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二十八章 血脈 文 / ※哭泣※
「今天我就跟你比耐性，看誰先耗死誰！自己想！」李噬昊朝著自己臉頰吹了口氣，兩撇眉毛已然和劍芒異。
「嗯……好像說到種族了……」欺夜思量片刻，罈子倒是在嘴邊搗鼓了有一會，終於還是抿了一口，涼水下肚，這便繼續道來「種族這個概念出現之後，秩序確實好了許多，可屠戮的本質仍未改變，每一個種族的習性本不相同，以新姿態去組建群體，當然需要一段磨合期，只是受到每一族族長的制約後，磨合期沒等太久便已結束，相同的意見代表著相同的心聲，更代表相同的利益，如此一來，即便不是如何龐大，但再也不會那般虛縹緲，之後的群體屠戮演變成了最早的戰爭，目的相同則協同作戰，目的相悖則直接抹殺，照這趨勢展，不同類型的聲音開始銳減，相同的聲音則漸漸合歸一處，直到四足鼎立的局面再度出現，其他散落的群體唯恐避之不及，只是各自尋找著偏遠的地方安身養命，這時候，弱小的的確可以選擇逃避，可強大的唯有去面對，四個群體各自醞釀許久，終於展開了一場驚世亂鬥，這一次究竟毀滅了多少生靈，沒有誰能夠記清，數種族因此滅絕，放眼望去，都是破敗和蕭條，直到一陣『隆隆』聲穿透這片混沌而來，當時沒有誰知道那是什麼，只是一種本能的畏懼，彷彿那是締造萬物的源泉，正在以最不滿的咆哮警示著……戰爭因此而停息，哪怕之前還在生死相搏，此刻都毫敵意，所有眸子緊緊閉合，這一睡究竟過去了多久，更是法考究了……直到所有倖存的生靈再度看到一望際的混沌時，之前的一切基本上都已經翻頁了，每一個生靈感受著全新的力量，同時被賦予了更高的智慧，塵封中的記憶沒有爾虞我詐，除了向前就是後退，但這一刻起，能夠依靠的不單單只有力量，還有策略和計謀，弱小再也不代表消亡，強大也會招來數禍端，群體這個概念的二度瓦解，就注定再也回不到從前，至此以後，一切的角逐便在種族之間展開！而我的二哥便是下一個時代中的佼佼者！」
「時代的佼佼者……」李噬昊暗自念叨，之前有許多時刻他都感覺自己切切實實地經歷過那一幕，那等血腥與殘忍，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戰爭的盲目性。
「當時所有生靈醒來之後獲得的力量，在如今就被稱為虹晶之力，既然力量的本質生了改變，需要施展的空間也就更大，有時候各個種族間的相互協作，反而成為掣肘，所以大多數種族選擇獨立存在，轉而走精英路線，每一次的爭端幾乎是在比拚最強者之間的差距，種族內部的其他生靈極少參與正面衝突，多是負責族內的持續展和穩定，除非對手格外弱小以外，通常即使面臨滅族之災都未必露面，多是作為復仇的種子被深埋地下，直到有朝一日可以一雪前恥，種族間的爭端相比之前的群體之爭最為本質的區別就在於並不一定會置對手於死地，若是其他種族願意臣服，自然可以保全性命，以失去平等的權利為前提，作為附屬種族而苟延殘喘的活著，偶爾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其中有一部分最終還是能夠鹹魚翻身，可多數時候這樣委曲求全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大部分到最後都成了跳板甚至是炮灰，到了這個時代，漸漸可以引入規律這個概念，以弱勝強的例子當真罕見之極，除了最開始的階段，強弱之分並不明顯，到後來，強大的種族中隨便選出一些打雜的都能輕易滅掉那些弱小的種族，差距越拉越大，已然大到離譜，隨之而來的便是種族等級的劃分，由低到高分別為劣等、下等、中等、高等、上等、巔峰六類，數量則依次遞減，像劣等種族可謂隨處可見，就好比螻蟻般在夾縫中偷生，下等種族能求一頓安飽卻法避免四處游離，中等種族放在小地方倒是能夠有所表現，可稍有貪圖便是滅頂之災，高等種族勉強能夠坐鎮一方，穩紮穩打可求上下虞，上等種族輕則保一方恙，重則分封而治，至於巔峰種族，任世間紛爭不斷亦過得逍遙自在，種族被劃分等級對於弱小種族的種族而言疑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被認定為獵物的都是和自身實力相當的種族，和自身差距過大的根本沒有捕獵的必要，或是白費力氣，或是直接成為嘴邊肉，原本起點相當，造就了這等落差的便是血脈！」欺夜倒是極為自豪地說著，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更是和李噬昊四目相對。
「血脈？看你這囂張的模樣，別告訴我你是從巔峰種族裡出來的……」李噬昊倒是明白人，從欺夜之前對不同級別種族評價時已經看出了端倪。
「這個不用你管，但你的老祖宗確實是來自巔峰種族，而且是一族之長！」欺夜在提到他的二哥時，那份自豪感便油然而生，甚至比稱讚自己都要興奮。
「巔峰種族的族長！」李噬昊雙眸靜止，那是一種源自血脈的呼喚，其實另一頭很空洞，並沒有誰，只是他停不下那陣思緒。
「小娃娃是不是給嚇懵了？沒什麼好奇怪的，否則怎麼當我二哥啊！」欺夜衝著李噬昊挑了挑眉，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在正經說話。
「你二哥厲害行了吧？」李噬昊略帶諷刺地說道，只是他的心中不知道何時又多了一份驕傲，這也算是在變向誇獎自己，不過諷刺也好，驕傲也罷，他還是將情緒帶入正軌，稍加停頓後又問道「可從頭到尾你只提了有個二哥，更大的那個呢？公的母的？連你二哥都是個巔峰種族的族長了……再不濟也得是個長老一類的吧？」
「這個也不用你管，還沒等你可以知道的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妙，多跟你邊上那個小傢伙學習學習，怎麼看都比你有出息多了！」欺夜這會倒是不怎麼樂意提起，似乎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只是順帶著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小灰身上。
「呼呼……」就在欺夜說完還沒多久，湛金洞中又傳出一陣接一陣的呼嚕聲，此刻他和李噬昊可都還醒著，唯一的可能自然只有從頭到尾一言不的小灰。
「哼哼……有機會是得學習學習……」李噬昊察覺小灰的樣子，可是一個勁地偷笑，不知道是欺夜誇獎得太是時候了，還是小灰壓根就打算讓他下不來台，總之是效果拔群。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這不是合起伙來坑我麼？我非得讓你們吃點苦頭不可，否則我哪還有臉在這萬獸山莊混下去啊？告訴你們！今天就算是我二哥站在我面前，我也非得讓你們長長記性！讓你知道對長輩一定要有禮貌！」欺夜全身骨骼辟啪做響，這回的確不像是在和李噬昊開玩笑。
「要動手就趕緊的，說話墨跡也就算了，連做起事來都這麼墨跡……你是存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啊？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別人的……」李噬昊倒是不在乎之後又會生什麼，萬一自己嘴巴被堵上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在此之前數落一番也是穩賺不賠的。
「很久沒試過人肉沙包了，小娃娃你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別哭得叫出來，那可比殺豬難聽多了！」欺夜說罷便掄起拳頭捶打在李噬昊的肩頭，頓時李噬昊嘴巴抿了一口，隱隱有東西上湧，只是被李噬昊含在口中，顯然這一掌真的有效。
「不疼！」李噬昊鎖緊牙關就是不認。
「試試手勁而已，廢話不疼，接下去可就沒那麼舒服了……」欺夜一個轉身繞到李噬昊後頭，以反手化掌推出，這會命中的正是兩處肋骨之間。
「不……疼！」李噬昊嘴角已經溢出一絲血跡，仍是選擇抵死不認。
「幫你撣撣灰塵而已啦……接下去就該幫你整理一下衣物了！」欺夜的嘴角略微泛起，對著李噬昊便是極為邪惡地一笑，之後連著就是雙手成夾擊之勢拍打著李噬昊的前胸和後背，又以手背貼過李噬昊的雙膝和後腰。
「不……疼……不疼……不疼！」李噬昊的面部已經擠在一塊，別說是汗水，這會連血水都混在其中。
「就屬你們這一脈嘴硬，一個個能耐了？」欺夜略帶抱怨便將包裹嚴實的李噬昊一把提起，順勢衝出湛金洞外頭，帶至中心祭壇的時候，隨手就把李噬昊丟了下去，能夠看見有不少灰塵在這一刻揚起。
「愣小子，許多秘密我說不來，可是他已經告訴你了，只是你應該不會就這樣服輸了吧？總有一天，你應該還會回來的……」小灰這時候便緩緩起身，只是走到湛金洞的門口眺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