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拍賣會 文 / 骷髏星雲
正在準備拍賣的龜奴聽了侍女的話後，他有些猶豫，但可沒有前例拒絕讓客人再看一眼。
井笙坐在桌前，他也明白他們在猶豫什麼，不過就是再看一眼，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準備拍賣會的龜奴也是機靈人，得罪神選士老爺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敢做，龜奴連忙抱歉地告訴大家，開始那會有人沒有看清楚，現在再次招出小倌人，希望沒有看清楚的人給他說一聲。
坐在井笙前桌的一名俊俏小生不高興了：「奶奶的，快開始啊！」英俊的面目和粗俗的話語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龜奴慌忙跑過來再次解釋了一遍，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畢竟是再看一看，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於是小倌人伶埔媛再次從後台出來，首先就來到井笙的桌前。
小倌人的眼周有些浮腫，她肯定在後台哭泣，井笙越發肯定了內心的猜測。
「你不願意參加嗎？」
小倌人有些愕然，好一會才明白井笙的意思，她慌忙朝井笙行屈膝禮：「老爺，我願意。」明顯言不由衷啊！一個弱質女子怎麼可能會說不願意，對她來說，她的人生就像風雨中的浮萍，飄到哪裡算哪裡，浮沉在天，命運卻不是她能作主的。
井笙揮揮手：「去吧。」他決定放任一回，人生總有輕狂放肆的那麼一遭。
井笙側頭招過侍女：「把你們老闆叫過來。」
侍女連忙跑過去叫過來酒館經理。
「告訴我，伶埔媛的人身契約賣不賣？」
酒館經理愣了一下，猶豫住了，小倌人可是他的搖錢樹，怎麼能隨便就賣了呢，但看井笙堅定的樣子，剛才有其他人也提過同樣的要求，兩個高級貴族提出的要求，今晚上不賣伶埔媛恐怕不行了，經理畢竟是老油條，他很快就想到了折衷的辦法。
「老爺，您看這樣可不可以？初夜和契約一起拍賣怎麼樣？」
井笙點點頭說：「很好。」只要同意賣就可以。
拍賣會被打斷後又開始了。
「小倌人伶埔媛的拍賣會正式開始，請容許我介紹她的一些基本資料，上月剛滿十五歲，肌膚等級經過闕山鑒賞家學會評定為銀膚乙級乙等，祖上曾經生育過兩名神選士初夜－權底價兩枚金幣，每次加價不少於十枚銀幣，初夜拍賣底定後是伶埔媛的人身契約拍賣，契約起價十枚金幣，每次加價不少於二十枚銀幣。」龜奴喊出小倌人初夜－權和契約的價錢，初夜相當於平民家庭二十到五十個月的收入，契約更是天價了。但說實在的，這個價錢並不高，初夜折算為茨奇幣不到一萬，可以說是很便宜，不過這是拍賣的底價，基本上可以看作是酒館培養小倌人的所有費用，由此可見培養一名有內涵的藝ji也是花費不菲，人身契約也是這樣，酒館並不想讓井笙認為他是鄉下土財主，酒館開門做生意畢竟不是盤踞山寨搞搶劫，妓院靠的是長久口碑，但就是這樣，井笙也被狠狠宰了一刀，初夜和人身契約分開賣，這恐怕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拍賣會。
小倌人的肌膚評級幾乎是平膚了，但憑良心來說，井笙覺得小倌人伶埔媛的肌膚還是很細膩嫩白，鑒賞家學會的評定本就是個噱頭，真正的標準肯定要嚴厲得多，畢竟以塔亞如此的天生麗質才被評為銀膚乙級甲等，想來與乙級乙等的差距根本不是眼睛能夠看得出來的。但想來也可憐，小倌人的初夜－權價格還不及「近聖閣」套院的一天租金，不過這是底價而已。
坐在前桌的俊俏小生狠狠地看了井笙一眼，迫不及待地舉起號牌：「三枚金幣！」
井笙不禁好笑，你大爺的！和我斗富嗎？
他示意侍立在旁邊的侍女舉起號牌：「十金幣！」
所有人驚訝地看向井笙這邊，居然有人肯出十枚金幣買一名小倌人的初夜？他們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龜奴倒是一臉大喜，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大價錢。
前桌的小生愕然了，十枚金幣至少可以買十多名平民女子了，這傢伙是哪家的紈褲子弟？
小生發狠了：「再加四十枚銀幣。」這樣的加價明顯底氣不足，他的三位同伴也是面面相覷，但明顯不太看好他。
井笙氣定神閒示意侍女舉牌。
「二十金幣。」
舉牌的侍女快要落淚了，二十枚金幣啊！小倌人伶埔媛怎麼會這樣值錢呢？
前桌的小生惡狠狠地盯著井笙，將手放在劍把上，一張俊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了。
井笙也不多話，擎出鋼劍，悠然點亮藍色火焰。
熊熊燃燒的火焰把小生嚇了一跳，他差點認為井笙要出手殺他了，這樣亮的力神術他從來沒有見過。
龜奴在台上興奮地喊道：「二十金幣！二十一號桌的老爺出價二十枚金幣買伶埔媛的初夜－權，這位老爺可真正識貨」龜奴語速飛快地再次介紹伶埔媛的年齡、肌膚評定等等詳細資料。
二十枚金幣已經是大價錢，沒有人傻得出這麼高的價錢買一名雛ji的初夜－權。
但偏偏有這樣的傻子。
大廳右邊有人舉牌：「二十二金幣。」
廳內一陣喧嘩聲，酒館經理簡直笑得合不攏口，越鬥氣越好。
小生一臉譏笑地看著井笙，別以為沒人和鄉下土財主鬥，有人看不慣井笙了。
「三十金幣。」井笙氣定神閒地喊價，這是他對伶埔媛的估價，井笙對這名伶埔媛是志在必得。
全場啞然了，沒有人發瘋般用三十枚金幣買一名妓女的初夜，這個價錢可以買十五個平民壯男了。
喊價二十二金幣的是位年輕人，身上穿著紅色衣袍，他也啞火了，他想不通小倌人的初夜憑什麼值得起三十金幣，難道她是天賦異秉嗎？或是身擁神器呢？如何看都不像，龜奴也沒有介紹過。
「真是個瘋子！」前桌的小生嘟嘟噥噥，同桌的三人輕笑，就此放棄也算不得什麼，畢竟只是一名妓女的初夜－權而已。
滿廳的眼睛看著紅袍年輕人，他惹急了，呼喇一下舉起號牌：「四十金幣！」然後得意洋洋地看著井笙，叫你丫的搶，再搶啊！
井笙看了經理一眼，他也是滿臉驚訝的表情，居然有人突破他的估價，井笙要確定紅袍年輕人不是托，雖說井笙有錢，也不能讓別人如此坑爹吧。
看了一會，井笙基本可以肯定紅袍年輕人不是托，看他那滿臉憤怒就可以知道了。
「六十金幣。」井笙示意侍女舉牌，他要徹底擊垮競爭對手，誰叫他荷包裡有十萬金票呢。
經理在一邊有些不安了，臉上冒出了汗珠，他可不想因為一名小倌人惹得世家記恨他，急得在那裡直搓手。
好在紅袍年輕人底氣不足了，六十金幣不是小數目，就是多少大家族的少主月俸也不過只有五十金幣，這個價錢買平民少女的初夜－權完全是瘋的。
龜奴一錘定音，六十枚金幣賣出了伶埔媛的初夜。
紅袍年輕人沒有繼續出價，經理也大大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再這麼喊下去肯定是全武行了。
「恭喜二十一號桌的老爺購得伶埔媛的初夜－權，賀喜老爺了！」
井笙也樂得打賞了一把銀幣出去，他的目的是乘勝追擊買到伶埔媛的契約。
後面才是重頭戲。
「伶埔媛的契約，她的祖上曾經生育了數名神選士」龜奴一臉興奮，初夜－權都可以賣出六十枚金幣，那麼契約豈不是可以賣出天價了。
但是有什麼男人會買不是處女的女人？也許有，比如說道芬這種人，但絕大多數男人是不會買的，就算伶埔媛祖上生育過數名神選士，最多也只值得到十枚金幣，酒館的老闆是精明的，這個價錢至少包括了數倍的利潤在裡面。井笙的估價同樣是不超過六十金幣，對於雛ji來說，初夜－權才是最大的寶貝，人身契約往往不及這個價碼，不過井笙既然願意出六十金幣拍下伶埔媛的初夜－權，他認為契約差不多也應該有同等價值。
酒館經理離開了大廳，初夜－權六十枚金幣的價格遠遠超出了他的期望，酒館已經連本帶利賺翻了，至於契約能賣大錢更好，賣不到他也不遺憾，今天晚上酒館收入了整整七十枚金幣，完全超出了經理的估計。
「十金幣。」井笙喊出底價，合計購買初夜－權的金幣，井笙總共出了七十枚金幣，這個價錢讓所有人無語，鄉下土財主真是有錢啊！
沒想到和井笙頂牛的人又出現了。
「三十金幣。」
大廳內一片嘩然，加價也不是這麼個加法吧？再說伶埔媛的初夜已經賣出去了，再買人有什麼用？總不能說是為了龜奴那句她祖上曾經生育過神選士吧？明白的人知道那不過是粉飾身價的虛言，當不得真，但三十金幣這個價錢似乎是篤定了伶埔媛能生育神選士後代，有些人就搞不懂了，準備出價的人也放棄了，不可能為了一名雛ji花上數十枚金幣，這價錢能買上一大堆平民，無論男女老幼，無論胖瘦美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