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小倌人 文 / 骷髏星雲
這是間封閉式的夜場，入門需繳納十枚銀幣購買入場券。
酒館大廳內人潮湧動，今天是某位小倌人出閣的日子，大廳中坐滿了亢奮的男人，還好大廳空間足夠大，井笙差點被裡面的汗臭味熏倒了。
正前方的舞台上鼓樂正酣，盧戈斯劇團正在上演「艾米妮的誘惑」，身著薄紗的女子翩翩起舞，逗引得台下的人口水直流，看到環身劈腿的妙處，有些人乾脆大聲喝彩起來。
「好像進了土匪窩，有點烏煙瘴氣的感覺。」井笙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侍女像驚鴻一般來到井笙面前。
「老爺要喝點什麼？」侍女的ru－房很大，正是井笙喜歡的蛋糕類型，配合著嗲聲嗲氣的話語，半遮半掩勾引著井笙，他的心情一下子爽快起來，井笙在這裡找回了熟悉的夜總會感覺。
「雪莉酒和腰果。」井笙愉快地扔出一枚銀幣。
井笙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梅毒或艾滋病這些恐怖事物，他沒有想在這裡帶走一名妓女回住處，權當是風情觀摩好了。
坐了一會，舞台上的表演節目發生了變化，井笙看得目瞪口呆。
一隻人，也只能用一隻來形容，井笙不知道那是不是人，一隻帶翅膀的小巧女人，和一名高壯的大漢現場表演激情出位。
「我卡！這也太開放了吧？」井笙想起亞米尼加的脫衣舞孃夜總會，此類現場交配表演幾乎司空見慣，井笙本以為魔法世界的民風是保守甚至是古板的，沒想到也在這裡看到了如此令人血脈賁張的現場表演，真是大開眼界了。
侍女過來放下酒，小聲說：「老爺，那是盧戈斯劇團的雅茉蝶和獸人，是我們酒館的中場提神節目。」她靠得很近，但又不敢貼上井笙的身體，但卻有意無意用高聳的雙峰擦著井笙的手臂。
井笙沒有理會侍女的誘惑，他還處在震驚之中。「雅茉蝶和獸人？」怪不得會有翅膀，雅茉蝶可是四級魔獸，井笙就很奇怪了，除了雅茉蝶腦袋中的四級魔核，背上的翅膀也是好東西，能夠製作屬性強化武器，如此令人垂涎的魔獸，怎麼可能屈身在一支劇團裡？難道就沒有人覬覦雅茉蝶身上的寶物嗎？
井笙看向舞台上呻吟作態的雅茉蝶，他突然想到這會不會是一隻召喚獸？只有召喚獸才沒有魔核，可能翅膀也就沒有附魔的功能。
「肯定是了，這只雅茉蝶肯定是召喚獸。」井笙全身鬆懈下來，眼睛看向舞台，再也沒有那種劈開召喚獸腦袋找魔核的衝動。
高壯的獸人抱著小巧玲瓏的雅茉蝶，表演出各種高難度動作，引得台下一片亢奮的喝彩聲，在強烈的刺激下，有人迫不及待抓住身邊的傳酒侍女，性急地上下其手，甚至有人摁住傳酒侍女當場幹了起來。
酒館入場券可是要十枚銀幣，幾乎是平民數月的收入，酒館老闆看來也是精明異常的，一名平民女子價值不過數十枚銀幣，就算每晚讓十個大漢免費上，酒館老闆做的也是大大賺錢的生意，更何況大漢們身心舒暢之後多半還有打賞，那就更不會虧損了，只有賺的，所以這些傳酒侍女賣力地迎合性急的漢子，只求他們舒服和高興。
「先人的，這就是間淫窟。」井笙大發感歎。
「老爺，還要點其它的小吃嗎？」傳酒侍女一臉期待地看向井笙，井笙敢發誓，這名平民侍女對他有強烈的非分之想。
井笙摸出一枚銀幣說：「給我拿份滷汁牛肉條來，剩下的賞你。」
侍女歡快地接過銀幣，很快就送來井笙的小吃，站在旁邊專心服侍井笙，害得井笙渾身都不自在。
「你去忙吧，有事我叫你。」
侍女低眉順眼地應聲，趕緊離開井笙身邊，賞錢也已經得了，她可不想惹得井笙不高興，明顯看得出來這位老爺暫時沒有這方面的xing趣。
激情的中場降下帷幕，小倌人的初夜拍賣會正式開始。
四周燈光大亮，小倌人在幾名龜奴的引導下，在場內每桌面前亮相，這也是必經的過節，要想人花錢，總要讓人看清楚值不值得。
不得不承認，這名小倌人眉清目秀，年齡不大，但看得出來是美人胚子，如果再大一點就更明顯了，優雅的步態和表情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就是身上的香水味濃了一些，隔著幾步遠井笙都聞得到。
「我怎麼瞅著有些眼熟？」井笙招招手，讓小倌人來到面前仔細打量。
「優伶女子伶埔媛給老爺請安。」小倌人向井笙行屈膝禮，動作非常標準，臉上掛著有些僵硬的矜持微笑，她身上披著一件彩紋覆紗，給人華麗而耀眼的感覺。
確實很眼熟，有點像
「我卡！不會吧？除了頭髮和眼睛的顏色，真是太像了，個子也差不多，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彈鋼琴？」井笙突然想起來，這名小倌人和他的愛情動作片裡某位女優非常神似，眉眼簡直沒有區別，只不過穿上衣服後的女人井笙就不大辨別得出來，那位女優算是井笙的xing啟蒙老師，他第一次在她身上認識了女人的生殖構造，並第一次探索到女人的幾乎所有小秘密，所以井笙的印象一直非常深刻，男人總是不會忘記第一次的。
「老爺，您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舉這個牌子。」龜奴勤快地將一個號牌放在井笙的桌上。
「好！」井笙神情恍惚地應到，他沉浸到以前那些歲月裡面了，對女人的所有好奇和美好感觸，島國的愛情動作片幾乎養育了整整一代茨奇王國年輕人，如果要計算文化侵略的層次，島國的愛情動作片幾乎是雕琢在了靈魂深處。
「唉！」井笙無語了，他也不想解釋或辯解什麼，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有一句話讓井笙很感觸，甚至至今也忘不了。
「我脫光衣服躺在鏡頭前是為了生存，而你衣冠楚楚地站在鏡頭前卻只是為了私yu和欺騙。」這句充滿憤懣的話也許是蒼井空矯揉造作的自我標榜，但卻讓井笙唏噓不已很多年，尤其是身處茨奇王國這個虛偽與貪婪遮天蔽日的國度，這句浮想聯翩的話更讓井笙莫名其妙地難過。
每個人都有私yu氾濫以及欺騙獲利的企圖，甚至可以說這是人類進步的動力之一，但無限地放任本性對未來卻不會有任何益處，除去良心在內的人性後，就只剩下了歇斯底里的毀滅。
鏡頭前的做作和貓眼後的偷窺實際上是一回事。
小倌人伶埔媛在每桌亮相後，很快回到舞台上，節目單上寫著，接下來她要表演「憧憬之舞」。
音樂很優美，配著小倌人的輕歌曼舞，井笙甚至生出一種天籟的感覺，真是荒唐了，這可是小倌人出賣初夜的才藝表演，赤－裸裸地錢se交易，井笙怎麼會想到清純雅潔上去了呢？估計他還受著心緒餘波的干擾。
接下來小倌人伶埔媛表演器樂，真的是鋼琴啊！
井笙突然之間激動得熱淚盈眶，難道這位小倌人是她的轉世嗎？
說句不怕笑的話，井笙上一世的夢想就是能夠和那位女優手挽手進入溫柔夢鄉，雖然這是無法實現的，但男人的夢想卻是不能被阻止的。
一曲不知名的慢三鋼琴曲，歡快而活潑，樂聲充滿了幻想和希冀，還有少女的忐忑在內，非常地傳神。
「或許她也不願意做妓女吧？但人生的無奈卻是血淋淋的現實。」井笙盯著台上的小倌人，那頭金髮像流水一樣順滑，井笙突然起了惻隱之心，雖然他也覺得很荒謬，怎麼可能對一名妓女懷著憐憫的感情，但她很像她，這就夠了，井笙看著號牌，琢磨小倌人初夜的價值。
丹楓白露如此正式養著小倌人，平日裡的飲食和教養也很花費錢，肯定是為了今天能夠賣個大價錢，這樣的妓女可不是一般神選士能夠消費得起的，井笙再折算了一下這個世界的生活費用，初步估計應該不會超過三十金幣，井笙願意出兩倍的價錢。
「初夜出賣後，她就和妓女沒有任何區別了，到她人老珠黃妓女生涯結束時，可能會攢下一筆不菲的財產，但誰知道她會不會是又一個杜十娘呢。」井笙有些惋惜，他心裡猶豫不決。
「或許她願意做個被千人騎的妓女，也或許她不願意，誰知道呢，但她真的很像啊！」井笙拿起號牌，上面寫著「二十一」。
小倌人伶埔媛才藝表演結束後，一名龜奴走上舞台，笑容滿面地解說拍賣會的注意事項。
井笙實在忍不住內心的煎熬，他招手讓侍女過來。
也許開始的冷落讓侍女倍感失望，看見井笙招手，她飛快地小跑了過來。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井笙摸出一枚銀幣說：「你讓他們不忙拍賣，我想再看看小倌人。」
侍女接過錢，飛快地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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