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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文 / 離子木

    「你不說也罷!」百里鳳燁淺聲一笑,伸了個懶腰,萬分慵懶地躺倒在景楓的椅子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竟瞇起了眼睛,完全一付很快便會睡著的樣子。

    景楓也不惱,這才將對著畫紙的身子轉了過來,正視著百里鳳燁,「紅袖招與憶冰樓有什麼關係?」

    百里鳳燁依舊合著眼睛,聞言,也沒睜眼,不溫不火的說道,「能有什麼關係?鳳燁還想問你呢,鳳燁只是一個小小的堂主,哪能知道那麼多事?也不想知道太多,你說不是?」

    說罷,百里鳳燁動了動身子,似乎覺得那樣的姿勢睡覺不是很舒服,乾脆將腳也直接抬到了景楓堆著秦折的桌子上。

    「百里鳳燁!」得到那樣的答案,景楓面上也沒有絲毫不悅,目光從那畫上移開,正值午時,陽光頗為刺眼,一半的光線從門縫裡透了進來,百里鳳燁正好躺在光線的分界處,整個人在光線裡,一明一暗……

    景楓盯著那光影,竟是一點深淺也看不出來,拂了拂身上的龍袍,景楓隨手一脫,隨意地便將那龍袍丟到了地板上。

    百里鳳燁雖沒睜著眼睛,可卻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一樣,「怎麼?真要讓位於鳳燁?」

    景楓也拉了椅子,坐在了書桌的另一邊,正好面對著百里鳳燁,「昆華宮?你查到了?」景楓雖是尋問,可是,語氣裡卻說不出的肯定,「與景闌有什麼關係?景淵留給景闌的究竟是什麼?」

    百里鳳燁和景楓對於自己的父親都是直呼其名的,在這一點上,兩人倒頗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你想知道?」說到這裡,百里鳳燁突然睜開了眼睛,狹長的帶紅的眸子,一下子變得鋒而銳利。

    那樣的眼神,換了景楓之外的任何人恐怕都是不能直視的。

    便是景楓。在這種目光下,也頗有些不自在,兩人帶著殺氣的對望了好一會,景楓一聲嗤笑打破了僵局。「關於昆華宮的事,朕想知道,可是,關於二皇兄的事,朕不想知道,知道了也是不知道。」

    「好一個糊塗皇帝!」百里鳳燁鳳眸之中帶著一股不輕不重的蔑視,「若是這樣便也罷了。」

    景楓仰頭哈哈笑了兩聲,隨手指著地板上的龍袍,「朕是華褚的皇帝,與龍袍無關。今日,無論任何人穿上他,朕皇帝的地位都不會改變,你……信麼?」

    百里鳳燁翻了個白眼,對景楓的雄心偉業半分興趣也沒有。

    「百里鳳燁。你也太小看朕了!」邊說著,景楓邊批閱著桌上的奏折,「朕若是這麼容易讓你挑撥,當年,朕也不可能在二皇兄手裡活下去,同樣的,到了現在。無論景闌手裡拿著什麼,有多大的資本,而他……做為一個情種,只要朕做好他的二皇弟,他也是永遠不會與我作對的,畢竟……菀清可不是他永遠都護得住的。而且……那個人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要帝王位的隱士。」

    他說景闌是隱士,語氣之中甚至帶了一些敬意!也許,他和景闌的兄弟之情是偽裝的,可是,這卻並不有礙於欣賞。

    百里鳳燁帶三分陰柔的臉上。微微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倒是你……你與景闌也算是不錯的朋友,竟亦把離間計用到他的身上。」景楓提著蘸了硃砂的毛筆,半天不知道如何落筆,想來那份奏折頗讓景楓頭疼,「也不知我那二皇兄知道,可會傷心。」

    百里鳳燁又是一個哈欠,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害,「誰讓他千好百好,和阿櫻走的那麼近……雖然他有菀清,可是,他佔用了鳳燁與阿櫻在一起的時間,活該,只可惜沒挑撥成功。」

    景楓抽了抽唇角,對於百里鳳燁這……神奇的理由,表示無言以對。

    他說阿櫻,那樣的語氣,叫景楓不由自主的便皺起了眉頭……

    毛筆上的硃砂還始往下滴,掉到了紙上,直把奏折都暈染開來,而景楓依舊提筆不動,甚至不知道筆上硃砂已落。

    百里鳳燁細眸微微瞇,看似淺笑而未笑,看似親和卻銳利,他討厭看見景楓這個樣子,若不是他從來便可以將情緒隱藏的很好,恐怕……這麼一會,他早已經掀桌了。

    景楓楞了好一會,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了,這一晃神,他才發現了那奏折上的一灘紅色,沉著臉將毛筆擱到了筆架之上,不陰不陽地看向百里鳳燁,「朕當時可沒好好見識一下你那冶魔血脈,百里鳳燁,你想試試不?」

    一握拳,百里鳳燁咬著牙關,將那些已經有些變紅的指甲深深地藏進了掌心裡,隨即便笑了起來。

    越笑越開心,景楓不動,看著百里鳳燁淺笑,好半天之後,這也笑了起來。

    御書房裡,兩人的笑聲聽起來格外爽朗,若非知情,恐怕……必會以為裡面那兩個人是很好的朋友。

    不知什麼時候才收的聲,百里鳳燁盯著自己那一身紅裝,「你想見識,恐怕,到時候鳳燁血洗你整個華褚皇城!」

    「好大口氣!」景楓回了一句,「朕還真想見識見識。」

    「景楓,青龍……別打夏櫻主意,否則……」百里鳳燁沒有說下去,眸中甚至生出一絲疼意,壓低了聲音,「你若規見識了……若還能活下去,鳳燁保證那將是你一生的地獄。」

    那股血脈已經越來越沒辦法控制了……

    百里鳳燁自己也會隱隱帶到害怕。

    冷笑了兩聲,「是朕的惡夢?或許吧……可是,若真是那樣,便是你百里鳳燁的無上刑!」景楓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你說是也不是?」

    百里鳳燁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鳳燁懶得與你廢話,百里宣呢?」

    景楓見這紅衣男子難得露出這樣的神態,心情頗好的樣子,慢悠悠的說道,「朕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一遍了麼?你自己的老子都不知道哪去了,朕又怎會知曉?」

    百里鳳燁瞇了瞇眼睛。剛才還撥劍怒張,不過片刻又恢復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輕飄飄地拂了紅袖,緩而優雅地重新做回了椅子上……

    「你為什麼護著天涯?」景楓批完最後一張奏折。突然直起了身子,手肘撐到了桌子上,從另一邊將半個身子都伏了過來……

    盯著百里鳳燁的眼睛,「那個人該死!」

    景楓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可見,對於天涯的怒氣,已經積得很深了。

    腦子裡又一次想起天涯盯著他說,他從來沒有見地夏姑娘那樣的女子時的目光……

    那麼澄澈,那麼乾淨,做為一個躲在暗處從來沒有辦法直面陽光的影衛。他有什麼資格呢?

    他憑什麼敢在他面前說這些話,他憑什麼就能……

    「該不該死還不是你說了算的。」百里鳳燁笑了起來,「反正今天不是才第三天麼?離子時還有好大一會,你的人還是有機會殺了他的。」

    頓了頓,百里鳳燁接著又說道。「鳳燁只護天涯三天,三天後,他的死活與鳳燁無關,到時候,你可以隨時下手。」

    百里鳳燁輕飄飄的說著,甚至有些慫恿的意味,似乎就是知道景楓一定不會去動天涯的。

    他答應過夏櫻。對於其他人,他景楓可以出爾反爾,可以隨時翻臉不認,然而,獨有答應過她的事,他居然……居然想要做到他開口說過的。

    夏櫻……

    夏櫻!那也是一個該死的人!大概是午時的太陽太大。景楓竟覺得格外的煩悶。

    「再去加派人手,務必把天涯的人頭給朕提回來。」景楓語氣不好,「朕必將之挫骨揚灰!」

    明面上御書房裡只有景楓和百里鳳燁兩個人,可是,百里鳳燁知道。景楓的命令絕對不會傳不出去。

    「呵……」百里鳳燁乾笑兩聲,「也不知派的人是宮廷的侍衛,還是空錫樓的殺手!」

    景楓重重地在桌上錘了一下,並沒有理會百里鳳燁,只是自語道,「那樣的影衛必須死!」

    「百里鳳燁……你以為你護得了他?」

    「冤枉啊!鳳燁可好好的在這裡……可一直沒有分身的技術。」百里鳳燁越笑越甜,「對了,你們那不是還有個朱雀麼?鳳燁可就在這裡通知你一下,鳳燁早就想找機會做個東,請個客了。」

    紫硫與暗辰之間隱隱的關麼,景楓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也頗覺得頭疼,只要一遇上暗辰,交待朱雀做的事,他十件裡可以錯八件!

    「想抓朱淮,百里鳳燁,你還沒這個能力!」景楓微微一挑眉。

    「鳳燁沒辦法,可是有一個人可以啊!」百里鳳燁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當心沒從暗辰嘴裡套出什麼,倒叫暗辰把朱雀也請到憶冰樓去。」

    「北歌的味口倒不小,只是……擔心被撐死!」

    「樓主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百里鳳燁眉眼彎彎。

    過了這麼一會,這才從懷裡拿出一帛書,「這裡面是歸海修黎畫的地圖!要的話,把百里宣的消息告訴我!」

    景楓掃了那帛書一眼,「玉沉……能把一個人藏起來的,怎麼也不可能是龍椅那人,你說是也不是?」

    頓了一頓,景楓凝住了神色,「好,朕告訴你,若朕說……百里宣是被司白帶走的!你,信麼?」

    聞言,百里鳳燁身上不由的一僵……

    司白怎麼可能帶走百里宣?司白,做為空錫樓的玄武尊者,百里鳳燁一直想不出來,他找百里宣究竟想做什麼。

    可是,百里鳳燁卻無端覺得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一定不可以有的。

    ****

    聽到雲子傲的退兵命令後,明煙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手心裡的七彩八卦,耀眼地光芒在一瞬間暗了下去,小八將手伸到明煙臉旁,那蜘蛛從明煙耳朵裡爬出的來時候,足足比爬進去時大了三倍不止,然而,沒過多久,那蜘蛛便似耗盡所有能力一般變小、死亡……

    我走去。緩緩將內力輸入他的體內。

    雖說退兵,離昊殘餘的兵力也只是往後退了二十米,雖未動手,但卻依然虎視眈眈……

    然而。能得到休整,無論對哪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雲子傲脫著離昊的背,站在十五米遠的地方靜看著明煙,「解藥。」

    明煙輕笑一聲,將我推開,朝著雲子傲走去。

    將離昊放在待衛中央,自己也站在離昊不遠的地方,雲子傲這才微微有些放心,不過……他的雙手卻一直戒備地放在佩劍之上。

    明煙越過雲子傲,朝著離昊走去……

    佩劍抵著明煙的脖子。將他的步伐止住了,「別靠近主子!」

    雲子傲眼中地強勢如同保護幼崽地母獅,這讓明煙第一次正眼看了這個男人……

    微笑著淡淡笑道,「我不會,只是。非得到跟前我才能以神所賜的力量幫助他,否則……」

    雲子傲皺眉猶豫,說什麼也不敢讓明煙接近離昊,劍尖又往明煙脖住推進了一點,暗紅色地血跡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上,「解藥。」

    明煙依然和靄地笑著,面上沒有一絲怨恨。「沒有解藥……我不會傷他。」

    眾將微楞,面對尖刀,更何況是在享有快電名聲的雲子傲的劍下,還能如此微笑地女人,絕不簡單。

    果真是女神轉世!

    看見眾人帶著仰慕瞧明煙地神情,雲子傲心裡盤算道。一個和平女神的身份雖可以讓她愚弄百姓,但也會因此束縛起明煙,讓她不可以在眾目之下行兇,否則,他一切地努力都將白費。百姓將再不會視她為特別。

    劍尖從明煙脖子上移開,雲子傲退了幾步,卻也緊緊跟在明煙身邊……

    此時的離昊已經昏迷了,身上的白霜也漸漸由正常的白色變成暗暗地幽藍色,即使在昏迷中,離昊的身體也在不自覺的發抖……

    雲子傲突然覺得,自已連看他勇氣也沒有了!心裡的痛遠比身體上的痛多上百倍不止。

    疼痛中,離昊雖沒有哼一聲,緊咬著的牙關卻讓離昊臉部變的很緊,如此倔強地強忍讓雲子傲不由的失了神……他的主子,從小至今,何曾受過這般苦楚?

    明煙脫著離昊,手指不時地往離昊地穴道處點去,佯裝著把脈治療……

    而離昊身上的藍霜也漸漸有變淺的趨勢,只是……褪的極慢。

    雲子傲隱隱察覺到明煙是在拖延時間,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說什麼,至少此時,他的主子的確在好轉。

    半個時辰過後,明煙袖口處鑽出一隻蜘蛛,蜘蛛不安分地在他指頭上轉來轉去,明煙心中一喜,嘴角微微上揚——終於來了!

    只輕輕揚袖,絲紗拂過離昊的臉頰,藍霜立刻消散,半點痕跡也不留。

    雲子傲見狀,立刻半跪在離昊面前,握住離昊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主子,主子。」

    「他很快就醒。」說完,明煙轉身便走。

    雲子傲卻並不打算就此放明煙離開,一刻未離手的佩劍,在明煙轉身的時候,突然朝著明煙的心臟刺去,雲子傲的劍一向至快,便是明煙早有所備,卻也依然來不及全部閃開,只僻開了要害,在牢房裡受傷,還沒有好完全的手臂又再一次受了傷。

    「元、元帥……她……」雲子傲的手被身邊的親兵一把重重握住,那親兵惶恐地看著明煙手臂上流下的血,「傷害女神,是要受天譴的。」

    雲子傲冷然沉默,只是心裡已經明瞭,主子的痛,只是因為明煙催動了某種東西,她死了,主子不但不會死,反而是安全了。

    一擊不中,第二劍便已經揮了出去,明煙彎腰,輕鬆躲開,還沒來得及舒氣,那佩劍彷彿長了眼睛一樣,竟從明煙身後重新折了回來……

    催動蠱蟲本就讓明煙耗了太多的內力,更何況手臂還兩度受傷,眼看著那佩劍正正地朝著自已的面門飛來,明煙這才知道那第一劍雲子傲並沒打算將她殺死,真正的殺機,正是這注滿了回轉內力的第二劍……

    依然保持著下腰姿勢的明煙閉緊了雙眼,就勢倒在地上滾了一圈,可是,她再快也沒雲子傲的劍的快。眼看著一點活路也沒了,明煙死咬著唇,只待劃破手心將未成熟的蠱蟲放出……與雲子傲——同歸於盡!

    卻不想,劍尖在離明煙只有一根頭髮的距離處停住了……

    阿九滿手是血在站在百米之外。拴住雲子傲紫然佩劍的……竟然是一根極細的透明的紗線!外人無法得知那是什麼,便是金衣天蠶也不可能栓得住劍鬼打造的紫然寶劍……

    雲子傲眼中亦是驚訝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劍他是用了多少力道!

    便是二十個壯漢也不一定能卸去那種力道,而對方……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而且,那孩子所站的位置還是百米之外!

    雲子傲腦子裡想到的,是那個一身青衫,時而儒雅,時而狂傲,有著書生氣質。卻一生反骨的國舅大人——梁沫!

    他的手中有九個童待,從一到九,是按能力來排,若是連最小、最弱的九待都能如此,那麼……隱藏在梁沫背後的究竟是多大的勢力!

    國不要。名不要,官更不要,那麼,梁沫要做的……到底是什麼?是否會威脅到主子?

    一秒不到的時間,雲子傲沉默著沒有收劍,這卻是惹惱了阿九與小八……

    江湖排名第四的名劍紫然竟然裂成了兩半,結束了紫然寶劍五百年來最快之稱的名號!

    五百年不曾被比下去的好劍竟然被兩個孩子輕易弄斷了!

    正是這一刻。明煙的腰被一把攬起,一下子脫離了雲子傲還能傷她的範圍,她看見離玨眼中突然泛起濃烈殺意,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滋生出了微微甜蜜的感覺。

    然而,眾人卻來不及驚呼與感歎。在雲子傲揮出了第一劍時,便已經意味著休戰已經結束!

    五秒鐘不到的時間,戰馬重新嘶喊了起來,兵器交接的聲音將紫然寶劍斷裂時輕微的卡嚓聲遮的什麼都不剩……能聽見的,也只有離昊與雲子傲!

    那寶劍是雲子傲十二歲生日時。尚是靖王的離昊花了八年時間從江湖中奪來的,雖然……那時候的初衷僅僅是想要自已的侍衛有一把稱手的兵器,能更好的保護自已,再也別發生與對手交戰時,兵器碎裂的糟糕事情而已,然而……二十一歲的離昊現在想來,那奪劍的八年,是他為雲子傲付出的唯一一件事情而已,如今……伴隨了雲子傲十年的寶劍就這麼碎在離昊面前,他突然間覺得自已什麼都沒給過雲子傲。

    第一次,離昊知道了心碎的感覺!

    也是這一秒……離昊突然知道為何自已會那麼害怕那個沉默的侍衛會背叛自已,為什麼摟著成親十三年的妻子,如今皇后睡覺時,他所想的,總是第二日要吩咐雲子傲做的事情,以及為什麼……沉默的雲子傲偶然笑起時,自已會那麼、那麼開心,比得到皇位的那一日還要開心。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他,離昊……早就在很久以前,一個他所不知道的日子裡愛上了那個一直跟在自已身後,喚他『主子』的侍衛!

    雲子傲緊張的看了離昊一眼,見他已經醒來,並且沒有什麼異狀,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要讓主子難受,明煙自已也要一定承度受傷,此時明湮沒有立刻要了主子的命,只是因為他自已也還沒有恢復過來,那麼……為了主子再不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必需在明煙恢復之前殺了他!

    將地上的那半截斷劍撿起,雲子傲小心地將斷劍放進劍鞘,眼裡的傷痛讓離昊看了個清清楚楚……

    剛提著另外的半截斷劍邁出第一步。

    離昊捂著胸口,聲音有些沙啞的叫住了他,「子傲,你過來。」

    看了看與離玨站在一起的明煙,又看了看有些虛弱的離昊,雲子傲終是朝著離昊的方向走去,「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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