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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VIP卷要挾 文 / 乳酸

    黑夜給了我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人類如此讚譽自我的追求,他們不知廉恥的肯定黑夜的功勞,卻又正義凜然的背叛黑夜,投向光明的懷抱,拒不感恩偉大的黑夜賜予的黑色眼睛,這是人類赤裸裸的背叛,虛榮的劣根扎根在他們全身每一個細胞之中。

    黑暗是偉大的,影子對此堅定不移,黑暗終究湮滅光明,就像黑風吹滅蠟燭,影子對此深信不疑,黑暗是善良的,儘管人民覺得那很殘忍,但黑暗給予了人民最安全的避難場所,影子對此毫無懷疑。

    人類說我們沒有背叛黑暗,黑暗給了我們黑色的眼睛,卻剝奪了我們凝望愛人雙眸的權利,我們之所以嚮往光明是因為我們需要光明,我們從未承認光明的無私,我們只是肯定了黑暗的自私,因為黑暗給予我們最安全的避難場所時,也剝奪了我們的體溫,甚至我們的心跳。

    影子嗤笑一聲:「人類果然是借口最多的骯髒種族」

    白色寶馬車衝出了黑暗,謝婉瑩開啟的車窗,將頭探出窗外,慢悠悠的速讓她看的很仔細,前方是很長的車隊,大多是那種城鎮老百姓使用的摩托三輪,新舊不一,大小不同,車上堆滿了雜七雜的包裹,可以看得清楚的是幾乎每輛車上都有被褥,從旁邊經過時一股刺鼻的異味飄蕩在那裡,謝婉瑩眉頭輕皺,心中納悶不已。

    深更半夜,哪來的這些破車破爛,謝天海的家鄉究竟是怎樣的地方,還有前方火光沖天,這深山老林的,哪來的爆炸物。

    「這麼多車,怎麼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福伯詫異的嘟囔一句,他盡力的向前探頭,只可惜前方火紅一片,看不真切。

    「老王,加快速,我們到前面看看」

    謝婉瑩一看這場景,頓時按耐不住了,心中只希望這是一切都巧合,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一些特殊情況,跟他們並無半點干係。

    老王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完全確定前方道路並不險段,右腳一踩油門,寶馬嘶嘯奔馳,眨眼間便來到寂靜嶺山腳下,也看到了一副人間地獄的淒慘畫面。

    「我們是不是穿越時空了,我怎麼看到了二戰的畫面」

    謝靈目露奇光,似乎前方的殘紙斷臂對其沒有絲毫觸動,一副大看熱鬧的表情,還一副認真的樣子指指點點:「哦~我知道了,他們這是在拍電影,肯定是這樣,哇塞~哪個導演拍的,道具做的也太逼真了,美國大片也比不了這個……」

    謝婉瑩沒有繼續聆聽女兒的胡思亂想喋喋不休:「老王,下車問問,到底怎麼回事,這個樣子我們還怎麼開車過去。」

    老王當即得令,從寶馬車上下去,四下望望,幾乎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到來,所有人都在忙著救人,淒慘的嚎叫震人心魄,焦急的呼救催人命短,終於他看到一位全身黑衣的中年男子較為清閒,只是在一旁指揮眾人救助大家。

    邁步上前,一入災難場地,原本只是有些作嘔的老王不可抑制的乾嘔起來,捂著嘴忍著胃腸翻江倒海的痛楚,仰著臉盡力不去看那血腥的場面,腳尖時不時跳躍避開地上的血漬和碎石爛鐵,終於他來到了黑衣男子面前。

    留在車內謝婉瑩三人看著老王非常吃力的與那人交流,因為太過吵鬧,他不得不在那人耳邊使勁說喊,還用手指指向寶馬車,黑衣男子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擺擺手搖搖頭,老王似乎非常詫異的樣子,還想在說話時,只見黑衣男子兩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老王一臉鬱悶的走了回來。

    拉起衣領遮住口鼻,老王逃跑一般的閃到了災難區,深吸幾口山裡的正宗空氣,老王略帶愁容的說道:「那人說寂靜嶺已經進行了軍事管制,徹底封鎖了整個山嶺,說是有要犯逃到山嶺上去了,我們不可以過去。」

    「憑什麼?」

    謝靈撅起誘人的紅唇,應聲推門下車,氣鼓鼓的粉腮告訴所有人她此時有多不爽,怒氣沖沖的嚷道:「我去和他說」

    謝婉瑩一聽急忙下車,福伯也反應過來,二人焦急喊道:「小靈,回來」

    可謝靈動作太快了,到底是年輕有活力,三步並作兩步走,左跳右蹦,眨眼間便到了黑衣男子面前,謝婉瑩七分無奈三分擔憂的跟隨過去,她倒是不擔心女兒的安危,她是擔心黑衣男子要倒霉了,只希望女兒手下留情。

    福伯顫顫巍巍的走過去,他下車之後方才知道他身材不高,脫掉鞋的話絕對不超過一米六,走起路來極為滑稽,像極了馬戲團的小丑,他似乎最是焦急,可又行走不快,所以邊走便招手邊呼喚,老王也沒想到謝靈會做出這麼大的反應,搖頭歎息一聲上前攙扶福伯。

    「哎,那個誰,你們在搞什麼飛機,憑什麼不讓我們過去。」

    謝靈雙手叉腰,站立在黑衣男子面前,瞪大眼睛狠狠盯著他。

    黑衣男子一看到謝靈頓時如遭電觸,這女孩嬌艷如妖,一見之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不重要了,眼中只有一個她,天旋地轉,天荒地老,只想看著她,暮然女孩始的臉突然蠕動起來,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嬌嫩的肌膚之下破湧而出,下一刻只見她的皮膚像撕裂的紙張一樣卡的一聲開裂開來,無數只黏糊糊的噁心醜陋生物露出廬山真容,女孩在一瞬間如爛泥轟然倒掉,化作無數只拳頭大小的奇醜生物向他爬去。

    「癩……癩蛤蟆」

    黑衣男子頓時如置冰窖,他最怕癩蛤蟆了,從小無比優異的他,不怕蛇,不怕青蛙,偏偏怕癩蛤蟆,而且是最害怕癩蛤蟆了,小時候同學抓一隻癩蛤蟆扔到他課桌抽屜裡,嚇得他一個星期不敢去上學,夜夜噩夢連連,尿床多次。

    無數只癩蛤蟆爬將過來,他想跑,可兩腿不停使喚,徹底定在地上一般動也不動,他驚恐的大喊,可整個世界除了他和癩蛤蟆外沒有人一人可以幫他,在無盡的恐懼中第一隻癩蛤蟆跳到了他的鞋上,腳上突然多出的重量好似猙獰死神溫柔的撫摸一樣。

    「啊,媽媽……媽媽……」

    他像個無助的孩子哭喊媽媽,褲子在嘩啦啦的尿流聲中濕了,可這並未阻止第二隻癩蛤蟆的拜訪,以及第三隻癩蛤蟆的不請自來……

    「啊」

    他淒厲的慘叫一聲,恐怖的尖叫甚至蓋過了現場所有聲響,也在這瞬息之間吸引了無數道目光射來,這其中便包括一對隱藏的在黑暗之中,燃燒著玉石俱焚的怒火,宛如垂死的惡魔突然看到希望之光的冷目。

    影子一直冷眼旁觀這火山血海觸目驚心的淒慘景光,在這黑夜得陪襯下是如此火烈,宛如一首送葬的輓歌,象徵靈魂的蠟燭,掙扎的火焰頑強的意志,卻改變不了一點點走向末路,最終徹底被黑暗吞噬的命運。

    恰在此時,一道倩影躍入他如黑夜般淒冷的雙眸,影子一眼便認出了謝婉瑩,在紛亂喧囂之地突兀的出現如此美麗的身影自然無法逃過黑暗的掃視,自然謝婉瑩追尋的謝靈也沒有逃過他冷冷的窺視。

    黑衣男子絕望的嘶吼,噁心的癩蛤蟆瞪著突出的兩眼,恐怖褶皺的皮膚鼓起膿瘡一般的疙瘩,冒著白色的粘稠汁液,一蹦一跳越過他的胸膛,當脖頸感到冰涼的接觸時,恐懼頓時升至臨界點,他閉上雙眼期待這場噩夢能早些醒來,但這只令他更加絕望罷了,癩蛤蟆搖擺著鼓囊囊的醜陋爬進他的嘴裡,在舌頭觸到其身上的疙瘩的那一刻,恐懼無限暴躁起來。

    嘶聲力竭的恐怖叫喊徹底震住了所有人,好似正經受凌遲酷刑的淒厲慘叫太過慘絕人寰,以至於讓皮開肉綻的傷者有種錯覺,似乎他們的血淋淋的傷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傷,根本不需要痛苦呻吟,他們看到黑衣男子直挺挺的倒下,因為無限恐懼渾身顫觸,也因為無限恐懼渾身僵硬,從他無比僵硬的手臂驚悚的顫抖便可知道那是一種無法逃離卻又無時無刻恐懼的矛盾一幕。

    「怎麼回事?」

    大家驚詫莫名,黑衣男子分明沒有受傷,而他面前還站著一位身材標緻的美女,一切太過令人費解了,唯有影子神情振奮,蒼白的臉色重新煥發榮光,謝婉瑩雖不是范家村人,但她的女兒謝靈卻能算半個范家村人,也就是說謝靈極有可能在紫霧內不受到攻擊,那麼進入寂靜嶺再次有了曙光。

    影子當機立斷,那名黑衣男子是自己的骨幹之一,這些精挑細選的優秀人才都是久經考驗,突然的崩潰必有原因,一揮手大喝一聲:「拿下」

    十幾名黑衣人一擁而上,持槍圍住四人,冰冷的黑色手槍在火光下妖艷宛如夢幻,剛剛重新聚在一起的謝婉瑩四人駭然一驚,好在謝婉瑩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傲然踏前一步,將女兒護在身後,冷冷喝道:「你們幹什麼?叫你們的領導出來和我說話」

    尊貴的聲音,高貴的容貌,威嚴的一喝,黑衣人紛紛止住身形,只是圍著他們,不敢繼續上前一步,而影子這時悠哉的邁步來到,含笑的臉上略點難掩的興奮:「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謝夫人,能在這深山老林見到謝氏一族的大當家,也算是一種緣分啊」

    謝婉瑩瞳孔一縮,這老頭是誰,為何能一眼認出自己,尚未及回答身後突然響起女兒謝靈的掙扎嗚咽聲,駭然一驚猛然掉頭一看,兩名黑衣人不知何時從後方欺身撲來,用麻袋將女兒謝靈套住,心頭憤怒暴起:「你們幹什麼,快放開她」

    謝婉瑩衝了過去,卻被一名黑衣人截住,雙手被束動彈不得,福伯和老王一見也立即上前拚命,可他們哪有什麼戰鬥力,眨眼間也如謝婉瑩一樣被拿下,手上還被拷上了鐐銬。

    影子得意一笑,故作同情:「住手,怎麼可以對待女士如此無禮」

    謝婉瑩當即被放開,可謝靈、福伯和老王卻依舊被死死困住,這下子事情明朗起來,謝婉瑩何其聰慧,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生豈能連這點把戲也看不穿,心情一下子反而平靜下來,譏笑似地的說:「你想要什麼?」

    沒有問影子的身份,單刀直入,那樣子擺明的告訴影子,提出你的要求,我有能力滿足你的任何**,我甚至沒興趣知道你是誰,影子面部抽搐一下,猛然陰沉下來:「哼,真是一個囂張的婆娘,難怪謝天海會在外面沾花惹草」

    「你……」

    謝婉瑩面色鐵青,渾身憤怒的顫抖,而顫抖的並不是她一個人,還有被包裹在麻袋中的謝靈,她突然停止了掙扎和喝罵,比謝婉瑩還要劇烈的顫抖起來,福伯擔憂的望著謝靈,無奈的搖頭歎息一聲。

    「我什麼?」

    影子臉色陰沉的嚇人:「你個賤貨,在老夫面前傲個屁,你以為你是誰,你幹的那些醜事,老夫那一筆一筆的記錄著,要不要老夫當場念給你女兒聽聽,好讓她知道自已的媽媽有多下濺」

    「你……到底想幹什麼?」

    謝婉瑩指尖發顫,幾欲發狂的她突然有種恐懼,似乎作為母親的母性受到了刺激,任誰也不想讓兒女知曉自己的醜事,為人父母,哪個不想在兒女面前擁有一個偉大的形象。

    影子繞過謝婉瑩,來到謝靈面前,圍著她溜躂一圈,不急不緩的說:「你的女兒很奇怪啊,我手底下的一名骨幹在她面前不到兩秒就瘋掉了,謝天海的種果然有些意思」

    影子的指尖滑過謝靈誘惑的小腿,謝靈渾身一顫驚叫後退,謝婉瑩目眥盡裂,咆哮道:「住手,有事衝我來」

    「哈哈……」

    影子仰天大笑,笑得前俯後仰,而後突然猙獰的譏諷:「我呸,就你這樣的**,白送給老夫也不要,倒是你的女兒很不錯,我想現在她還沒**,哈哈……正符合老夫的口味」

    謝靈一聽嚇得七魂皆冒,她看不到別人的眼睛時力量無法發揮,此時等同於一個弱女子,哪堪這等赤裸裸的羞辱,矮小的福伯怒火中燒,可無論怎麼掙扎臭罵也沒用,影子不耐煩的走過去,揚起手臂揮舞而下。

    「啪」

    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老邁的福伯臉色瞬間蒼白,鬆動的牙齒不堪一次重擊掉落下來,鮮血溢滿嘴唇,慘淡流了出來。

    「夠……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婉瑩幾近崩潰,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幾乎是在央求,這在她的人生之中尚屬首次。

    「哼,你這是在求我提出要求嗎?」

    影子仰頭,美美享受這無盡的黑夜,深邃的黑暗是如此令人著迷。

    「對……我求你……求你對我提出要求」

    謝婉瑩轟然跪下,低頭哽咽,恭恭敬敬央求影子。

    影子滿意的點點頭:「好,那我就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勉強提一個要求,不過你是答應了,可其他人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他們要是不答應,我於心不忍吶,還有你這個女兒,可是不好惹的角色,萬一鬧騰起來,多影響氣氛不是,我看還是先殺了她在提出我的要求」

    謝婉瑩淚水盈眶,跪行爬到影子面前,驚恐的說道:「不……不會的,她很乖的,她會答應的。」

    「哦~我沒聽到他們的回答啊」

    影子聳聳肩,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接過一把漆黑冰冷的手槍對準麻袋中的謝靈。

    「等一下……他們會答應的」

    謝婉瑩驚慌失措,先轉向老王,老王長歎一聲:「我答應」福伯也慌亂了,這人明顯是政府的人,卻如此心狠手辣殘忍至極,看了一眼謝婉瑩,無力的說道:「我答應」

    謝婉瑩又對看不到面容的女兒說道:「小靈,說」

    謝靈也感到了生死危機,吱吱嗚嗚:「我……我答應」

    影子一揮手,早在一旁待命的黑衣人一擁而上,開始在他們背上安裝什麼,謝婉瑩任由他們施為,但僅瞥了一眼便知道安裝的是炸彈。

    罩在謝靈頭頂的麻袋也被取了下來,謝靈一看到跪在地上的母親,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撲進她的懷裡放聲慟哭。

    影子心中感到一陣舒爽,被謝天海玩耍後的不爽終於排解出去,他冷冷喝道:「你們聽好了,你們背後的炸彈裝有感應裝置,看到這根線沒有?」

    謝婉瑩才注意到她們身後的炸彈都有一根長長的線連在影子的身上,影子頗為得意的說道:「你們身上的炸彈與老夫是一體的,如果老夫的心跳停止了,那麼炸彈就會爆炸,你們知道後果了,起來」

    謝婉瑩四人被驅趕前行,身後俱是荷槍實彈的士兵,還有的裝束像電影裡特種兵的樣子,其中一人異常冷峻,兩眼好像要吃人一般,赫然是甦醒的十七隊隊長趙寶剛,數十人呼嘯跟來,謝婉瑩疑惑不已,只聽影子突然對謝靈道:「小姑娘,只要你將我們安全帶到醉仙居,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母女的,要是耍花招的話,咱們就玉石俱焚」

    謝靈依偎在母親的懷裡,輕聲細語說道:「他們害怕守護神靈」

    影子心中也很緊張,他這是在賭博,萬一謝靈靠不住,那他們真要玉石俱焚了,可他甘願以身犯險,他不想在等了,哪怕一秒。

    謝靈脫離母親的懷抱,率先來到紫霧區域,她的手向前一推,好似推開了一扇大門一樣,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通道慕然出現,通道的壁面好像是用半透明的水晶雕成的,泛著柔和的聖光,眾人心頭何其震動,尤其是之前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危機的趙寶剛,他徹底迷茫了,生活在這寂靜嶺的這群老百姓到底何方神聖,眼前的小姑娘又是何方妖女,為何他們非要捲入這場孽緣。

    影子兩眼放光,亢奮之極,大手一揮,跨步向前,眼睛始終落在前面的謝靈身上,表情頗為猙獰:「謝天海啊謝天海,你千算萬算,沒算到你女兒會落在我手裡,看樣子她比你還厲害,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可要好好藏起來,千萬別讓我找到你……」

    蜿蜒的山路盤旋而上,他們腳程不快,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條橫匾面前,因為一路上眾人都被這奇麗的景象吸引,早已忘卻了時間的概念,仙桃村三個筆力蒼勁的大字躍眼簾,眾人還未及回味,影子便不耐煩的催促繼續前行。

    也在進入桃林的剎那間,通道消失了,謝靈全身突然發出柔和的聖光,她的眼睛,她的頭髮,她的一切都散發光芒,在這黑暗的紫霧內,好像十五的明月一般,照亮了所有人的心扉,讓人油然而生膜拜之意,暮然遠方傳來鐘聲,有種歡快喜悅的音律之感,好似在迎接主人的到來一般。

    眾人沐浴在謝靈的聖光之下再次開始前行,一位忘我的士兵忘卻了腳步,身形離開了聖光的範圍,轟隆一聲栽倒在地,安詳的表情好似熟睡一般。

    眾人一驚,剛想過去查看情況,影子暮然喝道:「不要管他,繼續前行,不要離開這些光的範圍。」

    隊伍繼續前行,一股冷漠的氣氛瀰漫在空中,那是士兵的心在寒,血在冷,看向影子的目光在變化。

    影子極為不爽,謝靈的光芒對他而言好像是毒藥一般令他渾身不舒服,可又無可奈何的不敢離開。

    突然隊伍停下來,只見前方走來一人,郊寒島瘦,影子大喜,又抓住一個范家村人,可當即他愣住了,來人赫然是吳不為。

    「是你」「是你」「是你」

    三人同時發出驚呼,卻是一男兩女,吳不為因為看到了謝婉瑩而疑惑驚呼,謝婉瑩則是因為看到吳不為而驚喜,謝靈則是因為看到仇人而分外眼紅。

    「哈哈……原來是吳不為先生」

    影子心頭震動,七絕傳人看上的人果然非同尋常,他查過吳不為的祖宗十代,可以確定吳不為與范家村沒有半點干係。

    吳不為沒有理睬影子的熱情,這人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的熱情一片漆黑,沒有半點溫暖的感覺,何況他早就注意到謝婉瑩身上的古怪,福伯青紫浮腫的臉龐,老王身上的鐐銬,眼中寒芒一閃:「放開他們」

    影子一愣,隨即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想放他們,但他們是國家要犯」

    影子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急忙岔開話題:「吳先生,我們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我想茅錦一定和你提起過我,你昏厥那段時間,可是老夫一直在照料你啊,哦~你的家人我也一直在幫你照料,還有……」

    吳不為一聽,眼中寒芒更甚,鐵拳卡卡作響,這人竟是如此無恥,對自己別有企圖夜就罷了,竟連我的父母也要控制起來,猛然爆發的冰寒之聲令人悚然一驚:「你要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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