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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文 / 離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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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景楓挑了挑眉毛,看著司白在林阮思身邊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一通,不由地打斷了司白,「你要瘋也別在朕面前發瘋……」

    嘩地一聲,司白將桃花扇大大地打了開來,所有的言論霎時止住,一雙桃花眼一付委屈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陛下……」喚了一聲,司白扯著嗓子便吼道,「是司白的錯,皇上你打我吧,皇上你踢我吧,皇上你掐死我都可以!」說著,司白不忘記得意地用扇子往自己臉上不輕不重地打了兩三下,完全就是一付耍潑的樣子,「可是……陛下,你放過玉沉吧,玉沉可不想與華褚為敵,華褚的百姓也不願與玉沉為敵啊,陛下三思啊。?!網#」

    景楓臉黑了又黑,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攻打玉沉了?這司白分明就是在瞎胡鬧嘛,御花園面積大,酒宴的桌子擺的也開,因而,若不是特意的用內力去說話,估摸著還不得聽個清清楚楚,隔得遠的有那幾桌便只能影影綽綽地聽到幾個字,可這一下被司白這一吼可不得了了,他們不知道前因後果,卻把司白那幾聲皇帝要攻打玉沉聽得一清二楚,當下便急成一團螞蟻,大臣們也自己會想事,沒幾分鐘便編出了一個個好故事。

    說是,想要下毒害死夏櫻,卻差一點讓景楓喪命的人其實不是歸海修黎,也不是歸海溪黎,而是玉沉的人,所以,景楓氣不過,這便要攻打玉沉。

    大臣們急了啊,太平日子誰不愛過?他們現在可是四國第一大國,只要他們不動手,別的國家也不敢先動手,可是,若是華褚開戰了。說不好,其餘三國聯手,到時候……華褚的日子可不會像現在這麼好過了。

    司白這一鬧,沒得到林阮思的好感,反而給景闌招來了不少麻煩,一個個大臣們全都跑到原本非常安靜的角落裡去了,一個個把景闌圍的死死的,「王爺啊,皇上敬你是兄長,你說的話。陛下就是聽的,您去勸勸他吧……只因為一杯毒藥的問題便挑起兩國戰火可實在不妥啊!」

    景闌眼皮跳了兩下,莫名地瞧了一眼菀清。「劉閣老,您在說什麼,闌怎麼聽不懂?」

    司白這會兒還在景楓面前不停讓錯,瞅到景闌這邊的動靜便更來勁了,「陛下。什麼……您,您還要……要……求你饒了他們吧!一切錯都是司白的錯。」

    劉閣老嚇了一跳,司白是誰,他們比誰都清楚,雖說司白一直不在玉沉,身上也不要玉沉的半分官職。但是,他的血脈可尊貴著呢,一見司白是動了真格了。劉閣老便以為事情鬧嚴重了,又聽到景闌說他聽不懂他說的話,劉閣老便認為景闌是故意推脫,「王爺啊,你與清王妃夫妻情深。您怎麼忍心看王妃的娘家硝煙戰火,老臣求你了去勸勸皇上吧。」

    劉閣老話說完。盯著景闌,滿懷期待地等著景闌的答案。

    景闌實在被劉閣老樣的目光嚇了一跳,隨便想想便將前因後果都理順了,「閣老,您坐的遠,大概是誤會了。」

    司白在前面鬧著,可是,他的耳朵可好使著呢,用力地將桃花扇在掌心裡拍了兩上,對著劉閣老的方向說道,「閣老的大恩,玉沉會記得一輩子的。」說著,司白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劉閣老是什麼人,朝廷之中誰人不曉?他對華褚可是忠心耿耿,只是,年歲大了,腦袋不點不好使了,然而,人家年輕時的戰功可還擺在那裡呢,連景楓都得給他三分顏面,這要鬧起來,可就有好戲看了……

    捏了捏衣袖,垂著頭望了望一身的桃花錦衣,司白心裡雖美的要死,可面上還是一付悲痛欲絕的樣子,「王爺啊,司白的妹妹嫁與你,而在下也與王爺算得上好友,可是……在下的恩公如此救你,您怎麼還要諸多推辭呢,您這不是在打閣老的臉嘛。」

    這劉閣老亂了一通,但大多數官員都是明白事理的,很快也知道劉閣老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把這其中的事誤會了一些,當下便過去拉他,劉閣老的門生馮奇連連走去,想將事情好好地解釋一遍,「恩師,學生……」

    可是,沒等馮奇說完,司白便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你是閣老的門生,閣老對你恩重如山,你如今怎麼也站到王爺那邊去了,你這是要逼閣老撞牆麼?」

    劉閣老一聽司白的話,鼻子都氣得冒煙了,一腳往馮奇肚子上踢了一下,「你們就這們愛打?你們就不能讓我過幾天安穩日子?」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劉閣老看著景闌,「王爺,您一定要勸下皇上啊!」

    話語未落,劉閣老摸了摸光潔的額頭,四下掃了一眼,發現牆太遠了,便躬著腰朝著最近的一顆樹上撞去,那力道……還不是鬧著玩的,若不是被景闌的掌風擋了一下,說不定,劉閣老還真能去見閻王。

    景楓的胸口起伏的厲害,司白還欲說些什麼,可是,他那嘴還沒有張開,景楓便一把將司白手上的桃花扇子搶了過來,三下兩下撕了個稀巴爛,「朕……朕……」

    「宰了我麼?」司白見真氣著景楓了,也不鬧了,再加上劉閣老這一撞沒撞死,倒把自己給撞昏了,沒人陪著他鬧了,司白笑瞇瞇的,將左手伸往右袖裡,沒一會便掏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桃花扇來,也不知道他那袖子裡的藏了多少把扇子,司白飲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將景楓身邊的夏櫻給擠了開來,自己坐到椅子上,司白的桃眼裡風情萬種,一瞬間便沒有了剛才那亂鬧的勁,嘻笑怒罵,還真就是一瞬間的事,「行了,行了,你跟我誰和誰呢,犯得著記較這些麼?再說了……你可給司白下了好大的套子,我要不讓你鬧心鬧心,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景楓拿司白沒法。在空錫樓裡,他是青龍尊主好歹能支使住司白這玄武尊者,可是,這是在皇宮啊,景楓為了繼續保密自己的身份,給了百里鳳燁好大一筆銀子,自然不願意從自已人口中把身份給洩露出去,用樓主的身份去逼迫司白……在這裡,司白雖無官職,卻是玉沉的皇脈。他就算做的再出格,照樣有一大班大臣要保下司白,景楓拿他也沒辦法。

    「你是在報復朕那天下的命令!」景楓一肚子氣沒處可撒。反手便將桌上的酒杯給丟到了一邊。

    「知道你還問!」司白翹起腿,丟了酒壺,又飲了幾杯清茶。

    關於這兩個人的關係,夏櫻一直是非常好奇的,說他們是君臣關係吧。可是,司白對這個君王可沒有一點的敬重,說他們是仇敵吧,偏偏司白又拼了命地幫景楓做事,然而……你要說他們是朋友吧,可兩人之間就是表現的再親熱。卻總讓人感覺他們隔著一層膜。

    「其實……我很也好奇陛下與司白殿下的關係。」夏櫻吃了一驚,回過頭來時才發現竟是司徒青憐,不知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夏櫻身邊的。

    「皇后娘娘……臣妾那日所贈的裙子。娘娘是否喜歡?」夏櫻聞到一股茶香味,是自司徒青憐身上散發出來的,讓人感覺到恬和,那是一種非常舒服的味道,遠比胭粉好的太多。

    司徒青憐眉眼溫順。身上頗有一分儒性,梨花一般的皮膚。更將她那雙眼睛襯的無慾無求,司徒青憐就算主動的親近夏櫻,可是,無論她表現的如何,不覺中,司徒青憐身上還是帶了一分疏遠,這不是司徒青憐自己願意的,卻是性格裡本身就帶著的……這倒讓夏櫻的防備心下降了好多,一個會在你面前表現本性的人,可遠比無故關心的你的人叫人放心多了。

    「我很喜歡,謝謝。」自這宴會開始以來,夏櫻的態度都一直非常強硬,甚至隱隱有些蓋過景楓,從自稱本王到不問景楓想法直接把兵符交給伊葛,再到默許百里鳳燁將她和景楓的碗筷換掉,其實,夏櫻一直存了惹景楓發火,使景楓一氣之下將她打發回大夏的心思在裡面……可這會與司徒青憐說話,夏櫻立刻便收住了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她不會無緣故地相信一個人,也會無緣故地對一個她不相信的人發脾氣,對於司徒青憐,夏櫻只不想輕舉妄動,即不想與她走的太近,也不想與她為敵。

    「那就好!」司徒青憐看著夏櫻身上的鳳袍,眼中的羨慕沒有一分隱瞞,反倒落了些光明正大的意味在裡面,「我還怕皇后娘娘怪罪我禮輕呢。」

    那可是淳於夢娜的繡工,顏衛的畫工,若是這樣還算禮輕,那麼,世讓便也真找不出貴重之物了。

    司徒青憐曾對夏櫻面前說過,她想與夏櫻做朋友,人後便直叫夏櫻的名字了,人前卻也不得不喚聲皇后,只是,她聲音裡的那絲苦澀,夏櫻就算心思不是特別細膩,也能聽得出來……

    想來,她對景楓是真有幾分心的。

    「你想麼?我脫給你。」

    司徒青憐楞了一下,好一會後才掩唇一笑,「你若不是靖安王爺,我可會誤會你的!這話聽起來可像極了宮裡的姐妹們鬥嘴的台詞。」

    夏櫻微微搖了搖頭,她沒那意思,不過,夏櫻也沒有解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百里鳳燁。

    自司白不再纏著林阮思,改去纏景楓之後,林阮思得空便中跑到百里鳳燁身邊,說什麼也要勸百里鳳燁把她給娶了,可是,林阮思沒和百里鳳燁說上幾句話,便被百里鳳燁輕飄飄的繞開了,林阮思莫名其妙地便被百里鳳燁忽悠地去查那兩具屍體。

    林阮思看的很認真,完全沒有理會之前司白與景楓唱的那齣戲,也不知道劉閣老與景闌製造出來的那個鬧劇……

    百里鳳燁靜靜地等在一邊,鳳目裡的頗有一絲認真,也不去打擾林阮思,林阮思銀針飛了好幾下,她本是個爽朗快慰的女子,想哭便哭,想笑便笑,從不委屈自己一分,可是……這會兒,林阮思眉宇間的神情隨著對那兩具屍體的檢查變得越來越嚴肅!

    「怎麼可能!」林阮思從兩具宮女的屍體上收回了銀子,不解之意怎麼也散不掉。

    「發現什麼了嗎?」夏櫻沒有與司徒青憐打招呼便徑直來到林阮思身旁,也蹲下身子去瞧屍體……

    夏櫻在戰場上看過了各種種樣的屍體,各種各樣的傷口,說起來也算是半個仵作了,凡是在戰場上弄出來的傷口,夏櫻沒有不知道的,凡是在戰場上死去的屍體,夏櫻只需看一眼,便能將那個生前的各種動作在腦子裡想上一遍,可是面對這些這被人毒死的屍體,夏櫻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林阮思長呼了一口氣,碧綠色的衣服在夜晚的冷風裡的愈發的單薄起來。

    咬了咬下唇,林阮思的唇瓣上便起了一層血色,百里鳳燁看她這樣子有些不對勁,與夏櫻對望了一眼,百里鳳燁方才來到林阮思身邊,將她從地上撫了起來,不撫不知道……百里鳳燁吃了一驚,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林阮思的身子居然變得這麼冷冰。

    「……」張了張口,百里鳳燁最終還是幹什麼都沒有問出來,「或者,鳳燁送你回貞茗宮。」

    連連搖頭,林阮思低垂著頭,神情很激動的樣子,拳頭也捏得緊緊的,「我不去。」林阮思再一次將頭抬起來的時候,夏櫻也被嚇著了,這兩個具林阮思連姓名也叫不出來的宮女屍體,竟然叫林阮思紅了眼眶,一付要哭又強忍著不流淚的可憐像。

    夏櫻知道林阮思的來歷,說實話,在沒有中毒之前,夏櫻雖然見過林阮思,可是,三年來還沒有講過一句話,哪怕林阮思是月華的師妹,夏櫻也沒有刻意地去瞧瞧她,然而,那幾日裡的相處裡,夏櫻多少摸清了林阮思的性格,她不是一個善人,在有些時候,甚至比夏櫻更能下得去手,所以……若是林阮思是在意這兩個宮女的性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林阮思這種模樣,只有一個解釋——那種毒與林阮思有些淵源,說不定還是從君子谷出來的!

    ps:

    滿一百章了…………把花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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