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暫時擊退 文 / 仙之琉璃
第十二章暫時擊退
看出來了又怎樣，即使只是一個虛幻的世界，但那也是千百年來數以千萬計的魔法師共同拼合而成的世界。
在過去的時光中，不知誕生了多少天才的魔法師為這個世界添磚加瓦，哪怕是只存在於魔法師認識中的虛幻世界，那也不是輕易對付的了的。
魔神那些人之所以可以輕易得控制那個世界，只是因為她們本就是那個世界的重要組成部份。
這就好比一台電腦，魔神就等於擁有電腦系統的系統管理員資格，自然可以輕鬆得重裝系統。但外人就好比黑客，光是為了入侵系統就要花上不小的力氣了。
一擊不中，突然現身的天使愛華斯並沒有追擊，反而一反常態沉默了下來。低垂著頭，任由滿頭的絲發垂落遮蔽了視線，雙手了鬆鬆垮垮得垂在身側。
不過，這並非退讓忌憚之意。而是捨棄了無用的肢體動作，真正拿出了真本事，對事項進行操作攻擊的前奏。
借由覆蓋在全世界的魔法的根源世界進行操控而對現實進行影響，這就是魔法師引以為傲的，無才能者對有才能者的反擊。
才能畢竟是少數人的專利，無才能者才是世界的主流，千百年來無才能者們累積的實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壓過了有才能者，這足以讓任何一位魔法師為之驕傲。
沒有動作，威脅反而提高了很多。
醞釀的時間還不到千分之一秒，愛華斯的殺手便露出來了。
扭曲發生了。
不分目標，不論界限，將所處的世界整個扭曲起來。視線可及的地方，物質在剎那間被崩解了，時間彷彿也被扭曲了似的，這一刻似乎在剎那之間又似漫長得無以言語。
不過，這終究是錯覺。
時間，不是那麼好控制的，哪怕是以外力進行扭曲。
在感覺不對的瞬間，帝督就想要離開原地。但空間傳來的凝滯感讓帝督的動作都變慢了，等他掙脫這股彷彿時間無限拉長的延遲後，扭曲已經發生在他的身上。
沒有感覺，人似乎還好好的站著，但帝督知道自己的身體在他人看來已經發生了扭曲變化。
如果不能及時解開的話，再過一段時間這樣的錯覺就會成為現實，由重疊在地球上的虛幻世界帶來影響將變為真實。
光是想像自己的身體被扭曲攪成一灘肉醬，帝督就絕對不能接受。
身體一震魔力源源不斷得從體內井噴而出，雖然帝督並不擅長魔禁這個世界的魔法，但魔法的本質是一樣的，沒有任何一種魔法可以脫離魔力驅動。再好的機器，沒有電力和柴油驅動還是不行的。
濃密到粘稠的魔力從帝督的身上噴湧而出，此刻帝督身上湧出的魔力甚至超越了魔法側吹捧的龍脈。
以力破巧，愛華斯精巧的操作被帝督粗暴的舉動生生打斷了。
魔法的世界也是重疊在真實的世界上的，帝督此舉不僅在真實的世界掀起了軒然大波，同樣將魔法世界攪了個天翻地覆。
這樣的破解之法，帝督還是從那位本該成為魔神的北歐王座上得來的啟發。那位本該成為魔神的傢伙也不是憑借一己龐大無比的魔力就足以與魔神相抗，證明魔力才是魔法的根本。
對於魔力帝督根本不缺，弒神者天生的魔力足夠他們肆意揮灑而不用擔心消耗。
「何等莽夫般的舉動……」
愛華斯對於自己精心的魔法被這樣破解也有些可惜，可她這具身體可沒有對方那麼奢侈的本錢。
「荷魯斯時代的力量，不過如此啊。喝啊啊！」
鼓動體內的魔力如龍卷而起，帝督感到冥冥之中還有另外一股魔力加持到了自己的身上，並沒有感覺到惡意反而將他的攻擊強化了，帝督也就聽之任之了。
人從原地消失，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愛華斯的面前揮出了蘊含足以顛覆大陸的恐怖力量的拳頭。帝督自知比魔法自己是玩不過這些專業的人士，但他有他的辦法。
魔法有魔法的用法，科學有科學的辦法，帝督以的辦法將一層的力量接連強化上百次，短短時間內就達到了一個讓愛華斯也不能無視的恐怖力量。
代價分攤，多米諾骨牌中的一個小小的原理。一塊最初只有手指甲大的多米諾骨牌能把自己1.5倍體積的東西壓倒，但這份小小的力量累計47次之後，就能達到一億斤，這份能量足夠提供一個城市長達一年的電力。
帝督身上浩如煙海的魔力深深干擾了愛華斯的施展，在這樣的魔力衝擊下，如果使用大魔法施法者肯定是第一個品嚐魔法反噬的苦果。
但愛華斯好歹也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哪有可能那麼簡單就被帝督擊敗呢。
帝督的彷彿雖然簡單粗暴，但是這也是只有他這樣擁有龐大魔力的人才可以使出的辦法。可幾千年下來，愛華斯總是會碰到幾個天才的。
一拳揮空，帝督的拳頭從愛華斯的身上穿了過去，沒有命中實體的手感。
空間類的魔法？
幻覺？
帝督很快就否決了這些猜想，以可此周圍魔力的劇烈波動，要是愛華斯還能使用這些精細的魔法那才奇怪呢。
正在帝督疑惑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危險！
危險！！
危險！！！
心中不斷報警，第六感正在瘋狂得叫囂帝督快點躲開。
帝督毫不猶豫選擇遵循心中的本能，他將手臂抽了回來，身子一扭突入了第十一維度中進行瞬間移動。
留在原地的愛華斯的虛影也消失了，一個不可視的圓形正飛快得擴散開來。
為什麼知道不可視的東西會是一個圓球，那是因為從遠處出現的帝督看到與愛華斯曾經所立的地方開始了分解。
就像有一個無形的球在不停的吞噬周圍的一切，飛速擴大的圓形將一切都抹去了，在原來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大約上百米的圓球形空洞，連天空都露出來了。
被抹去了，嚴格來說是一切的分子、原子全部分解成了更加微小的粒子，因為分解時無聲無息，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圖畫上被橡皮擦擦去的圖案一樣只留下了空洞。
幸好弒神者的直覺一向靈光。
這一刻，帝督都暗自慶幸，弒神者那加點加滿的直感在戰鬥中就是奇效。
這招姑且稱為「分解」的魔法，發動的時候可謂是無聲無息，如果背對它的話，恐怕等它作用在身上的時候都不會察覺到吧。
愛華斯沒有給帝督喘息的機會，下一招在上一招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開始了。
周圍的溫度突然詭異得升高了，短短一秒居然就讓帝督流出了濕透背脊的汗水。
這又怎麼了？
帝督感覺頭頂在冒煙，顯然熱量是從天上傳來的。
他抬頭一看，不得了了，天上居然出現了三輪太陽，這不科學！
地球上怎麼可能出現三個太陽，要是愛華斯有本事將銀河系其他地方的恆星搬運到這個地方來的話，她要殺掉帝督可就不用那麼費勁了。
這是假的，我不信，肯定有什麼古怪！
但是身上的感覺不是騙人的，帝督一邊忍耐著逐漸上升的溫度，一邊快速思考起來。
突然，一個發現讓他精神一震，無意間觸摸到的牆壁，居然還是一般的溫度，按理來說這些金屬的溫度也應該上升了才對。
幻覺，突然升高的溫度是五感的錯覺。
是象徵意義。
帝督明白了這個魔法的技巧，通過水汽對光線的折射，讓天空中出現虛幻的太陽，在賦予虛幻的太陽光與熱的象徵，達到欺騙人五感的能力。
但這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對周圍的影響並沒有表現出來那麼強。
明白了真相，帝督準備解開這個幻覺。
他在想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中了愛華斯的暗算，大概就是在拳頭揮空的那個剎那，遲疑間心靈露出破綻的瞬間吧。
「看我破開它！無妄者，至誠也。至誠者，天之道也。天之化有萬物，生生不窮，各正其性命，乃無妄也。人能合無妄之道，則所謂『與天地合其德』也。」
邊吟唱著充滿了魔力的言靈，帝督睜開了無妄之眼，一切虛妄皆歸於無。
「找到你了！讓我告訴你，不是時間越久就越好，古老的東西必將腐朽！蠱者，器久不用而蟲生，人久宴溺而疾生，天下久安無為而弊生之謂也。」
古老的物品必會被時間給腐蝕，被帝督的言靈喚醒時間之力在愛華斯的身上飛速的流逝，一直保持在過去完美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化。
「啊！」
即使以天使愛華斯對世事滿不在乎的心態如今也不禁毛骨悚然，她的皮膚在快速的老化浮現皺紋，而且還遠遠不止如此，一些奇特的從未見過的蟲子在她的身體內鑽進鑽出，彷彿這具身體已經成為了腐朽的爛肉一般。
哪怕愛華斯並不以女子自居，但成百上千的小蟲子在自己的身體爬上爬下，眼睜睜看著自己鮮活的**快速的腐爛塌陷，這必然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淨化！
愛華斯立刻對自己進行了淨化，企圖將一切不乾淨的東西通通抹消。
肉眼不可見的，連細微的塵埃微粒都從愛華斯的腳底，衣服上消失了，但那些蟲子卻依舊活潑得鑽進鑽出。
撤退。
愛華斯為帝督的力量感到頭皮發麻，對古老之物的克制性讓從荷魯斯時代就存在的愛華斯極度無力。
天使出現了，但她的模樣卻在瞬間發生了變化，屬於天使愛華斯的氣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人造天使修斯風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