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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文 / 離子木

    景楓一聽,本就窩著的火,燎原一般的燒了起來,他居然也敢說這種話!

    再一反手,景楓便將於全泰腰間的劍抽了出來,衝著天涯便刺了過去。

    天涯從小便被訓練過,身手何等敏捷,況且……他此刻也沒有尋死的心,居然用手上的劍擋了景楓一下,竟避了過去。

    樓光啟與於全泰對望一眼,心中都大驚不已,景楓的身手他們都不如,那一劍,景楓是動了真格的,換成是他們也都檔不過的,卻不想,這個低了他們很多修為的暗衛居然可以檔下。

    別說他們了,便是天涯自己,在出手的時候也吃了一驚,身體裡的內力,如何會突然這般充沛起來?

    細細回憶了一下,天涯大張了嘴巴,這才明白,為何當日夏櫻會叫他將那朵蘑菇吃了下去,莫非……他吃了的那東西,正是景楓叫暗衛找了十幾年的肉桂?

    直到於全泰與樓光啟雙雙將他圍起來之後,天涯這才發現自己究竟是做什麼,忙把手中的劍丟掉,臉色寡白地跪在地上不再掙扎。

    「好很!」景楓冷聲一笑,「你是自朕登基以來,第一個敢反抗於朕的影衛!」

    「陛下!」天涯驚呼了一聲,「屬下絕無二心!」

    眼前突然閃過林子裡,有一個女子的眉眼,心裡微微一痛,連當面道謝也做不到了啊!天涯任從命地合上了眼睛,等著景楓最後的宣判!

    感覺到景楓在一步步地接近,天涯的身子不由的有些發抖。

    景楓停在了天涯的面前,「你……喜歡她?」

    天涯猛地張開了眼睛,不,不不!他想否認,然而,話到喉間,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子裡,她的脊背那麼纖瘦。卻又是那麼的堅定!她一步一步,竟一路將他背了回來,他只是一個見不得天日的暗衛,而她,不但是一國之母,更是四國聞名的靖安王爺啊!

    「是!」反正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天涯緩緩地點下了頭,竟沒什麼顧慮了,他的眸子艱定,直直地看著景楓。雙手用力地捏了起來。「我從沒有見過夏姑娘那樣的女子……」

    樓光啟吞了吞口水。暗暗為天涯歎息了一聲,若是之前,他還有三分活命的機會,那麼。到了現在……這便是連一點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了。

    景楓這個時候已經將劍給丟到了地上,他的掌心中緩緩地凝聚了極大的力量,連地板上的灰塵也開始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他這是要將天涯的天靈蓋給生生拍碎啊!

    「陛下!」景楓剛將手抬了起來,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司徒青憐!

    緊跟在司徒青憐身邊的那女子一身黑衣,一把暗藍色的龍淵劍,不是夏櫻還能是誰?

    景楓的眸子微微一凝,手上的內力一下子便散得乾乾淨淨!

    司徒青憐的聲音軟糯如梨。「這……這是怎麼回事!」掃了跪在地上的天涯一眼,司徒青憐瞇著眼睛,「這不是暗衛麼?他怎麼惹你生氣了?」

    景楓鐵青著臉並不回話,夏櫻不說話,直往屋中走去。四下看了一圈便又踱步到景楓面前,「老鬼呢?丫環說他在你這裡。」

    天涯往後縮了一縮,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他最大的想法便是看她一眼,如今,夏櫻便在面前,天涯卻反而不敢抬眸多看一眼,彷彿每瞧一下,對於這個女子而言都是一種褻瀆。

    「你不求情麼?」景楓沒有回答夏櫻的問題,反而一聲笑了起來,「這可是你一路背回來的人,我現在要殺他……你都不想求情麼?」

    夏櫻居高臨下地看了仍垂頭跪在一邊的天涯一眼,淡沒地回道,「他是你的人,我能救他一次,救不了他一百次,他又不是我的誰……你要殺他,如若他反抗,我或許能幫襯一二,可若他連努力掙扎都不會……我救他做何?我走了,你再殺了他,這反倒浪費了我的時間。」

    天涯雖是垂著頭,可是,卻還是能感覺到夏櫻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了開來,心裡,不由的一澀。

    景楓微微瞇起了眼睛,看樣子,竟是心情非常好的樣子。

    夏櫻字字句句敲在天涯心口,他咬了咬下牙,猛地將頭抬了起來……自救?反抗?這些思想,做為影衛,從來沒有人這麼告訴過他,從小到大,他們被灌輸的只有一種思想,那便是服從與忠誠!

    「那好!」景楓冷聲笑了起來,再看天涯時,身上已經帶上了寒意,「那麼……如果我在你面前殺了他,你不會出手吧!」

    景楓問話時候,又重新衝著天涯的天靈蓋打了過去,原道天涯會乖乖受刑,可是,聽了夏櫻的話,天涯卻一打滾躲了過去,雖傷了肩頭,可命倒底保住了。

    「夏……夏姑娘,我不想死!」天涯的眼裡帶著別樣的光澤,「我……我不想死!」

    夏櫻頓了一下,打量起天涯來……他這一瞬間眸子裡面綻出的求生欲叫夏櫻也吃了一驚。

    「我想活下來!」許是過於激動了,天涯的身上竟有些微微的地發抖,「我想把姑娘和項輕的救命之恩,一道活回來!」

    夏櫻別過眼睛,並不理會天涯,「景楓想殺你的話,在華褚,誰都救不了你。」

    天涯眸中微微一灰,雖黯了幾分,卻並沒有死寂下去。

    頓了好一會,夏櫻方看著景楓道,「你讓他出宮,給他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可以叫人去追殺他,我絕不干涉,他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如何?」

    景楓一拂龍袍,「他本必死無疑,可你既開了口,我便答應你!」夏櫻對待天涯並不在意的態度,還是讓景楓很滿意的,否則……他絕不會答應這種條件的。

    空錫樓裡的耳目遍佈天下,天涯便是成了精也不可能逃過他的追殺,景楓只道,答應了。也不過是讓他再多活三天而已。

    天涯咬緊下唇,雙拳重重地捏了起來,他自然也是知道這樣的勝算何其微小,然而,有了總比沒有的好,他……規的不想死!

    「夏姑娘!」天涯喚了一聲,嗓音裡有了太多的情感,然而,等真到了開口的時候,卻什麼都聽不出來。

    深深地看了夏櫻一眼。天涯沒有道謝。有些人。有些事……已經不是一句謝意可以表達出來的,也許,對於夏櫻而言,這不過是輕飄飄一句話的功夫。然而……這,或許也是天涯改變一生命運的一個重要的契機。

    「天涯若還有機會,再見之時,必以命相報。」對著景楓,天涯可以毫不猶豫地跪到地板之上,然而,面對著夏櫻,他卻只能夠把腰深深地彎下去,不是要維護一個男子的尊嚴。只是,這天下間,能讓他彎腰的,唯一人而已。

    「好自為之!」夏櫻淡淡地開口,將臉扭到了一邊。天涯看得明白……夏櫻是面向大夏的方向,她的意思是在告訴天涯,他可以往大夏逃去。

    天涯點頭,轉身,大步而去……

    「希望還能見到你!」

    隱隱約約,天涯似乎聽見夏櫻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於是,之後的危機,他都靠著這幾七個字挺了下來。

    司徒青憐理了理鬢角的碎發,這才開口問道,「是啊,景,鬼先生呢?他不是已經離宮了吧?」

    「你們找他幹什麼?」空氣之中似乎還剩餘著老鬼身上的香味,景楓想起老鬼的聲音,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很重要麼?」

    司徒青憐臉上的表情有幾分不自然,看了好一會後,她才開口,打量著景楓的神色,司徒青憐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瀟湘……瀟湘說,溪黎妹妹,可能……可能不行了!」司徒青憐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幾乎已經帶上了幾分哽咽,眉眼中帶著淚意卻又強自忍耐著。

    景楓臉上一僵,好半天後,他猛地地拂龍袍,冷冷地笑道,「快不行了?朕前幾年給他準備的棺木正好沒有用處。」

    司徒青憐聞言,眼睛睜得很大,「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景楓面色不善,輕哼了起來,見夏櫻也在等著他的答案,這才帶著幾分怨氣地說道,「老鬼已經離開了,沒半個時辰了。」

    夏櫻捏著龍淵,手骨一緊,沒等她走去出,再去找老鬼,便見眼前晃一抹紅影。

    「阿櫻!」百里鳳燁柔和地喚了一聲,鳳眸輕瞇著,發頭微微有些凌亂,好像剛才有與誰打鬥過一般。

    「百里鳳燁!」連夏櫻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裡何時染上了些許喜悅,「你怎麼來了?你剛去哪了!」

    「討厭!」老鬼捂著臉,從百里鳳燁身後閃了出來,「人家才不要見櫻櫻……」

    他的臉上的那條紗被風一吹,帶了一股輕淡的蘭草香味,「櫻櫻,你轉過去,快點轉過去!不許看人家!」

    老鬼急得跳腳,捏著蘭花指,指著百里鳳燁告狀,「櫻櫻,他太可惡了……」老鬼說哭就哭,淚水下子便打到了面紗之上,「他……他把人家的紗給揭了下來,還說人家醜,櫻櫻,你說他可不可惡!」

    夏櫻咳嗽了兩聲,沒敢回答。

    「櫻櫻,人家可跟你說……」老鬼正要發表什麼長篇大論的時候,夏櫻一把拽住了老鬼橙色的衣袖,「先跟我去救了人後再說。」頓了一下,夏櫻又開口接道,「上次給我制了雪蓮藥的姑娘也在……我答應要讓你們見面的。」

    老鬼聽到這裡,這才止住了哭聲,「真的麼?櫻櫻可不要騙人家!」老鬼摸著自己的臉,「她的醫術不錯唉,說不定能治好人家的臉!」

    ***

    斂起了笑容,荊顏換上了一臉的嚴肅,對所有人說道,「不管是不是青玉門的陰謀,紫潮玉我望錦閣總是要給的,我……」

    荊顏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蠍子打斷了,「奶奶的,老子上哪給他一塊紫潮玉去?這不是廢話嗎?」

    荊顏不動身色地盯著蠍子。

    被那樣的目光看著,蠍子有了躲藏的念頭,隨即他又在心裡鄙視的罵了自己一句,怕什麼,對方只是個孩子。

    荊顏輕鬆自然地把玩著手指甲。對著細白的手指悠然地吹了一口氣,狹長的鳳眼微微一閉,「好像有人特喜歡在我說話的時候差嘴啊!」

    ……

    強大而莫明的氣流的在空氣中流動著,大廳內竟再沒有任何聲音出現。

    他們不得不承認,面對這樣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自己是真的膽怯了!

    很難想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怎麼會有那種讓人恐懼的氣場!以及那一份彷彿與生俱來的天生屬於上位者的氣質!

    其實別人打斷自己的話,荊顏並沒有太多的反感。但,望錦閣明確規定——閣主發話時,沒有特殊情況,任何人不得隨意打斷。

    真正令荊顏生氣的是。在他們心裡。並沒有把自己看做望錦閣真正的主人。否則蠍子也不會如此不顧閣規。

    難道僅僅因為年紀小,就可以否認他所有的努力嗎?

    在江湖中闖下一片天地,一直是荊顏努力的目標,為此。他可以忍受著十幾年來幾乎可以說是慘無人道人的訓練方式。

    用暗藍色的袖口細細地擦拭著杯子的邊沿,荊顏揚起仍然有些稚嫩的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氣氛,「蠍子,今天我不讓你去刑房,你給我將望錦閣的規矩好好抄寫十遍。」頓了頓,荊顏狹長的鳳眸如寒冰一樣的刺向蠍子,「三天之內抄完送到我手上,否則……」

    荊顏沒有再說下去。

    ……

    容軒縱肆地放聲大笑。將手搭在蠍子的肩上,調笑道,「蠍大哥好可憐啊……」

    「……」在荊顏的目光下,蠍子將頭扭到了一邊。

    「怎麼?蠍子,你不服嗎?」荊顏從椅子上走下來與蠍子並排而站。十五歲的荊顏遠遠沒有蠍子高,只及蠍子的耳朵,但,就是這樣一個矮著自己,小著自己的少年,在這一瞬間卻讓蠍子感到了如大山一般的壓迫。

    「不是……」蠍子低垂著頭,方能與荊顏對視,他有些急促地說道,「蠍子認罰,但……閣主,你可以將我脫去刑房打個十鞭八鞭,我這雙手,你讓它殺人可以,可你讓它握筆寫字,這……這……」

    這了半天,蠍子沒有說出一個字,這樣的辯解,反而讓容軒和冥因哈哈大笑!

    的確,難以想像讓如此易怒暴躁的蠍子握筆寫字會是怎樣的情景。

    「笑什麼?」蠍子紅著臉對著狂笑不止的同夥大吼了一聲,「再笑老子砍了你。」

    說完,有些尷尬地看著荊顏,希望他能更改一下處罰。

    其實再怎麼與眾不同,孩子就是孩子,多多少少,身上總會流淌著屬於少年的天性,在容軒和冥因的笑聲中,荊顏也知道了讓蠍子寫字有些過於為難這個大漢了,但本著捉弄的心情,荊顏壓制著笑容,嚴肅地對蠍子說道,「抄二十遍,五天之內。」

    「啊!」

    在蠍子的驚訝中,荊顏已經離開了好幾米,聽到自己的改令後,身後的笑聲又拔高了幾個調,隱隱還能聽到容軒說,「蠍大哥,十遍變二十遍那,不過好再時間也從三天變成了五天!」

    容軒打趣道,「這不還虧了一天嗎?」

    ……

    蠍子似乎還說是什麼,可是,因為距離太遠,又沒有運功,荊顏已經聽不清楚了。

    等到身後的人完全看不到自己時,荊顏這才將憋在肚子裡的氣,大聲地笑出來。

    ……

    「青玉門凌言?」荊顏低低地說道,「我記住你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要想辦法找出紫潮玉,還有好好地送份大禮給某門派地某人。

    「荊閣主,不知凌言今日能否取走紫潮玉,畢竟我青龍主門命在旦夕……」凌言邊說邊露出了痛苦不忍的神情。

    容軒在一邊狠狠地鄙視了凌言一眼,假,假!真想灑包毒粉讓這人歸西。

    不過,在鄙視凌言的同時容軒也有些好奇而期待地看著荊顏,這個少年他會怎樣處理此事?要知道,這種事可關係著望錦閣在江湖中的名望。

    荊顏對著凌言友好地一笑,「玄武使者同青龍門主可真是情深意重啊。」荊顏斜眼看著下面一臉焦急的凌言,不溫不火,「如今青龍門主命在旦夕,我望錦閣深感痛切。這人命關天的事,分分秒秒可都耽擱不得,所以……早在使者提出換玉的那天,荊顏早已命人將紫潮玉往君子谷送去,想來,再過不久慕容情便會收到那快暖玉了吧,玄武使者也不必在過憂心。」

    「什麼?」凌言大驚,指著荊顏便道,「不可能!」

    荊顏的解釋合情合理,可凌言竟如此激動。原因只有一個——凌言他清楚地知道紫潮玉的位置所在。

    這般震驚而激動的表情被每一個人看清。望錦閣更加確信了紫潮玉必為青玉門所盜!

    荊顏也不簡單。他的話裡,似乎無關緊要地提到慕容情的去處,但細細一想,這分明就是在告訴凌言——望錦閣查過慕容情。知道你們青龍門主好好的,絕不需要紫潮玉。

    而且,除了長門護法以外,江湖中對門派的職位從來不提,大都直喚其姓名,可荊顏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凌言在青玉門的職位——玄武使者,這分明是在暗罵凌言是烏龜王八蛋!

    「喲!」容軒張揚地將披肩上地紅紗從凌言臉上拂過,「凌言哥哥不信我閣主所言?不信我望錦閣之語嗎?難道……」妖媚地在他臉上吐出裊裊地熱氣,「凌言哥哥認為……紫潮玉沒有送到慕容情公子手上嗎?或者說……凌言哥哥覺得紫潮玉沒往君子谷送去?」

    凌言自知失言了。趕緊作揖鞠躬,「不不不……凌言只是感激閣主如此為我派著想,故而,激動地忘形了,還請見諒。見諒……」

    「玄武使者多禮了,這不過是荊顏應該做的,想來使者也累了,若不嫌棄,荊顏讓人送送使者。」

    看著荊顏藍衫耀眼,白雪腰帶,此刻,凌言只得在心裡歎惜——好厲害的少年!本以為望錦閣易主,青玉門可以輕而易舉地取代望錦閣在江湖中的位置,擠入十大門派,而此刻看來,此事,並不如想像中容易!

    荊陽天果然不愧是一代宗師,連孫子都這般難纏!

    「多謝荊閣主,不必相送,凌言自行離開便可。」

    待凌言的身影在望錦閣消失之時,荊顏收起了好客歡迎的笑臉,鳳眸中折射中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冽,「都聽見那只是烏龜說的話了吧!」

    雖然都知道荊顏強調玄武使者的意圖,但當著大家的面將烏龜二字說出來,還是會讓不少人忍俊不禁!

    只有在看著荊顏嘟嘴厭惡的表情後,大家才會記起這個年輕少主的真正年齡。

    「烏龜的表現已經充分證明了紫潮玉就在他們自己手中,只要從現在開始,有人時時刻刻地盯著他,紫潮玉必能現世,望錦閣絕不能吃那麼大的啞巴虧。」

    頓了一頓,荊顏才繼續說道,「凌言他一定會去確認紫潮玉的所在!」

    聽了荊顏的話後,冥因對荊顏更加佩服了,「閣主,讓屬下去跟著凌言吧。」

    「你?」蠍子不忘挖苦,「你以為扛著兩把巨斧就能隱身啊,就你這輕功也敢攬下這任務?也不稱稱你這身鏢有幾斤重!」

    聽著蠍子的調笑,冥因委屈,「我怎麼不……」

    「得了,得了。」容軒掃了一眼爭吵中的兩人,「都給我閉嘴。」

    有時候越美麗的女子越讓人害怕,更別說一向享有江湖毒娘子之稱的美人,這不,兩個大漢在容軒不輕不重的責罵中都閉上了嘴,乖的像個孫子。

    容軒拍了拍紅衫,向荊顏請令道,「閣主,這事讓我手下的風鑒去吧,這小子機靈,瘦得像猴,輕功也好得很,跟蹤這事,讓他去我才放心。」

    「也讓無水跟著去吧,風鑒有時太過衝動,無水冷靜。」蠍子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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