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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60章 娘來了 文 / 縱狂歌

——    從帝都離開已經有五天了,整齊劃一的隊伍在急行軍的情況下,終於在第六天的時候趕到了幻獸之森。

    說是到達幻獸之色,實際上,駐紮的地方,卻是距離幻獸之森一里之外的一個城鎮。

    這個城戰顯然是久經戰火,最外面的城牆修葺了一遍又一遍,光禿禿的城牆上面,站著一個個腰背筆直的兵士。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那上面沾滿了血跡,掛滿了切口。

    不遠處正在慢慢升騰的青煙,無一不在說明著這這裡曾經遭受的一切。

    「既然你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又何必問我?!」一個穿著一身將領盔甲的男人快步從正中央的一個帳篷之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無法壓抑的憤怒之色。

    當他看到了正和自己迎面走來的一群人的時候,臉上頓時便亮了起來。他快步的衝到了來人的面前,面上完全是松氣之色:「雲天!你終於回來了!」

    楚雲天看著他熟悉的臉龐,一張冷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三叔,這段時間辛苦您了,一切可好?」

    這個人,正是楚家的三長老,蕭雨。

    此刻,蕭雨聽到了楚雲天的話,臉上立刻帶上了絲絲怒氣,他揮了揮拳頭,冷哼道:「那一幫龜孫子!仗著自己背後是聖地,騷包的跟什麼似的,根本就不動行軍打仗之法,卻還是硬要瞎指揮!」

    楚雲天聞言,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他快步走到了蕭雨的身邊,沉聲問道:「可有什麼重大的傷亡?」

    「哼,將士們的性命我怎麼會拿去開玩笑?只是就算是我不想,他們也會找機會要求出兵,我們已經精良讓上海降低到最小了。」蕭雨皺著眉頭說道,「現在你回來了,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借口再來隨意的調動我們的人手了。」

    楚雲天沉沉的點了點頭,繼而朝著將帥的主帳篷走了過去。看著楚雲天走過去的背影,蕭雨摸著下巴,眼中帶著格外詭異的神色。

    「三爺爺,你在算計什麼呢?」

    楚狂清淡的聲音就響在蕭雨的耳朵邊兒上,嚇了他一跳,轉頭一看,只見楚狂正雙手環胸,臉色平靜的看著他,眉毛頓時上挑:「臭小子,不錯嘛,剛成親就跑到這裡來了,我孫媳婦呢?」

    楚狂沒有理會他,只是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三爺爺,你轉移話題的能力一點兒也不怎麼樣啊。」

    蕭雨頓時氣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眼睛在他的身後微微的一轉,就停住了:「這小丫頭就是那個血櫻吧?」

    「咦?你竟然認識我麼?」一直無聊的站在楚狂身後的血櫻有些驚訝的問道,她微微的張著小嘴,驚訝的樣子可愛至極。

    「嘿嘿,這自然是知道的。想想你娘……嘿嘿,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蕭雨哼了哼,嘴角邊掛著不知名的意味,「你不回你們絕世樓,跟著這小混蛋做什麼?嗯?」

    「我……我哪有跟著他了?」血櫻瞪大了眼睛,不滿的哼道。忽然,她臉上的表情一滯,呆了呆,似乎是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的意思不會是……」

    蕭雨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字一頓的道:「是啊,我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啊!」

    血櫻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然後轉身就朝著主帳篷的方向跑了過去,帶起一陣香風。

    楚狂有些驚訝的看著小姑娘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了蕭雨:「她娘來了?」

    蕭雨原本想要賣弄的神色頓時垮了下來,他不滿的看著楚狂,哼道:「臭小子,變聰明了啊。」他臉上雖然是笑瞇瞇的,但是眼中,卻著實是帶著些擔憂之色的。

    「烈姐,走了。」楚狂轉頭看了一眼烈如歌,眼見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走到了她的身邊輕柔的牽住了她的手,溫和的道:「放心,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他的聲音不算小,只是剛剛好讓烈如歌和站在不遠處的王世志聽到。眼見烈如歌的神色稍稍的緩和,他笑著牽著人去了主帳篷。

    才剛剛掀開了簾子進去,就覺得帳篷裡面的情況格外的詭異。只見正中央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高大男子,英俊的面容,冷峻的線條,彷彿是大自然大刀闊斧雕刻出來的一個精品。

    這個男人的身邊坐著一個嬌小美麗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卻臉帶倔強之色咬著下唇,一雙秋水一般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坐在一旁皺眉不語的楚雲天身上。

    那個男人,同樣是眉頭皺的緊緊地,只是一雙鷹目卻是緊緊地盯在女人的身上。

    血櫻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男人的身邊,正露出乖巧的笑容,緊急的抓著男人的一隻手臂,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謹慎之色。

    這個情景……

    楚狂的嘴角抽了一下,輕咳一聲,卻發現這三位大佬根本就沒有一個看注意到他的。

    無奈,他只好慢悠悠的走到了三人視線交匯處,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了一把折扇,很是瀟灑的扇著風。

    女人的視線終於有了變化,她看向了楚狂,然後含煙眉微微的蹙起:「你是誰?」

    「鄙人姓楚。」楚狂露齒一笑,完美的八顆牙。

    「你是他的孩子?!」女人的臉色忽然間微微的一變,轉換莫測。雖然她沒有任何有意識的行為,但是一股強大的氣勢還是撲面而來。

    「沒錯。」楚狂淡淡然的點了點頭,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那些氣勢一樣。

    「你娘呢?」女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光芒,然後轉頭朝著帳篷口看了過去,唇線拉得很直。

    「家母已經仙逝。」楚狂輕輕地說道,看著女微微有些呆滯的臉色,他轉身,站在了楚雲天的身後。

    這個女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端木青玉,血櫻的母親,跟自家老爹有著各種前塵往事的女人。

    重要的前提是,她是端木家的女人!

    「她死了?她竟然死了!?」端木青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中不知道是哭是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猛然落在了楚雲天的身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在雲天的心中,輕語並沒有死。」楚雲天沉默了一陣子,終於輕輕地說道。

    「你……」

    「楚雲天,來吧,我要與你挑戰。」低沉悅耳的男聲打斷了兩人沒有什麼意義的對話,一直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的男人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目光落在了楚雲天的身上,頓時,彷彿是巨浪一樣的氣勢壓面而來!

    「戰宗主,大戰前夕,還請宗主以大局為重,這些兒女私情,雲天不想在此刻談起。」楚雲天平靜的搖了搖頭,對於那挑釁意味濃厚的氣勢,就任由它大風吹石一樣,全然不能撼動他分毫。

    男人,也就是絕世樓的樓主戰雲,聞言雙目中頓時閃出了一片冷寒的光芒,緊緊地盯著楚雲天,有意識的強壓而來的巨大威壓,就連站在楚雲天身後的楚狂都覺得呼吸一滯,難以抵抗,更何況是首當其衝的楚雲天?

    楚狂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色,但是眼見楚雲天不聲不吭的坐在那裡,他沒有動。男人的尊嚴自然是要靠男人自己贏回來的,他若是真的出手,便是自家將自家的面子踩在腳底下了。

    強大的氣勢壓得人透不過起來,楚雲天額頭上漸漸的伸出了汗水,眉頭也越皺越緊,但是依舊是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楚雲天依舊淡淡的坐在那裡:「請宗主以大事為重,獸潮過後,無論何事,雲天都奉陪到底。」

    「你不敢?」戰雲沉聲問道,眉頭皺了起來。

    「確實不敢。」楚雲天沉沉的點了點頭,眼見戰雲的臉上掛上了濃濃的諷刺之色,他也不惱,只是淡淡的道:「雲天一條命死不足惜,但是天下百姓千千萬萬條性命,是交託在雲天手中保護的,龍淵的安危,也是交予雲天保護的。」

    「所以,我不敢!不是不敢與戰宗主決戰,男兒戰死又何妨?只是馬革裹屍,為天下為黎民,百戰死,猶無悔!為了我的兒女私情耽誤了天下人的大事,楚雲天,擔不起!所以,不敢!」

    楚雲天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整個帳篷裡面迴響著,字字有力,仿若戰鼓。他的一雙眼睛平靜悠遠,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偽。

    戰雲沉沉的看著他,一張冷俊的臉龐面無表情,只是渾身的冷意似乎比剛才更加的濃烈了。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卻見他渾身的氣勢都是一收,繼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你,果然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戰雲認真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你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卻絕對是一個漢子,就憑這個,我戰雲,把你當個人物!你我一戰,就等到這獸潮之後吧。」

    楚雲天拱手抱拳,沉聲道:「如此,雲天就多謝戰宗主了。」楚雲天誠懇的點了點頭,拱手道:「獸潮之後,一定配宗主打個痛快,生死不計。」

    「好!」戰雲朗聲叫好,起身,轉頭看向了血櫻,一雙凌厲的眸子忽然間就變得柔和了下來,「小丫頭片子,最近可是越來越不知道要回家了啊。」

    「嘿嘿,爹爹,人家雖然是在外面,但是一直都很想爹爹和娘親的哦。」血櫻笑著抱著他的胳膊,臉上滿是可愛討好的笑意,「爹爹有沒有想小櫻啊?」

    「想了也不回家?成天在外面亂跑,若不是我和你娘出來找你,恐怕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你呢吧。」戰雲嘴裡雖然說著訓斥的話,但是那清淡的語氣,卻還是充滿了一種叫做寵溺的情緒。

    「雲,我……我想……和他說些話。」端木青玉咬了咬唇,垂下了頭。

    「好,你說,我在外面等你。」戰雲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他伸手揉了揉血櫻的小腦袋,然後目光轉到了一旁的楚狂和烈如歌的身上,「走吧,兩個小輩。」

    楚狂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戰雲走出了帳篷。才剛剛一處帳篷,就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掌風朝著自己的胸口襲來。

    「嗤。」

    楚狂皺眉,猛然轉身,身體後挺,腰彎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生生的躲開了這凌厲霸道的掌風。

    他才剛剛站定就感覺到自己的側腰微微的一痛,一股尖銳之感從腰間刺來。他猛然取出了掛在腰間的那柄古劍,劍鞘也不拔,就那麼硬生生的擋了上去。

    「噹!」

    一聲清脆的響聲,震得楚狂手臂發麻,一擊擋下之後,他毫不停留,將真氣灌注於古劍之上,抬肘,壓腕,轉身回轉,刷的一聲,竟然將攻擊者胸前的衣服掃除了一條白色的道子!

    看著那人驚訝的退後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白印子,楚狂皺了皺眉頭:「戰宗主這是什麼意思?」

    戰雲隨手拍了拍自己胸口那道印子,繼而抬頭看向了楚狂,上上下下的將他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了一絲讚賞的光芒:「小子,不錯啊。小小年紀竟然就能夠有如此修為,前途無量啊。」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爽朗,臉上的冷峻之色盡去,雖然剛剛就是這個人攻擊的他,卻讓楚狂心中生不起討厭的情緒。

    主要是,這個人,真的是太真了。

    他不是那種偽君子似的人物,也不是什麼真小人,他的身上似乎只有這麼一個真字,想什麼就是什麼,既不會被君子條款所限制,又不會做出卑鄙下流的小人行徑。

    總之,這個人並不惹人討厭。

    「你很不錯,在世俗的條件下,竟然也能修煉出來如此的境界。我聽說你還是木屬性,這麼說來,你的天賦必然是極為妖孽了嘍。」戰雲哈哈一笑,走到了楚狂的身邊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繼續努力,到時候趕上我們這些老東西應該不是問題。」

    楚狂笑了笑,沒有吭聲。

    「哎呀,爹,你做什麼呀!知不知道要是娘知道你剛才竟然對楚家的後輩下手,她一定會生氣的!」血櫻瞪著一雙大眼睛,一伸手緊緊地抱住了戰雲的胳膊,顯得格外的防備。

    「你這妮子。」戰雲笑著搖了搖頭,「老的不能動,小的總不會也牽動什麼天下蒼生吧?」他伸手在女兒的腦袋上揉了一把,看著她癟嘴躲避的樣子,輕笑出聲,「再說,我也要看看,是什麼人讓我們家的丫頭連家都不想回了。」

    「爹,你又在胡說什麼呀!」血櫻嬌俏的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的看向了楚狂,抱歉的道:「哥,對不起嘍。我爹爹就是樣的人,他沒有什麼惡意的。」

    楚狂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血櫻的身上,笑著道:「丫頭,你先跟著烈姐去玩兒吧,我和戰叔叔有些話要說。」

    「哼,你又要耍什麼心機了啊。」血櫻瞭解的皺了皺小鼻子,卻是乖乖的跟著烈如歌走了。

    戰雲的眼睛不禁一瞇,饒有興趣的看著楚狂,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

    「小櫻似乎很聽你的話啊。」他別有意味的說道。

    「妹妹自然是要聽哥哥的話的。」楚狂聳了聳肩,並沒有在意戰雲的調侃,「不知道戰叔叔對於此次的獸潮有何看法?」

    「沒有什麼看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戰雲淡淡的說道,頓了頓,挑眉:「我剛才聽她叫你哥哥?」

    楚狂點了點頭,看著戰雲皺眉頭的樣子,心裡忽然微微的一動。難道,這個男人並不知道血櫻的身世?

    「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既然戰叔叔對獸潮的事情一丁點兒也不關心,為何還要來這裡?」

    「一個是因為小櫻,一個……是因為她想見見你爹。」戰雲平靜的說道,「至於獸潮,捎帶的看看,能解決就參與,解決不了的話,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戰叔叔不介意嗎?」楚狂有些啞然。

    「我是一個男人,當然會介意。」戰雲的臉色淡淡的,冷峻的臉上雖然沒有了笑容,但是卻並沒有陰騭之色,相反,反而帶著一種強大的自信,「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我既然能夠說服青玉嫁給我,自然也能夠讓她愛上我。十五年前她的心裡還只有楚雲天,而現在,她心中至少有五成是我。只要是我想,等一輩子又如何?」

    他微微的一笑,目光轉向了那個帳篷,臉上帶著篤定:「楚雲天只是她的一個心結,既然她想來看他,我便帶她來。十五年後的今天,我不信贏不了他。青玉的人已經是我的了,心,早晚也全是我的,我有的是耐心。」

    這個男人的每一字都帶著強大的自信心和濃濃的情誼。他強大的自信,來源於他耐心的等待和全心全意的愛意。

    「那麼,不知道戰叔叔對於烈焰殿,又是怎麼看的呢?」楚狂微微的一笑,輕輕地問道。

    戰雲聞言,身上的情誼緩緩地收斂了起來,他淡淡的看著楚狂,似乎想要弄清楚他的意圖,但是很快的,他就淡淡的笑了一聲:「怎麼?想要挑起絕世樓和烈焰殿的爭端嗎?」

    「哦?戰叔叔為什麼這麼說呢?」楚狂笑了笑,右手緩緩地撫摸著劍柄,微微的挑眉,「戰叔叔不覺得這麼說很奇怪嗎?絕世樓和烈焰殿的爭端,難道還需要挑起嗎?」

    戰雲冷笑不語,為什麼其他時候都不出來,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來?獸潮是一個原因,但是另外一個最大的原因,卻是因為血櫻差一點兒被綁架的時期。

    雖然不知道這中間是不是被其他的人利用,但是如果血櫻說的是真的,烈焰殿竟然真的敢動手綁架血櫻來威脅他,那麼,這件事情,就不僅僅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的了。

    「你很聰明。」戰雲沉沉的點了點頭,語氣中甚至飽含讚賞,「只不過絕世樓和烈焰殿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插手,而且,我不覺得你有插手的能力。」

    「那麼,天機宮呢?」楚狂笑了笑,絲毫沒有在意戰雲的輕視,因為他說的確實是事實,「除了天機宮,相信禁忌海,應該也會很樂意和烈焰殿作對吧。」

    「你竟然能夠聯繫到天機宮和禁忌海?」戰雲驚訝了,他再一次仔細的打量著楚狂,似乎想要看清楚他隱藏了什麼似的,「你的那個師父,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是什麼來頭並不重要,重要的在於,戰叔叔真的不要考慮一下嗎?烈焰殿既然敢做出那麼多的事情,難道他的背後就沒有別的什麼勢力支持嗎?而那個勢力,絕世樓,真的就能夠抵抗嗎?」

    楚狂平靜的分析著,看著他的目光裡面充滿了淡定:「雖然我不知道那個高於三大聖地的存在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但是我也知道,糾集三家勢力,總比一家抵抗要好吧?或者,戰叔叔你……在聽到了那個勢力之後已經不想報仇了?」

    激將法。最後一句絕對是激將法!

    雖然戰雲清楚的知道楚狂只是想要激他答應,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楚狂不用激將法,他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僅憑絕世樓就想要抵抗那個地方……真是一個相當可笑的想法啊。

    至於另一個說法,放棄報仇?

    人活一輩子是為了什麼?如果連自己的女兒被人家算計都差點兒回不來,自己卻還選擇要忍氣吞聲,那麼,他還當什麼宗主?做什麼強者?

    「好小子!你果然是好心機啊。」戰雲呵呵的笑了兩聲,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楚狂,一字一頓的道:「好!既然你敢說,我為什麼不敢做?!不過,讓我知道你的誠意吧。你先和那兩家都談好了再來告訴我,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楚狂心中一樂,這個男人,恐怕是怕麻煩吧?考校之意也有,只是,為什麼要考校他?

    「呵呵,現在就差一個禁忌海了,戰叔叔不妨等我一些時日?」楚狂微微的笑。

    「等便等。」戰雲輕扯嘴角,轉身,「三大聖地要是鬧起來,應該會熱鬧的緊啊。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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