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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打劫(下) 文 / 賊眉鼠眼

    青龍山的二當家很自覺,聽到眾人吼他,立馬乖巧的閉上嘴。,,他明白,身為一名土匪頭兒,此時卻反落到肥羊的手中,成為了肥羊打劫土匪的肉票,這事兒……唉,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土匪們皆神色不善的盯著方錚,目光中的恨意和屈辱,連方錚這個一向神經大條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得到。

    羅月娘也恨恨的盯著方錚,真恨不得鼓勵押車的漢子撕票拉倒,這種白癡留在青龍山做二當家,今日能禍害他自己,明日也許會禍害整個土匪窩,還不如讓人撕了,眼不見為淨。

    方錚當然也感覺到羅月娘的眼神少有善意,他面色蒼白,抖抖索索顫聲叫道:「當家的,……當家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是你最得力的左右手啊,我是你最忠心的二當家呀!山上的兄弟們少了我,大家可怎麼活呀?當家的,這位大哥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趕緊掏銀子把我贖回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日後加倍幫你賺回來便是……」

    「…………」

    聽到二當家的嚎叫,不少土匪滿面羞愧,紛紛將腦袋埋在褲襠裡,他們深深的覺得,有這麼一位上司,實在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

    押車的幾名漢子此刻也緊.張極了,幾人背靠背緊緊挨在一起,戒備的注視著圍在他們四周的土匪們。他們明白,剛剛陰差陽錯抓住的土匪頭兒,或許便是他們活命的唯一希望了,因此幾個人自覺的將圈子縮到最小,小心的防備著周圍的土匪們。

    挾持方錚的漢子這時反倒沒那.麼害怕了,他站在方錚身後,反手提著方錚的衣領,手裡的鋼刀死死的抵在他的脖子上。眼見土匪們投鼠忌器,不由稍稍安心。

    「你們都退開!都退開!不然老子.讓你們看看,這小子腦袋裡包的是啥餡兒!」漢子大喝道。調轉刀柄,直指著方錚的腦袋。

    方錚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大哭道:「別呀!大哥,多大.點事兒呀,有必要弄得血肉模糊麼?我剛才頂多只是跟你吵了幾句,我錯了還不行嗎?咱們當家的說了,只要你放了我,你們就可以囫圇著離開,想想生命是多麼的美好呀,跟一沒前途沒志向的土匪同歸於盡,你不覺得冤嗎?我都替你不值……」

    「你閉嘴!」大漢狠狠斥道:「老子兄弟幾個走我們的陽.關道,何曾招惹過你們?為何一再相逼?咱們兄弟當年也不是吃素的,劫道的買賣咱們也幹過幾年,今日之局不能善了,左右得罪你們了,老子不怕你們人多,沒說的,給錢!」

    鬧半天原來是同行。

    「大哥,這也太不合適了,只有土匪打劫別人,哪有.人打劫土匪的?咱們好好講道理行嗎?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

    「給錢!不給老子.就廢了這小子!」大漢根本懶得搭理方錚,朝羅月娘大吼道。

    羅月娘再次歎了口氣,恨恨的瞪了方錚一眼,這個不中用的混蛋,怎麼不去死?

    「你要多少?」羅月娘淡淡開口道。

    「有多少銀子都給老子掏出來!老子全要了!」挾持方錚的漢子也不是什麼善茬兒,瞪著血紅的眼睛大叫道。

    「當家的,不能給啊,傳出去咱們青龍山的大旗還怎麼豎?綠林同道不得笑話死咱們啊?」有土匪立馬嚷嚷道。

    「就是!當家的,混江湖的誰不愛惜臉面?你今日給了銀子,以後咱們青龍山的臉面往哪兒擱呀?」

    「是呀是呀,這般不中用的二當家,被人撕了便撕了,咱們再換一個二當家便是……」

    土匪們盡皆附和,方錚卻聽得心中大罵不已,這幫混帳東西,昨日喝酒還一口一個兄弟,一口一個二當家的,今兒反臉便不認人了,老子死了你們有什麼好處?損人不利己的東西!

    羅月娘冷目如電,凜然一掃,土匪們勸說的聲音立馬便消失了。

    「不管怎麼說,二當家的是咱們的兄弟,兄弟有難而不救,江湖道義你們都忘了嗎?老娘若是哪一天被人綁了,你們也不管?你們自己哪一天走背運被人綁了,老娘救不救你們?」

    羅月娘一番話說得眾土匪啞口無言,不少人慚愧的低下了頭,將心比心,如若是自己被人綁了,兄弟們卻無一人來救,那是多麼寒心的一件事兒呀。

    方錚聽得熱淚盈眶,當家的果然仗義!雖然她脾氣差了點兒,可她的為人卻是義氣深重,窈窕明媚一巾幗,頂天立地,猶勝鬚眉多多。

    方錚忽然對她多了幾分親近感,困在山上這些天,方錚與身邊的每個土匪稱兄道弟,可他心裡卻沒把任何人當作兄弟,土匪們野蠻粗魯的做派實在讓他有些不能接受。包括對羅月娘,他也只是虛與委蛇,羅月娘的粗魯比別的土匪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不像長平,長平頂多罵罵髒話,羅月娘除了罵髒話,心腸也夠冷夠硬,殺起人來眼都不眨,雖說這是環境使然,可這樣的女人卻實在讓方錚不敢靠得太近。

    之所以仍留在山上,方錚的目的性很明確,那就是待在山上等著趙俊來,自己好好調查一番,然後拍屁股走人,從此與這幫土匪相忘於江湖。

    沒想到,自己受制於人之時,羅月娘卻沒放棄他,力排眾議,義無返顧的決定救他,這讓方錚不禁感動萬分。

    好吧,這事兒結束,想個法子讓她從良,呃,不對,改邪歸正,把這幫土匪扔軍隊裡改造去,這個姑娘嘛,嗯,接到家裡去住……

    「大夥兒身上帶了多少銀子,都掏出來給他,別吝嗇,下筆買賣咱們再賺回來便是。」羅月娘回頭大聲說道。

    土匪們左右看看,在幾個人的帶頭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掏銀子。

    「哎,你還有多少?」

    「才十兩,你呢?」

    「別提了,我才五兩,前日下山,銀子全扔暗門子娘們兒的肚皮上了……」

    「你們算不錯了,我卻一文錢都拿不出,前日下山去賭坊押了兩注,銀子全沒了,既沒吃又沒嫖,他奶奶的倒霉……」

    「哎,這事兒夠操蛋的!沒想到咱們也有被人打劫的一天,窩囊吶!真他娘的不是滋味兒!」

    「是啊,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呀!」

    「…………」

    方錚隔著眾人不遠,土匪們的議論聲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裡,臉皮厚得如城牆拐彎的方大少爺,此刻也終於羞紅了臉,今兒這事兒確實夠丟臉的,自己這個二當家估計以後都抬不起頭見人了,都怪挾持自己的這王八蛋,少爺我只要能脫困,老子弄死他!

    挾持方錚的漢子提著方錚的衣領,站在他的身後,見土匪們紛紛掏出銀子,遞給為首的女土匪頭子,銀子越積越多,漢子心下不禁大喜,他和幾名兄弟曾經也是山賊,後來混不下去了,才改行做了一個小鏢局的鏢師,一個月一二兩銀子,餓不死又吃不飽,沒想到今日遭遇土匪,卻因禍得福,憑空得了一大筆銀子,怎教人心中不喜?

    「哎哎哎,口水流到我肩膀上了,大哥,至於麼?就那麼點兒銀子,瞧你那沒出息的勁兒!」儘管人被劫持,方錚仍不屑的道。

    以方大少爺一秒幾十萬上下的眼光看來,土匪們湊起來的區區幾百上千兩銀子確實不算什麼,卻沒想到挾持自己的漢子這麼沒出息,想到這裡,方錚不禁為自己落到這種人手裡深深的感到悲哀。

    「嘖嘖,這可不止一點兒銀子呀,夠咱們兄弟花用好幾年了……」漢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羅月娘手中的銀子,目光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嘴裡心不在焉的回道。

    隨即漢子又醒覺過來,狠狠瞪了方錚一眼,怒道:「閉嘴!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麼囉嗦的肉票,惹得老子性起,銀子不要了,一刀剁了你拉倒!」

    方錚苦著臉道:「誰有刀誰最大,行,我閉嘴,不過……大哥,你說你劫持就好好劫持,別離我那麼近行麼?倆大男人一前一後的,你不覺得這姿勢挺彆扭嗎?咱打個商量,你往後站一站,把刀架我脖子上就行,我這人膽兒小,你就算不拿刀我也不敢跑,放心……」

    漢子聞言把臉一板,身子卻往前更貼近了方錚幾分,「你小子不像個老實人,老子不靠你近一些,怕你耍花樣。」

    切,貼我這麼近我就耍不了花樣了麼?你也太小瞧我了。

    方錚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羅月娘對他仗義,他也不願令她太過為難。眼前的困境若能自己解決,當然更好。

    只是這一招他已很久不曾使過,也不知生疏沒有,萬一一擊而不中,倒霉的可是自己……

    來不及多想,方錚垂著手臂,暗中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隨即右手五指張開,成鷹爪狀,在眾土匪鄙夷的目光和罵罵咧咧聲中,方錚一招嫻熟至極的「猴子偷桃」,反手朝站在自己身後的漢子胯下一抓……

    「噢——」

    漢子粹不及防之下,被方錚一把抓住了命根子,頓時瞋目裂眥,口中發出**的慘叫聲。

    其餘的幾個押車的漢子見頭兒叫得如此淒厲,一時不明所以,既驚且懼的望著他。

    情勢又一次突變,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又懵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令這位挾持二當家的殺才如此痛苦。

    反觀方錚,卻見他滿臉奸笑,一副詭計得逞的得意模樣,右手卻仍穩穩的朝後抓著,紋絲不動。

    羅月娘見狀,心下立馬便知方錚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掌握了主動,當下不再遲疑,蓮足輕點,纖細的身影化作一道輕煙,飛快的閃身上前,將其餘的幾個押車漢子三拳兩腳便打暈了。只留著被方錚制住的漢子沒動,冷眼旁觀事態的發展。

    土匪們見場上情勢又發生了變化,紛紛驚奇不已,今兒這一天可夠驚心動魄,一波三折的啊,二當家的又使了啥卑鄙的手段,制住了那挾持他的漢子?

    不用羅月娘吩咐,大夥兒紛紛圍上前來,將方錚和那挾持他的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眨幾下眼的功夫。

    等眾人圍上前看清究竟後,不由一陣哄堂大笑,連板著俏臉的羅月娘也情不自禁的捂著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只見方錚右手朝後反伸,呈鷹爪狀,正緊緊抓著那漢子的老二,臉卻朝前笑瞇瞇的,看也沒看那漢子一眼。悠閒自得的模樣,彷彿他此時正牽著一條狗在散步……

    那漢子要害被人拿住,早已痛得面色蒼白,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著,饒是如此,那漢子仍將手裡的鋼刀死死的抵住方錚的脖子,兩人仍處於一種僵持對峙狀態。

    「你……你撒手!」漢子痛得連聲音都變了調。

    「不撒!你把刀放下,不然老子捏爆你的卵蛋,讓你進宮當太監!」方錚毫不示弱。

    「你撒不撒手?老子……老子一刀剁了你!」漢子冒著冷汗,目露凶光道。

    「你剁啊!有種你就剁!老子若怕了你,你就是我爹!……不,你丫馬上就沒卵蛋了,哪能當爹呀,你是我娘!」

    眾土匪聞言哈哈大笑,羅月娘哭笑不得,狠狠的朝方錚呸了一聲。

    土匪們大笑之餘,心下對二當家的卑鄙手段不由也毛骨悚然,遍體生寒。這小白臉看著一副笑瞇瞇人畜無害的模樣,整起人來手段可夠歹毒的呀,連江湖中人慣來不恥的「猴子偷桃」都使得出來,還有什麼卑鄙的事是他不敢幹的?這樣的人咱們可得小心點兒,莫得罪了他,否則準沒好果子吃……

    「放下刀吧,我可以饒你不死,見你也是條漢子,別弄得以後沒了小**,被人恥笑一輩子,那滋味兒可生不如死啊……」方錚右手仍死死抓著他的要害,口中卻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語氣之真誠,言辭之懇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倆親兄弟在談心呢。

    方錚扭過頭,見那漢子的臉色已痛得變成了烏紫色,嘴唇不住的哆嗦著,眼中的神色也變得猶猶豫豫。

    方錚不禁同情道:「……挺痛的吧?所以說,咱們男人比女人更脆弱呀……說真的,你快決定吧,要麼趕緊一刀殺了我,要麼就趕緊放下刀,你老二估計快喘不過氣來了,再不抓緊時間,待會兒就算我撒了手,你那老二以後也沒啥實際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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