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十二(20) 文 / 鐵馬冰

    音箱裡飄出一個女聲淡淡如泣的歌聲，述說著對愛人的思念。「風吹來的沙落在悲傷的眼裡，誰都看出我在等你。風吹來的沙堆積在心裡，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

    風吹來的沙穿過所有的記憶，誰都知道我在想你。風吹來的沙冥冥在哭泣，難道早就預言了要分離……」這哪裡是什麼歌曲，分明就是此時海藍內心最想對愛人說的話。

    傷感的情緒在空氣中瀰漫得更加強烈，海藍很想握住成才的手說「我愛你，我不想這樣孤獨地離開，跟我一起回青島吧！」，但她明白現在這樣做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一切都要等成才自己醒悟，發自內心地重新愛上自己，才能真真切切地得到只屬於自己的愛情，從不改變的愛人。

    海藍感到手心如同被人輕輕搔弄一般地癢，但還是極力控制著情緒，不停地揉搓著雙手。成才彷彿也被歌聲感染了，陷入到情景之中，漸漸減慢了車速，一直到歌聲結束還不能自拔。

    海藍輕輕拍著成才的肩說：「快點啊，我要遲到了。」

    成才終於被驚醒了，重新提高車速，但還有些不捨地問：「這是誰的歌，這麼好聽？」

    「黃鶯鶯的《哭沙》。」

    「是老歌？」

    「很老，很老，很老的歌，但越老就越有回味，像你這種理科生是永遠不會懂的。」海藍是想說「榆木疙瘩」的，但不想臨分別時還刺激成才，所以話出口的一瞬間就變了。

    「理科生也懂感情，不就是說一女孩愛上一個水手嗎？」成才條件反射地回應著。

    「水手？我真服了你了！」海藍搖搖頭苦笑著，「看來，你還是沒聽懂！」說著伸手從成才口袋裡掏出手機，一通操作後又放回成才的口袋，說：「給你下載了這首歌，有空時慢慢聽吧。」

    車到了機場，成才從後備箱裡搬下行李，又似變魔術一般不知從哪掏出兩個紮著紅絲帶的蘋果遞給海藍。

    「什麼意思？」海藍愣愣地看著成才。

    「歐，這是天津人的老習慣，出遠門的人一定要帶上兩個紅蘋果，喻意一路平安，路上不能吃啊，吃了就不吉利了！」成才說得非常認真而堅定。

    「其實沒多遠，飛機就一個多小時。謝謝你，我記住了。」海藍接過將蘋果，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紮在柄上的紅絲帶，才笑著放進背包裡，又從裡面拿出一件嶄新的淡藍色襯衣遞到成才面前，說：「還你的。」

    「新襯衣，還我的？」成才接過襯衣疑惑地看著海藍。

    「你上次給我披上的，你忘了？你可真夠邋遢的，洗過的衣服就跟沒洗的一樣，我重新洗了又熨燙了。你可得趕緊找個會做家務的老婆，再這樣下去丐幫都容不下你了。」

    「你可真厲害，洗得像新的一樣，怎麼疊得也跟剛買的一模一樣？」成才驚歎地說著，手輕輕地撫摸著襯衣。

    海藍立即輕輕打了一下成才撫摸襯衣的手，嗔怪地說：「手這麼髒再把襯衣弄贓了，我白洗了。」看著成才縮回了手，才又訕笑著說：「這裡面的秘密，等著你媳婦慢慢教你吧！行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