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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6陳年秘密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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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苦笑,不想去說這事兒,只顧著哼道,「說,剛剛你的腦子有又在計劃著什麼陰謀!」

    白玉勾唇,眼裡閃速起了曖昧的眸光,「我想,慕容真是在你身上做了什麼,竟然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網!」

    花蔭瞪他,白玉繼續道,「放心吧,這事兒對慕容真來說是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待尋到了幕後之人,那家族詛咒的事兒就不解自破了,到時候,慕容夫人不但可以放出來,慕容真也可以自由活動了,你想想,慕容夫人能再見光日不就是慕容真一心想要的麼。」

    花蔭負氣,哼道,「關我什麼事兒!」

    白玉不在調笑她,花蔭一個力道從凳子上給立了起來,白玉被她的動作一驚,直直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誰知,她卻伸出了兩個爪子,很是嫌棄的推嚷著他,白玉的臉都黑了,他算是看清楚花蔭的為人了,這個女人竟真的將過河拆橋這個短語給演繹的淋漓盡致。

    是夜,慕容雲忽然大擺筵席,白玉一打聽,放才知道這次是因為慕容雲生辰,自然,慕容真和慕容夫人是沒有出席的,可是,這一點點都不影響那些遠遠而來的客人。

    白玉和武林盟主打了一個招呼方才瞧見武林盟主的身旁竟然還帶著一個俏美人,想來,這個俏美人應該就是傳說當中的盟主夫人了,白玉下意識的看向了木琳琅,果然,木琳琅那邊的臉已經黑沉的不能再黑沉了,白玉很是滿意此時他看到的,瞧著周圍的人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他決定採取行動了。

    「去哪兒?」手臂上忽然被人拽住,白玉回頭。果然對上了花蔭那雙殷殷目光。

    他笑看著她,也不介意她此時的手正這般緊緊的拽著他,只是笑道,「你說呢?」

    花蔭的嘴角微微長大,看了看四周,在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在慕容雲那邊的時候,她方才是小心翼翼的轉過了頭來,看向白玉,道,「你要去慕容夫人哪兒?」

    白玉微微點頭。不打算隱瞞她。

    花蔭知曉這個時候最容易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因為,有一句話說的好。那就是人多好辦事兒。想著待白玉將事情一辦了,慕容真也可以安好了,她的臉上帶上了笑意,一點兒也沒有先前將白玉給趕出房門的兇惡摸樣。

    「你帶我去?我可以給你放哨。」

    白玉瞟了她一眼,很是絕情的搖著頭。他看得出來,她很想去。

    「為什麼?」花蔭哀嚎,這,這不會是因為自己趕他出去,所以,到了現在。他還這般的記仇吧,真是一個記仇的人,小心眼。假男人!

    自然,她這些話她都並沒有說出口去,她還有期盼,期盼著這個小心眼兒的男人能夠回心轉意,帶上她。

    誰知。白玉轉身就走,竟連回答她都不回答。花蔭不甘心的追了上去,白玉看著她,不輕不重的開了口,「你盡壞事兒,難不成,你想將這次的事兒也給壞了?」

    花蔭步子一頓,果真不敢再跟上白玉了,那一雙殷殷的目光立馬也是呈現了了無邊的怨恨。

    那邊,白玉熟門熟路的從房頂跳下了慕容夫人的房間,慕容夫人開始看見的他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聽白玉說,「你不想救慕容真了?慕容真現在是生不如死呢。慕容家這般歡喜,卻只有母子兩過著見不得人的日子,你可甘心?」、

    慕容夫人果真頓住了步子,她幽幽道,「是啊,今日可是老爺的生辰,他,他竟然這般的狠心。」

    白玉嘴角一勾,道,「可止,你可有想過將來?若是你一直以現在這個活死人的方式或者,那麼,慕容雲就可以重新結交新歡,再後來,他的新歡就可以躍到你的頭上,取代了你的地位,還有可能為慕容雲生下兒子,若是她真的替慕容雲生下兒子,那麼,慕容雲狠心的對象就不光是你了,還有你的兒子慕容真,到時候,你就真的敢確定慕容家的家主只能是慕容真了嗎?」

    白玉的每個字眼都是字字的戳中了慕容夫人的心間,慕容夫人的身子劇烈的顫動了一下,她狠狠的閉上了眼睛,冷聲道,「這是慕容家的事,與你無關。」

    白玉勾唇,「你真的甘心?這麼多年的夫妻,他可有一時是在想著你的,我想,這些年來,你們都在同床異夢吧,更何況,現在,他的身旁又有另外一個女子了,你在他的心裡什麼也不是了。」

    「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是老爺的選擇,我只能聽從。」慕容夫人的話語依舊是堅定的很,可是,白玉還是從這話語當中聽出了濃濃的悲傷。

    白玉輕笑,有悲傷這事兒就好辦多了,「這是出於你自己的觀點,慕容雲無情,你何曾又不是自私,你用這些條條框框在束縛著你自己,那你可曾想過,你這般做了,對慕容真有什麼壞處,他親身的娘親竟那般的不為他想,不為他爭取,你們母子活該被別的女人欺壓在腳下。」

    「住口,住口,住口!」慕容夫人聲嘶力竭的吼著,她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面上是一片瘡痍。

    白玉果真閉上了嘴巴,待慕容夫人的情緒穩定了,方才低笑道,「可是,我有法子讓你們重新得到以前的地位,你可願意。」

    慕容夫人看著他,滿是詫異,「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條件交換,你告訴我慕容琳琅的事兒,我便將你和慕容真該有的地位都統統的重新返還與你們,你可是願意?」

    「我憑什麼相信你!」慕容夫人看著他,心思複雜。

    白玉早知道她會這般了,只是淡淡的搖頭,「你如是想要相信,便可以相信,若是不想要相信,自然也是可以不相信的。慕容夫人這般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一些道理。」

    慕容夫人垂頭,白玉也不催促她,就那麼淡淡的看著她,他有預感,慕容夫人會答應她,果然,用不了多久,慕容夫人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好,作為附屬條件。我要求你帶我去當初我與老爺初見的地方。」

    白玉先是一陣詫異,轉而看著慕容夫人眼裡的悲傷,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吧,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要去她和慕容雲初見的地方,想來,那個地方應該是有著特殊意義的。

    白玉用輕功將慕容夫人帶出了府邸,又租了一個馬車。在慕容夫人的指引下,他們緩緩的向著那所謂的地方駕駛去。

    那是一個滿是楊柳的河邊,因為,夜色黑暗,所以,白玉只能瞧見一座大橋。慕容夫人緩緩的向著那座大橋走了去。她一邊走,一遍伸手去撫摸橋身,白玉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也不說話。

    「當初,我就在這座橋上和老爺相遇,我對老爺是一見鍾情,最後,得知能夠嫁給老爺做妻子的時候。我歡喜了好久。」她淡淡的說著,一步一步的向著階梯上邁去。白玉從她的聲音中聽見了慕容夫人對於美好回憶的喜悅聲音。他的心裡一陣觸動。

    可就在他走神的這會兒子功夫,橋頭之上飛過一陣裙裾,接著,慕容夫人的影子都沒了!白玉向著橋下看去,隱隱約約之間,她看見了慕容夫人裙裾的一角,他從沒有想到慕容夫人竟是準備好了自殺的,這般,惱恨之餘,他忙想想也不想的躍身就往下跳去。

    落了下去,他方才知道,下面居然沒有水!

    他沒有多想,抱起慕容夫人就往橋面上躍去,慕容夫人顯然是摔的不輕,這會兒子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白玉擔心慕容夫人的身子,忙將她帶到了有光線的地方查看。

    這般不查看還好,一查看,他竟然發現慕容夫人的眼角流著長長的鮮血,白玉想起了先前地面上好似有很多枯木枝椏什麼的,想來是慕容夫人剛才墜下去的時候,眼睛被那些東西給弄傷了。

    白玉心裡有些著急,急忙將慕容夫人抱著往最有名氣的大夫那裡奔去,去的時候,別人早就打烊了,白玉也不死心,一個勁兒的拍門板,最後,大夫只得從床上下來,去給他們開門。

    大夫看見慕容夫人的時候,他的額頭上瞬間是佈滿了一些冷汗,顫聲道,「這,是誰這麼狠,竟然下手這般的毒辣。」

    「咳咳。」白玉乾咳了兩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催促道,「快給看看,大夫,看看眼睛還能救不?」

    大夫看了白玉一眼,忙探身去查看慕容夫人的眼睛,再細細的查看之後,他濃濃的歎息了一聲,往一旁去開藥。

    白玉被大夫這矛盾的舉動給愣住了,他追上了大夫,急道,「可有救?」

    大夫搖了搖頭,「能將命給保住就差不多了,你還想著有救?我去給她開些藥,那邊有清水,你給她擦擦臉。」

    白玉知道眼前的大夫是這裡最好了,聽大夫一說沒得救了,他頓時步子向後退了幾步,這說來,他終究還是有著責任的!若是他好好的看住她,她也不會這般成功的將自己的眼睛給毀了啊。

    回頭,他打來清水替她擦臉,沒過一會兒工夫,慕容夫人的嘴裡傳來了一陣悶哼聲,接著,慕容夫人的手動了動,花蔭知道,她應該是要醒了。他將手收了回去,靜靜的看著她。

    慕容夫人動了動,又是一陣劇痛,她感覺到了有人在她的身邊,驚道,「有人?是誰?」

    白玉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沒有得到回答,想起了剛才自己選擇了自盡,想來,這會兒子應該是在地獄裡了,想及此,她忙低低道,「原來,地獄是黑色的,難怪,我看不見東西。」她的手伸在半空中,抓了抓,卻是什麼也沒有抓到。

    身旁依舊是沒有聲音,她側著頭,困惑的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閻王?還是小鬼?」

    白玉歎息了一聲,慕容夫人的身子猝然一僵,白玉看了看她。終於是開了口,「慕容夫人,你何須這般,難道,你與我約定的地方事情不過就是你的一個陰謀,你就只是想要將你自己殺死,然後,讓慕容真無牽無掛?」

    慕容夫人蹦著臉,也不說話,這時候。她已經明白了,她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玉。

    白玉見她這幅神色。淡淡的開口,「可是,你有想過你這般做有多愚蠢麼?你真以為你死了就可以讓慕容真過好了?你想的倒是美,你死了,一了百了。什麼也不知道了,可是,慕容真會如何想,你真以為他會相信你是自殺的,你別忘記了,他恨慕容雲。若是你一死,他完全有理由將你的死歸罪在慕容雲身上,所以。最後你的目的非但沒有達到,而且慕容真還會和慕容雲反目為仇,依據慕容真的性子,即便,慕容雲是他老子。我想,慕容真也避諱善罷甘休的了。」

    白玉說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了慕容夫人的心裡。慕容真是她親身的兒子,自己兒子的性子,一個做娘的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現在,白玉說了這些話語之後,她並沒有駁斥白玉,反而很是懊悔自己的舉動,她後悔自己竟這般的不為真兒多想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慕容夫人的情緒已經穩定很多了,她的手再次在空中攪動了一下,終究是問出了方才產生的困惑,「這裡是哪裡?你為什麼不點亮燭火,可是在外面?」

    白玉看著慕容夫人,也不開口,慕容夫人只覺得眼睛刺痛的很,忽然想起了先前她墜落的時候那種尖利的痛感,她長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方才道,「我,我眼睛瞎了?」

    白玉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說,「慕容夫人可是怕了?」

    慕容夫人一聽,竟也顧不得自己的眼睛,高聲大笑了起來,待笑夠了,她的臉上又是一副悲酸的樣子。

    「有什麼可怕的,我還有什麼可怕的,這個世間上,我的存在,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這般苟活著,也不過如此。」

    大夫從遠處過來,聽了慕容夫人的話頓了半天,愣是沒來打擾,白玉將大夫手裡的藥給接了過去,順帶著給了大夫一些銀子,方才扶著慕容夫人離開,這時候的慕容夫人靜靜的,也不反抗,倒是正如同她此時的心境——心如死灰!

    回到了慕容府邸,白玉讓人去熬了藥,原本一直都不開口的慕容夫人忽然開了口,「公子,我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白玉挑眉,試探著道,「可是讓我去幫你尋慕容雲來?」

    慕容夫人聽見了慕容雲的名字,眼裡帶上了笑意,緩緩的點了點頭。

    白玉也不應她,直接離去,白玉有身手,用不著多久,他已經回來了,慕容夫人起初聽見有響動聲,她的面上一喜,待聽見腳步聲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面上的喜色瞬間的收斂了下去。

    「他不願意來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我早就知道,他定然不願意來,可我還是這般的想要他來,我真是一個癡人,我是一個大傻子。」

    白玉見著她,也不說話,他實在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該要如何去安慰一個受傷的女人,他是去了慕容雲那裡,並且,悄悄地將慕容夫人的事兒告訴慕容雲了,可是,慕容雲只顧著和周圍的人應酬著,哪兒會去管慕容夫人。

    有丫頭將藥送來了,白玉接過了藥碗,踱到了慕容夫人的跟前,因為慕容夫人的眼睛看不見,白玉索性就一勺子一勺子的給她餵藥,慕容夫人也不拒絕,感覺到他手裡的勺子又送過來了,她忙張開了嘴巴。

    兩人之間,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最後,慕容夫人將藥汁喝完了,她才開口,「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白玉心裡明白,她現在是決定告訴他了,心下微微安然。

    「可是,我可以信你麼,你真的能夠將我和真兒帶出困境當中麼?」慕容夫人看著白玉,即便,她知道她什麼也看不見。

    白玉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既然答應了,便定然會辦到,夫人還不信我?」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慕容夫人仰著頭。眼角有著一絲濕潤,那濕潤混合著先前鬱結的疤痕上的鮮血流了下來,顯得萬分的詭異。

    「十幾年前,慕容府上有一個公子,還有一個小姐,公子叫做慕容雲,小姐叫做慕容琳琅,公子長得俊俏,武藝非凡,加之又是慕容家未來的繼承人。自然而然的,慕容雲成了很多千金心目中的理想夫君,而小姐慕容琳琅則長得漂亮貴氣。很多有錢的商戶都想和慕容家結親,想要通過慕容琳琅這個女子與慕容家簽下友好的協議,從而固定江湖地位。」

    她頓了頓,白玉體貼的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她的手裡。

    她抿了一小口。接著道,「自然,這其中的人也包括夏侯家的公子,夏侯名,也就是現在的武林盟主。夏侯名那時候也是英雄才俊,他變著法子的追求慕容琳琅。慕容琳琅正是懷春之年,自然而然的也是被夏侯名的一舉一動給感動了,從此。深深的愛上了夏侯名。這,本該是一個佳話的,可是,慕容家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兒,就如同現在的我一般。慕容琳琅被慕容雲定為了那個多餘的人,所以。全部慕容府邸的人都刻意的忽視這慕容琳琅的存在,而夏侯名在前期也是心急如焚的找著慕容琳琅,可是,男人嘛,終究是變心的時候,而夏侯名也終於變心了,他娶了一個叫做阿宛的女子,然後,將慕容琳琅徹徹底底的拋棄了。」

    慕容夫人頓了頓,再次抿了一口茶水,抬頭問白玉,「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是一點兒都不好奇了,一聲不吭的。」

    白玉唇角微勾起,「我不想打擾你。」

    慕容夫人一愣,終究是繼續道,「慕容琳琅不想我這般,會老老實實的呆著,她從小便是習武之人,所以,很容易的就從慕容府邸離開了,她去了夏侯府,見到了夏侯名,可那時候,夏侯名正在和他的夫人行房,慕容琳琅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她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轉身離開,她一腳踢開了夏侯名的臥房,拽著夏侯名身下的嬌嬌女便是一頓暴打。夏侯名很生氣,他終究是伸手摔了慕容琳琅一個耳刮子,慕容琳琅被他給打的驚住了,就那麼愣愣的看著夏侯名,也不說話,最後,夏侯名讓她走,我不知道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知道,慕容琳琅回來之後就瘋了。」

    白玉蹙眉,「那慕容琳琅後來就變成了木琳琅了?」

    「這是後話了,那時候,慕容雲好似還很開心,而那時候,我也才嫁過來不久,我對於慕容雲是充滿了愛慕的,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慕容雲,就害怕一不小心又惹他不開心了,而對於慕容琳琅,我也是充滿了同情,我想著法子的關心她,也就是想要和慕容雲的距離靠的更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竟然發現,慕容雲在和慕容琳琅苟合,我終於忍受不了,這兄妹之間這麼可以做這種事情,真是齷齪,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覺得慕容雲和慕容琳琅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禽獸,他們竟然不顧禮法!『

    慕容夫人說的著急,情緒一激動,那手裡原本端著的杯子也開始顛簸了起來。

    白玉低聲詢問,「還好嗎,需要將杯子遞給我麼?」

    慕容夫人緩和了一下氣息,「我愛慕容雲,從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他了,我不敢揭穿他們,我害怕若是一揭穿了,往後,我和慕容雲之間會有隔閡,可接下來,慕容琳琅的肚子卻是大了起來了,那時候,我已經將真兒生下來了,我害怕往後,我懷疑慕容琳琅肚子裡的孩子是慕容雲的,我害怕這個怪物生出來之後會丟進慕容家的掩顏面,還有就是,我害怕慕容雲會愛屋及烏,將來,他將全部的愛都給了慕容琳琅了,我的孩子怎麼辦,所以,我終於和慕容雲攤牌了。」

    「我攤牌的那天,慕容琳琅也在,她愣愣的看著我,半天不說話,我在想,慕容琳琅一定是傻了,一邊想,我的心裡有覺得瑟瑟的,我喜歡的人,我愛著的慕容雲,他這麼可以這樣。不但對她親身的妹妹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是在他親身妹妹根本就不理世事的時候做的!那天,慕容雲打了我,這是第一次,我那時候是憋久了,我嫉妒慕容琳琅,我很討厭慕容琳琅,我討厭她奪走了慕容雲所有的愛,甚至是就那麼堂堂正正的佔有了我的男人。我曾經想過要對慕容琳琅下毒手,也確實做過一些傷害慕容琳琅的事情。那時候的我是瘋了,我知道,慕容琳琅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我是找了空子的想要折磨慕容琳琅,可是,我那時候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洩恨,我只有靠著折磨慕容琳琅來獲得快感。我完全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慕容琳琅就不見了,而慕容雲也找了好一陣子,甚至,還上了夏侯府去搜人,終究是沒有結果。」

    白玉聽明白了。原來,一切是這樣的,後來不見的慕容琳琅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那個殺人不眨眼。淫蕩不堪的女魔頭木琳琅了,只是,白玉沒有想到的是竟會有慕容琳琅肚子裡的孩子是慕容雲的這樣的一個說法。

    慕容夫人將手伸向了白玉,白玉想著慕容夫人常年冰冷,此時。她可能是覺得手冷了,忙將一旁的暖手爐遞給了她。

    慕容夫人滿足的歎了一口氣。接著道,「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十幾年後,她居然又回來了,還帶上了那個小雜種回來了!」

    慕容夫人說到小雜種的時候,白玉蹙了蹙眉頭飛,對於慕容夫人這般惡俗的稱呼他有點反感。

    「那慕容家可是真的有這種詛咒?」

    慕容夫人搖頭,過會兒子,又點了點頭,弄的白玉都沒搞清楚她的意思。

    「我原本懷疑過可能是慕容雲想要得到慕容琳琅,所以,才想出的這些法子,可是,那些接二連三死去的人實在太過詭異,我瞭解慕容雲,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所以,我選擇了相信是確實有這樣的事情,這次,我做多餘的人,其實也想過很多事情,比如說,為什麼偏生要是在慕容琳琅回府邸的時候,我再去做這個人,又比如,若是我做了,日後,我是不是也會像當初的慕容琳琅那般,莫名其妙的消失,可是看,最後,我終究還是同意了,我是慕容雲的夫人,我愛他,這些年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依舊想要他安安好好,想著,若是我出來做這個多餘的人,慕容家能夠家宅平安,那我不會後悔。可是,我沒想到,那個賤人,太過於藏狂了,我的男人,心也夠狠!」

    白玉探聽了這麼久也沒有查出過所以然來,他明白了慕容琳琅就是木琳琅這樣的事兒,可是,關於慕容府邸的詛咒,他似乎還是一無所知。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他暗暗的想著,這些事兒還得慢慢的來,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能給他找出些蛛絲馬跡。

    告別了慕容夫人,白玉直接去了花蔭的屋子,因為,他知曉,按照花蔭的性子,若是他不說與她聽,她明日定然會起床就往他屋子裡奔去的。意料當中的,花蔭並沒有睡下,他將慕容夫人說與他聽的一些話語撿了一些重點說給了花蔭聽,花蔭聽的瞠目結舌,半天才道,「她,她瞎了?」

    白玉點了點頭,靜靜的看著花蔭臉上的神色,原本以為她要說些什麼的,不想,她卻是愣在了那裡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之際,房門猝然被敲了一下,花蔭一驚,待緩和了神色,方才衝著門處道,「誰啊。」

    「是我。」竟是秋如意的聲音,白玉和花蔭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花蔭忙開口應了一聲,遂又去給去如意開門去。

    門外的秋如意手裡端著一碗東西,看著白玉在花蔭的屋子裡先是一愣,繼而又道,「我今天做了點補湯給相公喝,還留了一點,我想著你也需要補補,所以,給你端來了……」

    花蔭有些不好意思了,說真的,這秋如意還真是熱情的讓她瞠目結舌了,在經歷了落胎之苦之後,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她竟然又重新站起來了,這樣的女子性子還真夠堅定的。

    花蔭本是要讓她進屋子坐一坐的,可是,秋如意以還有回去看慕容真為理由給拒絕了。

    聽她提起慕容真,花蔭的心又是一沉,她不是沒有去看過慕容真,只是,看著慕容真和秋如意在一起的樣子。她終究還是沒有忍心去打擾。

    秋如意一走,白玉又走了一會兒方才離開。那晚,本該是平靜的,但卻還是處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秋如意死了!

    是死在池塘當中的,早上起的早的丫頭看見池塘當中有著白色的裙裾在漂浮著,她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開始還以為是哪個不懂規矩的下人偷了主子的衣服,後來又害怕被主子抓住,索性給仍在了這個地方。待那些丫頭想要將那衣服給拉起來之時,木棍一戳,秋如意那背泡的腫脹起來的臉已經浮現在水面了。

    那挨著的幾個丫頭都是一陣尖叫。接著,向著遠處給奔去,那架勢倒是好生像是秋如意就要從水裡面爬起來的一般。

    那些個丫頭的叫聲給驚動了慕容府邸,慕容府頓時又沸騰起來了,後來。下人們簇擁著慕容家的家主慕容雲,齊齊的向著那池塘邊走去。

    花蔭聽說這事兒的時候,她正在漱口,起初,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那丫頭一下。那丫頭明明確確的告訴了她,那被淹死的人正是秋如意的時候,花蔭連著嘴裡那漱口水都忘記往外吐了。差點就直接吞下了肚子中去了。

    她明明記得昨晚秋如意還好好的,還給她送補湯,這一會兒子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忍著因為被漱口水給嗆著後產生的陣陣咳意,她大步的向著人聲沸騰的地方給奔去。

    她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了。而秋如意也被人給弄上岸來了,花蔭看見秋如意的屍首之時。她的眸子一頓,心裡有些難受,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秋如意這個女子多好啊,即便會有妒忌的時候,可也是安安分分的,只想要簡簡單單的守著自己想要的幸福,為什麼偏生就這麼命薄。

    這時候,耳旁有人說秋如意沒有中毒什麼的,就只是被水給嗆著,活活給淹死的,也有人在小聲的說著什麼家族詛咒,這裡會死更多的人什麼的,總之,每個人的臉上要麼就是沉重,要麼就是驚恐。

    最後,慕容雲吩咐眾人將秋如意按照慕容家未來夫人的名義給藏了,他通知麼有通知慕容真,花蔭不知道,可慕容雲沒有將這事兒鬧開,也沒有大辦喪宴這事兒卻是真的。

    在慕容家的祠堂裡,慕容雲也給了秋如意一個位置,當時,花蔭和白玉都去了祠堂,花蔭心裡不好受,想著秋如意以前待人的各種好,又想想現在秋如意已經不再了,她還是不能接受。

    最後,在離開的時候,她才發現,白玉的眸光正看著祠堂中的一個碑位,的沒有轉開目光去,她用手肘拐了拐白玉,白玉才回神。

    剛剛回了屋子,蕪嫿竟然也是跟著來了,這人,這些時日總是行蹤不定,若不是她偶爾的出現,花蔭都快忘記了有蕪嫿這麼一個人了。

    自然,蕪嫿進屋子的第一句話便是,「停說又死人了。」

    白玉和花蔭都看了她一眼,誰也沒有搭理她。蕪嫿也不惱怒,逕直的坐在了白玉的身旁。

    花蔭想起了白玉先前的異樣,道,:「你先前是在看什麼嗎?我看你都看的沒有魂兒了?難不成你從碑位上也看出了那死去的人先前應該是一個美女的了?」

    白玉的嘴角抽了抽,沒有和她開玩笑,「我發現了一個事兒,慕容家的前一位夫人,也就是慕容雲的親身娘親的名字中也有一個秋字。」

    他不說還不要緊,他這麼一說,頓說,花蔭和蕪嫿都瞪大了眼睛,她們清楚的知道,死去的三個人,秋兒,夏燕秋,還有秋如意,名字當中都有著一個秋字,這般看來,是巧合還是

    若是人為的,那便說明那所謂的家族詛咒根本就不存在,還有,這些一個一個的事故,定然和那名字裡含著秋的人是有關係的。

    花蔭眸目一跳,看向了白玉,道,「所以,當務之急,若是想要查出這件事兒,就必須先從那木碑主人,也就是慕容雲的親身母親查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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