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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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以前,他從未如此過……??網!
他安慰著自己,或許,他只是因為處於對她的愧疚,所以在這件事兒上也很擔心她,他害怕她會受傷,他害怕那個男人會嫌棄她,他害怕那個男人拋棄她之後,她會一時之間忍受不住。
他默默的安慰著自己,心裡那股子想要瞭解那個男人的心思是有增無減的。
還記得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她說,讓他帶著她去洪都,說要讓她帶他去延陵王那裡,眉頭一皺,他看著她,道,「你口中的那個男人是延陵王?」
這個猜測一旦是說出來,他的心裡就覺得越發的複雜了,他也說不出他心裡的感受,如果是延陵王,那她會不會要好些,因為,延陵王應該不是那種光看別人的外貌斷事的人,可如果是延陵王
那個神祇一樣的男子,若是讓他和那個男人站在一起,所有的女人都會將目光放在延陵王的身上的吧,他微微低頭,不明白心裡為何會有點兒瑟瑟的感覺,這種感覺從來不曾有過,很是不舒服。
花蔭聽了慕容真的話語之後,整個人都是愣了一愣,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以為她胡謅的男人是延陵王,想了想延陵王那冷清清的摸樣,花蔭不竟打了一個冷戰,算了吧,就延陵王?只要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就一定不會喜歡他的。那個冰冷冷的男人,真是讓人受不了。
可這邊感覺到了花蔭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她越加的不想要他那麼如意了,她感覺的出來,他的心目當中對延陵王是有著非同尋常的尊崇的,既然他誤會了,那就讓他誤會吧,正好,還可以證明她的欣賞水平是不錯的!
這邊想著,她已經咧著嘴角看向了慕容真,「你覺得這麼樣?」她是故意問他的,反正正好報仇。讓她痛快一把。
慕容真看著她明艷艷的目光,心裡突然一緊,他承認。他既然有些不敢正視別的男人給於她的快樂,這是為什麼,他蹙眉,很是厭煩這種觸摸不到自己的心思的狀態。
「哈哈哈哈。」花蔭一陣大笑,嬉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想著什麼,要不要讓我告訴你?」
他的心裡突然一跳,她說,她知道他的心裡在想著什麼?他沒來由的好一陣的不安,他很恐懼,恐懼她接下來要說出來的話語。那種感覺,就好似他做錯了事兒,被人忽然揭發出來了一般。
「不。不要。」他幾乎是立馬轉身看向了花蔭,伸手去緊緊的摀住了嘴巴。
待觸到了她溫潤豐厚的唇部,那溫熱滑膩的觸感又讓她一陣驚詫,他的整個人就像是被一股子東西給震了一下,他不安的放開了原本緊緊摀住她嘴巴的手。眼神也不敢看她,只知道躲躲閃閃的。坐臥難安。
花蔭撲哧一聲給笑了出來,瞧著他那摸樣,她就覺得很是歡暢,「哈哈哈哈,瞧你那摸樣,真是膽小,你就連我想說什麼都不想聽了嗎?哈哈哈。」
她的笑聲如同一顆顆的石頭,慢慢的填在了他的心頭,將他的心填的滿滿的,可他依舊是不敢開口,他承認,他確實是膽小,確實很害怕觸碰到此時自己心裡的詭異。
「你不說話拉?」花蔭埋頭看著慕容真,慕容真不開口,冷著一張臉轉開了頭去,就是不願意看著花蔭。
花蔭癟了癟嘴,道,「幹嘛不看著我,我就知道,你這是嫌我醜了,對不對,既然嫌棄我醜,那就不用娶我了。」她這話說的是半真半假,連著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心境,她就知道,有一點兒她確實是真的,那就是,她真的是有些感懷於她被毀掉的臉頰。
慕容真的心忽然的被她說的話語給觸動了,他轉眸看向了她,心裡說不出的愧疚。
她的臉是他娘親給害的,都是他,一切都怪他,他當初要是不點她的穴,他要是守著她,說不定,娘也不會下的了手,還有,他根本就沒曾嫌棄過她的臉,在他的心裡,她的臉永遠是那麼的美艷動人,即便是他不曾開口,他心裡還是這麼想的。
還記得,那天,他闖入黑顏教想要去偷黑巖,沒有想到,在樹枝之上,他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衫裙的女子,那女子擺動著雙腳,一陣風吹來,將她的裙擺吹的飄飄揚揚,讓他總是有一種不真實感,他甚至一度的懷疑她的影子不過是一個虛幻的,他甚至害怕,她從此會消失掉!
花蔭見戲碼沒有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進行著,她故意咳嗽了幾聲,「咳咳咳。」這絕對只是想要用來提醒他的。
不過,他也確實是被她給提醒了,在他回頭之後,聲音已經是傳入了她的耳朵當中,「小蔭,我沒有,永遠也不可能有我嫌棄你的一天。」
這算是告別嗎?花蔭木了,她沒想到,他轉頭說的就是這個話語,微微一愣,卻是沒有持續太久,繼而又是笑了出來,但是確實死死的憋著的,就是不敢發出聲音來,因為,慕容真此時的神色實在是太過於認真了,她竟然有些不忍心去打破這個和諧的場面。
可當慕容真看著花蔭抽動的肩膀之時,他還是反應了過來,看著她不斷的抽動著的肩膀,他轉開了目光,心裡產生了一股子的懊惱,他幹嘛要說那些話語,他可以承認,他說完那些話語之後,他自己都愣了半響。
現在好了,她一個人在那兒笑著他,還笑得很是歡快,原來,他就這麼成了一個小丑。
心裡微微的有些惱怒,半響,他終於是憋不住了。轉頭看著花蔭,他憤憤的開口,「木小蔭,你笑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習慣叫她木小蔭,若是叫她木渺渺,他會覺得很奇怪。
或許,在他潛意識裡,她覺得木渺渺是木琳琅的女人,他很排斥木琳琅。所以,木琳琅的女兒也應該不是什麼好的貨色,可木小蔭就不同。那個紅色衫裙女子,只是他在一個山洞當中認識的,木小蔭和木琳琅沒有一點兒關係,那個女子,只是一個純真無比的女子。在她的世界沒有木琳琅的殺戮,有的除了簡單還是簡單,她的世界,他喜歡,發自內心的喜歡!
花蔭原本是想要回答他的問題的,沒有想到。他一個人倒是愣在了原地,她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在他沒有意識到之前。極快的湊近了他,嚇到,「喂,你在想什麼!」
慕容真真的是被她嚇了一跳,想要閃開。不想卻撞上了她的頭,聽見了她的通哼聲。他急忙伸手去幫她揉頭顱。
花蔭蹙著眉頭,拍開了他的手,「你幹嘛啊,越揉越痛。」
他的力道確實是大了一些,又加上他本就是習武的,一個緊張,就沒有注意這些了,這確實是空有理解的。但,她的話語還是讓他的臉頰微微的紅了起來,垂頭,他頓了半響,復又伸出手去,「還是讓我給你揉揉吧,我輕點。」
「不行,你弄的人好痛。」花蔭現在沒有打趣他的心了,因為,她自個兒的顧不了了。
「讓我試試?這次我輕點。」他是打定了注意的,所以,即便她再拒絕,他也習慣於堅持。
「不行。」花蔭繼續搖頭,說不行,就是真的不行。
慕容真奈何他不得,也就只有由著她了,只是抬眸看著她,明顯的是放心不下。還有內心深處的那抹悸動,即便是他再壓抑,也壓抑不了,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在她的靠近他的時候,他的心不規則的跳動了起來。
暗暗的做了一個平息,方才是將那股子悸動給壓的下去了一些,他想,他應該是這些時日沒有注意練武,方才是這麼的不淡定的,一定是,一定是這樣的!
看見她的眉頭微微鬆了一些,他小心翼翼的問她,「你好些了?」
花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去撞牆試試。」
慕容真一頓,還真是四處查看了一下,低聲開口,「你若是覺得我撞了,你會舒服很多,那我就撞,只要你一句話說了,我就一定去做。」
花蔭木了,她一度的懷疑他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可再三確定,他看起來很是正常的樣子,她方才是收回了驚詫的目光。
接下來,花蔭閉上了眼睛小憩,慕容真看著她很是疲乏的樣子也不忍心打擾她,可想著她口中的那個男人,他人就是有些不甘心,她還不曾告訴他那個男人的情形呢。
罷了罷了,他也不可能就這麼將她給弄醒,不說也算了吧,待她醒了,再問問她也好。
慕容真望了她半響,心裡忽然覺得一陣的安然,閉上了眼睛,他也跟著休息了過去,他想,明日,她要趕在他之前去打點野東西回來,不能總是吃野果子,他可以忽視,可是,他不能餓著她。
她是他未來的媳婦,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娶的她,既然要娶她,就要對她很好很好。
花蔭睡到了半夜,就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了,接著,她剛一睜眼,腰上就有了一雙手,那手緊緊的抱著她,慌張的望前方走了去。
花蔭用手擦了擦眼睛,再睜眼,待對上了慕容真的目光,她方才是安心了不少,幸好是慕容真,要是霍水那個瘋子,她真的會鬱悶的要死的。
瞧見了花蔭眼裡的詫異,慕容真簡短的開了口,「別開口,他們查過來了,我們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花蔭下意識的點頭,可越想,又覺得越是不對勁兒,他的身上還有著傷口,她不能讓他牽動身上的傷口。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別吵,我抱著你走的快。」他看不也看她就拒絕了她,花蔭又是一愣,這個時候,她竟覺得在慕容真的身上再也看不到那股子男孩兒純真的摸樣了,她好似一個真男人一般。讓她覺得很是安心。
花蔭沒有覺察到自己心裡的想法,只是愣了一愣,開始掙扎了起來。「你放我下來,我不和你說笑,快,不然,你待會兒牽動了傷口,我們誰也走不了。」
慕容真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帶著堅毅,即便他一句話也沒有開口。還是將她給震懾住了。
待她正想要掙扎的時候,『碰』的一聲傳來,慕容真忽然向不明的暗地裡墜了去。連著她的身子也是跟著墜了下去。
「啊!」
花蔭感覺到耳旁有著劇烈的風,她嚇的緊緊的樓住了慕容真的脖頸,慕容真也緊緊的抱著花蔭,沒有將花蔭放開來。
「別怕,別怕。」他低低的開口。那聲音傳入她的耳朵當中,讓她很是安心,有那麼一刻,他竟然想起了晏憬,晏憬也曾經給了她安心的感覺
愣神之間,耳旁忽然傳來了一陣悶哼聲。花蔭一愣,待反應過來,方才是發現慕容真已經躺在了地上。他當著她的墊背,讓她不至於摔痛!可就是這樣,反而壓住了他的傷口,花蔭感覺到了鮮血從胸口中冒了出來,她的眼都紅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又是慌。又是怕,他這麼能這麼笨。明明她的傷口就沒有好,現在,又經歷了這般,還不讓傷口加重!
「慕容真,你個笨蛋,你個笨蛋,你個笨蛋,我真的好討厭你!」她大聲的衝著他吼著,心裡是因為他沒有顧忌到他自己的身子而感到的憤怒。
慕容真的面色有些虛弱,他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似是想要安慰他,他衝著她笑了一笑,只是,那笑容帶著的虛弱卻是讓她的心都跟著緊了起來,他怎麼能這樣?
「慕容真,你沒事兒就不要笑,你笑起來比我這個毀容的人更要醜,太醜了,醜的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聽見沒有,,慕容真我在說你!」花蔭一聲一聲的控訴著,她沒有發現的是,在她的眼角處一滴淚水已經落了下來。
慕容真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心裡緊了緊。他不想看見她的淚水,他見不得她為了他哭。
「別哭了。」他想伸手去替她擦抹眼淚,手伸到了一般,卻是因為無力,再也攀不上她的臉頰。
花蔭急忙將他的手拽住望她的臉上給貼了去,帶著一絲慌亂的道,「慕容真,你不是要娶我的嗎?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慕容真,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慕容真,你要活下去,不然,我該怎麼辦?」
花蔭的質問聲一聲一聲的撞擊在慕容真的心上,慕容真本就是閉著眼睛的,他的身體狀況他自己心裡清楚的很,這個時候,他的生命應該已經不多了,她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傳來,他努力的睜開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她,想要證明自己還很有精神,想安慰她,他可以活下去,可是,他自己清楚的很,即便他現在在笑,他的精神頭也提不上來。
在那麼一剎那,他看著她的目光,眼裡充滿了痛苦。
一直以來,他都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容易被她給牽動,現在,即便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他心裡清楚的很,他不甘心,他不願意就此撒手,他說過了要娶她,便是要娶她,他不願意從此放她離開。
一二十年來,他的心裡第一次有了心酸的味道,以前,即便是娘親不受爹的寵*,即便是娘在他的面前哽咽,他也沒有覺得如此心酸過。
花蔭見他不說話了,心裡又是一跳,她想要劇烈的搖動他幾下,可又害怕會牽動他的傷口,她害怕他昏睡過去,只好不休的說著話。
「慕容真,你真懶,你不能睡,我都沒有睡,你怎麼能睡。」
「慕容真,你其實長得還蠻好看的,真的,你為什麼不繼續去禍害別人,難道你不遺憾嗎?」
「慕容真,我會恨你的,你說了要負責我的後半輩子,我的臉都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能讓我變得沒有人要。」
「慕容真,你說話啊,你陪我說話啊,我怕,我真的很怕。」
「慕容大俠,不是說好了要送我回去的嗎?慕容大俠,你是一個騙子,你敢不敢真正的成為一個大俠啊,別總是讓我白白的喊你的名,卻做一個懦夫做的事兒!」
「真真,你睜開眼,給我說說話,你給我說說話,其實,我也很想笑,我也很想無憂無慮的,可為什麼總是有這麼多的事兒發生!」
慕容真的嘴角微微的動了動,他艱難的看著花蔭,嘟囔了幾下,終於開口,「小,小蔭,你,你說的那個男人,他,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花蔭愣住,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問這個,她埋頭在他的脖頸之間,用力的搖著頭,「沒有,沒有,這時間沒有別的男人比你好,你給我醒醒,你給我醒來!」
慕容真張了幾下嘴巴,還想要說什麼,花蔭感覺到了他的異常,急忙將耳朵貼近了他的嘴唇旁,想要繼續聽他將些什麼話語,可又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