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三十六章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文 / ※哭泣※
「明白了，主人！」朱雀在得到炙的命令之後，立刻交替扇動羽翼，左右偏離的勁風使得炙的身體在半空中扭擺起來，看似頻率不一，實則就實避虛，能夠如此嫻熟的運用，還多虧了「通天」獨特的構造。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並不希望這樣去做，可是今天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雖然我不清楚你的來歷，好歹你已經跟了我十年，或許這個時間會更長，只是現在的我不知道罷了，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相信自己的直覺，你是可以讓我信賴的，所以請把你的力量借給我！」炙輕輕捧起胸前那塊奇怪的石頭，將一切想要表達的語言盡數從心底傳出，只是那塊奇怪的石頭並沒有予以回應罷了。
做完這一切，炙便將那塊奇怪的石頭放回原先的位置，隨即以他和朱雀完美結合的速度俯衝而去，相較施展火勢的時候，完全就可以看做是最為單純的衝擊，這樣做無異於將所有弊端暴露在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面前，只要那種詭異的招數再出現一次，恐怕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不管你小子身上藏了多少秘密，今天都別想離開這裡！我頂多再經歷一次死亡而已！」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就好比發狂似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無法宣洩他的不滿，最好的抗議便是那些已經耷拉著的皮膚時刻在層層抖動。
「去吧，我已經感覺到了，一定可以的！」炙像是穿過了無數空間的夾層一般，在那種忘我的世界當中，存在著沒多久前感受過的不安，卻同時也有著一種制約不安的力量。
若要用圖畫來形容此時的景象，那便是一道流星拖著白色尾巴衝向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當然除了主體為白色外，還有一些極為突出的地方，兩簇光點眨動就好比一對水靈的眼睛，若換做平時，這樣的夜色下要看清楚一切還是十分容易的，只是今天有些不同罷了。
流星總是悄然滑落，哪怕累積著無數的願望，有幸目睹的畢竟是少數，而在這片夜色之下，幸運兒僅僅是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在那種白色之下，他們茫然失措，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更記不清之前發生過什麼。
「那是什麼？好閃……」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開口喃喃道，並沒有做出絲毫抵抗，而他的弟弟更是直接倒在地上蜷縮著並且咧嘴傻笑。
「這麼些年風平浪靜，一出來就遇上這等好事，要說少，確實是少了點，但看來恢復的速度能夠快上許多了，這可比之前那些有的沒的要好上太多了」一種有些時間沒聽到卻早已經被炙牢記的聲音無意間又一次出現，只是全身心投入的炙沒有聽到分毫，不然這都可能影響到他的判斷。
「看來是有效了，謝謝你了」炙輕撫了一下胸口，一種滿足的笑容已經掛在他的臉頰之上。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再也無法忍受發生過的一切，吃驚或許會有停息的時候，可這一會卻沒有停下來的可能。
無論結果能否令三人滿意，至少到這一會已經變得明瞭，即便再發生什麼，也很難出現大的變故，於是炙小心地去到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身旁。
「結束了」炙十分平淡地說道，因為那種不安已然褪盡，沒有這層約束，他能夠將事情分析得更加細膩。
「哼！」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根本就沒想過搭理炙，或許下一刻他會變作冰冷的屍體，可那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因為他連苟延殘喘的信念都已經磨滅，雖然還不至於求死，卻已經十分靠近了。
「想必你們有太多的疑惑，因為你們不清楚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而你們又是如何失敗的，你們之所以會將自己偽裝起來，只說明了動用那份力量是存在一定代價的」炙並沒有因為得到那種接近無視的答覆而放棄，相反卻是以最理智的方式將自己的猜測緩緩道出。
「你……怎麼知道？」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下意識地應了一句，但很快便察覺了其中的不對勁，隨即冷冷笑道「不用套我的話，我什麼也不會說的，即便說了，也一定是我自己胡編亂造的！」
「我不知道你們都經歷過什麼，又是從何時開始擁有了那種不安的力量，更不明白今天的相遇是否是命中注定，但是我並不會去窺探你們的**，只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們明白，能夠活著就是一種恩賜，不要做對自己不負責任的事情，那樣無論你們去到哪裡，剩下的將是無休止的悔恨」原本將這對反差鮮明的兄弟提交官府，也就完事了，可炙卻在不知不覺當中選擇捨近求遠，這個原因或許正和之前那種異常的波動有關。
「你懂什麼？看你這模樣，頂了天也不過三十歲！活著是一種恩賜？笑話！活著是一種懲罰才對！」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被炙的話帶動了些許，之前那種逐漸頹廢的氣息也開始有所穩定。
「我且不與你爭論這些，也沒必要隱瞞什麼，現在無論我怎麼說怎麼做，相信都不會改變你的想法，但是你能夠和我交談，說明你心底最深處還是抓握著那份不肯放棄的信念」炙一邊觀察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一邊將自己的推測緩緩道出。
「往往太聰明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你只是自作聰明罷了！」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大聲甩出一句，就仰面倒下，眼睛以一種不甘的姿態張開著。
「我從來不認為我有多聰明，哪怕每一次去挑戰我能力之外的事情，我都是思慮再三才會去做，因為我輸不起，一旦我輸了，我就有可能失去最寶貝的一切」炙似乎忘記了一切，只是在和那個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用十分普通的方式交談。
「輸不起？早就沒有什麼輸不起了！輸一次也是輸，輸再多也是輸，失去的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像是要做些什麼，可片刻之後，一切都因為眼角滲出的少許淚水而停止下來。
「我嘗試過失去的滋味，所以我明白失去有多麼痛苦，但是我最終沒有選擇過放棄，因為放棄是一種懦弱，越是放棄越是會沉浸在失敗中而無法自拔，或許我曾經失去了最寶貴的一切，但終有一天，我會將這一切都給找回來，而且我會讓這一切變得比原先更加美好」炙將自己多年來的感受融入其中，不管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有著怎樣的過去，總歸還是存在些許相通的地方。
「輸就是輸了，哪裡來那麼多的借口，失敗一次就是永遠，難道僅僅因為不放棄就可以挽回失去的一切？你這完全是在癡人說夢！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我們兄弟又何苦淪為今日的模樣，你所經歷的失敗，無非是跟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簡單，就不要在那裡逗我發笑了！」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只是冷冷掃過，或許有所觸動，但並沒有為此改變什麼。
「每個人的認知都不一樣，我沒有理由強迫你擁有和我一樣的想法，但有一點肯定是相同的，當一個人做了違心的事情之後，最難過的只會是自己，或許是放棄尊嚴而去選擇苟延殘喘的時候，或許是茫然跟從而不知道何處是歸途的時候……」炙沒想過自己什麼時候又積累了這麼多的大道理，這一切就像是與生俱來一般。
「別以為你現在不動手，我們就會感激你，反正就算你動手，也沒有真正殺死我們的可能！即便你說再多的廢話也別想從我們身上撈到半點好處！」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開始逃避炙的眼睛，那種不經意間的流露，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就按你說的那樣，反正再輸一次對你們而言也不會有太大區別，倒不如就把這當做餘興節目，或許再輸一次，還能輸出一些不同來」炙稍微挪動了些許位置，盡量在用目光捕捉目光。
「我才沒你那麼空！要動手快點！別給我墨跡個不停！」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開始趴向地面，雙手做捂耳狀。
「既然這樣，那就再死一次吧！」說時遲那時快，炙起身一個魚躍以腳尖斜踢而去，若是不出意外，這一下還真的能夠對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造成致命傷害。
隨著「通通」兩聲，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就像是兩根青蔥一般栽倒泥土之中，只留下上半身還露在外頭，此刻他們兩人的還處於略微昏迷狀態，只要稍有觸動，就能醒轉過來的那種，做完這一切，炙再次向前幾步，以半蹲的姿勢打量著，並沒有再用任何外力去刺激。
「動……動手啊……」原先滿臉飛肥膘的男人只是稍稍晃動了幾下，並不能夠完全從泥土中掙脫而出。
「並非只有生與死，有一種正好介於兩者之間，那種狀態叫做生不如死，而你們正是如此，假如我沒有說錯，那就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炙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出，一切都十分平靜，哪怕風聲劃過樹林，卻也一併歸於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