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59章 你到底要幫誰 文 / 縱狂歌
—— 「清雅，你做什麼？！」看著眼前緊緊地護著宇文清宇的清雅，楚狂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當他要殺這個人的時候，她卻不顧自己的安危來保護他的敵人？
「你不能殺他！」清雅的臉色微微的發白，看著距離自己的頭頂僅僅剩下一指距離的，散發著寒冷氣息的刀刃，腳步都有些發軟。
「你不能殺他！」清雅緊緊地抿了抿唇，依舊是緊緊地護住身後的宇文清宇。
眾人忽然間被這裡發生的事情弄得愣住了，怔怔的看著兩個穿著一身大紅色喜服的夫妻卻彷彿是對手一樣對抗著，一個個神色猶疑。
「繼續！」楚狂冷冷的朝著四周喝了一聲，渾身寒氣大冒的樣子頓時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是渾身一寒，立刻低頭做事去了。
眼見所有人都不再看這邊，楚狂逼進了過去，緊緊地盯著清雅的眼睛，冷冷的問道：「再問你一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清雅艱難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猶豫之色，她捏緊了拳頭，昂起了頭沉沉的說道：「我知道！你不能殺他！他是我三哥，你不能殺他！」
「清雅！你不要做糊塗事！老三雖然是你的親哥哥，但是他卻敢做出弒父的事情，這可是大逆不道的啊！」宇文清林眼見這邊的情況已經變得越來越糾纏不清，心中頓時焦急了起來。
他忍不住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三人的身邊，雖然盡量的讓自己的臉色平靜下來，但是他眼中的擔憂之色卻還是根本就無法掩飾的。
宇文清林很清楚，現在是殺掉宇文清宇最好的機會，一旦這個機會錯過了，中間絕對會再出什麼差錯！
這不是猜想，而是一種篤定！
「大哥也知道他是我的親哥哥嗎？那麼大哥可還記得，這個人，也是你的親弟弟呢？」
清雅緩緩地轉過了頭，眼角只是對著宇文清林微微的一瞥，主要目光還是放在楚狂的身上，似乎是擔心楚狂隨時都會衝上來結束了宇文清宇的性命似的。
宇文清林被清雅噎得半天沒有吭聲，原本是不想多說的，甚至於此時此刻他站在這裡，都覺得無上的壓力啊。
「可是……他……傷害了父皇……」
「傷害父皇的僅僅是三皇兄嗎？」清雅的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嘲諷之色，她定定的看著楚狂，眼中只剩下了這麼一個人，「他不可以死，至少在我父皇下命令之前，他不可以死！」
清雅高聲說道，一雙妙目緊緊地盯著楚狂，眼中，卻帶上了一絲哀求之色：「楚狂，算我求你，好不好？」
楚狂沒有吭聲，只是面無表情的朝著宇文清宇走了過來，慢慢的逼近。清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決絕之色，猛然間拔出了宇文清宇腰間的長劍，橫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楚狂！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清雅的手微微的一動，頓時，一道血絲就從那白皙的脖子上蜿蜒而出，「你不是說過，永遠都不會傷害自己人的嗎？難道你今日打算食言，要親自逼死了我嗎？！逼死你的結髮妻子嗎？！」
楚狂的腳步頓住了，他捏著長劍的手一緊：「你威脅我？」
「是！我是在威脅你！我就是在威脅你！」清雅高聲叫道，言語之中竟然帶上了一絲哭腔，「我就是在威脅你！你不是自詡從來不對自己人動手的嗎？如果我死在你的面前……呵呵，你說，這天下人會怎麼看你？」
天下人會怎麼看？
楚狂又何時在乎過天下人會怎麼看？他只是看著女子倔強而又固執的拿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來逼迫他，他的心裡很不舒服，很惆悵，有一種說不出來是什麼樣感覺的味道……
這個女人，似乎從來都沒有能夠相信過他啊。
「你放不放人？！」清雅大聲喝道，拿著長劍的手又緊了緊，頓時那道傷痕又更加深了幾分，血，順著脖頸染濕了那血色的嫁衣……
「……來人！」楚狂緩緩地將長劍放回了劍鞘，轉身，淡淡的道：「把三皇子殿下請到內堂，一旦皇上清醒，就交給皇上定奪。」
「……是！」
頓時，邊有人走了上來，將宇文清宇押著走向了楚家正宅的位置。
「放下你手裡的劍吧。」楚狂平淡冷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清雅微微的有些呆滯，「我給你的機會你已經用掉了，既然如此，等她來了，你們想去哪裡就自行去吧，不用與我說了。」
清雅渾身一僵，手卻是一軟，那一直緊緊捏著的長劍竟然彷彿是有千斤之重，竟然連拿捏都拿捏不住，「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呆呆的看著楚狂遠去的背影，卻滿心的酸澀。她低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臉上說過了一絲莫名的悲意，繼而，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在原地頓了頓，下意識的抬腳朝著楚家正宅的方向走了過去，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放心宇文清宇還是想要追隨什麼。
屋子裡面很安靜，那是一種極為壓抑的死一般的沉寂。清雅走進去了才發現，原來，皇帝已經醒了，只是他卻似乎是連說話都力不從心了，只是緊緊地拽著楚狂的袖子，嘴裡嗚嗚的咕噥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當看見出現在主屋裡面的清雅的時候，宇文龍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亮光，他緊緊地盯著清雅，然後努力的伸了伸手，似乎急切的想要表達什麼。
看著面無表情的楚狂，清雅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走到了宇文龍的床邊，站定。她才剛剛站穩了腳步，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宇文龍給拽住了，然後放進了一個極為溫暖的大掌之中。
清雅抬起了頭，只看見楚狂冷削的下巴。她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嘴唇一張一合，最終卻只化成了一句話：「楚狂，求你救救我……父皇……」
又來求他？
楚狂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救，而是，已經沒有救的必要了。他中的是見血封侯的劇毒，能夠撐到這個時候就已經非常的有運氣了。」
「……楚狂，我……求求你！」清雅猛然在楚狂的面前就跪了下來，她咬著唇高高的抬起了頭，仰著臉，眼中滿是淚水：「我求求你，只要你救了他，無論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為你為奴為婢，也再說不惜！」
多好聽的效忠話語啊，多有意思的報恩方式，多麼令人敬佩的孝女啊！
可是這一切看在楚狂的眼中，卻充滿了諷刺和不順眼。他轉頭看向了眾人，忽然露出了一絲得體的微笑：「呵呵，爺爺，不如您帶著各位叔叔伯伯先出去，我好好地安慰安慰雅兒，好嗎？放心，聖上這裡，我會照顧的。」
楚烈皺了皺眉，還是轉身帶人離開了這間房間。眼見眾人都走光了，楚狂沉沉的看著清雅，輕輕的問道：「你覺得，我會選擇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會背叛我的女人當奴婢嗎？」
清雅渾身一震，呆呆的看著楚狂，終於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皇上現在說話可能會有些困難，想要說什麼，不妨慢慢的告訴楚狂，可好？」楚狂再也不理會呆坐在一旁的清雅，轉而走到了宇文龍的身邊，笑著道：「對於宇文清宇這樣的亂臣賊子，理應當誅，皇上以為如何？！」
「唔，唔……」宇文龍張嘴想要說話，但是張開了嘴，卻語不成句，字不成音，他只能目露凶光的搖著頭，幾乎要把自己僅剩下的一丁點兒力氣也用光了似的。
「呵呵，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皇上也覺得這樣的賊子應該被誅殺啊。」楚狂滿臉的贊同之色，他笑了笑，然後認真的道：「皇上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不管是三皇子宇文清宇，還有他的子嗣，我都會清理乾淨的，聖上一定放心養病就是。」
「唔，唔……噗……」
宇文龍幾乎氣得吐血，這個時候，他更加的確定這一切都是楚狂策劃出來的，甚至於他還在想，是不是連他中毒都是楚狂搞的鬼。
眼見楚狂就要轉身而去，宇文龍閉了閉眼睛，忽然間渾身爆發出了一種極為強勢的氣勢，他渾身一僵，然後猛然開口道：「楚狂！你給我站住！」
楚狂有些驚訝的看著宇文龍，然後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神色。這個人必然是用了什麼秘法才得以暫時擺脫藥力對身體的控制，而秘法，一向都是不能夠持久的。
「楚狂，這龍淵，永遠都是屬於龍淵的！小默那孩子，朕，絕對不會讓他被你當成利用的工具！皇位會傳給宇文清宇，他不用死！古往今來哪一個皇帝不是踩在父兄的骨肉上上位的？」
宇文龍粗重的喘息著，艱難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面上已經是平靜一片：「想在看來，把你留著，果然是一個錯誤，今日，就讓我結束這個錯誤吧！」
他說完，整個人彷彿是詐屍一樣的從床上彈跳而起，四個元素精靈猛然間跳了出來，彷彿是掌管著眾人生死的四個神靈，帶起一片火紅色的火光，在攻擊的伊始，就展開了最為強烈的攻擊！
楚狂始料不及，再加上階位的差異，終究還是避開的晚了一些，他的右手臂上，被擦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燒焦的血肉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兒，楚狂滿臉戒備的看著宇文龍，臉色無比的凝重。他刷的一下子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將真氣運轉到最快，以應變這樣一個勢力強大的對手。
「清雅！你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動手？！」宇文龍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騭之色，在多次打鬥都沒有結果之後，他將目標轉移到了清雅的身上。
清雅聞言一愣，滿臉的糾結之色。求情，和背叛，真的是兩回事。她太清楚了，一旦自己的選擇了背叛，那麼這一輩子，楚狂都會恨她！她並不清楚自己在堅持什麼，只是她卻很明白，當楚狂用那種淡漠疏離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的心，會好痛好痛！
「清雅！做決定之前，要多動動腦子！他一個亂臣賊子，能給你什麼？！」宇文龍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騭的光芒，他怒聲呵斥之後，態度又軟了下來，「只要你幫著爹收拾了這個賊子，以後什麼條件爹都答應你！」
此時此刻的宇文龍根本就是強弩之末，可是楚狂卻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已然是受了不少的傷害。如果這個時候清雅真的加入戰圈，楚狂的情況，可能會變得更加的慘烈一些。
「我……我……」清雅站著沒動，半晌，才哀痛的叫道：「你不是說，這是最後一件事情了嗎？難道你就不能說話算話嗎？我不會對他動手的！我不會！」
宇文龍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凝的光芒，一伸手又給楚狂的肩頭添了一處傷痕之後，才森冷的道：「你不做也行，幫我去宣佈聖旨，就說朕要立宇文清宇為太子，即刻開始見過！」
清雅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宇文龍冷冷的喝道，從腰間拿出來了一塊金色的腰牌扔給了清雅，冷冷的道：「憑借這個信物，足以讓人信服與你！你快速去吧！」
清雅咬了咬唇，沉沉的看了楚狂一眼，最終咬著牙捏著那塊玉珮衝了出去！
楚狂的目光頓時微微的一暗，胸中的殺意更加濃厚了起來。他冷冷的朝著清雅的背影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驀然間一緊，上抬格擋，砰的一聲，便將那迎面而來的火刀子擊飛了出去。
兩人越打越厲害，就在宇文龍的元素精靈再一次將突圍的楚狂包圍起來的時候，忽然間從斜裡躥出來一個黑色的影子，刷的一下子就擋在了兩人的身邊。
「皇上，你，你沒事吧？」擔憂的女中音從那塊蒙著面的黑布之下透了出來，嬌柔而又美麗動人，卻不是麗妃又是誰呢？
「呵呵，好！麗兒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來，先幫朕把這個……額！你，你你你你……」
所有的話忽然間就卡殼了，宇文龍低頭看著從自己背後捅出來的帶著血跡刀刃，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你竟然敢……」
「為了雅兒，我沒有什麼不敢的！宇文龍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用我來牽制我的女兒，不會！」
麗妃嘴裡說著，整個人就合身撲了上去，那一張慘白色的臉蛋兒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忽明忽暗，陰森嚇人。
楚狂就這麼從戰圈裡面退了出來，他站在一旁看著，眉頭皺的格外的緊。
這一家三口，明面上自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別人都不知曉，而暗地裡，卻又對彼此的行為瞭如指掌，還要費心費力的裝出一家人和諧和睦的假象。
此時此刻，看到幾乎是拚命一樣和宇文龍戰鬥在一起的麗妃，楚狂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
當一個人壓抑的超過了他本身的臨界點，不是改變底線，就是瘋掉。
麗妃顯然就是被逼的瘋掉的那一個，她再也受不了自己被當做槍來用，而自己和女兒都要當做別人相互制約彼此的籌碼，所以，她最終選擇了用最直接的方式來改變這一切。
戰鬥到了白熱化狀態，多處負傷的麗妃的能力漸漸地變得弱了下來，但是與此同時，宇文龍使用的秘術也越來越撐不住了。
剛剛調息完畢的楚狂立刻再一次加入了戰圈，他和麗妃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夾擊著宇文龍，頓時讓他變得無措了起來。
嗤嗤嗤。
利刃劃破了衣服的聲音不斷響起，對於拚死也想殺了楚狂的宇文龍來說，其他的一切都還不是問題，他甚至不管不顧的麗妃對於他身上造成的傷害，只是拚命的往楚狂這裡攻擊，而麗妃，則是不要命似的朝著宇文龍攻擊。
三個人你來我往，既然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裡，就過了上萬招！
「娘！」
一聲驚呼從門口傳來，清雅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然後驚恐的叫道：「娘你小心啊！你快下來！」
「清雅！快點兒幫忙，否則，我就殺了……唔……」宇文龍的話還沒有說完，口中就傳來了一聲痛呼，他悶哼一聲，終於忍不住開始渾身顫抖了起來。
「傻孩子，以後為你自己而活！」麗妃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絕之色，她朝著宇文龍跑了過去，大聲叫道：「楚狂！我把我的小雅兒交給你了，若是你待她不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狂聞言頓時大驚，他轉身就朝著麗妃追了過去，但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只見麗妃張開了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宇文龍，然後渾身都散發出了一層暗黑色的光芒！
「賤人！放開！你快放開！你這賤人！」
宇文龍驚怒的大聲叫道，言語中全部都是驚恐之色，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將麗妃摔出去，但是，就算是他將麗妃的胳膊弄得脫臼骨折，女人依舊緊緊地抱著他……
「砰！」
一聲巨響在宇文龍驚恐的目光中在天空炸開了一個不小的蘑菇雲，焦黑的血肉四散而去，若不是楚狂下手快一伸手將正瞪著一雙眼睛呆在一旁的清雅拉了過去，這丫頭只怕是早就被炸成重傷了。
麗妃自爆了，帶著她對宇文龍的恨，帶著她對清雅的不捨，選擇了自爆。她用屬於自己的方式去守護她的女兒，守護她最想要守護的東西，激烈，而且血腥……
清雅呆呆的看著那個正在不停的冒出火花的地方，任由楚狂怎麼叫她她都聽不見。她的耳朵裡全部都是娘親最後的聲音，她的眼中全部都是那些生生炸開的血肉……
「啊！」
清雅抱住了頭尖叫了起來，她痛苦的彷彿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眼中無神，只是下意識的尖叫，痛哭……
鹹澀的淚水從眼中溢出，滴滴都帶著些粉紅色，竟然，是流出了血淚……
楚狂的心中微微的一軟，看著她肝腸寸斷的模樣，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伸手擦著那似乎永遠也擦不完的眼淚。
「娘……娘……娘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啊……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啊……嗚嗚……」
清雅抱著頭痛苦的哭叫著，恍惚著，終於不堪重負，噗通一聲栽倒在了楚狂的懷裡。
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楚狂皺著眉頭，半晌都沒有吭聲。
「怎麼回事？皇上呢？」一大群的人終於是聞訊趕來，看著那冒著濃煙的臥室，楚烈的臉色不禁一變。
「剛剛遭遇了刺客，那個人……竟然自爆了！」楚狂沉聲說道，抱著清雅緩緩的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剩下的事情，就讓太子殿下來負責吧。我先將公主安排好了再說。」
楚狂周邊的氣勢並不是很好，看著他身上凌亂的傷口，眾人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必然不好，一個個便都沒有開口詢問。
「呵呵，楚兄不用著急，你先帶著清雅妹妹好好地安慰一下，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宇文清林走到了楚狂的身邊認真的說道。
楚狂不禁愣了愣，這……是怎麼回事？
「清雅剛才出去都說什麼了？」楚狂的腳步一頓。
「呵呵，清雅剛才來傳達了父皇的旨意，將宇文清宇斬立決，讓我繼承大統，呵呵，這一次，可真是多虧了楚家的支持啊。呵呵……」宇文清林呵呵的笑著額，語氣之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喜的歡樂。
老三宇文清宇這個眼中釘他剛才可是親自監斬的，而一直壓在自己頭頂的老頭子也終於歸天了，一切，都顯得太符合人意了。
楚狂沒有理會宇文清林，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懷裡的人兒的身上，嘴角，忍不住微微的上揚了一下。
這個妮子，最後，還是沒有選擇背叛他啊。
「這一切都交給太子殿下了，相信殿下會將一切都打點清楚的。」楚狂的目光微微的一轉，朝著宇文清林恭敬的說道，「不日，楚家大軍休整之後就要再一次前往幻獸之色，相信下次回來的時候，殿下……已經將龍淵治理的井井有條。」
「呵呵，這個是當然，這個是當然的了……」宇文清林開心的說道，眼中充滿了對皇位的嚮往，對權利的渴望……
「等愛卿回來，朕一定已經將這帝都清理的乾乾淨淨了！」
對此，楚狂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抬腳朝著自己的小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