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坐而論道 文 / 骷髏星雲
沙隆繼續說：「這個比喻能夠說明聖燈公積度的重要性，當然這是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的，但可以以此來鑒別一位魔法學徒在魔法的道路上究竟能夠走好遠，這就是現實的意義。對於這幾千年來研究家們熱衷冪令、檀根、冊骨、窺管的研究，就是我說的那樣，它們只屬於對聖燈三大屬性的部份研究成果，我認為簡單劃分為四種屬性對魂靈魄的關係描述得不夠完整。
從人性和神xing的角度來分析，聖燈三大屬性之間絕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有千絲萬縷、異常複雜的聯繫。比如，冪令的決定屬性來自於聖燈公積度、完整度和思核的六大屬性以及魄的表現形式**的記憶xing上，當然具體的我就不深說了，到明年中，我會出版一本論述魔法的書籍，那裡面有我關於聖燈的全部研究成果。」沙隆笑呵呵的，井笙差點以為他在這裡推銷書籍。
能夠得到魔導士講道的機會並不多，所有人都聽得很激動，然後眼光齊刷刷地看向井笙，希望他也能為大家指教一番。
井笙頭有些痛，說實話，他只是經過了三年的時間學習魔法，其中兩年還是學習社會學和數學，真正學習魔法的時間僅僅只有一年多，但在這一年的時間，井笙就從平民晉級到讓世人眩暈的中級魔導士，連井笙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得來的，他的話在喉嚨裡面打轉，不知道該講什麼好，尤其是大家用如此熾熱的目光看著他。
但井笙在另外一個世界可是坐辦公室的，綜合總結的能力非常地強，而且他也有好素材，就是利維坦給他的書《機械魔法》。
「有羅生門先生在前面精彩的發言，我也就和大家簡單聊聊，說說聖燈公積度損害問題的一些因素。雖然說聖燈的公積度隨著歲月的延續和靈魂的不停轉世會自然增加，但在有些情況下，聖燈的公積度會受到損害，甚至導致年齡會發生大幅度的倒退。一共五種情況，其一是非預料之內的死亡，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正常的死者聖燈為什麼不會降級呢？
經過研究後我認為，有一種因素在其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它就是預感。根據我的分析和初步總結，預感可以大概分為臨機預感、行為預感和黑盒預感三類，每個人，包括神選士和平民，都是完全擁有這三種預感。當然，這不同於光明教會反對的預言，我知道他們的理由之一就是人不可能表現出對未來的預言，因為未來和現在發生在不同的時間，如果能同時感知，那就說明時間出現了錯誤，宇宙的創造者萌神是不會出現這種可笑的錯誤的，我完全贊成萌神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但我說的預感是不同於預言的，預感是關於自身感覺趨勢的形成，而預言是能針對性感覺到其他人的預感，所以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產生預感的原因在哪裡？我認為原因在於聖燈的完整度和思核的等級與狀態，它們的奇妙狀態能感知時間長河之後一段時間的變化，這就形成了扇面上的時間段，而不是傳統認為的時間節點，所以據此推論，每個人都能感知到臨近的未來，但絕大多數人的臨機預感只在致命危險臨近的數百分之一秒內產生，所以這就造成了一種誤解，彷彿沒有預感這種東西存在，實際上它是存在的，每個人都有對未來的預感，只不過它發生在死亡之前的一瞬間，那一瞬間，時間河流遠方的迷霧就會打開一點點，人就會窺視到數百分之一秒後的未來。而高級思核能夠大大延伸預感的時間，我的老師曾經見過擁有臨機預感提前到十五分鐘的人，這是非常驚人的。經過我老師的大量研究，他把思核分為六大類，分別是時間級、思維級、感官級、目級、熱負級和寒負級，時間級思核的預感能力最強，寒負級的預感能力最弱，在分類的同時，他發現擁有時間級思核的神選士大多是能力法師，特別是空間感極強的法師，例如煉金師、符咒師和遊俠，當然還有空間法師，而擁有寒負級的神選士以五行法師居多，當然這裡不是說五行法師就沒有預感，都是相對而言，另一方面，寒負級的思核擁有最大的活動記憶量，而時間級卻是最少的，所以，有得就必有失，這是相輔相成的。」
沙隆驚訝無比，但他沒有提問，熾熱的眼光盯著井笙，沙隆曾被這些問題一直困惑著，井笙的話彷彿推開了一扇黑暗中的大門，其餘的人對井笙的話聞所未聞，但都激動萬分的神色，這是全新的學說，有些人甚至找出紙和筆開始記錄。
井笙喝了一口酒，繼續說：「談到預感對聖燈損害的預後，我們見過一種人，那就是植物人，也就是所謂的活死人，我的老師曾經過對大量的活死人做過分析，然後他得出結論，活死人的聖燈完整逃逸轉世的占一半，聖燈仍然留存但公積度下降的占一小半，聖燈毀損和部份毀損占一小部份。
這就說明了一個事實，聖燈逃逸轉世是需要時間的，這個時間大約是十分鐘左右，至於具體怎麼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老師就是這麼說的。所以，臨機預感越短的人遭遇聖燈降級和毀損的機會也就越大，臨機預感越長的人越容易保存完整的聖燈。因此，為了自身靈魂的安全，除了避免意外的發生，還要加強與思核屬性有大關聯的魔法修習，通過挑戰極限完善聖燈的完整度，體魄的強化訓練也對思核的屬性強化有很好的幫助。」
井笙只是修改了一些詞句，完全是照搬利維坦書上的原話，但他一點也不覺得慚愧，反而很理所當然。
聖燈的安全始終是大部份神選士為之憂心的大問題，井笙的談論看似很直白，但實在是太高深了，與光明教廷的一些說法也有不小的衝突，好在井笙已經說明了預感和預言的巨大區別，相信不會讓光明教徒心生忌恨。
帳篷內的人聽得似懂非懂，巴德爾和博森楊兩人陷入了深思之中。
魔導士沙隆仿若醍醐灌頂，井笙的話解開了困惑他多年的心結，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
「守護大人，您說得太好了，我真是萬分佩服您的老師，真希望能和他見面探討一番。」沙隆看樣子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己了。
井笙有些愕然，他不該自作聰明加上他的什麼老師說，就說是他的研究那又能如何？現在井笙要面對沙隆的學術請求問題了。「我很抱歉，我的老師已經回歸了萌神的腳下，或許當他從輪迴找到他的思核時，我會帶他來見你。」
沙隆臉上有些訕然，他趕忙說對不起，沒想到井笙的老師已經回歸了，沙隆心裡真是很失望。
「各位，請大家好好休息，我們明天早上拔營去明珠堡。」井笙結束了討論。
既然談妥了太陽卷軸的安排，朋克家、達馬克家和巴德爾家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他們站起來向井笙辭行，只留下沙隆四個人加上他們的僕從總共三十多人，羅生門魔導士非要跟隨井笙，也許是還想從井笙的嘴裡掏出他所謂的老師的更多研究成果。
井笙一拱手：「好走不送！」
「大恩不言謝，威達德大人，再會了！」巴德爾、歌菲和博森楊深深地朝井笙鞠了一躬，沒有說更多的話，他們帶著太陽卷軸離開了眾神殿，回去了東方海邊的營地。臨走時井笙將他們的船長和管家還給了他們，井笙得到了博森楊贈送的伊雯和萱妮德兩位僕女，其中萱妮德仍然是處女，還沒有來得及被科洛禍害，她們不是作為井笙的貼身侍女，而是軍官們需要侍女來貼身侍候，井笙希望到明珠堡後，能夠買到大量的女奴，這也是他能夠為軍官們做的第一件事。
沙隆還算老到，他看到諾大的營盤中只有寥寥三位侍女時，他隨即慷慨地贈送了三名侍女給井笙，其中杜伊蕾年齡比較小，心性還沒成熟，但做事情非常麻利，井笙就讓她作為愛蓮的貼身侍女，另外兩名年齡大一點的侍女塞巴斯蒂和雪妮加上伊雯和萱妮德去侍候軍官和井笙的親衛們。至於隊長們的女人，現在是沒有戲，最少也要等到明珠堡才有可能，當然井笙不可能為每名黑騎士配上女人，金幣倒不是問題，摩尼雅送了許多金塊給他，她生怕自己的情郎用度不夠，但軍營可不是妓院，如果到處是輕紗薄衣的女人四處遊走的話，黑騎士們也就無心訓練和作戰了，只有到了無霜城之後，有了固定的軍營才能考慮每個黑騎士的生活要求，現在嘛，只有暫時忍耐一下。
安頓好沙隆一行人之後，時間已經臨近傍晚，井笙走進大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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