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帝王之道 文 / 賊眉鼠眼
100019429第二百八十章帝王之道
當方錚率領著兩千城防軍和數百影子屬下,浩浩蕩蕩招搖過市如同模特集體走秀般,大搖大擺的來到太子府前。,,溫森卻發現收集證據兼抄家這件事遠比他預想的複雜多了。
其實也不算複雜,事情很簡單,太子府大門緊閉,怎麼叫都叫不開,好像裡面空無一人似的。
「大人。怎麼辦?」溫森臉色有些難看。
抄家的經驗他不是沒有,可抄家吃閉門羹的經驗,這還是頭一遭,不由令他感到有些屈辱,這光景就像太子府裡的奴才把他們當成了兩千多個叫花子。乾脆連招呼都不打,就這樣冷冷把他們拒之門外,溫森現在很生氣。他覺得太子府的人不夠友好,有點挑釁的意思。
方錚目光深邃,摸著下巴沉吟:「太子府的門做得很好看,哎,老溫啊。你知道這門是請哪位師傅做的嗎?趕明兒我也做一扇去,瞧瞧,這紅底柳木,多威風,多喜慶,上面釘的銅釘,呵,閃閃發亮,光可鑒人。嘖嘖,好手藝啊
溫森冷汗冒出。
敢情咱們叫了半天門,您老人家的心思卻擱在那扇破門上了,難怪你一直沒生氣呢,原來你根本就心不在焉……
「大人!」溫森在方錚大叫了一聲,將正在鑒賞太子棄大門的方大人叫醒了。
「啊?什麼事?」方錚像網做了一場夢似的,茫然睜著眼睛四下張望。
看著太子府緊閉的大門,方錚吃了一驚:「怎麼還關著門?」
溫森滿頭黑線:「大人,,門,它一直是關著的。」
「去叫呀!」方錚很不滿意這種消極的工作態度。
溫森繼續滿頭黑線:大人,叫過了,叫過很多次了,裡面的人就是不開。」
合著您才才一直神遊方外來著?
方錚一楞。接著勃然大怒:「他們竟敢把咱們擋在門外?不要命了?老子是守備將軍!」
溫森終於鬆了一口氣,方大人這個狀態才叫正常嘛。
「大人。您是將軍,可他們是太子府裡的人呀,朝廷什麼官兒他們沒見過?」溫森小心翼甚的看了方錚一眼。
方錚一窒。對呀,在太子府的人面前擺官架子,這可有點兒龍王面前賣自來水的意思……
「可是」太子不是在城外謀反嗎?他還算什麼太子?」方錚努力想在太子府裡找回點兒自尊。
「大人。只要皇上一天沒下旨佈告天下廢黜太子,那他就們然是太子,哪怕他在謀反,他也是謀反的太子」溫森耐心的給方錚掃盲。
方錚這下犯愁了,本來抄太子的家就名不正言不順,還偷偷摸摸打著「收集謀反證據」的幌子,若是下令讓士兵們強攻進去,這事兒未免幹得有點兒太出格了,一直以低調為做人原則的方大將軍不太樂意這麼幹。
可是」若因為人家不開門,抄家之事就此作罷,兩千來號人又灰溜溜的偃旗息鼓往回走,方錚更不樂意。雖然面子這東西,方錚一直沒怎麼把它放在心上,可是當著兩千多手下丟了面子,那性質又不一樣了,丟面子事小,以後手下誰還會聽他的?
「蕭兄,怕死麼?」方錚把主意打到了一旁的蕭懷遠身上,一開口就是激將法。
「怕。」蕭懷遠回答得很乾脆,絲毫不見拖泥帶水,而且吐字發音準確。
看來激將法這麼高級的計策不太適合用在蕭懷遠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上。
方錚瞪了他一眼,直接給他下命令:「怕也不行,你去想辦法把這該死的大門詐開!」
蕭懷遠對方錚的是抗拒:「為什麼要我去?」
方錚笑瞇瞇的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不正好是太子府裡辦差的嗎?這事兒除了你,還有誰更合適?」
蕭懷遠大怒:「誰是家賊呢?」
方錚和溫森一齊鄙夷的望著他。抄家的損主意都是你提出來的,誰敢跟你搶「家賊」這個光榮稱號?
蕭懷遠訕訕摸了摸鼻子,執拗道:「反正我不去。」
溫森看著方錚的臉色小心試探道:「要不」咱們晚上再來?」
「晚上?那不成了雞鳴狗盜了?不行!」方錚斷然拒絕這種不夠先明磊落的做法。
溫森翻了翻白眼,敢情你大白天闖進別人家搶東西就不叫雞鳴狗盜了?
大夥兒大眼瞪小眼,兩千多號人站在太子府門前發著愁,誰都沒想到,興高采烈來抄家,居然變成了這個情形,站門口半個多時辰了,這會兒連人家大門都沒進呢,真憋屈」這是屬於兩千來號人共同的憋
「方錚。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羅月娘不知何時找來了。
方錚愁容稍斂,笑瞇瞇的拉起她的手,道:「這不,缺銀子花了,我來給手下兄弟們找點兒外快」
羅月娘俏目一亮:「打劫?」
方錚一驚。急忙糾正道:「不,你別亂說,按官方說法,我這是來收集太子謀反的證據,嗯,順便查抄一下,把一些可疑的金銀珠寶帶回去鑒定…」
羅月娘翻了個嬌俏的白眼,嗔道:「說這麼多廢話,不就是打劫嘛,咱們青龍山打劫都是明刀明槍,你們當官兒打劫還打著這麼多幌子,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虛偽話」多!當官兒的心真黑」
方錚張了張嘴,想辯駁她的話,可仔細一想。媽的!這娘們兒還真沒說叭…
正在這時。太子府的大門居然意外的打開了,一名身著褐色宮服的小黃門從門內走出來,輕輕的一甩拂塵,兩眼朝天。尖聲道:「太子妃令旨:爾等未奉聖旨,兵圍太子府,意欲何」
小黃門話還沒說完,羅月娘不耐煩的哼了哼,箭步跨上前去,一巴掌將小黃門拍翻在地,最後伸腳將大門踹開,縱身跳進了門檻。
方錚州四,他才喘著粗與。拉著胖子這離了大臣們幾著嗓直!「無病,你要記住,以後無論遇著什麼敵人,你首先要學會善於隱忍,在未完全瞭解到敵人的實力之前,萬不可輕舉妄動,哪怕給敵人小小的妥協讓步。都可以接受,你記住,皇帝雖是天下至尊,可皇帝的權力不可濫用,特別是對敵人,更需謹慎,」
「但是。如果敵人的實力已經完全暴露在你面前,無病,你千萬記住,這時你便不可再存婦人之仁,一定要將敵人完全打垮,將其餘孽盡除,不使其留下任何翻身的機會,哪怕誅其九族。連累無辜,亦不能猶豫心軟,否則。必給你自己留下無窮的隱患」正如山頂後的這支叛軍一樣,既然暴露了,便斷沒有讓他們安然退出的道理!這兩萬多人,必須全部死在神烈山上,一個都不能跑!無病,此乃帝王之道,不可或忘皇上說到這裡,臉上一片狠厲冷酷。隨即喘息了幾下,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胖子抬眼。擔心的望著皇上,低聲道:「父皇,兒臣記住了,您身子不好,先別說了,待回了京城,好生養息。兒臣必每日於父皇階前恭聆聖干。」
皇上喘了喘氣,感覺舒服了些許,然後搖頭苦笑道:「無病,聯能這樣跟你說話的機會不多了,帝王家親情太少,你從小到大聯都沒有好好關心過你。聯一直覺得虧欠你甚多」讓聯欣慰的是,你並沒有變得像那幾個皇子一樣利慾熏心,反而心地善良。性子憨厚,這也是聯屬意讓你承繼太子之位的最大原因答應聯。將來你要有所作為,做個。留名史冊的明君,仁君,不要像聯一樣,做了一輩子皇帝,百姓反,大臣反。最後太子也反,聯這個皇帝,做得太失敗了,將來的史書,也不知會怎樣書寫評價聯的功過,」
胖子眼含熱淚,使勁點著頭,哽咽道:「父皇,您是明君,仁君,同時」您也是位好父親,史書上一定會這麼寫的
皇上站直了身子,目光迷茫的望著東邊緩緩升起的旭日,歎息道:「無病啊。答應聯,以後史書如何書寫評價聯的功過,你不要去干涉,是非功過任由後人評,你攔得住史官的筆,攔得住天下百姓的悠悠眾口麼?千百年後,歷史總會給聯一個公正的評價,聯之一生碌碌無為,可聯。一直想做個好皇帝
「弓箭手放!」禁軍統領揮劍仍在大聲暴喝。
「盾手上前長矛列後,殺!」
林立的閃爍著寒光的長矛忽然平到,隨著統領的命令,動作整齊劃一的刺了出去。隨即又很快收回,盾手配合默契的將手中的盾牌舉高,恰好擋住了叛軍長矛的一陣亂戳反擊。
「長矛一刺!」統領睜著通紅的眼珠。再次下令。
血腥的殺戮,便在長矛利箭的一收一放之間,殘忍而快速的收割著叛軍士兵的性命。
「將軍。南面吃緊,有些擋不住了!」一名禁軍士兵跑來,渾身滿是血污。臉上帶著幾分驚慌。
「刻字營補占!」
「將軍。刻字營」已經全體陣亡了!」士兵眼眶泛紅道。
「勇字營還剩多少人?」統領兩眼通紅。雪白的牙齒狠狠咬著乾枯的下唇。
「還剩不足兩百人,傷兵居妾
「讓他們把南面給老子補上!告訴弟兄們。他們先走一步,老子把這五千人馬拼光了,再下去找他們。
統領惡聲道,語氣哽咽。
「是!」士兵轉過身,狠狠擦了一把眼淚。朝廣場後方正執矛仰躺休息的勇字營士兵大叫道:「勇字營的弟兄們,給皇上盡忠的時候到了!拿起你們的長矛,隨我來!」
「走!他娘的,老子殺了五個」夠本了小再攢幾條人命,老子死了也值!」
「去你娘的!才殺了五個」瞎嚷嚷個屁!老子殺了八個也沒炫耀得跟二大爺似的。」
群禁軍傷兵笑鬧著,他們互相攙扶,蹣跚而行,手中緊緊握著長矛,就像去赴一場豪華窮奢的盛宴,渾不在意自己年輕的生命也許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是真正的士兵,漠視生死,無懼無畏。
鴻門壯士斬關來,慷慨一厄誰懼死。
禁軍統領紅著眼眶,看著他們談笑風生的補充進了南面的防線,開始了慘烈的拚殺。統領嘴角彎了彎,狠狠罵了句:「這群兔崽子
罵聲中。眼淚再也止不住,滾滾流過這個五尺昂藏漢子的臉龐。
「長矛一刺!」
說幾句題外話,不會超字數,今天是本人的苦難日,我真到霉,真
上午坐公交車,缺德的司機忽然來了個急剎車,我站立不穩,一頭栽在兩團溫暖柔軟的酥胸上小姐很年輕,頗有幾分姿色,最重要的是,她穿的很低胸,我的嘴直接跟她的酥胸來了個肌膚之親,年輕的小姐花容失色。在下一站跌跌撞撞下了車,落荒而逃,害我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晚上回家,發現微波爐竟然壞掉了,然後書房裡的燈努力的閃爍幾下,終於壽終正寢,等到把這一切都搞定,打開電腦卻發現,網絡斷掉了!為了修復網絡,我又花了兩個多小時投訴,重裝系統,登陸網
把這些到霉事全都擺平後,我打算把今天的不幸遭遇寫給你們看看,於是。就在我打字的這會兒,我抽空拆開了路邊買的一包白沙煙。***!竟然是假的!
我覺的我今天還是早點洗洗睡吧」聯沒來得及反應,便只丑羅月娘兩腳踢開兩名欲卜前瑕一欠子府侍衛,然後仰天長嘯一聲,豪氣干雲的大喝道:「打劫!」
方錚兩腿一軟,哭喪著臉望著羅月娘,久久無語。
這娘們兒」,太直接了吧?
方錚還來不及歎氣,兩千多士兵便反應過來。頓時歡聲雷動,大夥兒一窩蜂湧進了太子府,爭先恐後之勢就跟搶職稱似的,興高采烈的衝進府後,見屋子就鑽,見東西就搬,若遇著太子府的侍衛上前阻攔,他們三五一群,不由分說就把人給撂倒。太子府頓時陷入一片雞飛狗跳之中。與之相反的,卻是城防軍的士兵們。他們邊搶邊笑,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方錚大驚失色,抄家歸抄家無組織無紀律可不行,回頭言官上奏本參劾。倒霉的還是自己。
於是方錚趕緊幾步跨進門,大驚道:「錯了錯了!不是打劫,是收集證據,收集證據!媽的!說了收集證據,你把打算這扇白玉屏風搬哪
「都給老子住手!溫森,叫這群混蛋塗部列隊,集合!」
大喝之後。方錚正待跨步進去,卻見被羅月娘拍翻的那個小黃門蹲牆角哀哀哭泣,委屈得跟被父母遺棄的小孤兒似的。
「哎。你剛才話還沒說完呢,你到底想說什麼?」方錚和顏悅色問道。
小黃門抹了把眼淚,抽噎著道:太子妃令旨,說」不准你們進府
方錚大愕:「太子妃?太子的老婆?她怎麼還在這裡?太子沒帶她出城嗎?」
小黃門猶自哭泣,沒搭理他。
方錚咬牙:「太子這王八蛋,把老婆丟在城裡不管,他卻屁顛兒屁顛兒跑出去造反,簡直禽獸不如,人人得而誅之」
憤恨過後。方錚眼珠子轉了轉,站起身拂了拂下擺,然後朝府裡走去,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給小黃門:「請太子妃準備準備,就說京城守備將軍請她上北城樓裡坐坐,本將軍請她吃飯喝酒。她若有需要的話,本將軍還可以親自給她來個泰式按摩」
神烈山頂。禁軍在天壇前的廣場上,面向北面結成了一字長蛇陣,盾手在前,長矛列後,千名弓箭手在隊列最末端張弓搭箭,凝神戒備。
經過昨日的激戰,一萬餘名精銳禁軍現在兵力已不足五千,五千人若抵擋兩萬多叛軍的瘋狂進攻,還是頗有些難度,不過此時情勢緊急,皇上和眾大臣性命堪虞,他們是皇上的直屬軍隊。責無旁貸的必須保證皇上和大臣們的安全,這是屬於禁軍的榮譽。就算他們戰至一兵一卒,也絕不容許敵人越過半步,危害到皇上的性命。
從各軍及京城各貴族子弟中選拔出來成為禁軍的那一天起,他們便被將領們告之了這條原則。禁軍,是保護皇上的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屏障。
此刻。屏障已開始顯現它的作再。
就在皇上和大臣們有條不紊的往山下走去時,北面的山巒樹林之中,赫然出現了幾名身穿暗紅色叛軍服飾的人影,緊接著人影越來越多,直至漫山遍野,整個神烈山北部山嵐彷彿都已變成了暗紅色。
禁軍統領吃了一驚,若非方大人及時報信,山頂上這些人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若被這支叛軍偷襲礙手,他的罪過可就大了。」統領大喝道,拔出手中的利劍,遙遙往前一指:「放!」
「撈!」漫天的箭雨紛紛激射而出,毫不留情的朝山巒樹叢裡的叛軍士兵身上穿刺,由於地勢並不開闊,叛軍之間站得比較緊密,所以第一輪箭雨收到了奇效,數百名叛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利箭射中,倒在了山巒上。
叛軍將領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漢子,見自己麾下將士網露出頭,便迎來了禁軍的箭矢,頓時大驚,揮刮急吼道:「被他們發現了!不必再隱藏行蹤,全力快攻,活捉皇帝!」
「殺!」叛軍士兵的移動速度徒然加快。他們站直了身子,揮舞著兵刃奮不顧身的朝山上衝殺而去,漫天遍野的叛軍如一道暗紅色的巨潮,朝僅餘五千人的禁軍發起了兇猛的進攻。
「弓箭準備一放!」禁軍將領毫無懼色。長劍直指叛軍大喝道。
「滾木,擂石準備推下去!快!」」
兩軍還未正式交鋒,戰況已異常慘烈。禁軍士兵不斷有人中箭倒下,然後又有人端起武器補上位置,一字長蛇陣在禁軍的拚死搏殺下,仍不見一絲一毫敗跡。
皇上在少數士兵和太監們的簇擁下,帶領著大臣們一步步往山下退去,儀仗龍輦全部丟棄不用,危急之時,顯眼的儀仗將會成為敵人的重點攻擊目標,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胖子扶著皇上,一腳高一腳低的走著,大臣們走在後面,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不可掩飾的驚慌之色。包括胖子在內,從小到大,他何曾經過如此驚險要命的時刻。所以此刻他的一張肥臉也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滾滾流下。
「無病。怕麼?」皇上走得並不快,說話時的神態仍顯愕氣定神
胖子努力使自己的語調顯得正常,可仍不由自主帶著幾分顫音:「父皇,兒臣不怕。
皇上呵呵一笑:「不必害怕,太子謀反,這支兩萬餘人的叛軍已是他最後的實力了,說句實話,聯一直在盼著他們出現,現在他們出現了,聯也就安了心。」
「盼著他們出現?這個,,父皇,兒臣愚鈍,不是很明白,」
皇上扭頭望著山頂慘烈的戰況,眉頭皺了皺,接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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