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6.守夜人2 文 / 笑和尚
遠目，分類強推的狀況下連點推榜都進不去，這就叫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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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阿爾泰婭咀嚼了一下對方的話語，猛然驚道，「難道說，你能夠擊退這裡的天災？」
「擊退是不可能的，」瑟麗絲的右手已經開始擺出了古樸的手勢，「但是，拖延時間的話，應該還是足夠的。」
紫羅蘭色的法陣開始在瑟麗絲的腳下出現，但是不同於奧克米的奧術法術，瑟麗絲所召喚出的法陣並沒有一種神秘奇妙的感覺，相反地，有著同樣色彩光芒的法陣所散發的味道讓阿爾泰婭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信仰聖光的人卻被惡魔拯救，」看到了阿爾泰婭所皺起的眉頭，瑟麗絲用微妙的語氣道，「很不甘心吧……」
「也許吧，不過我自認為還沒有死板到那種地步，」阿爾泰婭並沒有完全地否定，「對於現在的暮色鎮來說，每一分力量都是彌足珍貴的，所以，拜託了！」
「也許你會是一個好的領袖……」瑟麗絲淡淡地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揮，做出了像是牽引的動作，「卑鄙而渺小的劣魔啊，將你的力量，為我所用吧……」
「嘿，溫柔點，你這混蛋！」
出乎阿爾泰婭意料的是，被瑟麗絲所召喚出來的劣魔居然操著一口熟練的通用語。似乎能夠感受到阿爾泰婭的驚訝，那只棕黃色的劣魔還向著女戰士投去了鄙視的眼神，只不過這個眼神僅僅存在了一瞬間，就化為了對瑟麗絲滿滿地諂媚。
「我是說，很高興為您服務，我的主人。」
「少廢話，」瑟麗絲冷冰冰地道，「你的主人我現在有危險，快點隨我出去作戰！」
「哦，又是危險，你這丫頭天天都遇到危險！」劣魔罵罵咧咧地跟著瑟麗絲前往了小鎮邊上的防禦工事，「居然是這玩意，寶貝，我們這麼做真的有必要麼……唉喲！」
似乎受到了什麼壓制，劣魔那聒噪的聲音忽然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晦澀難懂的咒文響起。
「惡魔的法術麼……」感受到了一股絕非聖光，也絕非奧術的力量在那劣魔的身邊聚集，阿爾泰婭不由得好奇了起來，「那是什麼樣子的力量呢？」
「阿達！」
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劣魔將雙手向前方舉起。就在阿爾泰婭以為這是什麼奇怪的噱頭的時候，混亂的火焰猛然間自劣魔的雙手間爆發，像是火槍的彈藥一樣向著前方的亡靈飛了過去。
「轟！」
混亂的火焰在亡靈的最中心炸開，相比於戰士們的刀劍與牧師們的聖光，這屬於惡魔的力量似乎更加的具有破壞性。不僅僅是爆炸所帶來的衝擊力，一股不知來自何處的翠綠色的火焰隨著火球的爆炸擴散開來，並且將範圍內的亡靈化為了它們的燃料。沒有憐憫，也沒有寬恕，在那混亂的火焰之下，剛剛還在凡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天災軍團，連喊叫都沒有就化作了一地灰燼。
似乎是被這強大的殺傷力震撼到了，守衛一方的人類一時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取而代之的是他們不分彼此地匯聚在了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女子的身上的眼神。所幸不知是因為敬佩還是畏懼，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詢問女性的來歷。
沉默成為了人們對於女子的見面禮，瑟麗絲似乎也頗為享受這樣的歡迎儀式，無視了周圍目光的女性術士在御使著劣魔進行作戰的同時，也在進行著自己的施法。
將火焰自對方的身軀上燃起，再利用這火焰引發爆炸，讓目標周圍的其他敵人也沾染上這樣的火焰。將奇異的種子埋在對方的身體裡，初時僅僅是讓目標行動緩慢，但是很快地，一股彷彿黴菌一樣顏色的輝光出現，將目標轟的支離破碎，而每一個碎片又都成為了新的種子。
不同於奧術與聖光的狂轟濫炸，身為術士的女子所使出的所有法術都有效但詭異，即使身為與天災為敵的一方，暮色鎮的守護者們看著那些天災們稀奇古怪的死亡方式，卻是不知為何也生出了懼怕。
「如果這個人是我們的敵人，那麼我們要遭受什麼樣子的苦難呢？」
與沒有知覺，沒有恐懼的天災不同，人類可是有著敏感的知覺與脆弱的神經的生物。不需要太高的智慧就能看出，那自身體內燃燒的烈火，那能夠引發爆炸，將所寄生的身體全部同化的種子絕對不像眼見得那麼簡單，如果這些法術施展在了人類的身上，顯然效果要比釋放在亡靈身上更加的突出。
當然，也就更加的恐怖。
於是，名為瑟麗絲的術士將西側防禦陣地外的天災清理成了一片空白，而她的身邊，也變成了一片空白。
在真正的絕望還沒有降臨到自己的頭頂上的時候，人類還是喜歡懼怕近在咫尺的未知。
「切……和那個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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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風城的難民中消失的女孩，出現在了西部荒野的一處礦洞裡。
小女孩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的這裡，她只記得自己恍惚間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面父親還沒有死，母親也沒有失蹤，暴風城更沒有陷落。於是，為了慶祝對部落作戰的大成功，常年沒有休假的父親決定帶著家人前往水晶湖旅遊。
然而，在前往水晶湖的路上，自己掉進了路旁的小河裡……於是自己醒了過來。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隻怪物。沒錯，就是那種將自己的生活全部都毀掉的怪物。
然而，當自己拿起了身旁的樹枝，想要做出對戰的準備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怪物，已經沒有了體溫……
它死了。
原來，那樣的怪物，也是會死的？
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怪物的身邊，女孩發現了一些奇特的地方。
還在閃著光芒的法陣，一本用看不懂的文字標記書名的書，以及一個不知道用什麼的油脂做成的長明燈。
昏暗的洞穴中，這點點的光明成為了女孩子唯一的救贖，彷彿著了魔一樣，女孩走進了發光的法陣，捧起了那本完全看不懂的書。
就彷彿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一樣，當小女孩打開那本書的同時，已經死亡的怪物猛然坍縮，屍體化作一撮灰燼，而靈魂則凝成了一個紫色的石頭。
後來，女孩才知道，那塊石頭，叫靈魂石。
無人的法陣開始了運作，以靈魂石為代價，一句並不能被女孩理解的文字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並誘使著女孩念出了那句話。
「嘿，你好嗎？」
法陣崩潰殆盡，羊皮書化作烈火，靈魂石粉碎成灰，不過，女孩的身邊，多出了一隻渺小的劣魔。
「你是……什麼東西？」
已經長久沒有說話的女孩已經不能很流利的發音，但是劣魔還是聽懂了女孩的話。
「我可是偉大的惡魔大人，你可以叫我，『那爾扎爾』。」
「偉大的……惡魔大人？」
「是啊，」身材還不及地精高的劣魔挺起了宛如竹竿一樣的胸膛，「只要將你的靈魂奉獻與我，那麼你就可以得到無盡的力量！來吧，卑微的人類，快將你的靈魂充作祭品獻祭出來！」
這是一個拙劣的謊言，畢竟作為惡魔中最低等的存在，即使劣魔的戰鬥力的確超過了人類，它也不可能賜予獻祭者「力量」。如果不是因為將自己召喚出來的人是一個幼體的話，恐怕這只劣魔都不會有這樣的膽量來這麼做。
「力量……是那種，能夠將身體撕裂，將城牆毀壞的力量麼？」
「呃……」雖然這個人類的雌性幼體似乎已經上當，但是完全沒法拆掉城牆，也暫時不能對此地唯一的身體出手的劣魔犯了難，因為一般的情況下，這樣小的幼體，如果不能讓他們看到實績的話，是沒有辦法用語言讓他們相信力量的威能的，「是這樣的，不過我需要你的靈魂才能釋放出來。」
最終，劣魔還是決定用這種已經被用爛了的理由來搪塞這個幼體。
女孩皺起了眉頭。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她對於劣魔的話產生了懷疑，而是因為劣魔不肯展示自己的力量，使她無法確認劣魔的力量，是否能夠超越那個將自己的父親劈死的怪物。
而看到女孩皺起眉頭的劣魔卻是因為心虛而慌張起來，它決定趕快誘導女孩進行靈魂契約，等自己奪取了女孩的靈魂，自然一切一了百了。
於是，劣魔施展自己的花言巧語，教會了女孩「僕從契約」的使用。這個契約本來是術士用來與虛空中強大的惡魔訂立契約所用，惡魔獲得靈魂，而另一方獲得力量。
一般只有強大的惡魔才能夠完全駕馭這個契約，畢竟人類或者獸人的靈魂，都是擁有智慧且充滿貪慾的，像劣魔或者靈魂行者這樣的小腦袋，絕對無法容納並控制這樣複雜的靈魂。
不過，既然對像是一個人類的幼體，『名叫』那爾扎爾的劣魔還是決定嘗試一下。
於是，契約開始。那爾扎爾驚喜的發現，幼體的靈魂是那樣的純淨，脆弱，自己容納靈魂的能力雖然不值一提，但是對方的靈魂卻顯得更加的渺小。
然而，就當它想要笑納這份靈魂的時候，一股強大的靈魂力量猛然衝擊了這個契約，並且在一瞬間將那爾扎爾的心靈擊潰。
是那塊碎裂的靈魂石。
那個也許原來是準備要召喚一個高階惡魔，但是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死亡的獸人術士，他的靈魂所凝聚的靈魂石。雖然因為被邪法抽取靈魂的原因，靈魂石中真正稱之為靈魂的存在已經很稀薄了，但是那屬於施法者的強大精神依舊存在，而這樣級別的靈魂強度，卻是早已經超越了一個劣魔的承受能力。
於是，在那一瞬間，由於劣魔心防大開，主僕契約變化成為了真名契約。
想要吞噬女孩靈魂的劣魔，反而向女孩交付了自己的惡魔真名。這也就意味著，它的生命與女孩連成了一體，在契約的作用下，劣魔無法反抗女孩的命令，也無法對女孩說謊，更無法與女孩為敵。相反，只要女孩靈魂消散，劣魔就會一起死亡，女孩只要願意，劣魔就會遭受到莫大的痛苦，女孩只要厭棄，劣魔就必須湮滅於虛空之中。
一無所知的女孩就這樣成為了劣魔真正的主人，在那個不知名的獸人術士的靈魂石的作用下，在訂立契約前還對於武藝之外的一切都一無所知的女孩，已經成為了一個術士。
一個有著一隻惡魔真名的惡魔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