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1:柳相的談判之道 文 / 玄鋒
譚若玄這一手快刀斬亂麻來得非常突然，紅鯉族長正想說些什麼，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到什麼理由推脫，最後最好無奈的應承下來。之後，似乎因為身有要事，或者是不想逗留下去，對方便隨便找個理由離開柳問情坊，而譚若玄也沒有出口相留，只是報以親切的笑容，自顧自的喝酒作樂。
沒多久，待紅鯉族長已經離開柳問情坊一段距離之後，柳相也出現在譚若玄的面前，隨著他的卻是竹君。只見竹君那本來是青色的面上竟然出現一點淡紅，而且還有點喘氣的模樣，看情況應該是匆匆趕來導致的。兩人看到譚若玄之後也不多話，也不多話，便很有默契的分別坐在譚若玄的左右，竹君居左，柳相句右。難得的是，他們兩個在這個過程裡面竟然沒有一句口角。
「左右分座，這是在顯示各自今後的位置嗎？」看過不少歷史小說的譚若玄，自然也知道左右位置的分別。不過，對此，他不禁心中吐糟：「喂！你們兩個說也不說，就平白瓜分了我身邊的位置，本來我還想將來放兩個mm在身邊的！你們分歸分，好歹也跟我送個mm來！！」雖然是滿肚牢騷，不過譚若玄也不會腦殘的說出來。
在古代禮制，左右哪個為尊，是根據朝代不同而決定，並非固定不變的。不過大致上是左比右尊，但右比左貴。左的尊，在於交際場合，在於輩分；而右的貴，在於官場的尊卑，在於位。顯然，兩人已經在之前有所共識，這樣的分配，也算是變相對譚若玄顯示他們兩族的投誠之意。
「左尊於位，就是說今後柳相承認了竹君的地位比自己高；右貴於用，竹君也變相肯定柳相今後發揮的機會比自己多。你們兩個，如果不是那一點點的感情問題，還真是知己知彼，懂得如何各司其職啊。」對於兩人的投誠，譚若玄只有高興的份兒，那會多說什麼。
至於，為什麼兩人會這樣妥協，譚若玄也很想知道原因，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該卦的時候。
這個時候，久違的系統聲音再次出現：「恭喜玩家若玄成功令竹，柳兩族舉族誠心投靠。由於玩家目前還沒有完成主線任務，所以獎勵暫時保留，待玩家正式完成任務之後另行發放。」
「系統既然作出這樣的提示，就是說，如果現在就獲得獎勵，肯定會對完成主線任務有著重大額影響。看來，我要加緊腳步，完成那該死的主線任務了。」外在危機，加上現在那未知的獎勵，某程上已經成為了譚若玄繼續遊戲的動力。
譚若玄聽到這些好消息，高興是必然的，不過也沒有因此樂極忘形，也將跟紅鯉族長之間的會話明細一一說清，做一個賽後檢討，同時也想看看兩位有什麼想法。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加上二人也不凡，自然有他們的見解。
譚若玄的舉動，在另外兩人的立場去想，自然當作是對他們能力上的考驗。柳相非常狡猾，面上一笑，然後指著竹君一笑，表示讓對方先說。
竹君本待有所推辭，誰知道柳相突然換了一副極其不爽的面龐，然後指著對方的位置，顯然在說：「你既然身居高位，自然理應第一個發言，如果不是的話你這地位是紙糊的？不要給臉不要臉。」
看著柳相那精湛的變臉技術，譚若玄只覺得歎為觀止，不過他也想聽聽竹君的意見，所以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竹君知道，自己再不說點什麼，就會引起另外兩人的不滿，於是唔了一聲，然後整理一下自己想說的話，才一本正經的說：「主上《系統表示投誠之後，就自動改變了稱呼》，按照你剛才所說，能夠在第一次見面就取得如此成果，雖說當中還是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是已經很不錯了。」竹君的話，雖然是稱讚了譚若玄，不過對方明顯是想聽聽別的。
「能夠詳細說一下嗎？」對於對反的讚譽，譚若玄也不以為意。明顯，他不是想聽漂亮話。
既然主上這樣發話，竹君也就直腸直肚的說：「主上的心思其實是不錯的，不過就是有些地方不夠圓滑。有些地方不夠深入。第一，主上不應該主動約見對方，就算以柳相的名義邀請也是一樣。首先，須知道主上跟對方根本毫無交情，就算對方在我們攻擊黑豹族的時候送個禮，交個好，卻不是前往陰陽別府，而且往白虎族那邊。那說明什麼？主上從中雖然知道對方不簡單，可是卻看不出對方的手腕，這就是想的不夠深入。」
竹君補充：「對方此舉，卻是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你勝，則可乘機結個善緣，拉上關係，可是你敗，則可將一切撇清，獨善其身。
可是，換做主上的立場，卻不能用同樣的方法對待，因為主上已經處於動狀態，一切不能自主，單看之後對方就沒有繼續聯絡就能得知。只要雙方沒有公開聯絡，紅鯉族長就可以完全否定一切。主上先行聯絡對方，很明顯就正中對方下懷。因為，在外間看來，一切就變成我方主動，對方被動。萬一我們跟蛇族的作戰失敗，紅鯉族長就可以將一切責任推在我們身上，將自己的風險程減到最低。到時候，難保對方不會為求自保，乘機落井下石。」
「啊……」經對方這麼一說，譚若玄才恍然大悟，啞口無言，額頭也冒出一點汗水。他也知道，自己此舉也有點冒失，可是卻沒有意料到會有如此大的效果。
「幸好主上用的是柳相這家夥的名義，而且一切也只是秘密進行，所以還有推脫的方法。大不了，就讓他背上一切罵名就算。」似乎自己的話也太重了，竹君立即找個機會將話給說圓了。不過，看不出來，竹君有時候也滿腹黑的。
「古板竹！你陷害別人的時候，麻煩你不要光明正大在當事人面前說好不好！」柳相差不多被對方氣死，如果不是譚若玄在身邊的話，很可能就當場上演全武行。
「我是以事論事，而且，身為主上的左右手，難道你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要有地位卻又不想辦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竹君目無表情，語氣正經百的說。聽起來好像是大公無私的樣子，不過這顯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做法。而且，從其眼神看出，此時的他明顯很爽。不得不說，竹君如果將一切上綱上線的話，柳相還真不是對方的對手。
「好你個古板竹，給我記住！」柳相心中氣得要死，不過礙於現在環境不適合，所以強裝無動於衷的樣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場子，他一定會找回來，而且還是雙倍奉還。
沒有理會柳相，竹君接著說：「第二點，主上並沒有選擇在正確的時間跟對方會面。沒錯，我們是要跟對方合作不假，但是，現在情況真的這麼危急嗎？我們用的著現在就得找對方嗎？單看形勢，似乎對方比我們更慘，就算真的要見面，理應也是對方主動派人，而不是我們主動邀約。主上這樣子，不但再次將自己陷入被動，還會因此暴露柳相已經投向我們這方的可能。換個方面說，如果對方不是有意跟我們接觸，我可以肯定，這次的會面根本是不應存在的。主上，雖然你有這樣的眼光，卻沒有相應的手腕，眼高手低，這是缺乏經驗所致，一切還得努力啊。」
竹君說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半分批評的語氣，不過卻足以令譚若玄無地自容了。
「……竹君，你繼續說下去！」譚若玄已經被說到全身冷汗，面無血色。自己也想不到，自己還以為不錯的舉動，竟然是破綻重重，當中還有不少是非常嚴重的。好險自己最後還是達成目的，否則的話自己可就萬死莫贖了。
竹君自然也看到譚若玄的神色，倒是有點遲疑的問：「主上，你真還要我說下去嗎？」
「一個好的領導，就應該虛心接受屬下的批評，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這個量，我還是有的。你儘管說，我還承受的住。」看來，譚若玄已經有受死的準備了。
一旁的柳相卻在這個時候說風涼話：「明知道古板竹的話非常傷人，主上你還攤開胸口，高呼隨便。我該稱讚主上你禮賢下士，還是該說你犯賤才好！」說完，柳相還有意無意的歎了一口長氣，表示自己的感歎。柳相的舉動，不但竹君，就連譚若玄也有想將他狠扁的意思。
結果，竹君也繼續說了：「第三樣，其實是非戰之罪，因為這有關談判的技巧。主上，在會面之中有沒有察覺到，一路以來是你說他聽，他的一句問題，卻要你用上很多時間解答？」
對此，譚若玄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正常的談判，應該是你來我往，而不是呈現一面倒的情況。對方刻意如此，表面看來就像是我方大佔上風，壓著對方的氣勢，實際上並不如此。說話越多，也給對方有更多的時間應對；同時，我方說的太多，很容易會出現言語上的錯誤，被對方從中抨擊。對方此舉，明顯就是談判高手，不爭一時鋒芒，只求一擊必殺。幸好主上準備充足，所有事情也有足夠的理據，才沒有被對方難倒，從而達成初步的合作，否則的話今天可是白行一趟。」竹君的話雖然有批評，但是也非常中肯，譚若玄也聽的舒服。
「想不到，竹君顯然也是精於談判之道，我還真是看漏眼啊！」竹君說的，譚若玄只覺得歎為觀止。
「其實，主上，這不是你的錯。今天的會面，理論上不應該由你來說。你的作用，應該是將一切一錘定音。談判這玩兒，應該交給專門人士去辦。不過，這應該是某人要凸顯自己的身價，應要表現自己的時候卻又藉故離開，讓主上難堪。這種人啊，還真是居心叵測呢！「說完，竹君還非常有意的將眼神往柳相那個位置一拋。
「竹君！」面對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柳相忍不住破口大罵。
「今天竹君是吃了火藥嗎，怎麼像根爆竹一樣專門向柳相那邊開火？」看著竹君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