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0若玄VS紅鯉4 文 / 玄鋒
譚若玄並沒有開口就說，相反，他先定了定神，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畢竟，之前自己說的太多，弄到現在自己還差點忘掉自己想要說什麼了。譚若玄喝了一杯水酒，才繼續說：「第四個選擇，也是對你我最為有利的選擇，就是合作，合作一起對付蛇族。憑著你的兵力，加上水面的優勢，對上蛇族，可立不敗之地。但請記住，只是不敗，而不是勝利，兩者看似相同，不過還是有所差別。不過，如果加上我陰陽別府的人馬兵力，絕對有把握將蛇族封殺。」譚若玄說話的時候自信滿滿，顯得自己智珠在握。
聽著對方的說辭，紅鯉族長不為所動。相對於之前的分析，對方現在雖然說的有理，不過顯然跟之前的論調有點重複，明顯不夠份量說服自己。
對方的反應，看在譚若玄的眼裡，也不氣餒嗎因為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畢竟這只是自己的開場白。如果對方真的因為自己的開場白而意動，他還懷疑對方的誠意還有動機呢。
「你我雙方合作的基礎，基本上可以建立在幾點上面。第一，我陰陽別府並沒有能夠適合水戰的部隊，但是你們也同樣沒有可以陸戰的能力，也就是說，你們沒有衝突的空間。你我合作，只是互惠互利，各補不足而已。這個論點，相信你能夠接受？」對此，紅鯉族長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徐徐說：「的確沒錯，但是單是這點似乎並不能夠說服我。」
「當然，那就讓我繼續說下去，看看能否打動族長了。」譚若玄笑了笑，便繼續下去。「化龍池的作用，你已經跟我說了。老師說，這件寶物對你來說是無可割讓的存在，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可有可無。要提升我部下的實力，我有的是方法，不用只靠這個。而且，我族也沒有部下符合使用化龍池的條件，自然，也不存在我會虎視眈眈，攫取你的化龍池。既然利益關係沒有衝突，我們有的是合作空間，不是嗎？」
說道這兒，譚若玄停了一下，看看對方有什麼想說。不過，從對方的面上，卻看不出什麼來，口中只說：「繼續。」
「這個老狐狸，還真是沒有相對的利益，就不會做任何的答覆。」譚若玄心中自然有點牙狠狠的，自己已經說了這麼久，對方確是一絲反應也欠奉，自然有點火光。不過，在現實生活打滾了不少念頭的他，自然也能分清什麼事輕重緩急，也知道自己不能生氣，否則的話就會前功盡廢。
譚若玄吸了一口氣，清醒清醒一下自己，然後繼續自己的話語：「第三，你我也有同樣的敵人-蛇族。雖然，在陸地，蛇族暫時還沒有對我構成攻勢，不過按照它們那貪婪的性格，也只是遲早的問題。我來找你合作，也是未雨綢繆，以防不測。對你來說，蛇族就是你族裡面的一根刺，能打退但是趕不走，而且還是殺一批來一批。永無安寧，相信對你來說也是極大困擾？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既然有同一個目標，為什麼不合作？」
「利益。」譚若玄說完，對方只是輕輕的說了兩個字，之後就不再說話。
利益？是我的利益？還是你的利益？面對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一時之間譚若玄不知道該如何解答。
「無人不為之利，要合作，大家也要釋放出彼此能夠接受的誠意。聽起來，這次合作似乎對我非常有利，而且聽起來我還是不得不接受的那種。但是，你呢？沒有個人要提出要求，必先有他們的理由。正義，無私，在這個時勢裡只是用來蠱惑民心的口號。你在這次合作裡面將會獲得什麼好處？」沒有被對方所說的話所迷惑，紅鯉族長這一下問的相當辛辣。
譚若玄聽見對方的問題，不怒反喜。能夠提出這個問題，也就是說對方已經默認這個方案的可行性。為了獲得對方信任，自己也需要坦白一些事情。「我要整個雲夢澤！它，只能夠掌握在我陰陽別府之中！」一來，譚若玄便一概之前那謙遜有禮的印象，轉而以霸氣的聲勢，表達自己的野心，也是表達，雲夢澤，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哦？」聽見對方的話，紅鯉族長不以為意，只是略微好奇。野心，人人皆有，關鍵就是如何控制自己的野心，不讓它超過自己的意志。能夠在別人面前袒露自己的野心，那人不是狂妄就是已經胸有成竹。紅鯉族長也想聽聽對方究竟怎麼將話說圓。
「要掌握整個雲夢澤，並不是一定將所有勢力攻陷。武力，雖然有時候很管用，但並不是能夠解決所有事情的方法。有時候，合作，聯盟也能夠解決問題。相對於動物，我更傾於和平解決問題。當然，以蛇族的貪婪還有那有仇必報的性格，我是打定的，所以族長無需顧忌我會在合作的時候突然背叛。我要的，不一定是你全族的歸順，合作則可，只是名義上是以我為主而已。」
「好，好，好，我欣賞你的野心，也欣賞你的坦白。但是，欣賞歸欣賞，並不能代表一切。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的利益呢？跟你合作，以你為主的合作，我還有我的族群將會獲得什麼好處？你又怎樣保障我們的安全還有發展？」紅鯉族長提出一個問題，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
「以我為主的聯盟，我將會保障你們在雲夢澤的自主性。只要你們沒有侵犯到陰陽別府的利益，我就保障你們自主自治的權利。不要不涉及陰陽別府的產業，我不會做出任何干涉。」譚若玄第一炮，就已經放出莫大的權利。自治自主，對於小勢力人士來說，的確非常誘人，也很難令人拒絕。
「聽來相當吸引，我承認我也有點心動。但，這跟現在的情勢有什麼分別？最後，還不是各做各的？如果這樣，倒不如維持現狀？」紅鯉族長也不差，輕輕一句，道破當中一切。
「的確，看似沒有什麼分別，但是如果你的勢力範圍擴大到整個雲夢澤的水域呢？」譚若玄再來這麼一句，如同另外一個重量炸彈一樣炸向對方的心坎。「你我在攻佔蛇族之後，蛇族的領地，如果是水域的，除了碼頭港口，全部交給你族打理。我想，經水路而構成的利潤，應該能夠表達我的誠意？」能夠放下這麼多的權力，土地，還有利益，譚若玄看來已經充分釋放出自己想合作的誠意。正常人，已經很難拒絕。
對方面色已經變了，他也想不到，譚若玄為了促成跟自己的合作，竟然會如此大手筆，而且當中涉及的利益非常吸引，吸引到令自己差不多想答應的地步。
看見對方已經如此，譚若玄再下一城，不容對方有思考的機會：「你正在為那化龍池的使用條件而感到頭痛嗎？選擇跟我合作，我能夠給予相應的資助，讓你達成使用它的條件。」如果說剛才的條件已經讓對方心動不已，那麼譚若玄這一句就令對方下定決心。
可以說，能否使用化龍池已經成為紅鯉族長的執念。聽到對方答應給予相應的援助，一句答應已經差不多從口中漏出。不過，紅鯉族長也是久經風浪之輩，行事自然需要有所顧慮，一瞬間便強自將那幾個字吞回去，譚若玄看此，不禁大叫可惜。
紅鯉族長自然知道，有這麼大的利益，自己也要有所付出。雖然自己已經想要答應，不過自然也要看看對方開出的價碼，是否在自己的承受範圍內。
「我需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聽到對方已經差不多應承，就差最後一步，譚若玄自然是喜出望外。不過，他也不會立即樂極忘形，先是冷靜一下自己，然後才說出對方需要履行的義務。
「第一，你我雖然處於合作狀態，不過名義上是我為主，你為次。有重大事情需要決定時，必須經我同意才可以實行。這樣的條件，你是否接受。」對於這個，紅鯉族長心中也沒有異議，畢竟對方已經放出這麼多的利益，讓他在名義上還有實際上為主也是理所當然，所以也點了點頭，表示能夠接受。
「第二，我不會干涉你族的運作，但是如果我陰陽別府的產業需要用上水道的時候，你族需要給予優惠以及給予保護，如果當中因保護不力而出現損毀甚至是人命意外，你族需要負責當中的賠償。」
「這個範圍太大了，而且對我族來說顯然沒有好處。」對於這個條件，雖然前半部分自己還能夠接受，但是後面則不能了，於是紅鯉族長自然有點抗拒。
「自然不會讓你族的人打白工，我會按照風險程而付出相對的報酬。如果還有異議，我們還能夠之後再做商議，反正這個只是草稿。」譚若玄也稍作後退。有時候，需要透過妥協來達成雙贏的局面。
「第三，我會對你的化龍池提供資助，但是你也要給我同等的回報。財寶，道兵，資源，等等也是回報的範圍。最後一條，就是每年你要撥出一些族民到我陰陽別府接受調教。」最後兩個條件，聽起來也沒什麼陷阱，紅鯉族長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也點頭答應。
「既然只是只有一點需要留待商討，那麼，我們就此合作愉快。」也不等紅鯉族長說上什麼，譚若玄便搶著說，封了對方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