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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文 / 離子木

    淳於夢娜懷中的白貓似乎感覺到了有一個人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的主人,這便從淳於夢娜地懷裡跳了出來,爬到了她的肩頭之上,衝著歐陽逸仙喵喵地叫了幾聲。

    「這火是怎麼著起來的?」歐陽逸仙拍了拍身邊最近的一個侍衛,目光緊緊地盯著易水閣的隔壁……

    那裡已經坍圮下去了,有幾處已經燒無可燒死,完全變成了一堆碳灰,可見……那個地方,必是火源之處,果不其然,一聽歐陽逸仙這麼問,那侍衛便輕聲說道,「先生,我……我也不知道啊,等我們衝過來的時候,那裡已經著火了,我們忙取水來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那火不但沒小,反而越來越大,就像……就像是從裡面著起來的。」

    ****

    ^3^防盜章,一個小時以後替換!

    少年無意間在草叢中發現了血跡,跟著血滴一直尋到了草堆中。

    「喂,你沒事吧?」少年踢了踢那個面朝著地板,只看得見一頭金色短髮的男子。

    見男子沒有回話,少年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生氣地皺起了眉頭,「死了啊?真是的,無聊!」

    少年轉身便走……

    一隻粗糙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少年的腳腕,少年嚇的哇地大叫起來,「詐屍啦!」

    「……」

    「拜託……別踩,疼!」男人的話語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只是那只粗糙的大手卻絲毫沒有放鬆。

    少年聽見聲音,這才將自己放在男人胸口處的腳抬高,小心地回頭,看見男人沒死,拍拍胸口。恨恨地罵道,「老大,你有病啊?」

    男人咯咯地笑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跡,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我是有病,請你帶我去醫院。」

    「神經病。」少年給男子一個白眼,用力地甩了甩被男人握著的腿,「還不放手,要死了你?……喔,抱歉。你本來就要死了。」

    ……

    少年毫不客氣地給了男人一個白眼,「叫你放手。」

    男人有些驚愕,細細地打量起少年,一條深色的牛仔褲。白色的襯衫,有著十分精緻地五官,皮膚很是白皙,背上還背著一個黑色的書包,從書包的拉鏈處看去。隱隱還能瞧見幾本高中課本,總之,少年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有斯文好學生的錯覺。

    男人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成了低沉的咳嗽。一不小心,一口血噴在了少年深色的牛仔褲上……

    「哇!」少年一聲驚叫,拔高聲音,恨恨道,「你要死啦?」

    邊罵邊蹲下身子揪起一把草,想要將血跡擦掉,誰知新鮮的草汁卻將少年的褲子染上了顏色。

    「該死的潔癖!」少年將手中的草丟開,看向男人,「都是你!弄髒了我,他又不跟我睡了!你這混蛋,害我這麼倒霉。」

    說完,少年將男人握著自己腳腕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開,大步離開。

    走了兩步,覺得不解氣,少年回過頭來,在男人的肚子上狠狠踢了兩腳,「叫你害我弄髒,叫你害我弄髒!」

    少年將書包從背上取下,對著男人的臉狠狠地砸了十幾次,要知道,那些書絕對不輕……男人被弄的傷上加傷,少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將書包往男人臉上一丟,少年終於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男人苦笑,這……都什麼世道啊?

    男人獨自在草地間躺著,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可惜……下一刻,男人又跌在了草地上,如此反覆了十幾次,男人依然頑強地奮力站起。

    突然……

    被少年留下的書包突然響起了鈴聲,男人大喜……竟然留下了手機?!

    男人很快將少年的手機從書包中取出,掛斷電話,撥了個熟悉地號碼,「是我,任,任,務失敗,快來……接,接我。」

    幾乎將全身地力氣用完,男人才對著手機將自己的所在地說清楚。

    終於……可以放心了,剛鬆了一口氣,男人便在草地地昏死了過去。

    三年後——

    「你煩不煩?」少年一臉不耐煩,「你不會忘了當初我不旦見死不救,還狠狠地踹了你幾腳?」

    男人輕輕淺笑,「怎麼可能忘記?……不過,我也記得,是你將手機留下來,否則……我早死了連渣都不剩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你的。」

    「犯賤!」給男人投了個白眼,少年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男人追了過去,「只要能跟著你,犯賤又如何?」

    「三年了,你神經病還沒好嗎?」少年越走越快。

    男人深情地看著少年,「反正你也是gay,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呢?」

    少年冷冷地掃了男人一眼,「閉嘴。」

    「我對你是真心的。」男人在少年身後喋喋不休,「就給我一次機會不好嗎?全天下就我那麼愛你!」

    「噁心,俗氣。」少年站住,回頭望著男人,「你跟著你妹看韓劇,看多了,腦子抽風啊?」

    男人微微一笑,「我怎麼聽著這話跟罵人似的?」

    男人追到少年面前,單膝跪下,第一次將柳葉狀地鑽戒遞到少年面前,正色道,「我是真愛你的。」

    少年歎了一口氣,「你起來。」

    男人不動。

    少年從男人身邊繞過,夕陽將少年的影子拉的纖長,白皙的臉上蕩起了溫柔的笑意,「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只愛他。」

    看著少年的背景,男人收起了鑽戒……

    真是無情的人啊!

    ——可是,就算他對自已和全天下都無情,對那人……卻是天下至情!

    七年後——

    「氣死我了。」男人將書往桌子上一砸。

    少年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又閉上了眼睛,抱住靠枕,將臉深深地埋在沙發中。

    「就你們大學生好,哪像我啊……大你不過四歲……卻要為了公司打拼。哪能像你這樣睡啊。」男人看著少年的睡相,在他耳邊拚命地吵著。

    「你要死了?」少年猛地張開眼睛,將抱枕往男人臉上砸去。「滾一邊去,別煩我睡覺。」

    男人接住抱枕。好笑地看著半瞇著眼睛的少年,「嗯,你讓我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個書包,你不知道……被砸到,很痛的。」

    男人嘰裡呱啦地大聲說著……

    「啊……啊……」

    少年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耳朵。

    男人卻越說越興奮。

    男人將那柳葉狀的鑽戒拿出,「你收下它我就不吵你。」

    ……

    不能得到好睡眠的少年顯然十分火大,大吼道。「你神經病還沒好絕嗎?當初真該多踹你幾腳,死了才好!」

    「收下吧。」男人笑著。

    少年猛然睜開眼睛,「有種你再說一個字。」

    ……

    男人被嚇的楞住了,還真一個字不敢說。

    少年閉上了眼睛……

    心想……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

    可是……

    這個時候。男人一不小心放了個屁……響屁!

    少年氣極,從沙發上起身,「吵吵吵,你媽的……老子寧願跟他繼續打冷戰也好過在你這裡活受罪,連覺也不讓睡!」

    門猛地響起。看來……他真的很生氣!

    要知道……少年跟那個人打冷戰,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一下眼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地方睡覺,卻總是被吵。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生氣,更何況……少年自認為……自已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

    男人輕輕歎了一口氣,七年了!他們依然相愛著,看來自己挖牆角的道路……坎坷啊!

    八年後——

    少年到了市中最大的gay吧,一把將男人手中的酒杯砸到檯子中間,正跳著脫衣舞的男孩嚇了一跳,細白的大腿也被玻璃刺出了血痕,看了看少年,男孩什麼話也不敢說,撿起地上的衣服,捂著大腿上的血跡,悄悄地退到後台……

    「你他媽不醉死!」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少年……

    沒有酒杯,男人直接提起白地蘭,跟白開水一樣地往口中倒去。

    「看什麼?」少年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一吼,「給老子滾蛋,有什麼好看的?他媽的,進房間做去,你們到gay吧,怕不是為了看熱鬧。」

    圍觀的人群這才散了去。

    「起來。」

    男人喝著酒,不去理會少年。

    少年揪著男人的領口,一把將男人從地上提起,二話不說,幾十個耳光就往男人臉上拍去。

    看著那個越來越強勢,卻永遠都孩氣的任性少年,男人呵呵笑了起來,「他果真值得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去愛……他竟能為你做到這種地步?」

    提起那人,男人明顯感覺到少年眼眸中的幸福,心刺辣辣地痛了起來,「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這是少年第一次看見男人的眼淚……

    男人哭的很含蓄,若不是隔的太近,少年根本不可能看見男人眼角的濕潤。

    「你走不走?最後問一遍?」

    男人不答,少年沒有一絲留戀地轉身……

    太過相似地情景發生了……

    男人握著他的腳腕,緊緊地,似乎那是他一生的眷戀。

    「五年前,你丟下了我,現在……帶我回家,好嗎?」

    少年歎氣,抬頭望著天花板,蹲下身子,將男人的指頭一個一個從腳腕處扳開,聲音沒有半分溫度,「我只會帶你離開,無法帶你回家。」

    「為什麼?」男人無力。

    「……」少年笑的高傲,「如你所說……他是值得我愛的男人!」

    男人又一次守望著少年的背影,突然間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癡情,還是冷情?

    九年後——

    男人第一次將少年打倒在地,少年原本白皙的臉此刻已經青紫交加。

    男人跨坐在少年身上,又一個拳頭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少年沒有半分還手的*,任由男人發洩怒火。

    幾個小時後,男人打累了。靠在牆角楞楞地看著少年,少年的白襯衫此刻已經血跡斑斑了……

    少年從地上站起來,與男人平視。抹了抹唇角的血絲,笑。「是你打我,可是……為什麼哭的人是你?」咯咯地笑了笑,少年道,「這是我第二次見你流淚。」

    「呸。」男人吐了少年一口,「老子這一輩子也就只哭過二次。」

    ——每次都是因為你!

    這句話,男人沒說,可是……少年與男人都是清楚明白的。

    「你他媽的賤貨。」男人往少年的下顎上又是一拳。「你怎麼就這麼賤?」

    少年咯咯地笑著,眉眼彎彎,好看的如同九天之外的謫仙。

    拳頭如同雨點般連綿不絕,男人的每一拳都用足了力氣。只是……那淚水也越來越重。

    「為什麼?為什麼?」男人揪著少年的領口,幾近瘋癲,「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嗎,這麼做,你有沒有想過他和我的感受?為什麼?」

    少年依然沉默。眼中有悲傷和無助悄悄滑過,然而,很快又變的堅定閃亮,喃喃道,「那個傻瓜……」聲音有些哽咽。「真傻啊……」

    男人的攻擊停住了。

    少年面前是那枚柳葉狀的鑽戒,男人的淚水漸在鑽石上,綻開晶瑩的花朵,「回來吧,如過去一樣,我……依然等你。」

    少年亦流淚了,「我不會收下,也不能回到過去。」

    男人絕望地笑著。

    第一次,他比少年先轉身離去……

    第一次,少年看著男人的背影,越走越遠……

    十年後——

    少年第一次上了男人。

    男人看著睡著了的少年,光滑的手臂環在胸前,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自己的吻痕,這個二十幾歲的人,卻依然如同孩子一樣任性妄為,男人溫柔地描摹著少年的眉眼。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從睡夢中張開眼睛,看見男人眷戀的目光後,心,微微有些發酸,沒好氣地打開那只扶在自己臉上的手,「別這樣看我,我上過的男人多了去,你這種眼神我會誤以為自己是處子。」

    男人握著那枚七年都沒有送出去的鑽石戒指,手在半空中僵住了,笑容也變的點點落寞……

    男人俯身含住少年的唇,輾轉反側,身上漸漸火熱,床上的兩人都沒有穿著衣服,男人慢慢有些不安分。

    「怎麼,你想上我?」少年一聲嘲笑。

    「我……不可以嗎?」男人扶摸著少年胸口的嫣紅,小心翼翼地吻著,「至少我是第一次,而且……我比你大。」

    「你當然不可以上我!」少年的語氣堅持到令人心痛,將身上的男人推開,少年道,「比我大又怎樣?要跟我在床上打滾就得讓我壓著,不然就走……」

    男人無奈地自嘲輕笑,「是啊,我是只你那麼多男人中的一個,又怎敢多做奢望?」

    「知道就好。」說著,少年起身,想要穿衣離開。

    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哪怕再賤,也想將這個他愛了七年的少年留下,「我還要,別走……」

    男人實在不知道自己也能說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

    不過,少年留下了,俯著壓住了男人,「你要,我便給你。」

    *的重合卻彌補不了心靈的空虛,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得到了他,還是失去了他,只是……

    在最歡愉的時刻,男人的淚水滴進了少年的體內。

    「我給了你。」少年狠狠地進入男人的體內,「那麼……你就得遵守對我的承諾。」

    男人咬著牙,一字一頓,「放心,我、會。」

    少年笑了,如同幾年前那般的純淨與靈氣,男人知道,無論如何,自己……已是甘願……

    二十年後——

    男人將鮮花放在少年的墓碑前,指尖細細地扶摸著少年的相片,陽光灑在男人身上,他笑的很溫柔……

    歲月已經將過往的痕跡一點一點地扶平,男人的發也染上了銀霜,過往的很多也看開了。

    「傻瓜。」男人微笑著親吻了墓碑,眼睛如月般彎起。「我曾經以為你是世界上最任性的人,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男人的頭靠在了墓碑之上。「現在……我才知道,背負了最深擔子的才是你。」

    沒有人回應男人。男人自言自語著……

    「一直到死,你也不能忘記他愛上我,而那個人也那麼深深地懷念著你……這一生,我始終只能是一個局外人,拚命地想要得到你的愛,最後……卻依然被你們所感動……」

    男人的笑被風霜打磨地越發沉寂……

    「答應你的承諾,我用一生去遵守了。」男人卸下了所有的負擔。笑容輕鬆純淨地如同嬰孩,「那麼……你許我的下輩子也賴不掉了。」

    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向著公墓駛來……

    男人從口袋中拿出了那藏了二十年的柳葉狀鑽石戒指,輕輕地放在了少年的墓碑之前……

    寶馬車裡的那兩人手牽著手悠悠下車……

    只聽見一聲槍響劃破了長空!

    男人笑著,緊握著那枚柳葉狀的戒指。

    當子彈穿空大腦的時候……

    他說——

    「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該收下了……」

    血從太陽穴和唇角溢出……

    男人是笑著閉上眼睛的。

    鮮花從手中掉落,從寶馬車上下來的兩人一聲驚叫……

    上卷花犯情雋,哥哥多嬌

    第一章出生就欺你

    洛言五歲的時候,弟弟出生,那時候洛言與母親一起去鄉下找外婆。結果不但沒有找到外婆,反而在山上迷路了……

    洛言記得,弟弟出生的時候,漫天地大雨,整片山上沒有一個多餘地人。電閃雷鳴,他很害怕,而母親的尖叫聲更讓洛言恐懼。

    很久以後,洛言總是指著弟弟的頭,叫罵道,「你個小屁孩,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一手生下來的。」

    洛川一直冷著的臉漸漸變柔,「言,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哪裡還是小屁孩?還有……我怎麼可能是你一手生下來的?全天下沒有人能比我更明白——你是男人。」

    回應洛川地,永遠是一個不變地耳光,還有那句大大地咆哮,「我是你哥!」

    而被打了耳光地洛川卻永遠都是安靜地看著哥哥,哪怕唇角沒有上揚,所有人都會知道,洛川在微笑……

    幾十年來,每當這個時候,季叔總要重複二句話。

    第一句話便是,「大少爺,你可知道……只有這個時候,冰冷陰鬱地二少爺才會將他那強大地氣場收起。」

    第二句話則是,「大少爺,你一點都不像二少爺的哥哥,反倒像極了二少爺的孩子。」

    當然,這些已是後話。

    「媽。」五歲地洛言一聲就哭了起來,「你叫爸來接我們。」

    言母捂著大肚子,躺在地上不停地搖著頭,「不行了,阿言,媽媽要生了。」

    雷聲大大地響起,閃電將更將言母的臉襯的蒼白了幾分。

    洛言記得,那一日,雨水將媽媽穿著地那條藍底白花裙打濕,他能清晰地看到媽媽突起的肚子,洛顏將手扶在上面,彷彿能摸到那裡面住著地小傢伙胖胖地臉……

    「阿言,快,快去附近找些人來。」言母虛弱地聲音幾乎要隱沒在暴雨中。

    洛言愣了愣,似乎被嚇傻了,竟站著一動不動。

    其實……當看見從母親腿間流出的血水後,洛言便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言母的手在半空中亂動著,一直叫著洛父與洛言的名字,「蕭風……阿言,阿言。」

    「媽。」洛言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聽見母親叫自己便跌跌撞撞跑去,一下子跪倒在言母身邊,撞出一片水花,「媽,我在這。」

    說著,洛言小小地手緊緊地抓著母親地手臂。

    或許過了好幾個小時,或許才過了十幾分鐘,然而……那一聲又一聲地尖叫,讓洛言有了過了好天地錯覺。

    雨勢一點未減,不過,雷卻沒有再打了,母親腿間的血才流出……那雨很快便將血跡沖走了,便是雨一直那麼大,可是,那一淌血卻彷彿永遠在那。

    言母地叫聲漸漸低去,拉著洛言的手也慢慢鬆去。

    洛言看了看母親……美麗的面容已憔悴不堪,巨痛已讓她暈死過去。

    洛母的指甲很長,剛才沒有發覺,此刻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洛言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已是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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