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二十七章 種族 文 / ※哭泣※
聽著欺夜反覆提及血脈和輩分，李噬昊當然有著自己的估量，因為其中有一部分就是他偶然展開聯想時產生的疑惑，在追思帝祖是怎樣的存在時，他就構想過更加遙遠的時代，當然以此詢問李太平的結果也是一所獲，並非李太平刻意隱瞞，只是想知道某些秘密，勢必要先繼承神州帝國國主的身份，如今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先記下也妨，信與不信則完全取決於他。
「輩分的事情我就當你扯淡，還有那血脈又是怎麼回事？」李噬昊稍事平復情緒，倒是不再與欺夜爭辯。
「我還以為小娃娃你不打算問了呢……這個血脈嘛……說來就話長了！」欺夜時不時用手指撥弄自己的下巴，也不知道是在整理思緒還是故弄玄虛，乍一看倒是有幾分深沉，不過片刻後，那種大大咧咧的模樣便再度呈現「那就從人類開始說起吧……」
「那你倒是說啊！」李噬昊等了有一會，欺夜的表情只是變化了少許，這會一股子衝勁又讓他憋不住催促道。
「這人類是怎麼來的，小娃娃你清楚嗎？」欺夜很耐人尋味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李噬昊倒是毫不避諱地答道，這問題也沒有誰問過他，更不可能有誰去告訴他，瞎編亂造的答案也不是用在這種場合。
「半天你什麼都不知道啊……這我不得從頭講起了啊！」欺夜瞪大眼睛看著李噬昊。
「挑！重！點！」李噬昊恨不得這會用腦袋去撞欺夜，再這樣下去他非得抓狂不可。
「在很早以前，究竟是早到什麼時候，我也記不大清了，反正那時候二哥還……那時候從混沌中誕生了諸多生靈，沒有思想沒有認知，唯一的生存方式便是保持自己這個完整的個體，故而以其靈性的高低也就劃分出了三六九等，弱小的生靈成為食物，強大的生靈則主宰一切，久而久之，這種單方面的屠戮開始讓那些弱小的生靈本能地聚在一起，憑借數量上的優勢，或可與強大的生靈相抗衡，甚至以合眾之力挽回頹勢，待到強大的生靈醒悟過來之後，局勢已然法掌控，在被迫之下也開始向弱小的生靈看齊，只是群聚的數量並沒有那樣誇張而已，如此一來，漸漸出現一個轉折點，也是第一個平衡點，即便每時每刻都有屠戮生，所有生靈總算能夠按照一個固有的方式生存下去，可凡事並非一成不變，各種生靈群聚的時間久了，或是肢體上的碰觸或是齜牙咧嘴出各種聲音，全新的事物就這樣誕生了，那便是交流，也可以算是最初的語言，所有生靈用著不同的方式去記錄信息，這個時候，任何的生靈率先掌握了這種全新的能力，便可形成一個具備規模的群體，不再如往常那般胡亂廝殺，群體的成分也不再是單一的弱小生靈或是強大生靈，而是以其中實力最強的那部分為主導，當然先後組建的群體並不在少數，曾經的小規模爭端也隨之升級到更高的層次，衝突的總數確實大幅減少，不過每一次的角逐卻更為慘烈，分出勝負的代價要麼是吞併要麼就是徹底抹殺，因此有日趨強大的，也有逐漸消亡的，反反覆覆數次之後，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保存下來的群體數量零零散散那倒還是有不少，非佔據霸主地位的僅有四個，在四個最強悍的群體不斷競逐之下，散落的那部分群體總算是得到了適當的休整，暫時出局是必然的結果，這便是第二個平衡點……」欺夜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也不知道順手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金色的罈子，滿滿喝了一大口。
「重點呢？重點！」李噬昊並不排斥欺夜講述的事情，只是看著眼前這幅散漫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小娃娃急什麼！講了那麼多弄得我口乾舌燥，喝口水不行啊？」欺夜說罷又捧起罈子喝了一口，這下方才有些舒適，只是用右手胡亂抹了一下嘴巴。
「不行！你渴死都跟我沒關係！趕緊的！」李噬昊在原地瞎蹦跳著，整體的感覺就像是毛蟲抬頭一般。
「聽好了，重點來了！」欺夜將罈子甩在一旁，繼續悠哉地說道「第二個平衡點持續的時間的確漫長，只不過法由外力打破的平衡開始從內部瓦解，四個居於霸主地位的群體終歸是由更次一級的群體構成，本就不存在統一的指揮，換言之就是沒有任何紀律可言，只是彼此默許不准相互廝殺而已，可難分勝負的結果卻法令群體中的所有生靈滿意，在屠戮中誕生，更在屠戮中成長，甚至在屠戮中消亡……久而久之，自然會出現分歧，交流成功便是合作，交流失敗當然也會演變出另外的矛盾，外敵來襲尚可勉強合作，只待敵襲過後，內部的廝殺也未曾間斷，其中一部分則自行退出或是另立山頭，還有一部分則盡可能維持現狀，只求自身的利益不受侵害，如此一來，那些處於夾縫之中的當然成為了共同的打擊對象，不管孰強孰弱，只要參與其中，皆有希望分一杯羹，那般局面相較最初的個體比拚更是混亂許多，照這勢頭繼續展，可以想像又有多少生靈遭受荼毒，直到四個居於霸主地位的群體並非名存實亡而是徹底消亡的時候，格局再一次生改變，彷彿時光已經倒流，一個個散落後的群體紛紛開始冒頭，新的角逐即將拉開帷幕，群體報團的方式仍被沿用，唯獨再也不具備之前那般的規模，這時候又有一種全新的意識開始萌芽，一個聯合後的群體必須要決定統一的指揮，可說起來容易，應用到實踐中豈會那麼輕鬆，不想重蹈覆轍的生靈將經歷和現實結合後總算有了應對策略，便是各自選擇代表實行輪流指揮，這使得小群體被另外一種稱呼給取代，而且一直沿用至今，那便是族，作為成立族的標誌，選出來的代表被稱為族長……」
「這就完了？你不墨跡會死啊？」欺夜這會拿起罈子滿滿又是一大口，這可把李噬昊的胃口吊得老高，可李噬昊哪裡會遷就別人，即便是蠕動著，都恨不得上去咬欺夜一口。
「你小娃娃不愛聽拉倒啊……反正我現在有些困了……」欺夜一邊說著竟然真的就側身倒下，單手支起身體，倒是毫不拘泥，只是隨後那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可是相當提神。
「居然敢給我睡著了？你這是在找抽……」李噬昊原地打轉了半圈便繼續挪動，這回對準欺夜的可是他的雙腳，哪怕被纏繞著也必須去蹬幾下。
「啊……」欺夜突然打了個哈欠，大手順勢就拍了下來，落在李噬昊身邊的時候也真是巧了，那股勁道直接將李噬昊如紙片般掀飛出去。
「你別給我得意！總有一天……有你受的！」李噬昊的落點不算太好，姿勢更是相當優美，前胸貼地，屁股反而壓在頭上，一口氣沒接上，只好憋了會繼續嚷道。
「嗯……」欺夜突然展開手臂和雙腳齊平，也不知道是身體的重量有所傾斜還是這湛金洞的地面本就不直，他居然自地朝著李噬昊那頭滾了過去，再次靠近的時候，右手的食指和和中指在不經意間便堵在李噬昊的鼻孔前，他這般粗壯的手指若是稍稍用力，非得把李噬昊的鼻子給戳破不可。
「你……」李噬昊拖著重重的鼻音，再也接不上罵人的詞彙，而且以他這般模樣，想要讓身體動都不那麼容易。
「什麼東西？黏糊糊的……」欺夜含含糊糊地說道，倒像是在夢遊一般。
「混……蛋……」李噬昊想用力喘氣來著，但就他目前的狀況可是沒什麼指望了。
「啊……」欺夜突然又打了個哈欠，左手同時揉捏了眼睛，只是當他看到自己的手指插在李噬昊的鼻孔當中時，立馬作出萬分驚恐的樣子，擠眉弄眼間非詮釋著一種噁心的概念，急忙收回的手指更是在李噬昊的臂膀上擦了擦，最後方才是一陣嘲諷「咦……太噁心了！」
「去死！」李噬昊的呼吸略微正常一些後，那雙腳總算落回地面，一股子想殺了欺夜的念頭讓他直接咆哮起來。
「小娃娃你怎麼好這麼衝動的？我不就睡會嗎？你至於把鼻子往我手指頭上湊麼？這很髒的好不好？」欺夜像是滿懷陰影地在打量自己的右手，深怕還留下什麼。
「有朝一日我不把你揍個四腳朝天，我就不叫李噬昊！」李噬昊渾身青筋暴漲，上湧的血流更是將他的臉頰沖的殷紅。
「我水也喝了，覺也睡了，那就繼續講故事吧……你想鬧騰就盡情鬧騰吧，反正我這湛金洞已經好久沒熱鬧過了，剛剛說到哪了？」欺夜半皺著眉毛，那姿態倒是格外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