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2無烽煙的戰爭 文 / 玄鋒
看著兩人，就像隨時爆發的火山一樣，譚若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不過，為了避免兩人真的打了起來，自己還是花了好大力氣才將兩人給穩了下來。兩人，雖然看來一斤平靜下來，不過如果能夠細心留意他們的眼神，就會發現火花四射，只要稍加激發，就會引發新一輪的爆發。
「人做主公，我做主公，為什麼我這麼命苦，攤上這兩位活寶？看來，我還真是辛苦人，勞碌命啊！」對著這兩位雖然不凡但也令自己非常頭痛的部下，譚若玄可是相當無言。
幸好，竹君看來在之前的挑釁當中獲得了相當的甜頭，覺得心滿意足，也沒有意圖再次另起戰火。他只是笑對譚若玄：「主上目前的缺點還有不足，基本上已經被屬下說完，當中雖然有不成熟的地方，不過是因為經驗不足，加上才執掌不久所致。縱觀雲夢澤，主上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剩下的，已經不是屬下的範疇，請由柳相代為解答。」似乎是不想獨領風騷，或者是給柳相有發揮的機會，竹君已經閉口不言。
「竹君，雖然有時候性子太直，說話有點沖，也有點不能容人的感覺，但是至少他是公道而正直，符合他那有支有節的形象。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內舉不避親的地步，但是外舉不避仇這方面，他還是做得不錯。」對於竹君，譚若玄有著很好的評價。這不是因為竹君是最高跟隨自己的部屬，也是因為他平日辦事的方針讓其得到肯定。
「既然竹君說道，那柳某也就隨便說說了。如果說到不當之處，希望府主不要見怪就是。」雖然自己已經投靠了譚若玄，不過顯然沒有改變自己本身性格還有語氣的打算。就算看到竹君因其態而不善的神色，他還是視而不見，依然故我。
「請說。」對於柳相的舉動，譚若玄也沒有絲毫不滿。如果每個人也像竹君這麼古板嚴肅，那對自己可是一樣折磨。
「主上，對於剛剛見過的紅鯉族長，你有什麼看法？」
「這人很不簡單，至少不想表面看來那麼昏庸。」剛才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譚若玄自然對他也有著較為深刻的印象。可能平時不太擅長分析他人的關係，譚若玄能夠察覺對方的異常，卻不能準確的說出什麼來。
「那剛才的交流，你認為當中有多少的可信性？」
「逢人只說三分話，這句說話我也知道。我跟他，只是第一次見面，他的話，我當然不會盡信。」雖然不擅長相人，不過在現實生活中不同行業打滾的譚若玄自然也有他的一套。
「府主認為，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呢？」
「最多七分。」譚若玄的答應倒是相當肯定。
「何以見得？」對於譚若玄這麼肯定的答應，柳相倒是很有興趣。
「從第一眼看到情報開始，我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至少不像表面看來這麼簡單。之後，跟他的第一次見面，我就更能夠肯定這個想法。」譚若玄說完這句，稍微停頓一下，組織自己的句子，然後再說下去。
「老師曾經告訴我，昏庸這兩個字，字面上看代表一個人糊塗而愚蠢；如果一個族群由一個昏庸的領導者支配，那對於該族的族人來說，他們就是生活在黑暗無道之中，他們對於當權者也一定有怨言。一個昏庸的領導者，一定會做出一些損害自己臣民的政策，最終導致暴動或者是更為嚴重的後果。但是，在我手上的情報當中，卻沒有出現這樣的數據，就連點點瑕疵也沒有。這不是很可疑嗎？」
「府主所說的，應該是你們人族其中一個君王的典故《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能夠察覺到這點，府主你的觀察力也總算不差。」柳相語氣輕佻，就算是肯定自己主公的能力，也不會當面稱讚。
「柳相你也別誇我了。如果我觀察力不差，也不會這麼被動了。」譚若玄也有自知之明，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只是繼續說下去。「初次見面，雖然對方的衣著神態看來也很像一個老邁而昏庸的老人家，但是如果你是真的這麼一個人，哪會不帶護衛在身邊，保護自己安全的？這樣可以說明，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一個有實力卻又隱藏自己的人，會是像情報那樣的人？打死我也不信！」在談論紅鯉族長的時候，譚若玄不忘吐糟一下虛影的辦事能力。
「這也不能怪虛影。畢竟影族大多不能進水，除了虛影之外，可以動用的人馬不多，加上紅鯉族一直也不怎麼顯露在大家的視線，要去的相關情報也有一定的困難。」聽到自己主君抱怨，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竹君忍不住稍稍為他開脫一下。
「算了算了，我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不是要怪責他，只是希望以後不要有這樣的情形出現就是。」譚若玄也點到即止，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停留。
「府主，既然你也覺得他有問題，那為什麼你又要跟他合作呢？對方深藏不露，必有所圖。有時候，鯉魚的外皮，可是披著鯊魚般的牙齒啊！」柳相的說話，在譚若玄耳中，是一個警告。
「我也知道，不過他對於處於弱勢的我也刻意如此，我又何必揭穿，這對我又沒有什麼利益，以後多加留意就是。」譚若玄倒是說的輕鬆。柳相聽此，知道自己的主公心中也有主意，自然對此不加評論。
「不過，府主啊，有件事我不得不說，你的談判技巧，實在是有夠爛的。前面跟人家說得好好的，幹嘛後面你有畫蛇添足，用上那狗屁不堪的霸氣？難道，府主打算遠離陸地，潛入水中，一心一意的當王？」柳相說到這裡，已經不只是埋怨，多多少少已經有責備的意思。
「柳相，請注意你的言辭！」一聽柳相的言論，譚若玄沒有說什麼，竹君卻已經實時拍台大罵。嚴肅而注重禮節的他，哪怕自己的主公凡犯錯，也容許對方這樣嘲笑。
「古板竹，你給我閉嘴，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間！我這程的辱罵，在談判時候是經常出現。如果府主連這程也接受不了，以後就乾脆放棄外交算了。」柳相在罵竹君的同時，語氣也少有地嚴肅。一時之間，竹君似乎被對方的氣勢壓住，沒有說出人和反駁的說話。
「竹君，放心，我沒事。既然你那傷人的勸諫我也能接受，他的又算得了什麼？柳相，你繼續說，畢竟外交辭令我還真的不是那塊料。」譚若玄承認自己不足的同時，也不忘幽竹君一默。
「府主你的涵養，總算比某根竹子好上許多，這也是可取之處。府主，你首先要明白，什麼是談判，和如何談判？須知道，有時候雙方首領的見面，就像是這次一樣，我這身份是派不上用場，所以最後見人的還是府主自己。」柳相的解釋，也讓譚若玄明白為柳相這次是故意讓自己跟紅鯉族長會面。
「談判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不同立場的雙方在或激烈或貌似平和但暗流湧動的局面下為了各自的利益出招接招拆招！雙方的《唇槍舌戰》間，不僅有進攻也有讓步，有允諾也有拒絕。在剛才的會面，府主做得最差的地方，就是在整個過程中，只是幫對方進行分析，卻沒有適時推銷自己的好處，除了是打探到一些對我方暫時沒有多大用處的情報之外，就沒有絲毫進展。好了，到了最後，看到沒什麼進展，就將自己的底線給揭了出來，不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如果不是蛇族對紅鯉族的威脅實在太大，加上我方對於將來的戰局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次的合作注定不歡而散。」柳相這番話，為剛才的會面做出總結。
譚若玄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所以也虛心受教。不過，自己心中也不忘吐糟：「靠！我當然知道我不是談判的料子！可是，這個任務，本來我是想叫你去的！對著那家夥，要掌握談判的節奏，你說的倒是輕鬆。」當然，自己面上自然不會露出半分不滿。
「府主啊，再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說你只能信對方七分，那你覺得，對方隱藏了些什麼沒有公開呢？」柳相轉了個話題。
「我覺得，至少對方的兵力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麼差，而且有關化龍池上面他還隱藏了點東西，沒有說出來。」譚若玄想了想，然後再說。
「隱藏兵力，除了是大權在握，用來彰顯實力之外，大多數人還是會將自己的王牌隱藏起來，這是人之常情，不足為奇。但是府主為什麼認為他會隱藏化龍池的功用呢？「
「我也說不清楚，只是直覺上覺得如此。對方是說了使用化龍池的困難還有副作用，但我硬是覺得他是漏了什麼東西沒有跟我坦白。」譚若玄不是什麼方方面面也能算到的變態，這只是憑著他的直覺推測，缺乏參考的根據。沒多久，他又加了一句。「肯定是跟他的兵員有關。」
「直覺嗎？這玄之又玄的東西，有時候卻是扭轉一切的必殺呢！我們不能再這個虛無縹緲的話題上面糾纏下去，還是參詳一下接下來的計劃！」柳相也不再這個問題浪費時間，轉而往大家關注的話題上面說去。」這兒人多口雜，我等還是回陰陽別府再說！「竹君性子小心，不讓大家再次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