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7武林盟主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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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真的手在漸漸的涼了,那冷冷的溫度傳到了她的臉頰之上,將她的臉頰弄的越發的涼了。慕容真,難道,他真的花蔭的眼裡帶上了驚懼,她將他的手用力的捧在她的手裡,用力的揉著他的手,還不斷的張口對他哈氣。
「慕容真,你好冷,我給你暖手,我給你暖手。」
慕容真的嘴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花蔭想,慕容真,真是一個大騙子,不是說好了要陪著她的嗎,他說,他永遠也不可能嫌棄她,雖然,她不喜歡他,可是,她的心確實很難受。
慕容真,你怎麼能走,你怎麼能走。
「慕容真,你要是走了,我也沒辦法活了!」花蔭哽咽了起來,她真的很難受。
慕容真,一個純粹的男子,在他的世界裡並沒有絕對的黑暗,如果沒有認識她,他應該還會在江湖當中闖蕩,為什麼他偏偏要認識她。很久以前,他應該是一個很簡單很瀟灑的男子才對,為什麼要遭受今天的場景。
慕容真劇烈的動了起來,他的手開始瘋狂的動著,好似想要尋到什麼東西一樣,那感覺讓花蔭想到了死亡。
他在抓什麼?花蔭想要看清楚,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淚水已經沾濕了眼眶,伸手擦了擦眼睛,她重新抓住了慕容真的雙手,慕容真應該很慌吧,不然,他不會這麼慌亂的揮動著雙手。、
「慕容真,你別動。慕容真,你不能牽動到自己身上的傷口,慕容真。」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她的聲音,直到後來,他的手果真是安安穩穩的被她握住了,再也沒有用力的揮動,她才肯定,他應該是聽見了她的話了。、
「慕容真」她喊了他一聲,目光當中,他的身子顫了一下。看著如此的他,花蔭的心裡是越發的難受了。
這樣難受的氣氛繼續的持續著,忽然。耳旁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狂笑聲,花蔭順著那目光望了過去,卻看到了一個白髮老頭,他一身的黑衣,不。或許不應該叫做黑衣,因為,那衣服髒兮兮的,也有可能是很久沒有換衣服了,所以,直接導致衣服變成了黑顏色。他在看他們。還有,他竟然遠遠的綁在一根大柱之上,那大柱很是粗!
花蔭一怔。那人已經停止了笑聲,他的目光當中帶著狂傲和不屑,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們,似是感覺到花蔭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她已經停止了笑聲。道,「無知小兒。哭哭啼啼。」
花蔭一愣,心裡一陣憤怒的火光猝然的竄起,慕容真都要死了,這人竟然還在這裡說著風涼話!
她憤恨的看著他,卻不說話。
耳旁,他不屑的聲音再次響起,「兒女情長,只是無知之人才為之,試想,武林絕學,多麼奇妙,這時間,又有多少人能和我一樣有著遠大的志向,真是可惜了,全是廢物!」
花蔭依舊不開口,她將慕容真扶起來,放在了她的懷裡,她不捨得走開一下下,因為,她不想要錯過和他在一起的時光,至於遠處的那人,她根本不認識,即便他說什麼,她都可以當做沒聽見。
那老頭也不在意,彷彿是很久沒有人和他說話了一般,繼續絮叨起來,「想當年,我也曾這般無知,結果,中了那賤人的道,那賤人淫,亂不堪,怎麼可能是一個好女子,可我就是偏偏的對她傾心不已,後來,再知曉了她的一切之後,我恨不得親手將他殺掉!奈何,我當時年少,太過於相信感情一說,竟然生生的錯過了那麼一個機會,否則,我也不會到今天這般的境界。」
花蔭依舊沒有想要理他的衝動,她輕輕的貼在了慕容真的耳旁,貼切的對他道,「慕容真,答應我,為了我堅持下去,堅持下去。」
花蔭知道慕容真應該是聽見了的,因為,慕容真的身子動了動。
耳旁,那老頭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這天下之家,就沒有一個好女子,賢人常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說來也不過是一句肺腑之言,也不知道那些個賢人是經歷了多少的惡毒婦人心之後才悟出的這個道理。」
花蔭看也不看那老頭,她不知道為什麼這老頭對著女人是這般的不屑,可她也沒有興趣去知道。
老頭果真是很久沒有說話了,此番看著終於有人進來陪他了,雖然,那人根本就沒有理他,但他依舊是絮絮叨叨的說著,「說不定今天讓他死了也好,至少在今後的每一年裡,你們的記憶都是定格在了今天,如果他活下去了,往後,他看清楚了一個女人的惡毒之心,你們的結果還是分道揚鑣,在往後每一天想起你們的曾經,都只會嗤之以鼻罷了。」
花蔭看向了老頭,她目光當中的憤怒更甚,「你可以閉嘴了!」她的聲音很冷,這一點兒都不假。
可就是這麼冷的聲音確讓老頭給驚住了,有兩點,第一,他從未被人這麼吼過,還是一個小女娃兒在吼著他,第二點,他先前只顧著嘲笑他們了,現在,這女娃兒轉頭看向了他,兩目相對,他才是看清楚了她的摸樣,丑,絕丑!真是一個醜的無法直視的女人!
可那男人對這樣一個面貌醜陋的女人竟然是不離不棄,這點兒讓他不明白了,男子不是都*好看的女子嗎、難道,他這些年沒有出去了,這世間的審美都變了?
花蔭轉眸看著四周,她只記得慕容真抱著她掉落了很久才墜落在地上的,所以,他們墜落下來的地方距離這裡一定有著很長的劇烈,這麼看來,若是要從原路離開,是不可能的,因為。慕容真現在根本就是一個一個活死人了。
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花蔭越加的洩氣了,這裡,根本就是封閉的緊,看樣子是沒辦法離開的了。
慕容真,他怎麼辦?他們不離開,慕容真身上的傷口又該怎麼辦,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和慕容真就只有兩個死法,一個是餓死的。慕容真是傷口不治而亡!
她擔心著,目光,猝然望向了那個老頭。他是怎麼活下去的?看樣子,這裡應該沒有吃的才對,還有,他應該也不能挪動才對?
正蹙眉之間,老頭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真醜,我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如何會瞧的上你的。
花蔭一愣,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準備好好的開口和他交涉幾句,「這裡有出口嗎?」這個問題,她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誰想。他卻是哼了一聲,回了一個讓她並不感到意外的答案,「我怎麼知道?你看我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知道,還有,別你啊你啊你的,叫我盟主,我是武林盟主。」
如果現在慕容真不是快要死了。花蔭絕對會『撲哧』一聲給笑出來的,就他那樣子還武林盟主?雖然。神一樣的人,就該有著神一般的存在,可要是一個堂堂武林盟主消失了,怎麼可能不激起一點點的沙浪!
而且,從木琳琅的嘴裡也沒聽見什麼武林盟主消失的事兒,花蔭可不會相信,武林盟主會有著虐待自己的嗜好,讓自己享受下被囚禁的感覺?
花蔭都開始惡寒了起來了,所以,她決定忽視他的話語,繼續開口道,「那,你平日裡吃些什麼呢?」
她這話一說出口,他又不開心了,冷著臉道,「說了叫盟主,人長得醜,還沒大沒小!」
花蔭一愣,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可那笑容卻顯得很是陰沉,「盟主大人,你平時間吃些什麼呢?」這是花蔭最好的態度了。
老人一陣冷哼,轉開了頭去,很是得瑟的道,「我堂堂武林盟主,又怎麼可能是你能夠管的了的?我要如何,便如何,你豈能管的了我?」
花蔭鬱悶了,她都這麼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了,他竟然還不領情,算了算了,她懶得去問了。
轉眸,她將慕容真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然後,起身,四處去查看,最後,終於尋到了一些草藥,應該可以覆在慕容真的傷口之上,可吃的,卻一點兒也沒有看到,更別說離開的地方了。
挫敗的轉首將那藥水放在了手裡揪了幾下,繼而又看了看四周,沒有選到石頭,只好放嘴裡,用嘴巴咬了個碎,毫不在意的掀開了慕容真的衣襟,就著傷口就放在了傷口之上。
他似乎看到慕容真的身子顫了顫,心裡一喜,她知道,慕容真還是有感覺的,忙俯首趴在慕容真的身前,貼在他的耳旁,道,「慕容真,活下去,為了我,活下去。」
慕容真的眉頭蹙了蹙,花蔭苦澀的勾了勾唇,她希望,慕容真能夠好好的,即便,她知道,慕容真能夠好起來的可能性很小。
「喂,看不出來,你這個醜女娃兒,還挺會心疼人的。」那老頭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他剛才一直都看著花蔭的動靜,對於花蔭的動作,他確實震驚不少。
花蔭看也不看他,她無措的將慕容真扶了起來,摟在了她的懷裡,她覺得,慕容真的體溫是越來越低了,她的心也跟著一點兒一點兒的涼了起來。
「慕容真,我幫你暖身子。」她捧著他的手,一點一點兒的揉搓著,想要將他的體溫給帶上去。
遠處,那白髮老頭又是一愣,他漠然的看著花蔭,不屑道,「得了吧,你就算在給他暖也沒用的,我告訴你了,他死是最好的結局,別白費心了。
花蔭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老頭繼續道,「年少就是如此,到你們年齡大一些了,這點兒道理也會明白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會覺得他死的好,因為,你的心可以容很多人,不,不單單是你,是全天下的女人,這世間就沒有真正的真*。」
花蔭決定不與他說話,她兀自的抱這慕容真,繼續給慕容真暖著身子,可目光當中,她看到了慕容真的唇角是越發的蒼白了,她的心跟著一點兒點兒的冷下去了。
「醜女娃兒,你給盟主我說說,那小伙兒是怎麼喜歡上你的,你這張臉,還真是讓人膽寒啊。」
「」他並不知道的是,花蔭已經決定不再理他了。
「醜女娃兒,你可知道,這時間除了兒女情長還有更加美好的事物,比如武學,小女娃兒,你可習武,來,給盟主我一起談談武學,興許我一個高興了,我還會傳授你一些秘籍。」
「」花蔭感覺到慕容真開始冒冷汗了,她伸出了長袖去替慕容真擦拭冷汗。
「醜女娃兒,這天下有這麼大,你還是這麼好的年紀,他要死,你就讓他死吧,盟主我早就給你說了,他死了,是你們最好的結局,你幹什麼像是要上墳的表情,對了,你們認識多久了,說不定,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呢,你也不看看你的臉都這個樣子了,你怎麼就不想想,或許,他是假裝喜歡你的,或者,他根本就是在利用裡,這時間,沒有好女人,可男人又何嘗不是,我告訴你,男人也沒有好東西。」
「」花蔭覺得這老頭不是一個武林盟主的苗子,倒是一個憤世嫉俗的怪人。
「醜女娃兒,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快七年了,七年啊,整整七年啊,我都快要記不得外面應該是什麼樣的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我很享受以前那種馳騁江湖,仗劍而行的日子了。」
「」
「醜女娃兒,你記不記得你娘是什麼樣子的,你的娘一定也長得很難看,不然,她肯定不想認你這個女兒了,你想想,要是認了你,她不就是丟臉丟大了,有這麼醜的女兒,還真是嫁不出去,在家裡看著又覺得煩!」
「」花蔭忽然覺得這個老頭很是聒噪,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很久不曾說話了,對了,她想起,他說他已經七年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那他應該有七年沒有說話了吧,難怪,他是將他七年沒有說過的話都給補上,可她偏偏不願意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