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六十五章 生死擂 文 / ※哭泣※
「恩公……快走！不要再管我們了！」艾瑪帶著沉重的喘息試圖推開炙的身體，可哪怕是他全盛時期也法作到這一點，更別提眼下這副傷橫纍纍的模樣。
「恩公快走……」琳恩的反應稍慢半拍，然而情感上亦並沒有落下半分。
「我既然會把你們帶來這裡，自然會把你們安全帶離，相信我！」炙的目光左右各過一遍，其中閃動的是肯定。
「恩公……」艾瑪和琳恩剎那間感受到的不只是溫暖，而是內心當中被世人拋棄的空洞在逐漸復原，那是造就萬物的力量，可以稱作光明。
「閉嘴！」城主夫人反手便是一掌，這一掌的強度對炙而言尚有抵抗之力，換言之所針對的目標僅僅是艾瑪和琳恩而已。
「不……」只是一個剎那，艾瑪和琳恩雙雙瞪大雙眼看向炙，陡然凝聚的焦急直逼心頭，因為就在前一刻，炙本可以予以抵抗，但他並沒有那樣去做，他只是讓身體前移完全承受住城主夫人的掌勁。
「沒……沒事的！你們還有沒有支撐住自己的氣力？」炙的眉頭稍稍偏動，本該破口而出的血液只是在唇邊留下一道極細的痕跡。
「有」艾瑪和琳恩原本就是強擼之末，根本沒想過因為炙的出現能夠激出這般強烈的力量，想要與人交手自是不太可能，但若要憑借不屈的信念勉強站立也未嘗不可。
「好，來了就要把話說清楚，而且是堂堂正正地說清楚！」炙緩緩放開雙手，在之前的傷痛之下就平添了一抹笑顏。
「恩」艾瑪和琳恩明顯都感覺到身體法承受，在莫名的牽動下，縱然他們的站姿如何迥異，至少還是做到了。
「既然敢這樣接下我一掌，那我就再給你們一點時間，記住別弄髒我和我兒子的房間！」城主夫人的心中似有湧動，即使還未達到震撼的地步，也足以令她短暫克制自己的情緒。
「謝夫人賜座」炙立刻從空間儲物裝備當中拿出一塊還算厚實的篷布墊在地上，一併將艾瑪和琳恩出現時的血腳印給遮蓋住，與此同時嘴角的一滴血液正好也落在上頭。
「恩公，你……」艾瑪反應不慢，懂炙的心意後便工整地坐好，琳恩也依葫蘆畫瓢。
「不用著急，想仔細了再說」炙對著艾瑪和琳恩稍加點頭後仍舊保持著站姿。
「時間過去的有些久了，當時雖然得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夫救治，但命運使然，依舊讓我們和夫人相遇……」艾瑪原本剛開始敘述，卻在這個時候被城主夫人打斷。
「狗屁的命運使然，這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若不是你們這兩個卑微的爬蟲，我的兒子也就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這般憔悴，這般令我心碎！拿你們的賤命和我的兒子做比較，這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城主夫人宛如尋常潑婦，根本須顧忌或是遮掩。
「請夫人先別動氣，一句話若是永遠只能講到一半或是聽到一半，那就好比芒刺在喉，那等滋味相信夫人不會願意再去面對吧？」炙打了一個不算比方的比方，卻偏偏能夠起到緩和的效果。
「那我就聽一半講一半！」城主夫人先是略微低頭，隨後仰面陰笑道「如果讓這兩個廢物安然死去，那麼我的兒子又如何能夠原諒他的母親！所以給了他們一個求生的機會……」
「求生的機會？」炙用餘光和艾瑪交談，以便確認事情的真實性，不管城主夫人是否有撒謊的必要，從艾瑪的回饋當中，炙可以判斷出這句話並沒有實質上的錯誤，只是其中還夾雜了其他因素。
「既然這兩個廢物自恃甚高，還敢在我的兒子面前有恃恐，那麼我就要告訴他們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城主夫人的鬱結就像是在頃刻間瓦解，但事實上這只是一個假象。
「恕在下冒昧，以夫人的身份，這個人外有人指的是什麼？」炙明白了一大半，再有所點播便可以知道原本的結局。
「兩個廢物而已，根本沒資格讓我出手，我要做的就是親眼看著他們被自己打敗，讓他們為自己的狂妄付出應有的代價！」城主夫人又帶動幾絲得意，除了維持的時間短了一些。
「被自己打敗？」炙的目光在艾瑪和琳恩間遊走，因為他的想法進入了一個盲區。
「對！被自己！這兩個廢物不是覺得很能打嗎？那我索性就讓他們打個夠！區區紅晶天階的修為，我一招手就能出現密密麻麻一片！」城主夫人斷斷續續出笑聲，只是得意不再，多了幾許開心的狼狽。
「車輪戰麼……」炙總算明白了緣由，不說當時的艾瑪和琳恩，即便是現在，合兩人之力也根本法抗衡這樣一個根深蒂固的城主府。
「每每看到這兩個廢物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來的時候，我的心情當真是比痛快！」城主夫人探出手輕撫在曼特魯的額頭，片刻後又一次化作猙獰，如此一直循環往復著。
「即便是車輪戰，那也應該存在終點」炙稍加分析後說道。
「終點？確實有終點！只可惜這兩個廢物根本抓不住機會！」城主夫人緩緩張開雙手卻只是自顧自地看著。
「最後這個問題希望夫人留在心裡，能讓他們自己來回答」炙算是給城主夫人打了一枚預防針，按理說這種要求根本沒有被接受的理由，但城主夫人人並未作出任何表態，勉強算是默認，看清這一點後炙方才問艾瑪和琳恩「那麼終點是什麼？」
「直到沒有一個修為在紅晶天階以下的跟我們打！哪怕是一條狗……」艾瑪醞釀許久，這一刻不知道埋藏在心底多少年。
「我明白了！」炙並未想過要去瞭解的結局竟然會是這般落魄，修為在紅晶天階以下的存在那是一個什麼概念，數以億計還只是九牛一毛，或許全盛時期能與之抗衡的也就是一些行者或是五行者，可到了體力透支的時刻，任憑豬狗都可以欺凌。
「廢物終歸是廢物，原本還指望他們能多堅持一會，結果兩個加在一塊才勉強贏下另外五個廢物……」城主夫人輕哼一聲，期間有鄙夷有唾棄。
「如果夫人把我的朋友比作廢物，那麼令郎呢？」炙嘴角浮動極小的弧度，他能夠做的在下一刻或許就會完結。
「去死！」城主夫人果然作，再不像之前那般僅僅釋放威壓，飽含著憤怒的火之本源之力燃點在她的身前，一枚火紅的箭矢如彗星劃過，鎖定的便是炙的心坎，直接命中的後果疑會令炙燃燒殆盡，但他胸前那塊奇怪的石頭又怎會允許這一切的生，只是片刻的紅白交替，箭矢帶動的溫度與明亮便消失蹤。
「夫人確實可以剝奪我的生命，但夫人依舊是個失敗者，並非敗給別人，而是敗給自己，如果夫人想要成功，倒不如給在下一個和我朋友類似的機會」炙穩住心神以絕佳時機要求著，明知道前面等待著的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退縮半步。
「什麼？」城主夫人對於結果顯然不滿意，可聽到炙的要求時，原本的憤怒卻化作詭異的笑容「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多謝夫人，在此之前我還有另外一個條件，如果夫人應允的話……」炙並非得寸進尺，而是在為自己還有艾瑪和琳恩爭取那個渺茫的希望。
「結果都是一樣的，任何條件都答應你！」城主夫人確實有過短暫的猶豫，只因為炙在她催動五行本源之力後仍舊安然恙，但最終理智告訴她這和炙本身的實力關，或許只是來頭大一點而已，但那又如何，一個可以視生命如草菅的人又何嘗會在乎自己的生命。
「如果在下辦到了，請夫人給在下一個可以救治令郎和原諒我朋友的機會」炙極為認真地說道。
「什麼？」城主夫人再次以不敢相信的目光鎖定炙，非情緒上波動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夫人須在意，原本就是一個賭局，而這才是我需要投入的注碼」炙儼然一副老賭徒的模樣，當年在罪惡之城也不過是假戲成真，但這一回從開始就沒有演戲的成分。
「我的兒子的確很久沒有看過什麼餘興節目了，希望你能表演得好一些，不要讓我失望！」城主夫人隨手一抬，也就是對炙提出的條件予以承認。
「在夫人準備好表演場地之前，在下和我的朋友一起先告辭了」炙緩緩扶起艾瑪和琳恩，向城主夫人稍事點頭後便徑直出了主臥的大門，這一路自然毫阻礙，只剩下那塊篷布還掩蓋著絲絲血跡。
「來人，給我把主臥清掃乾淨，在我回頭之前不要再讓我看到還有任何污穢的東西可能會出現在我兒子的視線當中，另外在城中心擺下生死擂，城內所有時空銀幕盡數播放這個消息，三天後我要讓我的兒子看一場好戲！」城主夫人對著主臥之外吩咐道，生死擂一出，注定會引起不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