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他會娶她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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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是一個瘋子,竟比木琳琅那個女魔頭還要變態!
「怎麼樣,舒服嗎?」慕容夫人將那刀子從花蔭的臉頰之上拿開,花蔭感覺到臉頰之上的血聚成了一股緩緩的沿著臉頰處留到下頜處,那種滑膩的感覺讓她又是害怕又是憤恨,眼前,依舊是慕容夫人那張保養的極其完好的臉頰,還有慕容夫人燦爛的笑容。
慕容夫人將那刀子湊近了她自己,細細的看著那刀子上留下來的血液,再細細的看著花蔭那被她劃破的臉頰,面上的笑意越加的燦爛了。
「你怎麼不說話?」
「你變態!」花蔭呸了一聲,立馬扯開了喉嚨大叫,「娘,娘親,救命!」木琳琅是不允許別人傷害自己的女兒的吧,至少她現在還是木琳琅的女兒!
誰知,花蔭不提娘親這個字眼還好,她剛叫出來,慕容夫人已經點了她的啞穴,一臉狠毒的看著她。
花蔭鼓著大眼睛,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心裡一個勁兒的跳躍著,從慕容夫人的眼裡她看到了一種殺戮的快感,甚至,花蔭還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味道,她怕,她就這麼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殺了!
似是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慕容夫人莞爾一笑,笑的很是歡暢,和剛才的那歹毒摸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花蔭都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她是不是誤會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了,可是,理智告訴花蔭。現在這個女人笑起來,比她不笑的時候還要嚇人!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嗎?」慕容夫人再次將刀子放在了花蔭的臉頰之上,那原本就被劃破的臉頰再次接觸到這種鋒利的刀子,頓時又是一陣的疼痛!
瞧見花蔭痛苦的摸樣,慕容夫人一陣大笑,「哈哈哈,紅顏禍水,真是一樣的賤貨!」
要是開始聽見慕容夫人的笑聲的時候,花蔭還能從她的笑容中聽出些許的自在和舒服,開始。後來再說到賤貨這個字眼的時候,慕容夫人竟然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那其中含著的憤恨讓花蔭不寒而慄。
她在說誰?是木琳琅嗎?花蔭看著慕容夫人的眼神。總覺得慕容夫人看著自己,分明就像是通過自己在看著別人。
慕容夫人要通過自己看的別人又是誰?應該是木琳琅吧,對,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一見自己就這般的對待自己。分明就是衝著木琳琅的!
腦海裡迴盪著方才在小屋子裡的時候,慕容雲的各種殷情,分明就是對木琳琅有著特殊感情的,江湖兒女的恩怨,花蔭多多少少是能夠想像得到的,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慕容雲*上了木琳琅,木琳琅也*著慕容雲。可惜家庭背景的原因,他們根本走不到一起,所以,今日的木琳琅對慕容雲才會又是愧疚又是*慕,行動上也是越加的慇勤。
可木琳琅的那個表情也不像是對慕容雲有什麼意思的啊。轉而一想,會不會是當初慕容雲做了什麼對不起木琳琅的事情。所以,木琳琅因*生恨,決心要報復慕容雲。
越想,花蔭越加的覺得這種形式跟家符合現實一些,因為,如果,木琳琅對慕容雲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感情,那木琳琅為什麼一定要來這慕容府?還是趕在武林大會之前來的?
還有,如果木琳琅和慕容雲真的是有私情的,那真正的木渺渺又是誰的女兒?真的就是慕容雲的嗎?若真的是慕容雲的,那木琳琅還和慕容商議著要將慕容真和木渺渺牽扯成一對,這樣的親事還真是讓人惡寒,在血液上,木渺渺和慕容真可是親兄妹啊!花蔭怎一個不解了得。
臉上又是一陣尖銳的痛感,觸動了花蔭的所有神經,她知道,慕容雲一定又在她的臉頰之上劃上了一刀,這個壞女人!花蔭緊緊的咬著牙齒,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
慕容夫人被她的眼神一看,先是一抖,神色之間有些飄渺,嘴裡還絮絮叨叨的在說著什麼,花蔭只聽見了一句,好似是,『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
花蔭詫異的看著慕容夫人,不知道慕容夫人這又是抽什麼風,竟說一些她根本就聽不懂的胡話。
半響,慕容夫人的額頭上起了一陣冷汗,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眸子全是因為憤怒而變成的紅色血絲,她咬著牙,那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緩緩傳來,「像,真像!這眼睛就是那個賤人的,」
花蔭的心猛然加快了跳動速度,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慕容夫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愣神之間,慕容夫人猝然的將小刀子拿著,慢慢的向著花蔭的眼角處劃去,花蔭眼睛睜的大大的,眼裡的懼怕之意,很是明顯。
這個變態女人,她,她手裡的刀子鎖定的目標是她的眼睛?不,不要,她能忍受毀容,可若是沒有了眼睛,往後該如何是好,不,不要。
看出了花蔭眼裡藏著的懼怕,慕容夫人笑了笑,本是溫柔至極的聲音此時顯得越發的恐怖,「你這雙眼睛阻礙了我的視線,我要毀了它,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是木琳琅的女兒!」
花蔭緊緊的咬著牙齒,眼眸因為害怕便緊緊的閉著,也不敢睜開。
側在睡枕之上的耳裡傳來了自己一陣一陣的心跳聲,花蔭絕望了,她覺得自己就要永遠的被眼前這個變態女人給毀了,可是,想像中嗜骨的疼痛並沒有來臨,因為,這時候,慕容真帶著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了過來,「娘。你在做什麼?」
花蔭睜眼,對上的是慕容真緊張不安的眼神,他直直的看著慕容夫人,面上詫異的神色麼有絲毫遮掩的顯示了出來,再垂頭,讓花蔭震驚的是,慕容真竟就那麼直接握住了慕容夫人手裡鋒利的小刀,從手和刀子的間隙中緩緩的流淌出了滾熱的血液,那是慕容真自己的血液!
慕容夫人先是一愣,在拿短暫的無措之後她鎮壓住了自己的心神。平靜的開口,「她是木琳琅的女兒。」
「我知道。」慕容真握著刀子的手還未鬆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木琳琅是木琳琅,和她無關。」
花蔭知道慕容真話語中的她指的是自己,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著詫異的,畢竟,慕容真自從以為她是木琳琅的女兒之後。對著她就沒有那麼開始的時候那麼好了,甚至於,現在的他是厭惡她的。
「什麼,真兒,難道,你和你爹一樣。竟然都被他們給瞞的這麼厲害,你知不知道,真兒。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你不能被她面上裝的純真摸樣給欺騙了。」慕容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慕容真。
慕容真也是一個固執的人,在這時候,他看也不看她,堅持道。「娘這般做不對,要如何處理木琳琅那女人自然是有爹在的。何須我們管。」
慕容夫人猝然大笑,笑的很是蒼涼,她帶著一絲嘲諷的看著慕容真,「真兒,你還是不明白,在你爹那兒,木琳琅根本就不是一個魔頭,她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你知道嗎,她根本不捨得處理木琳琅,即便是拋妻棄子,他也不可能選擇背棄木琳琅,你明不明白啊。」
慕容真愣住,那握著刀子的手卻是完全沒有送開去,慕容夫人頹然的鬆開了握著刀子的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繼續道,「在你爹心裡,我們根本就比不上那個女人,不,不光是我們,就算是扯上整個慕容府,也是比不上那個女人的。」
「娘。」慕容真將那刀子放在一旁,起身走到了慕容夫人的身旁,輕聲安慰,「娘,爹向來慎重的人,不會做出這麼不明智的事情的。」
慕容夫人苦笑,「真兒,你,還是不明白。」
慕容真垂頭,目光放在花蔭的身上片刻,「我不管娘是什麼心理,都不應該強加在小蔭身上。」沒有等慕容夫人回應,慕容真已經抱著花蔭往外走了,慕容夫人像是發瘋了一樣追上來,好似,現在,要救花蔭的不是慕容真,好似,她正透過這個畫面看到了慕容雲抱著木琳琅遠遠離去的身影。
慕容真聽見了母親的腳步聲,知道她想要追上來,急忙將花蔭抱著一個跨身,將慕容夫人遠遠的摔在了身後。
花蔭聽見了慕容夫人氣急敗壞的聲音,接下來,急促的風刮在她的臉上,帶動著她的傷口一陣一陣的痛著,終於,在一陣撕裂的痛苦中,花蔭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狀態。
迷迷糊糊中,慕容夫人癲狂的聲音似乎還響起在耳旁,花蔭一個心顫,猝然轉醒,毫無預料的光線讓她一陣難以接受,她閉了閉眼好讓自己適應這猝然的光線,接著,慕容真關切的聲音響起在了她的耳旁,「痛嗎?」
睜眼,花蔭對上的是慕容真俊俏的臉頰,雖然,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色,可,聽的出來,他應該還是關心她的,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花蔭沒有說話,想要伸手去觸摸那被劃傷的臉頰,可不想手去猝然的被慕容真給抓了去。
花蔭愣愣的對著慕容真,不知道慕容真想要做什麼。
誰知慕容真竟是看也不敢看她,只是轉開了目光,鎮定的道,「我,我娶你。木小蔭,我會娶你的。」
「嗯?」花蔭有一瞬間的愣神,繼而她猝然明白了過來,忍住了開口說話之時扯動著臉頰而導致的痛,道,「就因為我的傷口?」
「嗯。」慕容真點頭,目光仍舊是不曾放在她的身上。
花蔭頹然垂頭,難道,她的臉已經全毀了嗎?她不喜歡這時候的氣氛,卻是轉口道,「語氣委屈著自己娶一個相貌醜陋的女人,還不如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我臉上的傷口,這樣不是更好嗎?如果治好了,我就可以不用纏著你了。」
她是真的沒有打算要嫁給慕容真的,這下子,她的心裡還想著爹娘呢。
「你不醜。」慕容真抬眸看向了她,在對上她的眸子之時,那眼眸裡帶著的堅定讓花蔭微微一愣。
花蔭想要笑,可一牽動了面皮,又是一陣抽痛,她僵硬著臉頰,取笑他,「怎麼,現在不討厭我了?我可是木琳琅的女兒呢,慕容大俠。」
慕容真微微低頭,面上竟是有些不自在了,「我,我從不曾討厭過你。」
花蔭又是一愣,有些不習慣慕容真的轉變,但現在的情形貌似還不錯,至少,她沒有被慕容夫人那個變態給弄死,至少,她還可以看見天上的太陽!
眨了眨眼睛,花蔭淡淡道,「那我的臉是治不了了?」
慕容真握著花蔭的手微微一僵,說出的話似是承諾,又似是想要花蔭安心,「沒關係的,我一定會找到治好你的臉的辦法,你不用擔心。」
花蔭垂頭,真的有嗎?心微微的泛起了涼意,她低低開口,「給銅鏡吧。」
「還是過些時日再看吧。」慕容真試圖拒絕,但迎著花蔭堅決的目光,他頓住了,猶豫半響,終究是同意了下來,伸手將早早藏好的銅鏡遞給了花蔭。
花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著銅鏡中看了過去,當對上一張布著可怕傷口的臉頰之時,她的手微微一顫,竟是差點就將手裡的銅鏡給摔了出去,慕容真極快的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我們明天就成親。」
他的話語花蔭根本就沒有聽見,花蔭的腦海了全是方才看見的那張佈滿了醜陋傷痕的臉頰,她不知道她該如何活下去,她不知道爹和娘還記不記得她,還有那個有著一雙溫潤眼眸的男人,他,可還認得她?
想了半響,花蔭終覺得有些難過,她這樣子,所有人都是躲之不及了吧,晏憬應該也不會例外。
感覺到了她的皮膚微涼,慕容真握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