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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7阿莞之死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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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翻過族譜,可讓他失望的是族譜之上並沒有過多的關於慕容雲生母的介紹,只是記載著該女子名叫婉秋,是慕容先主慕容桀從外面帶回來的女子,那女子當時受了重傷,好似受過什麼毒害一般,自從那叫做婉秋的女子來了慕容府邸之後,慕容桀對她是照顧有加,後來,理所當然的,夏侯桀娶了婉秋。Σ?.網?

    再後來,婉秋紅顏薄命,很快就離開人世了,她的死因族譜之上沒有記載,於此,白玉便猜測著其中定是有著貓膩的。

    後來,在經過花蔭的再三提醒之後,白玉猝然發現了一件被他忽視的事情,那就是婉秋死的那年,正好是天邊有所異樣,慕容家首次發現那所謂的家族詛咒的事情之時。

    當初,慕容雲提起家族詛咒,說的是那般的自然,花蔭從沒有想過,那所謂的家族詛咒根本就不是從祖祖輩輩的傳下來的,而是從慕容雲的父親慕容桀那輩傳承下來的,所以,花蔭和白玉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有人杜撰出來的,至於具體的原因,相信不久以後,終究是會浮出水面的。

    那晚,木琳琅讓花蔭去了她的房間,花蔭本以為木琳琅不過就是說說小事兒罷了,不想,木琳琅卻是萬分嚴肅的看著花蔭,將花蔭看得的毛骨悚然,好一陣子,那一股股的心虛都要讓花蔭不敢看木琳琅的眼睛。

    最後,花蔭終究是憋不住了,抬頭裝作一派天真的看著木琳琅,道,「娘啊,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木琳琅伸手,忽然拉住了花蔭的手。很是溫和的道,「渺渺,你老實告訴娘親,你和白玉有什麼目的?你們想幹麼?」

    花蔭眼皮一跳,她的心就快哽在喉嚨眼上了,這,這麼快就讓木琳琅給發現了?那還得了得了?再細細的瞧著木琳琅此時的表情,花蔭嚴重的懷疑此時木琳琅根本就是在先禮後兵,若是她不說,估計得用木琳琅那殘忍的手段了。

    花蔭甚至還想過了所有滿清的酷刑越想。她的臉上越是驚悚。

    木琳琅瞧著自己家女兒這般可以檸出苦水的苦瓜臉,他皺了皺眉頭,道。「渺渺,有什麼還不可以同娘說了麼,你倒是忘記了,娘當初告訴你的事兒麼,娘告訴過你。讓你不要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就是娘了,現在,娘倒是覺得你根本不曾將娘的話放在心上去過。」

    「沒,沒有。」花蔭不跌的搖頭,此時。她細細一想,又覺得自己先前是想多了,畢竟。在這時候,自己還盯著木琳琅女兒的頭銜,再如何說,木琳琅也不會翻臉的。

    木琳琅蹙著眉頭,細細的打量著花蔭。就只等著她解釋。

    「娘,我們也沒什麼目的。就鬧著玩玩兒,你也知道,在慕容府邸實在是太過於無聊了,有白玉,我也多了很多趣味。」花蔭正想再說說這方面的話來,不想,木琳琅的聲音確實猝然的想起,「夠了,渺渺,你覺得在慕容府邸無聊,那娘很快就會帶你回黑顏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白玉是一個外人,我才是你真正的親人,你竟然為了白玉瞞著娘親,白玉在查慕容家的族譜,還有,她經常出入於慕容夫人的屋子,這個,你以為我不知道。」

    花蔭頓時的啞然了,這木琳琅竟然都知道這些,那麼說來

    木琳琅沒有繼續和花蔭糾纏這個話題的意思,她將花蔭拉坐在了她的身旁,道,「好了,渺渺,我早便於你說了,男人不可以相信,我不管白玉要做什麼,我只希望你不要過分的相信別人,明日就是武林大會了,待武林大會一過,娘將自己該做的事兒都做了,那娘就帶你回去。」

    木琳琅不去問白玉的事兒,花蔭自然是覺得放心的,不想,這剛剛才放心下來,一切就又開始鬧騰起來了,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了?這麼急她這麼不知道明天就是了,不要啊,她不想和木琳琅回那個地方,她要回家的啊。

    木琳琅見花蔭不說,心裡覺得花蔭一定時在反思什麼了,這點,讓木琳琅覺得很是滿意,又拉著花蔭坐下來聊了聊,方才帶著花蔭去用飯。

    想到可能要走了,再次看見飯桌之上竟然沒有慕容真,她的心又是有些哀傷。

    飯桌間,她一直都是意興索然的摸樣,木琳琅瞧見她的摸樣,又瞧了瞧白玉,暗自的篤定是自個兒先前說與女兒的話語,現下有了作用了,她的臉上也產生了一個笑容。

    飯後,花蔭直接去了慕容真那裡,她猶豫了很久,本打算像往日那般看看就走的,終究是抵不住心裡的想法,她推開了他的房門。

    昏暗的屋子裡竟然沒有燭火,若不是先前在房門之前有著看守的人,花蔭都要懷疑這根本就不是慕容家未來家主的屋子了。

    她摸索著想要向桌邊靠去,還未靠近桌邊,一陣虛弱的聲音便迴盪在了空曠的屋子裡,「誰!」這聲音當中的虛弱讓花蔭嚇了一跳,同時,她的心也是一痛,她說不出這是因為同情還是因為其他什麼的,總之,她很難受。

    「是我。」她哽咽出了兩個字,終於摸索到了燭火,當她將燭火點亮之後,對上的就是慕容真直直的看著她的目光。

    她動了動唇,遠遠的站著,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慕容真也沒有說話的生意,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半天,才擠出了兩個字,「小蔭。」

    她是有多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這般,足足的愣了半天,她才發現,原來,他的嘴角已經褪去了一層薄薄的皮,花蔭一遍抱怨,。「那些個下人是怎麼辦事兒的。竟然這般不會照顧你。」

    慕容真虛弱的笑看著她,那雙堅毅的目光裡含著一種笑意,直看著她端著茶水從一旁走了過來,她才起身準備從床上起來。

    可惜,因為軟骨散的原因,他愣是沒有成功的逃離床榻的束縛,最終,又摔回了床上。花蔭一急,忙呵斥道,「好生的歇著。我來扶你。」她站定,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撐著他的背脊。讓他挨著她,將全身的力氣寄在她的身上。這般的接觸著,慕容真的身子僵持了下來,半天都是沒有鬆緩過來,即便他中了軟骨散。這種感覺,花蔭還是覺得很是熟悉。花蔭含笑的看著他,輕輕地將手裡的杯子湊到了慕容真的面前,低聲道,「來,喝點水。」

    慕容真想要轉過身去看她。可全身無力,半響,他終於老老實實的埋下了頭去。老老實實的喝水。待水喝乾了,花蔭問他可是覺得還渴,他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花蔭低笑著,將空杯子隨手放在了一旁是。伸手想要將他扶來躺下,不想。他卻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拚命的想要抓住她的手,可能是軟骨散的原因,他這般的費力了,終究是沒有一點兒作用,花蔭看著他握住他手腕的那隻手是剛剛靠在了她的手腕之上,復又無力的落了下去,又向著她的手腕伸去,想要再次握住,可不想,他依舊是沒有握住,花蔭鼻子一酸,她忽然想起初見慕容真那會兒的場景。

    那時候的慕容真眉目好看,伸手凌快,誰會想到慕容真會有今天這般的場景,說來,花蔭也開始有些不可理解慕容雲了,慕容真好歹是他的親身兒子,他如何會捨得對慕容真這般,說來,花蔭是百思不得其解。

    忍住了那種酸酸的感覺,她伸手,用力的握住了慕容真的手,低聲道,「我在,慕容真,我在,我一直都在。」他一定是害怕她這般走了吧,她想。

    抬眸,花蔭四處瀏覽一圈,待看見了周圍的場景一片空曠的摸樣之後,她的心裡又是一陣的淒然,慕容真,他這些時日是如何過來的,想來,別說那些下人沒曾同他說一句話,即便是他們願意同他說話,或許,慕容真也不願意搭理他們的吧。

    又是一陣的失神,她動了動唇,原本是想要說些什麼的,可是,張開了嘴巴,她卻不知道他該說些什麼。

    倒是慕容真,他哆哆嗦嗦的開了口,「小蔭,你,你這些時日可好?」

    花蔭的心神一動,他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關心著她?悶悶的點了點頭,她回應他,「好,很好,你呢?」

    問完之後她又有些後悔了,他的場景不就是明擺著的麼,明明就不是很好,她偏生還要問他可好。

    慕容真笑了笑,那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意境病了幾十年的人一樣,頓時,花蔭的心裡又是產生了一種恐懼,她害怕他會離開,離開這個人世,想到了這種可能,她將他的手握的越加的緊了起來。

    慕容真自然是感覺到了的,他的心神又是一凝,他仍不住想要問她更多的話題,比如,她這些時日和白玉,再比如她何時會離開可是,最後,都換成了一句,「小蔭,我娘她?」

    花蔭抿唇,這問題終究還是要被問到了麼?她遲疑了幾下,終究開口道,「慕容夫人,她很好,那天,自從慕容老爺讓人將你送過來之後,慕容夫人又過回了以前的生活,你爹並沒有責備她,你就放心吧,倒是慕容夫人,她,她很希望你能好好的。」

    花蔭欺騙了慕容真,她故意的瞞下了慕容夫人為了不想牽連他而選擇了自盡,結果,人沒有死成,卻是將自己眼睛給弄瞎的事情,花蔭想,這樣的欺騙對於慕容真而言,是好事兒不是壞事兒,因為,她若是對著他說了實話,那麼,最後,他定然安心不下來,這般在這裡憂愁著,有什麼用。

    慕容真先是鬆了一口氣,繼而,臉上又是帶上了一些沉重,「小蔭,你,你還怨我娘?」

    他的話語將她給喚回了神來,花蔭忽然想起前些時日,慕容夫人竟然就那麼生生的將她給毀容的事兒,心裡又是一陣的複雜。壓著聲音,她回答,「不恨了,不恨了,我就想你好好的,過的好好的,一生的安好。」

    慕容真面上漸漸的產生了一種喜悅,那種喜悅是那麼的純澈,花蔭竟是有一種錯覺,此番。她懷抱當中的人並不是慕容真,而是一個年紀偏偏的小公子。

    他們兩之間再是沒有說話,花蔭就那麼任由著他靠著。心裡也不厭煩,只覺得現在這種場景她是無比的享受,她很喜歡這般的和他相處著,即便兩個人什麼都不說,甚至。她還曾大膽的想著,若是他們兩個可以就這麼一直的相依相偎下去。這點,就連著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種思想,太過於詭異,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最後。終究是慕容真先開口,「小,小蔭。我,你,我以前說的話語,你,你可還願意?」

    有那麼一瞬間。花蔭甚至想要直接開口問他是什麼話語,可是後來仔細的想了一想。便是明白了,他說的應該是她才被毀容的那會兒,他承諾了要娶她的事兒吧。

    唇角微微的勾了起來,或是為了這個少年的執著和善良,亦或者是為了其他她並清楚的理由,不過,實際上她就是很歡喜,這種歡喜持續了很久很久。

    慕容真聽不見她的聲音,心裡忽然有些不安了,竟動了動,花蔭回神,急忙道,「慕容真,你還能想這些事兒,我看你身體也沒有看起來這般糟糕嘛。」

    慕容真聽出了她言語之間的笑意,臉上跟著透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很喜歡花蔭這般的和他說話,這種感覺他很舒服,甚至於,她很想將這種感覺持續下去。

    咧著嘴,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是純淨,竟是讓花蔭再次愣住了,半天,待她回過了神來之後,只覺得自己這種神色很像是一個色狼,頓時她尷尬不已,那臉也跟著頭透了,幸好,他是靠在她身上的,所以,她並沒有看見她臉上的表情,要不然她要囧死的。

    她正想找些什麼話來打發時間,不想,慕容真的聲音卻又是想起在了她的耳邊,「小蔭,我,我還記得一件事,當初,你承諾過我,若是我醒來了,你就會嫁我,現在」

    有那麼一瞬間,花蔭甚至以為慕容真這是想要逼婚,可是,他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留下了很多空間給她發揮,其實,她並不知道的是,她這樣,便是真的想要逼婚,這種方式他是第一次嘗試,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他有一種預感,只有這種方式才可以留住花蔭。

    原本,他以為,再怎麼樣,她應該都會直接給他答案的,不想,她愣是想了半天都沒有回答她,他有些急了,「小蔭,你?」

    花蔭也是被他這個問題愣了半天,後來,待她細細的想了想,她頓時覺得反正她都是要走了,騙騙他也是好的,而且,這還是善意的謊言,動了動心神,她嬉道,「今天還是一樣的,如果,你能安安好好的活著,我們」

    她後面的話語並沒有說完,她就感覺到那原本是放在她手心當中的手劇烈的顫動了起來,那種感覺讓她心裡一熱,甚至於,她開始想像起了日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那樣的日子應該還算很幸福的吧。

    可是,這也只是想想罷了,她用力的搖了搖頭,接下來,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兩人就那麼相依相偎著,最後,慕容真竟然就那麼睡著了,花蔭想,或許,他也是累了。;

    她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那種感覺讓她的手動了動,最後,終究是歎息了一聲,將他給扶著往床榻之上靠去,她想,或許,所有的事兒都是符合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道理的,總有一天,一切又會變得好好的。

    她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慕容真的房間,竟然是在不遠處遇到了白玉,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原本,今日聽著木琳琅說要帶她會走,她就有想到白玉的,她想離開這裡了,這下正好,白玉出現的正好!

    兩人倒是很有默契,見著周圍人多自動的走到了僻靜之處,倒是白玉最先開口的,他看著花蔭,道,「我有預感。明天之後,我們便可以離開了。」

    花蔭一聽,心下倒是歡喜了,她笑看著他,妍妍的道,「真的?」這下好了,她倒是也省的再問他了。

    白玉點了點頭,想著慕容真屋子的方向看了看,忽然道,「你。可有一點兒覺得後悔,你這麼緊張慕容公子,離開了。你可是真的捨得?」

    這話題也是花蔭覺得躲避的,她瞪了白玉一眼,逕直的從他的身邊繞過,白玉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就那麼愣愣的看著。竟是沒有去追她。

    那晚,花蔭一夜好眠。

    第二天,木琳琅一行人去參加武林大會了,府邸裡所剩下的人也不多了,花蔭想著,方正。她這都是要走了的,去看看慕容真也是好的,恰好。那會兒下人正在給慕容真餵飯,花蔭承擔下了這事兒,慕容真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花蔭也回他一個笑容。

    飯吃完了,慕容真關心她道。「|小蔭吃了麼?」

    花蔭重重的點了點頭,勾著唇角想要替他蓋好被子。一邊,慕容真卻又是伸手,好似想要去握她,吸取了昨日的經驗,這次,花蔭並沒有讓他那麼挫敗,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衝她笑道,「我在。」

    慕容真看著她,那雙眼眸當中的堅毅倒是讓她愣了好半響,最後,還是他的聲音將她喚回了神來,「今日,待爹回來,我便讓人告訴他,我不恨他,讓他將我身上的軟骨散給解了。」

    花蔭聽了他的話語,心神都是一愣,這太詭異了,在她的影響當中,慕容真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慕容真這般的膽色,只要是他覺得錯的,即便是砍了她的腦袋,或許,她都會堅持自己的想法,這般,這麼容易的就想著慕容雲屈服了,是他忽然變得聰明了?花蔭是有悲有喜,這樣做,自然是好的,可是,這般的做了,他早晚都會知道慕容夫人的事兒,到時候會如何花蔭不知道,但是,花蔭能預料到,一定不會有好事兒發生。

    慕容真察覺到了花蔭的異樣,心下有些不安,沉著臉問她,「小蔭,怎麼了?」

    花蔭是不可能告訴他慕容夫人的事兒的,即便要說,也是要等著他好了再說,只能顧左右而言他的道,:「慕容真,你這樣做很好,你知道麼,只有你這般做,對大家都是好的,往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你都要清楚,在這慕容府邸,你若是安好,你的娘親便也會很安好,所以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都不能按照著自己的性子來,我們都要好好的。」

    慕容真愣了愣神,半響,嘴邊帶上了一絲微笑,「瞧你說的,我知道,往後,我要關心的就不光娘親了,還有你。」、

    花蔭一愣,想起昨日承諾於他的事情,那心裡的複雜之感頓時又產生了,她忽然產生了一種怯懦之感,她不想去理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只想快點離開,所以,她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

    當這種不安越來越濃的時候,她出了慕容真的屋子,慕容真本還想留住他的,只是看著她這般快速的離開,以為她這是有事兒,也不好挽留她,只好由著她去了,他想,只要過了今天,他就可以好生的和她在一起了。

    晨昏落下之後,空寂的慕容府終於又熱鬧了,因為,這一屆的武林盟主是木琳琅,而木琳琅暫時居住在慕容府邸,所以,很多人都以恭賀木琳琅之名來了慕容府邸。當然這些人當中是有著想要巴結這新一任的武林盟主的,又或者是單純的想要來看木琳琅,其中原因,讓人很是看不透的,就比如前一任的武林盟主。

    木琳琅的臉上始終是帶著淡淡的喜悅,好似對於奪得武林盟主之位一點兒都不稀奇,說來也是神器,那些人原本還口口聲聲的罵著木琳琅為淫蕩女人,魔教之人,現在可好,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卻是一臉的慇勤摸樣。

    對於這些,花蔭沒有興趣瞭解,花蔭只想要知道是不是如同白玉說的過了今天,他們就可以離開了,因為昨日木琳琅說過的話語直到現在她都還是恐懼著,她害怕若是一天,她真的會被木琳琅給帶回那個地方去,索性看著周圍這正常的摸樣,花蔭的心裡是越加的恐懼了。白玉說他有預感今天是可以離開的。可是,為什麼這般的寧靜,竟是什麼事兒都不曾發生,按照她的理解,若是可以離開,那這裡一定是會發生什麼事兒的啊。

    這場像是晚宴的宴會竟然是熱鬧無比的,慕容雲滿臉的紅光,只是偶爾看著夏侯名和木琳琅在一起談話的時候,他的臉色才會忽然沉下去,但是。這種時候也很少,也正是這個時候,無聊的花蔭才會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在了站在木琳琅身旁的男人夏侯名身上。

    無意之間。花蔭的目光又順著夏侯名的瞟了過去,竟是瞟見了夏侯名身旁的女子,那是一個長得很是清秀的女子,花蔭好似記得她是夏侯名的夫人,名字好似叫做阿莞。

    阿莞。阿莞,有那麼一瞬間,花蔭忽然想到了婉秋,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婉字。

    「在想什麼?」白玉拿著酒杯坐在了她的身邊,她看了看白玉,搖頭。

    自己腦子當中的奇怪想法。她如何會告訴於他聽?他見她不說與他聽,先是一愣,繼而笑著搖頭。「真的不說?那我也不告訴你待會兒有可能發生的趣事。」

    趣事?花蔭兩眼放光,白玉的意思是,這麼說來現下的平靜是不可能堅持很久了的,花蔭的心裡忽然開始歡喜了起來,這樣很好。很好,至少。她會覺得她明天還有走的機會,若是今晚就這麼平平淡淡的下去了,她真不知道,她會有多掃興。

    可是,在她雙目放光的情景之下,白玉愣是沒有說一句話,竟自顧著自己飲酒。花蔭一個勁兒的惱恨,這個男人可好,將她給誘惑了進來,倒是不想給他說了。

    黑著臉,她道,「白玉,你就說嘛,這樣框人有意思麼?」

    白玉瞟了她一眼,繼續的轉過頭去飲酒,最後,還附帶著說出了一句足以讓她給氣死的話語,「有意思。」

    終於,花蔭差點被這個人給氣的半死,只顧著瞪她,雙眼噴火,可這樣的噴火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宴會之上開始混亂了起來,花蔭順著眾人的目光看了去,只見得在夏侯名的身旁有著一個娉婷的女子,她懨懨的向著地面落去,那單薄的身子如同飄落的樹葉一般的無助。

    花蔭最先是麼有搞清楚情況,待看清楚這個女人就是阿莞之後,心裡又是一驚,這阿莞的嘴角還帶著一絲鮮血,她,她是受傷了?

    白玉的聲音又從她的耳旁傳來,「出事兒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沉重,再也沒有先前的輕鬆。

    白玉起身,跟著眾人向著那個阿莞踱去。這時候,眾人都將阿莞,夏侯名他們給圍成了一個小圈圈了,白玉緩緩的向著重心移去,花蔭踟躕了半天,也跟著白玉走去,最後,她終究是扒開了人群。

    這時候的阿莞正躺在夏侯名的懷中,夏侯名一臉的痛心摸樣,緊緊的摟住阿莞哽咽著,有那麼一瞬間,花蔭竟是覺得這般的場景是那麼的濃重,莫名的讓人感到悲傷。

    與此有鮮明對比的倒是一旁的木琳琅,她的手裡正執著一個杯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對抱在一起正在進行著生死別離的人,一般的人,即便是再冷心也不該是這般摸樣的,當花蔭從木琳琅的眼裡看到了那股子的痛快和不甘心之時,花蔭又是愣住了。

    從人群當中的耳語當中,花蔭明白了此時的阿莞是中毒了,一種叫做鶴頂紅的劇毒,即便是這個時候,花蔭的心卻是再也無法安靜下來,她有一種預感,這統統都是木琳琅一手策劃的。

    而一旁作為慕容家主的慕容雲竟然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一切,在他的臉上有著沉沉之色,花蔭看得出來,這種神色全是因為木琳琅。

    忽然之間,花蔭覺得慕容雲,木琳琅,還有夏侯名,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單單的從表面之上好似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是,這下完完全全的看去,花蔭頓時覺得,花蔭總覺得他們三人的關係應該是比她想像當中還要複雜才是。

    最終這場不了了之的鬧劇竟然是平平淡淡的收手了,那時。夏侯名將懷中的女子抱了起來,直直的看著木琳琅,他的眼中有著猩紅,有著仇恨,還有著不忍。最後,這些所有的情愫都統統的化作了灰燼,他只給了木琳琅一個背影,一個遠去的背影。

    花蔭看著一切,心下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是什麼也不明白。她不清楚,若是夏侯名和木琳琅之間有著恩怨,就如同慕容夫人那般。他們曾經是戀人,可這些也僅僅是關於慕容琳琅和夏侯名的啊,現在的夏侯名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夏侯名了,先前,夏侯名眼中的不忍。難不成只是因為這個替身夏侯名竟然愛上了慕容琳琅,而懷揣著仇恨的慕容琳琅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男人不是真的夏侯名,她以為她這麼做是報復了夏侯名,所以,她很開心?

    少了前任武林盟主的宴會依舊是宴會,剛剛還因為死了人的悲傷氣氛也很快的就被宴會之上的鶯歌燕舞給抵了回去。花蔭不竟暗暗的想著。這個世道還正是冰冷,想來,花鶯閣要適合她。

    白玉再次的坐回到了她的邊上。笑看著她,道,「你在想什麼?」

    「你可看清楚剛剛發生了事兒了?」她只看到剛才那些人圍了上去,根本沒有看見阿莞中毒的前因。

    白玉勾唇,他用目光看著她。那眼神好似又在說,你猜我高不告訴你。花蔭看著他的神色,頓時又是一惱,恨聲道,「你說不說,你要是說就直接開口,被給我繞彎子。」

    白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倒是直接開了口,「夏侯名和慕容琳琅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我想,今日,若不是因為阿莞強力的搶了慕容琳琅遞給夏侯名的那杯酒,那後來死的人,就一定是夏侯名,而不是阿莞了。」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很明顯是不想讓自己的話語給別人聽了去。

    花蔭聽的又是一愣,這她從不曾想過,竟是有著這樣的企圖,可是,夏侯名有那麼傻麼,既然阿莞都知道那杯酒可能是毒酒了,那夏侯名就不知道,還會傻傻的喝下去,為什麼一定要死人才好

    花蔭聽過鶴頂紅,那是一種沒有解藥的毒藥,只要中了鶴頂紅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繼續活下去了,更何況,阿莞先前的摸樣,根本就是要死之人的摸樣。

    花蔭忽然覺得低落,這就是江湖,她不喜歡這種血雨腥風,不喜歡這種不將人命看成人命的地方。

    「若是我猜測的沒錯,慕容琳琅定然不會這般容易的就放手的,她一定會讓夏侯名跌入萬劫不復的場景,僅僅只是死了一個女人就足以消了慕容琳琅的恨意了?那是不可能的。」

    白玉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他的眸光看著她,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花蔭的心下忽然一急,她蹙眉道,「夏侯名身邊也沒有其他女人了,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木琳琅還想將夏侯名搞的傾家蕩產,讓他一無所有?」

    白玉淡笑著,也不回答她。

    忽然之間,花蔭想,夏侯名和木琳琅之間的戰爭似乎還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若是夏侯名真的成功的被慕容琳琅搞得一無所有了,慕容琳琅又要如何?將他囚禁起來,日日的折磨他,讓他身不如死?這樣又是何必!

    花蔭不想去想這個問題,因為,她覺得她和慕容琳琅根本就是一類的人,她有著自己的想法,所以,她要趕快的離開這個可怕的人。

    倒是白玉先前說的話,他說有事兒要發生,她原本以為憑著這事兒,他們就可以離開了,不曾想,這事兒與她的離開好似根本就沒有什麼關聯,阿莞的死或許激盪起了慕容琳琅心裡那恐怖的報復心理,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才是更可怕,如今,恐怕,慕容琳琅只會因為這小小的快感而加快她的行動計劃,花蔭記得,木琳琅說過,只要待她將想要辦的事兒給辦了,她就會帶著她離開的,這麼看來,他們早晚會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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