我不再當第三者,我要從競爭的圈子裡退出去,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既然月容不相信我,那麼我就做出個動作讓她看看,反正我這是逢場作戲,算不得真的。

    逢場作戲?你們到底演了幾場戲啊?

    就演了這一場戲,是演給你看的,麗麗是主角,我是配角。

    對,就算你講的是真話。那麼,除過演給我的拉手戲以外,你們就不興給自己演幾場戲嗎?

    沒有,我們自己有什麼戲好演的呢?

    譬如,更進一步吧,擁抱,親吻,都行嘛。

    沒有,麗麗已經和我中斷了戀愛關係,哪會纏死纏活地耍賴呢?

    就算已經中斷了戀愛關係,還不興死灰復燃嗎?

    建設一臉嚴肅的:月容,你覺得再這樣追問下去還有意義嗎?夫妻們要互相信任才行。

    月容笑了:嗨嗨,你說錯了,我們還沒有結婚,不能稱為夫妻。

    建設態度仍然嚴肅:我沒有說錯,我是說夫妻之間要互相信任,要是互不信任,又怎能結為夫妻?

    月容這才慌了:哎呀,建設,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

    建設命令道:把嘴遞上來。

    月容只好伸著脖兒,努著嘴兒,建設親了幾下,笑嘻嘻的:這才是一個乖媳婦嘛。

    月容紅著臉兒:我又上當了。

    建設夾了一塊雞肉讓月容咬了一口,歎了口氣:唉,為人不可太過分了,適可而止,物極必反,這是前人從無數次事件中總結出的經驗教訓。

    月容誠心誠意的:好,我聽你的。這都是女人狹隘的嫉妒心理在作怪哩,啥時候我能學得像麗麗那樣寬容大度就好了。

    建設高興地:月容,你終於承認麗麗的優點和自己的缺點了,我來敬你一杯。

    月容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她瞅瞅建設:建設,萬一我喝醉了,你可不敢亂來。我的身體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除非是,除非是本姑娘同意才行……

    月容真的喝醉了,東倒西歪的,建設扶了一下,她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建設站在那兒呆呆地望著月容,後悔把她灌醉了,現在也沒法和她繼續說話,剛剛交流著思想又得停頓下來。建設瓷瓷地望著月容,幾杯酒使她的面容增添了艷麗的桃花色,看得建設衝動起來,他扶著月容就給她脫衣服,誰知道剛脫去了外衣,月容突然伸開雙臂把他死死地抱住了……建設吃了一驚,要想取開月容的雙臂,硬是擇不開,卻聽見月容咕咕噥噥地說了一聲:記住四月三。建設再要問時,月容甩開雙臂又沉沉睡去……建設驚訝地望著月容,她莫非裝醉不成?等了一會,不見月容有什麼動靜,建設急躁起來,心裡想,不管她,先給她脫了再說。於是,建設伸出雙手,堅決、迅速地剝光了她的衣服,把一個白嫩豐滿的玉體展現在明亮的燈光下面。建設心慌意亂,靜靜地看著月容,她怕月容發作起來難以收場,月容卻沉沉地睡著,毫無動靜,建設這才放下心來。直到這個時候,建設也漸漸地冷靜下來,他在沉思著:我想幹什麼?難道我要違背自己的誓言?難道我要趁月容酒醉無力強行突破她的防線?那樣不是顯得太不道德了嗎?

    這時,他靜靜地坐在月容身旁,仔細地欣賞著這件優美的藝術品,情不自禁地親吻她,撫摩她,並且暗暗地把她和麗麗進行比較,他竟然吃驚地發現,麗麗的優點多過了月容。可是平心靜氣而論,他還是喜歡月容,他甚至喜歡上月容那一種吃醋勁兒,那一股霸道氣兒,那一點撒嬌味兒……想著想著,他衝動起來,緊緊地摟住月容一陣狂吻,一陣狂摸,正當他要進一步行動時,月容睜開了眼睛:建設,你想幹什麼?

    建設摸了一把月容大腿上的黑痣:我看你這兒有一個髒東西,我想給你擦一擦。

    月容吃吃地笑著:你才是個髒東西呢你把鬧鐘定好,我明天早晨還要上班。你給我蓋上被單,在我旁邊乖乖地睡下,把燈拉滅。

    建設說聲是,於是黑暗和寂靜同時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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