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47.舊日之痛1 文 / 笑和尚
奇葩的目錄啊，你是怎麼了……話說各位看著正常麼？我這裡目錄從44開始就沒再變過……
本來以為沒推薦了結果下周繼續新書推……呃，雖然貌似降了一級……總之謝謝編輯栽培，這本書成績這麼不爭氣甚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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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瑪諾洛斯的死去，戰歌部族的獸人們也逐漸從惡魔之血的蠱惑中清醒了過來。失去了酋長格羅姆的戰歌部族們在經過了短暫的哀祝活動之後，便重新回到了部落的隊伍當中。
在這片陌生山谷中的戰鬥將會被部落與聯盟的勇士銘記，無名的山谷被薩爾最終命名為屠魔山谷，以紀念格羅姆與勇士們在此地除掉一隻大惡魔的功勳。不過瑪諾洛斯的出現也證明著惡魔大軍的接近。如先知所說前往灰谷森林的深處，於海加爾山下組成聯軍的行動顯然已經是刻不容緩。因此，在短暫的休整之後，聯軍開始了新的征程。
「這裡的樹木都好高大啊……」望著周圍足足有數人合抱粗的樹幹與上面黏膩的青苔，以及那濃密到連陽光都遮蓋住的樹冠，利維坦不由得感歎道，「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這裡的樹木，至少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了吧。」
「恐怕遠遠不止，」艾琳看了看那些樹上的苔蘚，順手撕了一片下來，「從土壤的成分和樹幹上的青苔來看，絕對已經有上千年的時間了！」
「就算你裝出一副專家的表情，我也不可能信你胡說八道的，」利維坦翻了個白眼，而後忽然壓低了聲音，「我說，斯卡特他怎麼了？」
「嗯，傻大個你說誰？」艾琳嘴裡叼著個樹葉回過頭來，看到利維坦古怪的表情後才用手將葉子拿下來，「只是忽然想嘗嘗味道……你說斯卡特麼？他昨天在吉安娜女士那裡密談了一下之後就這幅樣子了，如果你要是想去問的話，可以直接去問他自己。」
說完，艾琳聳了聳肩，轉頭繼續研究起手裡的樹葉來。
「這話怎麼說的？」
看著小姑娘明顯不知道是在鬧什麼彆扭的樣子，利維坦先是詛咒了一下那個估計又幹了什麼得罪小姑娘的事情的斯卡特，而後還是向著詛咒對像走了過去。
「嗯，是利維坦麼？」利維坦還沒走近，一直在馬上搖搖晃晃彷彿得了什麼病症一樣的斯卡特卻是先打起了招呼，「怎麼了，看起來一臉債務的樣子？」
「難道不是你先惹到了小丫頭才讓我這麼倒霉麼？」利維坦聞言再一次翻了一個白眼，「只是一時好奇問一下你得情況而已，結果小丫頭直接一個『自己問』把我堵回來了。」
「哦，那估計是之前她問我的時候我沒有回答她才會那個樣子吧，」停了利維坦的抱怨，斯卡特先是一愣，而後才恍然道，「湊巧問題和你的是一樣的呢。」
「好吧，也就是說……」利維坦似乎是覺得自己短時間翻了太多的白眼了，這一次沒什麼表情變化，「我也得不到答案了？」
「不，恰好相反，我倒是想要和你說一說這件事情。」不想斯卡特卻是搖了搖頭，而後低聲道，「總之，這是你我二人之間的話，最好不要傳給外人聽。」
「那你為什麼不找一個僻靜點的地方，」利維坦聞言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同時伸手指了指恰好在二人身邊經過的一名騎兵，「這人多嘴雜的說的哪門子的密語？」
「就是人多嘴雜才要說不應外傳的話，」斯卡特露出了一副自得的樣子，「這是我在所謂的上層社會裡學到的絕招……總之不說別的，你所想知道的事情，正巧和吉安娜女士出發前的作戰會議之後的一些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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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特，」在會議結束之後，吉安娜再一次將斯卡特單獨留了下來，只不過和上一次的敘舊不同，這一次從一開始吉安娜就用十分嚴肅地態度開始了談話，「聽說你將惡魔的屍骸讓給了部落的薩爾酋長？」
「是這樣的，」斯卡特點了點頭，「可有什麼不妥麼？」
「既然你這樣問了，就證明你覺得沒什麼不妥，」失望之情在吉安娜的臉上一閃而過，「但是這樣下去的話，你一定會吃虧的。」
「還請姐姐指教。」
見到吉安娜說的這麼鄭重，斯卡特也只好低頭請教。
「那只惡魔的屍體，姑且先稱之為屍體吧，」吉安娜輕聲歎了口氣，而後解釋道，「那個屍體，可以說是一個軍功章，而薩爾也是用這個理由請求你將這個軍功章讓給已經過世的格羅姆。從一名騎士的角度來說，你的謙讓可以說是一種對勇者的尊敬，畢竟，讓惡魔死去的那一擊，是那名獸人施展的，同時，他也保護了你們所有人不被之後的爆炸所傷……但是，在聯盟和部落的立場上來看，你的謙讓，卻是絕對錯誤的。」
「是指名聲麼？」
「或者說，名義，」吉安娜道，「那個屍體的歸屬，就表明了『能夠誅殺大惡魔的勇士』的歸屬，在現在這個絕望的時代，這樣的名聲無疑是最好的興奮劑。而在久遠未來的深層次意義與其能夠帶來的利益，更是無法想像的。雖然那個惡魔的屍體恐怕不能用來作任何的事情，畢竟那皮膚就算是做成座椅都太過堅硬了，但是掌握著那個屍體的陣營，卻能夠用這屍體換來太多太多的東西了。比如說，在戰爭結束之後，曾經誅殺了大惡魔的英雄所在的陣營，與在戰爭中毫無建樹的陣營，在資源的爭奪上就會天生存在著形勢的優劣。」
「又是一些上層人士的東西麼？」斯卡特苦笑道，「真是糟糕，我是想不明白這些東西的。」
「或許吧，不過這一次找你，並不是僅僅為了教訓你一頓而已，」看到斯卡特的表情，吉安娜皺起了眉頭，不過最後還是歎了口氣，繼續了自己的話語，「如果今日之後你在軍隊中聽到了什麼有關於屠魔山谷之戰傳言的話，不管傳言的內容如何，你答應我，一定要對此保持沉默！」
斯卡特聞言迅速抬起眼來看了看吉安娜的眼神，而後立刻又垂下了眼簾。
「我明白了。」斯卡特悶聲答應了下來，「我會保持沉默的，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就告辭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怪罪我的決定，」看著斯卡特，吉安娜意味深長地說道，「但是永恆的時間將會證明，我所做的這些事，只會給你帶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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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聽了斯卡特的講述，利維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這兩天怎麼回事，總有人傳言部落那一邊騙取了我們的勝利果實什麼的。」
「不只那麼簡單，」斯卡特搖了搖頭，「這麼說吧，咱們現在還在艾澤拉斯王國的隊伍裡面，所以感覺不到，如果到了聯軍那一邊，你就會發現許多人看我們這個小隊的成員的眼神都不大一樣了。」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同樣的感覺，」利維坦大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我還尋思為什麼今天早上那個軍需官那麼慇勤，感情還是有這樣的原因在裡面呢……估計現在在我們友軍的眼中，我們已經成為了能夠將世界拯救於危難的英雄也說不定了呢。」
「恐怕不止如此，」斯卡特道，「或許，還是因為被欺騙而失去了榮耀的悲劇英雄。」
「嗚啊，聽起來就好慘的樣子，」利維坦縮了縮脖子，「我已經能夠想到各種各樣感人泣下的傳奇劇本了。」
「看樣子你看的戲劇和小說不算少，」斯卡特笑道，「不過我想傳言的威力應該是遠遠大於小說的，畢竟這只是個開始，等行軍繼續幾天，紀律的約束被征程的疲憊所蓋過的時候，各種各樣誇張的傳言就應該宣傳開了。」
「我可還沒做好當英雄的準備，」利維坦先是苦笑，而後忽然十分高興地道，「不過回想一下我沒有參與屠魔山谷之戰，這樣的傳言應該和我沒什麼關係吧！」
「想法很不錯，」斯卡特伸手拍了拍利維坦的肩膀，「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洛丹倫的諺語。」
「怎麼說？」
「當奧特蘭克的領主變成了奴隸，所有的奧特蘭克人在聯盟的眼中也就全部變成了奴隸。」斯卡特意味深長地道，「所以，趁著時間還早，好好地想一想作為奧特蘭克人該如何自處吧！」
「奧特蘭克什麼的……」利維坦看著斯卡特大笑著催動馬匹，先是面色古怪的嘟囔了一句，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也催動馬匹趕了上去，低聲問道，「我說，你是故意不和小丫頭說這些東西的麼？」
「如果和她說的話，」斯卡特聞言先是愣了愣，而後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艾琳的第一反射弧一定是吉安娜女士在懷疑我的智力，而後這一反應就會進化為吉安娜女士想要對我不利，再進而因為逐漸傳遞開的傳言而變為整個聯軍都在對我使絆子……與其讓她產生這些不必要的煩惱，還是讓她惱怒我不和她分享信息吧。」
「只怕小丫頭不會領情呢……」看了看遠處還在折磨新的樹葉的艾琳，利維坦笑道，「你就不怕小丫頭把一些奇怪的手段用在你的身上？」
「如果她的手段能夠不被我識破的話……」斯卡特不以為意地道，「話說，看你這麼積極，難道你已經想好了作為『奧特蘭克人』的自處之道了？」
「當然想好了！」利維坦指了指背在身上的長弓，「我決定了，等明天我就干回我的老本行：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