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50章 給你兩個選擇 文 / 縱狂歌
—— 「公子，公子……我，我求求你，你……你快幫我請大夫好不好？」清荷滿臉淚水的看著楚狂，嘴唇發白，看得出來，她十分痛苦。她的收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子，顯得格外的擔憂。
「啊，少……少爺，會不會是，要生了啊？」小包子試探著問道，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驚慌的道：「少爺，我，我去請大夫，不然，不然小少爺……」
「回來！」楚狂喝道，看著小包子愕然的眼神，淡淡的道：「四五個月，可能生嗎？」
「啊，對哦。」小包子這才反應了過來，不禁訕訕的站住了，「可是，可是不請大夫好嗎？」小丫頭有些遲疑。
楚狂瞇著眼睛蹲下身子看著清荷，目光停留在她肚子上，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慌之色，她頓了頓，然後沉聲道：「伸出手來。」
清荷瑟縮了一下，似乎是被嚇呆了，只是有些驚恐的看著他，沒動。
「少主。」遠遠地看見這麼一副狀態，風馳頓時跑了過來，他滿是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少主，還是先請大夫吧，不然……」
楚狂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的一掃，少年們一個個都已經回來了。每一個人都在看著他，猶疑，最終堅定的開口請求：「請少主醫治少夫人。」
楚狂心底裡微微的一歎，站起了身體，然後淡淡的道：「來人，帶清荷下去休息，叫大夫給她診脈。」
立刻，便有侍衛快速的奔了上來，然後快速的帶著清荷下去。女人至始至終都看著他，似乎是希望他能跟著她一起去，但是楚狂沒有轉身，只是皺著眉看著正緩緩地站成了整齊隊形的少年們，沉默不語。
「少主……」郎彪有些遲疑的摸了摸腦袋，憨笑道：「我們都沒事，那個……您就不要和……」
「郎彪，被人耍成這樣，不生氣嗎？」楚狂靜靜的看著他。
郎彪愣了愣，抓頭，他搖了搖頭：「是有些窩火，但是，那個女人畢竟是少主的女人，而且，還懷著少主的孩子。」
楚狂的目光微微的一掃，眼見少年們的臉上都是差不多的表情，不禁沉聲喝道：「風馳！蔣青！郎彪！」
「在！」三少年大喝一聲，走出了隊伍，每一個人都站的筆直。
「知不知道你們錯在哪裡了？」楚狂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三人，尤其是風馳。
風馳微微的愣了一下，終於是明白了過來，不禁慚愧的低下了頭，沉聲道：「少主，屬下知罪。」
「知罪了就去領罰！圍著操場一人一百圈，去！」
「是！」
眾少年雖然都不說話，但是眉頭卻已經皺了起來，顯然，對於楚狂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一個軍隊有幾個主帥？」楚狂沉沉的看著眾少年，沉聲問道。
「……一個！」少年們遲疑了一陣子，最終回答道。
「現在，你們還覺得委屈嗎？」楚狂沉沉的看著眾少年，眼中帶著幾分怒氣，「你們是軍方最優秀的少年，難道也要被那些世俗規矩圈起來了嗎？！」
……
少年們沉默，只是還有些不服氣。
「敵人和自己人都分不清楚，難道我教你們的都是白教的嗎？！」楚狂沉沉的喝道，看著眾少年筆直的看著的倔強表情，一字一頓的道：「對你們不利的，就是你們的敵人，不管這個人是誰，懂不懂？！」
「……可是，少主，那個女人是您的女人，她……懷著您的孩子。」有人遲疑的說道。
在這些少年的眼中，楚狂就是他們最為信任的人，那麼，他的女人，就是他們的嫂子，就是他們的親人，讓他們如何能夠下手？
「如果真的是我的人，自然不會做出傷害楚家的事情。難道你們不會去看？不會去想？我要的是一群能夠獨當一面，可以放心把楚家交託給你們的兄弟，不是一把兵器，更不是一群愚忠的部下，你們懂不懂？！」
「你們是我的兄弟，是跟我一起從幻獸之森死亡線上走下來的，我不用你們受委屈！」
「以後，瞪大你們的眼睛看著，看清楚每一個人的意圖。我要你們每一個人將來走出去，都是跺跺腳就能夠讓整個元素大陸震上一震的人物！」
「聽清楚了沒有？！」
楚狂清晰的大喝聲讓每一個少年都瞪大了眼睛，眼眶微微的發熱。他們沉沉的點了點頭，聰明一點兒的人很快就明白過來，清荷絕對有問題。稍微笨一點兒的，也知道楚狂絕對是為了他們好。
「聽清楚了！」
眾少年大喝一聲，酸軟的四肢似乎都有了無窮的力氣。
楚狂這才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微微的一轉，喝道：「去！集體跑圈去！每人八十！」
「啊……」
眾少年們苦著臉哀叫，但是眼中卻帶著笑意，一個個撐著酸軟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活動了起來。
「少爺，他們都好累了，為什麼不讓他們休息呢？」小包子迷茫的看著楚狂，撇撇嘴，有些小小的不滿。
「他們三天沒動了，肌肉僵化，又吃了東西，如果這個時候躺下，估計沒有十幾天是休息不過來的。」楚狂伸手揉了揉小包子的頭髮，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你看著他們，跑完了以後叫風馳到主屋等我，我……去看看烈姐。」
「……恩。」小包子抽了抽鼻子，狠狠地點了點頭，「少爺，你一定要讓如歌姐姐不要再傷心了哦。」
「嗯。」
從楚家出來，楚狂便直直的朝著烈火傭兵團的所在地疾馳而去。遠遠地，級看見往日莊嚴肅穆的傭兵團此刻正白幡飄飛，進進出出的人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壓抑的仇恨和怒火。
看見楚狂翻身下馬快步朝著大門口走來，一個腰間繫著一條白色腰帶的中年人快步走了上來，抱拳：「少主！」
「嗯。」楚狂點了點頭，然後往裡面走：「烈姐呢？」
「小姐已經好幾天沒有出來了。」那中年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之色，他頓了頓，沉聲道：「請少主務必將小姐從祠堂中勸出來，哪怕是強迫命令也好。」
「我知道。」楚狂轉頭看向了中年人，頓了頓，「沈青龍沈叔？」
「是。」沈青龍抱拳行禮，「現在都是我在代理團裡的事情，只等少主歸來主持。」
「這件事情有沒有告訴我爺爺和我爹？」楚狂瞇了瞇眼睛，他從中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老爺子和自家老爹前腳走，後腳傭兵團這邊就出事了。
「已經派人去送信了，只是路途遙遠，只怕是還有過幾日，將軍和老元帥才能得到消息。」沈青龍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鄭重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塊玉珮，然後雙手奉上：「這是傭兵團的信物，請，少主收下。」
「烈叔叔生前沒有定下下人團長的位置嗎？」楚狂沒有動。
「團長本來是有意讓小姐接任的，但是小姐畢竟是一個女兒身，將來是要嫁人的，到時候……」沈青龍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每一一個人都明白。
一旦烈如歌接任了團長的位置，她若是以後嫁人，勢必是要影響到永賓團的管理的，而且，必然很快的就會有人湊上來想要從烈如歌的身上取得傭兵團的使用權。
「沈叔先把這玉珮收好，等烈姐出來，親手交給她吧。」楚狂鄭重的將玉珮推了回去，鄭重的道：「不管以後如何，我信得過烈姐，更何況這是烈叔叔的遺願，想必大家都不會想要違背。」
「……是。」沈青龍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安慰的神色，然後把玉珮塞進了懷裡。
一路走來，不斷的有人跟楚狂打招呼，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份看見了主心骨的表情。
楚家現在在帝都的嫡系也就只剩下了楚狂這麼一個，而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情，烈如歌躲起來不出現，烈石甚至才剛剛下葬，團裡面的事物繁雜，連安排的人手都顯得格外的緊張……
「大家都各忙各的的吧。」楚狂恭敬的拜祭之後，便站起來吩咐道：「烈叔叔的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是誰做的，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他們既然先動了列叔叔，那麼，下面只怕就要直接衝著傭兵團來了，準備好一切，我們才能關門打狗！」
「是！」
看著眾人都收拾了心情下去，楚狂整了整臉色，然後朝著傭兵團後院的祠堂走去。
這裡的祠堂是烈火傭兵團為了紀念在一次次戰爭中死亡犧牲的戰友，或者是為了傭兵團的名譽而戰死的英雄的。
烈石的靈位，也擺在這祠堂之中。
推開沉重的大門，外面的陽光投進了黑漆漆的屋子，一排排的靈位驀然間映入眼簾，帶著一種異常震撼的感覺，強烈的衝擊著視野。
「我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我麼？」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那些陰暗中傳了出來，楚狂定睛看去，只見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烈如歌正僵硬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背挺得很直。
楚狂微微的一頓，他緩緩地走了過去，然後在她的身邊停住了腳步。
「我說了……小混蛋？」
烈如歌不耐煩的聲音在看見楚狂的時候消音，她怔了怔，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意：「你從裡面出來了。」
看著眼前的女人，楚狂覺得心裡難受了一下。烈如歌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一向都是彪悍，強硬的代名詞，有的時候，他甚至會忘記這位大姐頭也不過是一個只比他大三四歲的女孩子。
此時此刻，看著她憔悴的模樣，他才意識到，原來烈如歌也有軟弱的時候。儘管她沒有哭，但是她的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她沒有嚎啕發洩，但是正是這一分壓抑的安靜讓一股子強烈的背上從骨子裡滲透了出來……
「烈姐。」楚狂在她的身邊蹲下身體，平視著她，輕輕地道：「想哭就哭吧。」
「哭？」烈如歌有些僵硬的眼珠緩緩地轉動了一下，沙啞著嗓子輕輕地哼了一聲，「哭，是弱者的表現。」
她頓了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低低的道：「小混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先走吧。」
「你已經在這裡呆了三天了。」楚狂沒有動，而是伸手扭轉了她的臉，直直的盯著她，沉聲問道：「烈姐，烈如歌，你就這麼被打擊到了嗎？！你的堅強哪裡去了？你的意志哪裡去了？！烈叔叔還在等著你幫他報仇，等著你站起來，你卻跪下了！烈如歌，你是怎麼了？！」
烈如歌渾身一顫，僵硬的轉過了頭，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小混蛋，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待著，你，先出去。」
「待著？幾天，你想在這裡待一個月還是一年，還是一輩子？」楚狂沉沉的看著她，抓著她肩膀手微微的用力，「逃避？這個不像是我認識的烈如歌！我認識的烈如歌，絕對不會就這麼被打倒的！」
……
烈如歌沉默了，過了良久，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直直的盯在烈石的牌位上，一字一頓的道：「我只是想多陪陪我爹，你先出去吧。」
「……好！我出去！」楚狂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之色。只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不去逼迫這個女孩子，因為他必須要她堅強，否則，烈火傭兵團絕對要完蛋！
「不過在出去之前，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隨便你怎麼哭，怎麼鬧，想怎麼樣發洩都可以。但是半個時辰之後，你要收拾好一切心情，把所有的悲傷壓在心底，去找，去查，接任團長之位，幫烈叔叔報仇！」
「第二，你依舊是想怎麼發洩都可以，你甚至可以一輩子都待在這裡，我在這裡陪著你，直到你不傷心為止。然後，我接任傭兵團團長之位，帶著他們去找到兇手報仇。只是，以後烈火傭兵團在我的手裡發展成了凶器，甚至變成了殺手團隊，都再與你無光！」
楚狂沉沉的看著她，步步緊逼的氣勢讓她退無可退，看著女人眼底深處的掙扎和痛不欲生的難受，楚狂只是直直的看著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我……你，不要逼我啊。」烈如歌蠕動了一下嘴唇，眼底深處甚至閃過了一絲悲傷欲絕的哀求之色。她緊緊的捏著拳頭，身體微微的顫抖：「我……我無法握刀，我……怕看見血啊……我……真的忘不了爹慘死的樣子啊……我……」
「不管你怕不怕，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個事實都竟是無法改變。選擇什麼，全看你自己！你可以在這裡躲一輩子，但是外面的那些人不可以！他們不會忍受不能報的仇恨，他們急需一個主心骨來帶著他們血洗仇恨！只有敵人的血，才能熄滅他們的怒火！此刻的他們，絕對不需要眼淚！」
楚狂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烈如歌的臉色慘白上一分，心情也糾結上一分，她緊緊的咬著唇，不吭聲。
「告訴我你的選擇！」
烈如歌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不會不覺，這個少年已經長大，此時此刻，竟然需要他來教育自己嗎？
沒錯，眼淚什麼用都沒有！這個世界上的仇恨，要麼用敵人的血清算，要麼，就永遠也不要想起來！
她要報仇，要替父親繼續傭兵團，她不能倒下！
「……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烈如歌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你……先出去吧。」
「好。」楚狂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門。
大門關上的那一霎那，他聽到一絲難以壓抑的痛苦哭泣被那扇沉重的大門關在了祠堂裡面。
不到半個時辰的事情，烈如歌就打開了門，走了出來。她的臉色依舊蒼白虛弱，但是眼中執擰的光芒，卻已經回來了！
楚狂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烈如歌有條不紊的吩咐著下人去收拾東西，叫人過來，他笑著道：「歡迎懷來，烈姐。」
烈如歌深深地看了他兩眼，然後伸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謝你了，小混蛋。」
感受著那個活力十足的擁抱，楚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烈如歌放開了他，便笑道：「烈姐還是多吃些東西才好，不然，都餓瘦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豐滿的胸口，看著烈如歌反應過來後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回來了。
「謝謝你了小混蛋，不過，你完全可以不用這種佔便宜的方式來娛樂我。」烈如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楚狂，整了整衣衫，大步走進了大廳裡面，那裡，所有人在看見她的瞬間就都站了起來，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幾分欣慰之色。
「沈叔叔，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烈如歌對著沈青龍沉沉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在眾人的面上看了一圈，絲毫不理會眾人臉上的複雜表情，她走到了正中央的位置，站定，朗聲道：「從今天起，我烈如歌接掌烈火傭兵團，誓要找到殺死上一任團長的兇手，雪恥！」
「沈青龍！」
「在！」
「玉珮！」
「是！」
沈青龍臉色嚴肅的站起身，然後恭敬的將自己懷裡的玉珮雙手捧上，送到了烈如歌的面前。
烈如歌伸手接過，高高舉起，大聲道：「從今天起，我第二十三任團長！」
「團長！」
「團長！」
「團長！」
……
從屋裡到屋外，高呼聲陣陣，如同浪潮一樣的朝著遠處傾瀉而去。楚狂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看著這個女人再一次的堅強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呵呵呵，多日不見，烈姐還是風采依舊啊。」
一個儒雅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強大的氣勢竟然生生的將眾人擠開了一條大道。一個少年人緩緩走在前方，背後跟著兩個鐵塔一樣的壯漢。
那少年人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頭戴束髮紫金冠，儒雅英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只是那一雙眼睛，卻讓人覺得格外的陰騭。
「王世志？！」
「王家的！」
「王世志？？？」
「他怎麼會在這裡？！」
……
嘈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繼而，是沖天而起的怒氣。這個姓王的，絕對是來挑釁的！在烈石的靈堂上就敢這麼放肆，豈不是將他們所有人的臉面都踩在了腳底下？！
「安靜！」烈如歌冷喝一聲，清冷的喝聲頓時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每一個人都看著烈如歌，他們在等，等這個新任團長接下來的作為！
從一進來開始，王世志的目光只是在烈如歌的身上微微的流轉了一下，就直接轉移到了楚狂的身上。他的眼中，心上，滿是陰騭和恨意，但是他的臉上卻依舊笑得溫潤如玉。
「呵呵，楚少，好久不見，不知道最近過的如何？楚家可好啊？呵呵……」王世志微微的笑著，看起來似乎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哦？我們認識？」楚狂淡淡的看著他，目光微微的一轉，「烈姐，你的朋友？」
「楚狂！」王世志的臉色終於一寒，厲喝一聲，渾身都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威壓！
這個人竟然敢說不認識他？！！！要不是他，他們王家怎麼可能會死的只剩下他一個？如果不是他，他王世志現在還是一個世家公子，而不是像一條夠一樣的在別人的腳底下求生存！
可是今時今日，這個人，竟然說不認識他？！
「少主，這個人是王家的餘孽，您忘了嗎？」烈如歌淡淡的瞥了王世志一眼，目光森冷，「不過也不用記得，本來就是狗一樣的存在，只是早些時候沒死，現在巴巴的湊上來送死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楚狂摸著下巴瞇眼沉思，然後微微的一抬頭，目光鎖定在了王世志的身上，「既然如此，就殺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王世志就覺得自己的週身一寒，竟然……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