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巨人之亂 文 / 文心蟲
只是巨人種族同大陸上許多傳奇的種族一樣,興盛過後就迅速衰落下去。巫鼐告訴陽,在眾神崛起就跟此大有關係。當年巨人之祖,號稱身軀接天立地的堤豐,因為自恃有開天闢地之功,對大陸其他種族都沒放在眼裡,連眾神都不尊敬,要挾眾神讓他當神王,結果激起眾怒,眾神聯手圍攻,將他擊敗後封印在大陸最高峰神之歎息之下。
而巨人部落也因群龍無首分成了幾大陣營,巨人一族天生的巨大身體具有龐大力量和堅固的防禦力,生命力頑強,大部分法術在他們身上都無法發揮出為威力來,實在是最好的戰鬥武器。眾神雖然封印了堤豐,但對巨人的能力又覺得棄之可惜,對巨人的態度是又想用,又要處處戒備。
眾神之戰中,光明和黑暗森林分別說動兩支巨人部落加入他們的陣營各自為戰,因為戰功卓著,分別被封以泰坦和伊米爾的名號成為光明和黑暗神族的一員,至於其餘關於巨人部族的記載就散失在了漫漫歷史長河之中。
「由神寫下的歷史書裡當然不願意把已經成為神族一員的巨人說得太可怕,可我翻閱道藏和對比其他種族的記述,都發現了一個可怕結論,巨人雖然外表和人類相似,但導致他們衰敗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們以各種智慧生物為食,最喜歡口味就是人類,眾神推翻堤豐,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把人類等種族視同給巨人飼養的家畜!」
「巨人之亂的起因就是那些沒有加入神族陣營的巨人引發的,大陸文明雖發源於西方,仙神之戰前,神族已經將先進文化傳播到了東方,不過東大陸這邊相比已建立起精靈帝國這樣的文化來,的確看起來要蒙昧落後許多,獸人、妖族和人類因此被自視高貴精靈和魔鬼當成野蠻種族加以奴役。」
「但眾神之戰爭打到後來,光明黑暗陣營兩敗俱傷,西大陸作為主戰場,更是民生凋敝,經濟下滑,這時神族代言人的精靈和魔鬼才發現曾經被視為蠻荒的東方反而趁機崛起,特別是人類的創造力得到體現,經過不懈努力,無論是人口數量還是文明程度都有超越西方的意思,隱隱對作為統治階層的神族都構成了威脅。」
「對於高高在上的神來說,這種潛在危險必須要扼殺在搖籃裡。於是他們就想到了那些不聽號令的巨人,於其費力將其滅絕,不如發揮他們喜歡吃人的天性,將那些巨人全都放逐到東方去,讓他們兩方來個自相殘殺,不是更好?」
「於是這項被譽為導致精靈帝國最終崩潰的愚蠢法令被頒發,泰坦和伊米爾驅趕著自己的同胞越過了天穹山脈,任其自生自滅。眾神還將被封印的堤豐削骨去肉,以他的身體為材料在天塹天穹山脈內設下結界,不讓巨人再返回西大陸,精靈和魔鬼這群神的傀儡以為將禍水東引,就可以一勞永逸,卻沒有想過東方各族也是精靈帝國的根基,這種行為無疑是把自己的統治基礎挖掉,實在是愚不可及。」
「大路歷史書上寫道東方巨人作亂,人口減少一二成,一筆帶過,殊不知那代表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大陸人口減少兩成,可是指的是全大陸平均基數和短短幾年消失的人口,當時大陸人口已經近億,東方人口還少於西方,一下子減少一兩千萬人是什麼概念,簡直是元氣大傷。尤其是親眼看見自己的家人朋友成為巨人的食物,這種心理創傷是難以磨滅的。難怪後來仙神之戰時,神族敗退後屢次想要和談,都被東方仙人一口拒絕,精靈一族差點被滅族,魔鬼更是被趕回地獄,無法回到地面。東方跟西方的仇恨延續千年,巨人之亂就是主要原因。」
巫鼐說的平靜,但陽聽得毛骨悚然,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關於巨人之亂記載會少的可憐。顯然光明神一派不願承認當初出台驅趕巨人去東方的殘酷法案出自他們之手,這會徹底顛覆人們對神的慈悲商量的形象。至於崇尚黑暗的魔鬼本來就信譽不佳,就算他們肯認,經常被他們謊話連篇欺騙的世人也很難取信。至於東方道門對這次災禍輕描淡寫,也是出於面子考慮,要是說起正是因為當年巨人作亂,人類被逼到絕境,才大爆發誕生了道法,顯然與道法師法自然,人定勝天的宣傳太不相符,因此也選擇了一筆帶過。
「瞭解巨人之戰的內幕後,我曾和人多次前往巨人半島偵察,發現那裡雖然屬於比蒙帝國,但獸人建的防線形同虛設,如果不是當年仙道祖師布下的『九天十地無間』大陣一直發揮著效果,將巨人一族封印隔離,他們一旦衝出來,只怕又是一場大禍。得知『最後之戰』的預言內容,我又多次故地重遊,我仔細觀察陣法封印,發現它們已出現鬆動跡象,同去的道門陣法大師認為就算修修補補,也支持不了幾十年,下一次巨人之亂近在眼前。」
「那些巨人難道還活著不成?」陽覺得巫鼐的結論下的早了些,關於巨人之亂的結束,東西方倒是描繪一致,說是東方各族聯手,設下陷阱,將他們引入巨人半島後全部封印。如今已被封印了上千年。九界世界平衡性原則決定,類似巨人和巨龍這樣力量強大的生物,生殖力一定很低下,不可能有巨人破關後,一下子躥出成千上萬巨人的事情發生。
既然這樣,現在有威力巨大的法術,還有大量職業者存在,陽不覺得這些被關了幾千年的怪物有多可怕,更難跟「最終之戰」聯繫上。巨人之亂過去了這麼久,當年他們可能叱吒風雲,可是如今法術大發展,比他們還要強壯,真正由鋼筋鐵骨組成的戰爭巨像也不罕見,各種新戰術和新武器層出不窮,陽就不相信他一枚穿甲炮打過去,巨人真能無動於衷?
「這只是其中之一,正是類似巨人蠢蠢欲動的跡像這些年在九界各處都在發生,讓我覺得規則在鬆動。你要不信,我就再舉個例子,我們這裡離海很近,你應該聽說過當年海族從海上而來,企圖入侵大陸的事情。」巫鼐看到陽對古老巨人復出一事並不很上心,只好又搬出一個陽相對熟悉的例子。
聽到海族,陽果然有了興趣,如果說他對巨人的感覺只是來自遙遠的故紙堆,那巫鼐談到的海族入侵大陸陽相當熟悉,因為他在商盟裡經常聽到街頭巷尾的居民以戲謔的口氣談起那些居住在大海裡,一向少人知曉的的種族,當年的入侵在他們口中,完全就是一場大笑話。
she琴大陸四面被海環繞,相比大陸的面積,海洋面積要廣闊的多,裡面誕生出的智慧種族,無論是數目還是種類比起大陸來都只多不少。雙方一個居陸,一方泛水,環境決定了雙方偶有交集,也很難易地而處,彼此交心。雙方保持著一定的商業往來,互通有無,除此之外,一直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大家相安無事的局面保持了萬年,雖然光明主神之一的海神汀娜信眾遍佈陸海,但這位主管海洋的神靈對信徒並沒有太多要求,憑借宗教拉近彼此關係的做法行不通。大陸上除了要跟海族進行商業往來的四大商盟對他們有些瞭解外,很少有人關心這些鄰居的內情。
但百年前百族大戰打得正酣之際,有幾個瀕海國家面臨國破家亡的危機時,不知道腦子如何轉彎,把求援的主意打到了海族頭上。當時海族內部據說正發生重大轉變,四大商盟面對的南方血腥海內崛起了一個大帝國。這個帝國首領顯然已不滿足於在海裡稱王稱霸,打算要把皇圖霸業拓展到大陸上,於是欣然同意借兵,想趁戰亂一舉拿下大陸。
這個計劃前半截相當成功,海族其實只是大陸上對海裡智慧種族的統稱,其中細分有人魚、魚人、娜迦、甲族、柔腕、巨身等種族。海族由於環境所限,並沒有太多天位以上的高端強者,但勝在數量眾多,海族大軍登陸後攻勢如同海潮,每一次交戰都靠數量優勢碾壓,大陸各族交手後紛紛敗下陣來,其兵鋒一度深入內陸千里之遠。
不過就在此時,大陸五大名校攜手,對被對俘虜的海族囚徒進行研究後發現,海族有一個很大劣勢,那就是他們的呼吸系統與大陸種族大不相同,大陸上各種族呼吸主要靠口鼻和肺,而海族則是以腮為主,依靠過濾海水中融化的空氣呼吸。他們能上岸作戰,靠的是海族煉金師開發出的一種獨特裝置,讓海族離水後也能正常呼吸。
結果幾大名校研發出一種能讓這種裝置失效的辦法,大陸聯軍誘敵深入,在如今殤之國境內穢氣泥澤所在設下陷阱,一舉將海族千萬大軍全部圍殺,失去了陸上呼吸能力的海族身處內陸,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果不是海神汀娜突然顯聖,救走了一些海族高端人物,只怕是全軍覆沒,都要葬身異國他鄉。近千萬海族死後的怨魂不散,把當時還是一片荒原的穢氣泥澤變成了方圓千里的泥濘之地,裡面穢氣血氣極為濃郁,常人根本無法靠近,倒是便宜了殤之國那些修行黑暗法術的法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