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十九章菩提的秘密 文 / ※哭泣※

    「索姆·藥來自俗世，自當回歸俗世，空難本不在俗世，自當脫離俗世」空難給出的答案相對於應該回答的問題倒是算不上正面。

    「原本同僚一場，我並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捫心自問，在許多地方，我對你還是有些瞭解的，唯獨現在我十分迷惑，為何一個始終堅守自己原則的人會變成現在這樣？」身材高大的老者繼續說道。

    「變成何等模樣，並不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貧眾無非是在堅守自己的心而已」空難的表現在本質上沒有絲毫轉變。

    「那就看你能堅守到什麼時候！」身材高大的老者沉聲喝道，頓時便以最為直接的方式猛然竄出，以兩點一線的速度，很快便到了空難身旁，同時一種尖銳的衝擊直接頂在空難的手心。

    「貧眾並不想掙扎著去做什麼，但是貧眾又十分清楚自己該去做些什麼」空難身體朝後微躬，雙掌平平推出便將攻勢的前序力量給接住，當然這並不是真正爆發的威力，最重要的是其中掠動的一份熱力，在那份熱力之下，迎面而來的銳利似乎被削減了幾分。

    「果然又有進步，或許給你足夠的時間，超越我只會是必然，可眼下卻還不夠，且看我這招，閃耀突擊！」身材高大的老者將雙手以撤肘的方式會拉了幾分，同時十指平伸，就好比十道極細的矛在短距離內以極快的速度衝擊而去，不要看這些衝擊的範圍不大，可論及威力的話，絕不是什麼單用身體可以隨意承受的事情。

    「居士且放寬心，這一切的結果如何，已然擁有定數，非人力可以改變」空難徑直向上竄起，一種夾雜著幾乎透明的旋轉從週身湧出，既像是火焰，又像是刀刃，總之便是以一種接近實質的交鋒在抵禦被包裹的力量。

    「果然變得不一樣了，連廢話都變得如此之多，你還真是弄不清楚狀況，眼下你唯一的優勢只是在五行屬性上，可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戰勝我的，用不了多久，除你之外的那些傢伙，很快便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是你贏了，這一切恐怕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如今的局面是你無力挽回的！」身材高大的老者將右手彎曲，左腳前跨一步後接一個反身旋轉，借助旋轉側動的方向，便又是一波攻擊發動。

    「貧眾無力挽回什麼，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去面對之後的一切」空難稍微感受到一些麻煩所觸及的地方，若是一直如此，那份消耗都足夠將空難的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完。

    「這些話，等我將你制服後交由國主處理的時候再說也不遲」身材高大的老者像是看到了這條路的終點一定會是成功，於是便將其他一切都給放棄，無論是逼迫還是潛移默化，至少所有的力量都找到了它們的歸屬，有了這個無比確定的方向，就連發力都變得極為簡單。

    當空難和身材高大的老者交手時，輪迴福地和黑衣人的交鋒也沒有停息，當然即便是休息過後的實力，雙方依舊相差懸殊，單單一方世界的利弊轉換已經讓輪迴福地無力招架，更不要說人數上的劣勢，如果空難這種僵持還要用上一段時間，那麼等他停下來的時候，恐怕他的這些徒子徒孫都已經折損乾淨。

    與此同時，還不知道空難和懷善離去的炙，終於再一次動彈起來，有了那份屬於自己的控制力。

    「兩位前輩呢？」炙僅僅疑惑地看看四周並輕聲發問，當然這樣做的結果和不做並沒有太明顯的卻別，畢竟能夠聽到他的聲音的兩個已經去到各自該去的地方。

    稍微過了一會，炙依舊沒有獲得任何答覆，當然他沒有選擇那份執拗，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去尋找著。

    相比空難和懷善離開之前，炙明顯感覺到那種充斥著極強生命氣息的綠意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他靠近，無非是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將一切的力量爆發出來。

    起初炙還能察覺到這種綠意的存在，可在接觸越發劇烈的時候，那種存在感也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一個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拍打落在他的肩頭，雖然拍打的力度並不是很大，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因為很清晰地可以感受到這份拍打並不是來自於手，而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觸點，估摸就是一枚齊墩果的大小，更為奇怪的是，當他往左側看時，拍打的位置必然是右肩，當他再往右側看時，拍打的位置又換成左肩，之後一直重複著相應的結果，極少的地方才存在著一些可以忽略不計的變化。

    當拍打持續一段時間後，那種十分輕聲且乾脆的「啪啪」聲開始越發穩定，無論是頻率還是力度，都盡可能在向某一個算不上標準的標準靠近，或許當這一切真的出現時，結果就能夠知曉了。

    在感受發生在自身的變化時，炙再次讓自己變得平淡，並沒有再去做著任何變化，因為這個時候，即便他不再左顧右盼，那種拍打也沒有絲毫的停頓，隨後傳來的還有「簌簌」聲，只是這個聲音卻給了炙極大的暗示，那是一種呼喚，此時此刻，只有炙才能聽懂的呼喚。

    「你是？」炙循著聲響極為自然的問道，哪怕下一刻並沒有誰會給出答案。

    「老朋友，謝謝你無私的幫助，才讓我的魂在飄忽間回到這裡」這一回並沒有讓炙失望，因為炙確確實實聽到一個能夠和他溝通的聲音，而且這個稱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有著熟悉。

    「老朋友？我們哪裡見過？」炙還是確認地問道。

    「我的魂已經有幸得見，但是現在無法回歸本尊的我並沒有那等榮幸」很快便又有答覆傳來。

    「魂？」炙對這個概念顯然不是十分瞭解，只是當初在生命一族族典的時候聽梧桐提到過一些。

    「當初的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幅模樣，有著魂的指引，殘留的軀殼才能分成兩部分，並以這種方式存留至今」這一次獲得的回答並沒有解釋炙的疑惑，但卻讓炙的記憶飛快回轉，最終有些猜測地停留在瀚海海濱。

    「你的魂是不是在一處山洞之中？」炙幾度思量後問道。

    「是的，在那裡保留著真正屬於我的生命之源，而此刻的菩提樹僅僅是我獲得大機緣後衍生出的新軀殼」這一次的回答讓炙將許多不敢相信的結果聯繫到一塊，要是當初沒有誤飲蔓籐的生命之源，炙或許永遠還是一個不具備行者資格的普通孩子，即便到了這會，他還是在嬉鬧玩耍的年齡，可事實上，這一次經歷卻讓他脫胎換骨，不但有資格成為行者，還喚醒了他無比妖孽的天賦。

    「你真的是當初的蔓籐？」炙還是有些無法理解，自然一切都化作疑問脫口而出，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讓他有些頭疼的身影，曾經在罪惡之城時，偏偏又擦肩而過。

    「可以這樣說，但是就這樣還不是十分確切，因為原本的我就沒有實體，我可以化作蔓籐也可以化作雜草，到這會也可以是菩提樹，或許在生命一族當中，我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回答再度傳來，可結果卻越來越複雜，因為其中的信息量，一下子就將炙的思緒給堵得滿滿的，想要再通過一部分，勢必就要將眼前的這些給消化掉一部分，否則很容易出現吃太多而撐破肚皮的現象。

    「沒有實體？生命一族？」炙喃喃著。

    「老朋友，無須驚訝，現在只是時候未到罷了，只要到了一切明瞭的時候，你什麼都會知道的，謝謝你能夠來到這裡，再一次讓我初生的靈被引動，這樣我的恢復速度又能快上不止一個層次，或許能夠令這個速度快上十倍乃至百倍，在將來，我一定會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去清洗自己犯下的錯誤」再度傳來的聲音中有著肯定，可到最後卻又有幾分遺憾，甚至是對自己的鞭策。

    「又是時候未到？為什麼總是這樣？」若換做平時，炙當然不會去問那些沒有實質意義的問題，可這一刻，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帶動著他的情緒，很多東西夾雜到一塊，哪怕只是以片段的方式出現，都會留下一絲算不上明顯的痕跡，無非有一些需要極為仔細的觀察才能發現，又有一些，即便仔細觀察，也同樣難以發現。

    「老朋友，或許是夾雜在我這軀殼之中的戾氣還未褪盡，這才會影響到現在的你，不過你可以放心，很快這一切就會過去，只要等我生命之源給呼喚過來後，便有能力送你從這裡離開」當炙迷茫的時候，一切又開始對其進行引導，無論他所需要經歷的過程之中會發生什麼，這一切仍然沒有停息的跡象，最合理的解釋，僅僅能夠剩下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