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終見亞雷斯塔 文 / 仙之琉璃

    第十三章終見亞雷斯塔

    愛華斯撤退了，面臨那樣的精神和**的雙重打擊，即使自譽為神之侍從的她也無法接受吧。

    白光閃耀，愛華斯的面孔消失了，留下了懵懵懂懂、不知所措的人工天使修斯風斬。

    愛華斯的離開，也將帝督的咒力帶走了。

    她肯定以為帝督的攻擊只是作用在身體上的吧，只是降臨到修斯風斬上的她只要離開就不會有事了。

    天真，實在太天真了，帝督的權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呢。

    看吧，修斯風斬身上可是完好無損，傷害全部被修斯風斬帶走了呢。

    如果說修斯風斬也是愛華斯那樣的「老東西」是不可能避免的了傷害的，可實際上修斯風斬只是存在時間不超過一百年的「人工天使」，自然不會受到傷害。

    以愛華斯的實力，中了帝督的詛咒大概也要撐上好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找到解除的辦法，不過在這期間沒日沒夜忍受蛆蟲在體內爬進爬出，大概會比死一次更加恐怖吧。

    不等修斯風斬反應過來，帝督直接上前制住了她。

    「這裡是生者的末路，這裡是死者之國，終日不見天日的霧之國！」

    口中呼喝而出的言靈在身邊揚起淡淡的薄霧，轉瞬之間他們已經身處不同的地方，這裡是傳說中死者居住的地方「霧之國」——尼伯龍根。

    突然之間換了地方，熟悉的鋼鐵牆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瀰漫著不見天日的霧氣的高原，稀疏到不可見的枯黃乾草，開裂的灰白化的土地，這裡就是與世隔絕的死者之國「尼伯龍根」。

    「這，這……」

    完全陷入迷糊的修斯風斬瑟縮著身邊，一邊恐懼得看著周圍陌生至極的環境。

    從誕生起就一直生活在科學極度發達的學園都市，入眼的都是高聳入雲的鋼鐵森林，腳下是永恆不變的水泥土地，身邊經過的都是吞食汽油的鋼鐵跑車，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讓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修斯風斬手足無措。

    何況，面前還有一個從未見過的，看上去就非常危險的人。

    「這裡是死者之國，尼伯龍根，也被稱作『霧之國』的地方。」

    帝督回答了修斯風斬的疑問，大概是看對方那像倉鼠一樣縮成一團的樣子有些好笑吧。

    「我……我已經死了嗎？這裡是冥界嗎？原來我這樣的怪物也能來到死去的人的地方啊。」

    猶豫了半天，修斯風斬還是向這個世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一個活人搭話了。

    到處都是荒原，周圍還瀰漫著淡淡的薄霧，百米以外便目不可視，即使是從來沒有出過門的修斯風斬也能明白，靠著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從這裡找到出路的。

    「不，你誤會了，這裡是死者之國，雖然是死人住的地方，卻並非冥界。這裡只是冥界的前哨站罷了。從尼伯龍根而入，往更底下的地方走，大約九天九夜的時間，才會抵達赫爾女神主宰的『海姆』冥界。」

    帝督搖搖頭，雖然這裡是通往冥界的地方，可畢竟還不是冥界，只是冥界與人界的中間。

    「那個……將我帶來這裡，請問是想要做什麼？可，可以的話，請不要傷害我。」

    修斯風斬可憐巴巴地說道，失去了亞雷斯塔的刺激，修斯風斬只是一個怕生的女孩子——風斬冰華。

    「抱歉了，你身上有一個讓我蠻在意的東西。」

    沒有理會風斬冰華的請求，帝督的手臂逐漸變成反射銀白色的金屬光澤的金屬。

    「你，你想幹嘛？」

    哪怕是很少與人接觸，風斬冰華還是對人心的變化極為敏感，她果斷感受到帝督身上傳來的一股危險的感覺。

    一言不發得走近風斬冰華，不顧她膽怯得後退的舉動，帝督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掙扎，化作銀白色的手臂對準風斬冰華那高聳的胸部插了下去。

    「真是奇妙的感覺，這種略有點柔軟粘稠，果然這具軀體只是虛假的謊言。」

    帝督可沒有上條當麻那老好人的性子，對於風斬冰華這種被人類製造出來的道具，他可不會把她當做人看。

    啊，在帝督心裡，這裡應該「它」來表示吧。

    「啊，啊啊啊！」

    風斬冰華口中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叫，只見她的胸口裂開了一個大洞，露出了空洞的，流轉著異樣的光芒的虛幻之色的內在。

    沒有本該存在的血肉，沒有跳動的心臟，有的只是一片虛幻的色彩。

    風斬冰華不是人，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她是一個怪物，一個被人類製造出來的人工天使。無論她的外表多麼像一個人，她也只是一個怪物，一個可以用「它」來形容的存在。

    「啊啊啊！」

    風斬冰華的精神陷入錯亂，顯然還是為自己醜陋的一面暴露在人前而陷入了恐懼和絕望之中。

    拚命想用手臂遮住這破碎開裂的胸口，但那看似柔軟無力卻可以輕易扛起戰車的雙手被對方隨意得掰開了。

    一根閃耀迷人的金色光芒的三角形柱體在風斬冰華的胸腔裡轉動著，這就是被亞雷斯塔製造出來的人工天使的核心所在。

    拋開這一切虛假的外貌，那根金色的三角形柱體才是風斬冰華的本體。

    「這是……什麼？」

    風斬冰華被驚呆了，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體內的樣子吧，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體內不可能和別人一樣有著心臟肺腑，但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這就是『人工天使』的核心。」

    隨口解答了風斬冰華的疑問，帝督嘗試著將手伸入進入抓住那個依舊不受外在影響緩緩轉動的三角形的東西。

    「呃啊啊啊！」

    當帝督將收從裂口伸進去時，風斬冰華猛地揚起了頭尖叫起來。哪怕是虛假的身體，被一隻手伸進去大概也不會好受吧。

    「霹靂霹靂！」

    當帝督準備不管不顧將那個三菱錐從風斬冰華的體內拔出來時，才剛剛一握住金色的閃電就往外冒了出來，刺得帝督瞬間將手縮了回去。

    「不能碰嗎？」

    帝督甩動著傳來劇烈火燒感的右手，僅僅是一瞬間被鋼之權能加持的手掌居然傳來了灼熱的巨痛。

    很強力的防護，畢竟是用來作為一張底牌存在的「人工天使」，亞雷斯塔做了防護工作也是正常的。不能怪人家，要怪也只能怪帝督太過於大意了。

    「切，反正切斷了和學園都市的聯繫，沒有aim立場的支援也不擔心她能蹦躂出什麼事情來，就囚禁在這裡吧。嘿嘿，倒是抽到了一張不錯的手牌呢。」

    亞雷斯塔在「人工天使」身上投入了多少還不清楚，但是帝督明白對於亞雷斯塔的計劃，這個傢伙絕對是一個不能輕易拋棄的存在。綁走了她，倒是可以讓亞雷斯塔有點顧忌。

    手一招，死亡之力化作的鎖鏈就爬上了風斬冰華的身上，一圈又一圈將她深深纏了起來。

    「啊，走開，這是什麼，給我散開。」

    風斬冰華激烈得掙扎起來，但是沒用。沒有學園都市250萬能力者無意間擴散的aim立場支持，又沒有亞雷斯塔和愛華斯在背後操縱，即使她的**實力不弱於一個lv4的**能力者，也是不可能掙開權能之力化作的束縛。

    「你呢……就暫時待在這裡吧，在我回來之前別亂動，否則的話我就只能使用更加激烈的手段了。你也不想被那樣吧，那就給我老實一點，反正即使你掙得開這鎖鏈，以你的能力也不可能從這裡離開的。」

    比起研究風斬冰華的秘密，帝督現在更想要進行復仇之戰，去報復算計了他導致他死了一次的亞雷斯塔還有其他那些動手的人。

    「別，別走，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只剩下一個頭能動的風斬冰華還在哀求，可帝督還是直接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學園都市之中。

    沒有風吹，沒有光照，死一般的寂靜，徒留下風斬冰華一人的聲音在這個世界裡迴盪。

    被這死寂的氛圍嚇到的風斬冰華努力得縮起腦袋，閉上眼睛不斷祈禱帝督快點回來。

    「你果然出現了。」

    剛剛回到現實，帝督就是一驚，亞雷斯塔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

    「亞雷斯塔？」

    帝督激動地叫道。

    「是我，可我並不記得和你有什麼關聯。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又有所不同。這讓我很感興趣，你進入學園都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淡淡的聲音在帝督的身後響起，可帝督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是怎麼出現的，這是亞雷斯塔對他的示威警告嗎？

    雖然在亞雷斯塔出現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但對於亞雷斯塔出現的手段帝督一無所知。

    猛地轉過身來，手無一物定定得飄在離地面約三十公分的地方的亞雷斯塔正靜靜得看著他。

    身為「曾經」最偉大的魔法師，亞雷斯塔在魔法上的成就遠比科學上的成就驚人。

    「不記得？哈，沒關係，我記得就夠了。」

    想起曾經的遭遇，帝督就心頭火起。說實話到現在仇恨沒有剩下多少了，但是那份不甘卻還盤踞在心上，這必然要從失敗的地方再一次爬起來才能洗刷。

    先是學園都市，再去羅馬教廷找那些襲擊自己的混蛋報仇。

    「可以解釋一下嗎？」

    亞雷斯塔的聲音還是那麼淡然，但其中卻也存在疑惑的成份。

    如果說是知道他的身份，不滿他投身科學的研究的那種魔法師，亞雷斯塔自問還是能看出來的。可帝督表現出來的仇視根本不是那種被偶像背叛的感覺，雖然眼神中也有一些相似的東西，但那是截然不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