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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48章 皇室最無情 文 / 縱狂歌

——    「這樣的事情,我一個當爹的都不知道,但是皇上卻知道了,狂兒,你確定,你沒有救錯了什麼人嗎?!」

    楚雲天的話沉沉的迴響在楚狂的耳朵裡,讓他的眼中瞬間帶起了一片冷意。

    毒入骨髓?

    目前為止,讓所醫治過的唯一一個毒入骨髓的人,也就只有清雅吧!至於其他人?

    可笑,藍羽現在已經生死不知。宇文龍若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是他給她解毒的,那麼,唯一一個知道自己善用毒藥,善於解毒的,除了清雅還有誰?!

    「看來你是已經知道了是誰了。」楚雲天看著楚狂的表情就知道了結果,他冷肅的看著他,沉聲道:「無論你想與不想,你救陛下已經成了定局了,出去準備一下,宮裡應該很快就要來人了。」

    楚狂沉沉的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定居?他想要救的人,自然是會救的,但是他不想救的……呵呵……

    「皇上已經定下了婚期,半個月以後,你就要迎娶公主。這個,想來也是皇上送給你的一個人情,你這邊的人,不用跟著去幻獸之森了。」

    楚狂的眼中劃過了一絲冷意,嘴角冷冷的勾起,卻沒有吭聲。楚雲天見他臉色不對,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問,只是淡淡的道:「叫清雅跟你進宮去吧,麗妃想念女兒了。」

    「嗯,我知道了,爹。」楚狂笑了笑,臉色如常的告退,然後走出了屋子。

    看著兒子淡然走出去的背影,楚雲天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頭,他低低的問道:「最近他都在做什麼?」

    「少主手下的那些少年,依舊隔上三五天就會去回春樓喝酒,但是相隔不久,帝都就會有勢力消失。少主本人……他似乎能發現我們,我們不敢跟的太近……」

    角落裡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說到了最後,顯得有些鬱悶。

    楚雲天點了點頭,目光微微的一轉,淡淡的道:「小默呢?」

    「納蘭少爺最近和大皇子走的很近,已經完全和三皇子對著幹了。軍隊,經濟,製造業……他都插手了。」

    楚雲天點了點頭,瞇起了眼睛,淡淡的道:「好了,繼續看著他們。」

    「是。」角落裡頓時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

    這個時候的楚狂,正站在清雅房間的門口,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低頭看著躺在床上正睡得極不安穩的女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清雅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待看清了楚狂的臉,頓時坐了起來,下意識的縮到了床角。她的手緊緊地抓著被子,臉色防備。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悲。」楚狂靜靜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了一絲嘲笑的神色。

    清雅愣了愣,緊緊地捏著手裡的被子,冷淡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有事你就直說,如果沒事,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楚狂坐在了床邊,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身體微微的一抖。想起來那一日她虛弱的模樣還有倔強的眼神,楚狂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似真似假的捧起了她的一縷長髮,笑著:「知不知道,就在剛才,你被當做棄子用了一次。」

    「你到底想說什麼?」清雅冷靜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無限的冷漠和嘲諷,「我是堂堂一國的公主,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把我當做棄子?」

    「好了別裝了,你的皇帝老子已經下旨,半個月以後我們大婚。只是……」他邪魅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在她圓潤的下巴上微微的一挑,露出了玩味的神色,「你猜我會不會娶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背叛我的女人?」

    清雅的臉色微微的一白,她知道如果楚狂真的不娶她,她父皇甚至什麼都不會說,而她,只能帶著一個破爛身子,死,或者被終生囚禁。

    「隨便你。」清雅冷漠的抿了抿唇,眼中帶著幾分深不見底的木然,「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她不解釋,不求饒,就那麼冷漠的對待。楚狂忽然間覺得心頭有些隱隱的煩躁,這股煩躁,不知道是她的背叛算計,還是她的冷漠。

    「為了一個給你下毒的父親,你值得嗎?」楚狂冷冷的看著她,撕破她想要裝作懵懂的偽裝。他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幾乎要把她捏碎了一般。

    清雅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嘲笑和冷意:「你這是關心我?知道我把你給我解毒的事情透露出去,你應該殺了我才對不是嗎?這麼憤怒是為哪般?」

    楚狂微微的愣了愣,忽然間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再看著她的時候,目光已經平靜如水。他開口,聲音裡的漠然讓清雅覺得難受之極:「你就當我發瘋好了。現在,起來收拾,一會兒跟我進宮。」

    楚狂說完,轉身,毫無留戀的走了出去。

    看著那扇關上的大門,清雅怔怔的呆坐在床上,忽然間捂著嘴,低低的哭泣了起來。她死死的咬著牙,然後轉身抱住了被子,把整張臉都埋了進去,細碎的哭泣聲被一切都壓在了喉嚨裡。

    「如果你不背叛我,我當做你是我的女人。」

    當日承諾的話語就在耳邊不斷的迴響,任由她怎麼揮都揮不散。

    這就是她想要的不是嗎?憑藉著跟他發生關係,就算是自己做出了什麼事情,也還有一個談判的籌碼。

    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重情義的笨蛋。因為,他真的是風大哥嘴裡說的那個,為了自己人可以委屈自己的笨蛋吶。

    可是為什麼看見了他那麼冷漠的樣子,她會想哭,會覺得難過?一切都在朝著她想要的那個方向發展不是嗎?就算是他知道了他最不想別人知道的事情是她說的,也沒有怎麼樣。

    可是,還是好想哭……

    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清雅的臉色依舊淡淡的,微紅的胭脂掩蓋了臉上的慘白,她走了幾步,忽然間聽見背後有動靜,轉頭一看,只見清荷正怯生生的看著她。

    「公主殿下。」清荷張嘴叫住了轉身就走的她。

    「嗯?」

    「公主殿下,他讓我代替他向您問好,還說,讓我們姐妹相互扶持。」清荷抿嘴笑了笑,微微的露出了一抹柔弱的甜蜜笑容,「這孩子,還要姐姐和我一起保護撫養才是。」

    清雅的面無表情的看著清荷,神色麻木的抬了一下眼皮子:「這孩子,是他的嗎?」

    「啊?」清荷似乎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問這個,稍稍的頓了頓,便嬌媚的笑著道:「那是當然的了,公子對人家,可是相當疼惜的呢。每一次公子受了公主殿下的氣,就會來人家這裡『談心』呢。」

    談心兩個字咬得格外的重,清雅冷淡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波瀾,她嘲諷的笑了笑:「三哥,還是大哥?」

    「呵呵,公主殿下果然是聰明呢。皇上最中意的那個,自然才能是真的真命天子,不是嗎?」清荷笑著,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烈如歌,抿了抿唇,「公主殿下在宮裡的時候若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不妨早點跟我們說呢。主人他……可是一直惦記著公主和娘娘呢。」

    「滾吧。」清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出了院門。

    不遠處,楚狂正站在一棵大樹下面看著遠處正在操練的少年們,他整個人都彷彿是跟外界隔離開了一樣,似乎是格格不入,又似乎是溶於自然之中。

    「楚狂。」清雅走到了他的身邊,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走吧,宮裡來的人已經在等著了。」楚狂淡淡的說道,疏遠而有禮的邁出了步子。

    兩個人默無聲息的走著,楚狂的腦子裡在不停地想著皇帝讓自己進宮的目的,眼睛裡清冷一片。

    皇帝不可能不會不知道納蘭默和他最近的動靜,只是沒有證據,他也不能說什麼。至於宇文清宇,這個人一直都是應該是皇帝心中的最佳繼承人。

    那麼,他是想從自己這裡下手?

    「我……對不起。」

    低低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楚狂轉頭一看,卻見清雅的臉上帶著幾分複雜的神色,只是怔怔的看著他。

    楚狂的腳步微微的一頓,沒有再去看她:「你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我會解毒的事情早晚會被人知道,而且,在幻獸之森的時候,我用毒藥宰了不少人,這個消息並不難傳出去。」

    清雅咬了咬唇,沒有吭聲。她低垂著眼簾,眼底深處閃過的,是一層深深的冷意和恨意。

    他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早晚會被人知道。可是那個人,為了逼他出手,還是親手把她給賣了!

    「你第二對不起的是你娘,她如果知道你從十年前就開始活得這麼累,肯定會傷心欲絕。可是到頭來,你還是在幫助你的父親,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愚蠢。」

    清雅顫了顫,她的腳步猛然一頓,看著楚狂的側臉,她的心中湧出一股子想要傾訴的**,如岩漿般噴湧而出。

    她蠢嗎?她只是想要保護她想要守護的人罷了!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一字一頓的道:「我真正是蠢嗎?不!我從來都不這麼覺得。從我知道我唯一的作用就是威脅我娘的籌碼開始,我就努力的讓自己的變得聰明,變得比任何人都要會偽裝!我怎麼可能蠢呢?」

    聽著身邊女人顫抖的話語,楚狂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她,此刻,女人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但是她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沒有讓它們流出來。

    「你不會懂的。你爹那麼疼你,他甚至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所以,你不會懂得我當時的感受,你不會知道那時候我有多麼的難過。」

    「從小,我就要忍受著渾身的疼痛,每一刻病發的時候,我疼得都想去死!可是我不能讓父皇和母妃擔心,我害怕看見他們擔心的眼神。我那麼努力的去活著,去忍著……」

    看著身邊女人顫抖的身體,楚狂微微的一歎,他輕輕地揮了揮手,守在周圍的暗衛,頓時將附近的人都清理走了。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我所忍受的,所承受的,全部都是那個我每次病發的時候抱著我一臉心疼的父皇賜予的!很可笑不是嗎?」

    清雅轉頭看向了他,蒼白的扯了一下嘴角:「那年我去找父皇給一個宮女求情,然後我看到,他掐著我母妃……不,怎麼能叫她母妃呢?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那個男人他掐著我娘的脖子笑得一臉的殘忍,他說,麗兒你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嗎?殺不了那個人?你不會用你美麗的身體去誘惑他嗎?拿出你的放*蕩樣子來,否則,你的女兒可就要因為她娘親的矜持而咳血啦……」

    清雅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她緊緊的捏著拳頭,嘴唇慘白的失去了血色。

    楚狂微微的歎息了一聲,果然,她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了真相。一個六歲的孩子,忍受著非人的折磨,還有親生父親的背叛,卻依舊堅強的活到了現在,尖銳……是必然的吧。

    「我害怕了,我害怕那個男人知道我偷聽到他的秘密,我怕我裝的不像,所以……就在那麼冷的天裡,我跳進了湖裡……呵呵,呵呵……」

    楚狂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的神色,她那個時候也才不過是六歲吧?竟然,已經能夠想那麼多了嗎?

    「呵呵,你一定覺得很驚訝。真正在皇宮裡長大的孩子,會有乾淨的嗎?會嗎?在我們這些人的眼中,人命都是不值錢的。」她淡淡的笑了笑,看著楚狂的眼睛裡帶著點兒嘲諷的意味。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即使是那個男人賜婚,你雖然不說,但是卻也不屑一顧。是因為你看不慣那個時候我沒有救羽蘭,對吧?」

    她說完,也不等楚狂的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起來:「如果換過來,她也不會管的。一個是命比狗還賤的奴隸,一個是世家裡面的公子,每一個皇室成員都知道怎麼去選擇。」

    楚狂沉默了,沒有吭聲。

    「啊,我竟然跟你說了這麼多。」清雅驚訝的看著楚狂,有些粗魯的擦著眼角的淚水,露出了招牌般的淡淡的嘲諷笑容,「是不是很同情我?看,皇室的人天生就是這麼喜歡做戲。呵呵,到了這個時候了,我還是不忘算計你一下,同情,說不定會給我一個不小的機會呢?」

    楚狂看著剛才那個柔弱的女孩子再一次的變得尖銳了起來,第一次沒有那麼厭惡。

    刺蝟,也不是天生就喜歡把刺弄出來扎人的,它們只是習慣於此罷了。而清雅,她的就像是一朵長滿了刺的薔薇,強硬的活著堅強而倔強,甚至有的時候把自己弄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真是個固執的女人啊。」楚狂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神色,「為什麼要幫他?他死了,你應該會更快樂不是嗎?」

    清雅怔怔的看著楚狂,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不可抑制的,她沒有動,甚至有些貪戀這種感覺。

    「呵呵,一個禽獸的父親,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清雅狠下心退後了一步,遠離了那抹溫暖,只是帶著嘲諷的笑意,淡淡的看著他:「他既然能夠用我來威脅我娘,又怎麼不能用我娘來威脅我?」

    「他知道你娘求我幫你解毒?」楚狂的眉頭微微的一皺,看著女人,她似乎並不是那麼笨的人吧。

    「我只是告訴他,你最近一直在幫我調理身體。」清雅淡淡的笑了笑,「很可笑的,他還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一個擁有至高毒術的男人為自己喜歡的女人解毒,很正常不是嗎?

    「你以為他會信?」楚狂微微的搖了搖頭,看著清雅,輕輕的道:「一個薄情的人,他會想當然的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和他一樣的薄情。你娘,現在應該是被他軟禁了吧。」

    清雅的身子一震,咬著牙不吭聲。

    「其實,我們如果合作的話,一切似乎就沒有必要那麼複雜了……」楚狂沉沉的看著她,然後走到了她的身邊……

    ……

    到達皇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作為一個成年男子,楚狂被安排在了西邊的一處宮殿。

    宇文龍只是草草的和他說了幾句話,就讓他休息去了,至於治療解毒的事情,他似乎並不著急。

    入夜,楚狂盤膝做在床上靜靜的調息,一抹黑色的影子刷的一下子竄了進來。

    「尊者大半夜的來,可是宗主有了消息了?」楚狂睜開了眼睛,臉色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黑影。

    那一抹黑影從暗中走了出來,露出了一張清麗的臉蛋兒,正是蘭尊者。她瞇著眼睛看著楚狂,微微的挑眉:「你剛才修煉的,可是你師門的功法?」

    「呵呵,只是老頭子閒來無事隨手教的法門,用來平心靜氣的。」楚狂淡淡的道。這個女人,剛才已經用神識掃瞄了他不下三次了,想必是看不見自己體內靈力的流動,所以才覺得奇怪吧。

    「尊師果然不是一般人,連如此奇怪的功法都會。」蘭尊者看著楚狂的眼神越發的顯得玩味了起來,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扔給了楚狂一塊牌子:「這是烈焰殿的令牌,如果以後遇到了烈焰殿的人想殺你,這個牌子可以救你一命。」

    楚狂接過,看著那上面刻畫著的玄妙的花紋,微微的笑了一聲:「看來宗主大人果然是個大度的君子。」他殺了那麼多的人,可是為了一些利益就放棄了,呵呵,果然是一個「君子」。

    蘭尊者冷然的勾了勾唇角,看著楚狂的眼神中隱約的還是帶著一點兒的不屑之色,她冷淡的道:「這塊牌子只夠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後,宗主會給你另一塊牌子。」

    原來還有時間限制。楚狂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摸索一陣,將四瓶丹藥放在了手中:「這算是回禮。」

    蘭尊者的眼中這才帶上了一絲笑意,她將那四瓶藥拿在了手裡,轉身欲走,卻聽見楚狂叫道:「尊者?」

    「嗯?」

    「我想問問,尊者和端木家……」楚狂有些遲疑的樣子,顯然是心中有一個極為重大的決定要做。

    「怎麼了?」蘭尊者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想起來那一日正是因為這小子的幾句無心的話,讓她知道了原來現在烈焰殿裡面的宗派分離已經如此的嚴重。

    表面上看著是順從聽命,但暗地裡,連一個小小的謝霸竟然都敢算計自己了。

    「端木家,應該和烈焰殿的關係不淺吧?」楚狂有些遲疑的說道,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沉聲道:「端木夢文和我有些仇怨,我與他必然是要勢不兩立的,不過……若是宗主將端木家看的極重的話,我……倒是願意好好地想想。」

    楚狂說完,認真的問道:「尊者可否告訴晚輩,這端木家,在烈焰殿可是佔據著極為主要的位置?」

    蘭尊者聞言頓時冷笑一聲,嘲諷的道:「端木家?哼,端木家也不過是因為一個除了一個不錯的人才,僥倖進了烈焰殿的高層,他們才能夠有幸做烈焰殿的一條狗。能有多重要?」

    「如此……」楚狂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看著滿臉冷笑的蘭尊者,愉悅的道:「如此,烈焰殿應該不會插手我與端木家的事情了?呵呵。」

    「世俗的事情烈焰殿一向都不會管,如果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蘭尊者冷笑一聲,正想轉身而去,卻忽然頓住,微微的瞇眼:「你覺得,端木家和納蘭家,哪一個家族更加適合龍淵?」

    楚狂微微的一愣,顯然並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頓了頓,便笑道:「自然是納蘭家了。雖然納蘭和納蘭家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但是至少,他是姓納蘭的。」

    蘭尊者點了點頭,然後沉聲道:「好,既然你這麼想,那麼,我們不妨做一個交易。端木家支持的那個皇子,不會登位,而我,則會成為你唯一一個和烈焰殿合作的信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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