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二十六章 輩分 文 / ※哭泣※
「狗屁的莊主！我們這裡可不興這個！」身材巨大的中年人用力踏動著身下的石板，這副模樣倒是和帶李噬昊前來的時候有著本質的區別。
「給你臉不要臉！少往自己的鼻子裡插蒜，別搞得自己跟頭豬一樣！裝象呢吧？」李噬昊倒是一眼看穿，絲毫佈置一處台階。
「小傢伙你罵誰呢？誰他娘往鼻子插蒜了？信不信我一蹄子蹬死你？」身材巨大的中年人還沒回應，真有一個身形不下十丈的豪豬叫罵道。
「噗嗤！」又是反覆疊加的笑聲傳出，這會可不再是簡單的合奏，其中甚至可以分出好幾個樂章。
「笑……笑個屁！誰不服老子？有種出來單練！」豪豬直接抬起前蹄往下一壓，頓時那股震動成波浪狀散去。
「反了你的！我都沒說什麼！輪到你唧唧歪歪了？」身材巨大的中年人又是凌空躍起，對準豪豬的腦門就是一個蹬踹，這一腳可是絲毫不亞於之前給予守衛的那一下，看似簡單的動作卻是勢大力沉，十丈的身形本該十分高大，也經不住這區區一腳，整個就翻飛而出，最後四蹄朝天，做喘息狀，那般聲音倒是真跟殺豬時候沒什麼兩樣。
「還真有傻子自己找上門的……」李噬昊略帶奈的搖搖頭，這萬獸山莊的行事風格確實讓他難以苟同，饒是他這般不羈的性格都覺得怪異。
「小娃娃，你好歹也安分一點，有些事情是不是不想知道了？」身材巨大的中年人這會倒是想不到制止李噬昊的辦法，一轉念想把話題轉移出去。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少跟我玩心眼，就你還不夠！」李噬昊恨不得這會拿一盆口水噴出去。
「都他娘給我滾蛋！」身材巨大的中年人這會別說是下台了，背後少被議論幾句就算不錯的了，趁著老臉還能稍微抬起一點，趕緊就把剩下的事給辦了，每當他這般咆哮時，可沒有誰會繼續犯傻呆在原地，只是一兩次眨眼的功夫，連反應慢的那些都不知道去了哪裡，之前那股子熱鬧整個就消散殆盡，只剩下李噬昊和小灰在那裡杵著。
「看你笑話的都滾蛋了，那你是選擇跟著滾蛋呢？還是把廢話一次性說完！」李噬昊仍是沒給什麼好臉色，他當然清楚在每一處的角落中有多目光在等待著他的揮。
「要不是看在我二哥的份上，你的屁股這會早就開花了！跟我來！」身材巨大的中年人沒好氣的轉身走出幾步，朝著另祭壇後頭走去，起初四下張望，李噬昊和小灰倒是沒現那裡還有一個通往地下的口子。
順著那道口子下去，裡面倒是空前明亮，除了極少數的火光，呈現出更多的則是金屬的光澤。
「我說傻大個，這地方到還湊活啊，至少沒比我想像中的糟糕……」讓李噬昊去到一處新的地方總少不了品評一番，給出這樣的評價已經是極為難得。
「實在不容易啊，能從你們這一脈口中說出這麼一句，我這老臉還是有光的啊……不過你個小娃娃記清楚了，別總是一口一個傻大個，換你老祖宗這麼叫叫也就算了，你擱那兒瞎起什麼哄什麼呀？我好歹也是……不說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身材巨大的中年人自顧自地一陣嘀咕。
「是你帶我們來的這裡，什麼叫我想問就問吧？你腦積水啊！要不要我幫你倒到？」李噬昊差點沒跳起來。
「你個小娃娃！省得你叨叨……先告訴你我的名字，聽清楚了！是欺夜！不是傻大個！你給我重複一遍，看看記住沒有！」身材巨大的中年人不算太有信心地打量著李噬昊，正擔心別鬧出什麼笑話來。
「有區別嗎？沒叫你小臭蟲就不錯了！廢話少說！我沒空聽你叨叨才是真的！」李噬昊很隨意地揮動衣袖。
「我忍你……你們這一脈還真是沒藥救了，不管本事大不大，嘴上就是沒個把門的，但我可告訴你，小娃娃你現在還差得遠了，要是真到了我二哥的那種程度，你再來這麼跟我說話還差不多？」欺夜深呼一口氣，雙目惡狠狠地盯著李噬昊。
「你是不是專門把重點的跳過，把廢話一個勁堆出來啊？趕緊的！」李噬昊直接上前幾步和欺夜近距離對視著，完全是在比誰的眼珠子更大。
「誰讓你不問的，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又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不過現在問還來得及……」欺夜倒是滿不在乎，收斂了那種聊的對視遊戲，開始自顧自搖擺著身體。
「行……現在我忍你！你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非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不可！」李噬昊回身坐到小灰身旁，先用不安的目光掃了欺夜好一會，這才問道「你和祖帝是什麼關係？你們……是兄弟？」
「祖帝？誰？哦……你說那小子啊……」最初欺夜愣是沒聽懂李噬昊的意思，可一轉悠，總算是明白了，不過這會他只顧一個勁笑，看樣子是沒力氣繼續回答。
「笑屁啊笑！到底說不說？」李噬昊又開始拉開嗓門嚷道。
「開什麼玩笑！那小子跟我差了不知道多少輩呢！他尿褲子的時候都是我給把的門……差點沒尿我一臉！」欺夜可謂是笑個沒完，一個時代的神話到了他這裡還真就成了一個需要他把屎把尿的孩子。
「我信你就有鬼了！就你這熊樣還敢和祖帝相提並論，不過是問你個問題而已，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想死說一聲！」若說帝祖是小輩，李噬昊勉強半信半疑，可欺夜偏偏多提了一些。
「得了！你跟我二哥就是一個德行，聽不得半句不好，非得我把那小子捧上天了你才高興是吧？反正那就是事實，你愛信不信！不想聽可以立馬滾蛋！」欺夜這臭脾氣一上來，倒是不比李噬昊弱上幾分，字字清晰，倒不像是在刻意編造。
「你管我信不信！繼續回答我的問題，你口中的二哥跟我什麼關係？」李噬昊確實不願意接受這個消息，畢竟對帝祖的形象有太大的損害。
「不長腦子的是你吧？都說了是你老祖宗了？」欺夜這會暴脾氣倒是上了頭，頂著李噬昊也捋動袖子，恨不得邊打邊罵。
「你扯淡！誰不知道祖帝是開創神州帝國的第一人！編故事也編的像樣一點！」李噬昊竭力壓制自己的情緒，這一刻他法強迫自己不去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我說了，不相信拉倒……那小子當你祖宗是沒什麼問題，可他哪裡來的？石頭裡蹦出來的還是茅坑裡撿來的？」欺夜倒是不想用尋常的方式向李噬昊解釋，事實上要和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講事實擺道理，那樣只會是做用功，或許是這份情誼埋藏的久了，眼下用出來就顯得十分生疏。
「那你說說看他是怎樣一個人？」李噬昊稍微沉默後說道。
「人？我二哥才不會套用這麼稀奇古怪的詞，誰告訴你他是人類了？」欺夜好笑又好氣地說道。
「滿口屁話，看我不拔光你的牙！」李噬昊可不是嘴巴說說，手腳早就齊齊開動，只是沒等靠近欺夜，一切就已經結束，這結果更是要讓李噬昊不爽很久，被綁的跟個粽子似的也就罷了，偏偏露出嘴巴、耳朵、眼睛三處。
「小娃娃怎麼就不聽勸呢？你現在這麼點力道就給我撓癢都嫌不夠……等你有本事練到和那小子一個水平再來找我報仇不遲，否則你這輩子就只有挨揍的份了，要是有機會碰上那小子的靈，你不妨問問他挨過我多少頓拳頭……」欺夜的雙手雙腳分別交叉，時不時的還點幾下頭，儼然一副說教的模樣。
「有種把我放開！」李噬昊竭力掙扎著。
「你就鬧騰吧，反正我這湛金洞結實的很，千萬可別把你的細皮嫩肉給蹭破咯，到時候哭爹喊娘的，我可變不出來！要是一不小心把你自己給折騰過去了……我可沒法跟我二哥交代！雖然他……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綁你你身上這玩意要是修為沒有進入魂鏡，八輩子都甭想解開！」欺夜說是說著，卻隱隱閃過一抹哀傷，只是他在強忍著。
「算你狠！今天這事我記下了！以後你看著辦吧！另外我告訴你！我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你的話撐死就說了一半，究竟是祖帝挨了你的拳頭還是你被祖帝打得滿地找牙啊？顛倒黑白的功夫倒是挺好的呀？」李噬昊看看小灰的表情，情緒即刻平復下來，若非小灰一直沒有任何否認的跡象，李噬昊這會早就做著別的打算了，他明白小灰已經知道了許多事情，可時機未到，他也不會去問，那樣的後果確實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承擔的。
「到了後頭，那小子是比我厲害又能怎樣？那是應該的！好歹他身上流著和我二哥一樣的血，連這麼點能耐都沒有，那不是丟我二哥的臉嗎？」欺夜倒是不瞞著，以同一類人的標準去衡量他的話，只能說明帝祖完全得到了他的認可，並非是實力上，而是長輩對晚輩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