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2.舊日之痛5 文 / 笑和尚
1500推加更神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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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不可置信，」看到斯卡特將信將疑的樣子，斯萊夫坐了回去，同時歎息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問題在於，這個信息的來源，是薩爾從德雷克薩爾那裡得來的薩滿傳承所告知的內情……這種東西，是從來不會出現差錯的。」
「原來如此，」斯卡特沒有多問什麼，而是直接選擇了相信對方的話，「那麼看樣子暫時不能遵循那個聖光本體的說法了。」
「不，也不能就這麼簡單地否定，」斯萊夫卻是再一次擺出了相反的態度，「我的意思是，你還是找薩爾問問這件事情吧，我想身為一個薩滿的睿智可能會對你的狀況有好處。」
「但是薩爾酋長現在俗務繁多，」斯卡特攤手道，「短期內估計是沒有那個時間給我解決一個夢的問題的。」
「這就是你對於薩滿的無知了，」斯萊夫嘿嘿一笑，而後站起身來，「對於這樣子在我看來玄之又玄的事情，薩滿們可是最為重視的，即使你那個聖光和先祖之靈可能是兩回事，不過如果你真的得到了指引，哪怕是惡魔的誘惑，在這個時間也是足以用來參考的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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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些是您的同類麼？」看到前方的一群自帶鐮刀的傢伙，利維坦面色古怪地回過頭來向晨星詢問道，「怎麼看起來，唔，有些奇怪？」
「居然在遠古月井的保衛下也變成了這個樣子……」晨星喃喃地說了一句，而後伸手拉住利維坦就向後悄悄退去，「那些是薩特，是被腐蝕之後的我的同族。」
「這簡直……」利維坦驚訝地回頭看了看，「變化也太大了！」
「夜精靈本來就是擁有強大力量的種族，只不過這份力量從來都伴隨著詛咒而已，」面具遮蓋了晨星的表情，不過毫不遮掩的語氣依然仍夠讓利維坦感覺到一絲淒涼，「即使萬年來摒棄奧術的使用，轉而修習自然之道，體內那來自於遠古的厚賜還是能夠讓人成為惡魔最喜歡的奴隸。」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利維坦回頭看了看已經完全變成紫色的林木，向晨星問道，「月井之水上哪裡去取？」
「連遠古月井都能夠腐蝕的話，我已經沒有辦法去救那個熊人了，」晨星稍稍沉默了一下，而後低聲道，「而且，即使另外幾個月井還沒有被腐蝕，我們現在也趕不上了。」
「也就是說……」利維坦只說了幾個字，而後就陷入了沉默。
「我們去聖山，」晨星伸手一振斗篷，「整個森林的腐蝕已經無法阻攔，為了避免更多的聖靈遭到這樣的結局，我們必須去聖山找到大德魯伊瑪法裡奧，還有……那個人。」
然而，利維坦卻沒有跟著晨星走的意思，他站起身來，卻是抽出了背後的大劍，而後向著兩個人的來路走去。
「你幹什麼？」即使利維坦的樣子頗有古怪，晨星還是叫住了他，「現在情況如此緊急，你可不能逞一時之氣……」
「要有大局觀念，是不是？」利維坦回頭瞟了一眼晨星，「老子知道，現在只有趕快去聯合一切力量擊敗那些惡魔才可以，不過，老子也還記得自家老爹說過：說話不算的男人就他媽是個人渣！」
「你這是……」
「很抱歉，典獄官，我不能現在跟著你去聖山，」利維坦在說出剛剛的話後似乎也平靜了些，「我明白現在時間緊迫，也知道你說的道路才是正確的，但是……我是一個傭兵。」
說著，利維坦伸手錘了錘自己的胸口。
「雖然沒有明說，然而我心下明白，當時的我已經答應了那只熊人，一定要將它從腐蝕下拯救出來，」利維坦的表情有著一絲歉意，不過更多的卻是堅定，「現在雖然任務失敗了，但是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委託人就那樣被詛咒所折磨……所以，我至少要回去，送那些熊人一程。」
說完，利維坦沒有等待晨星繼續說什麼，直接轉身消失在了茂密的樹叢中去了。
被「囚犯」甩下的晨星靜靜地呆在原地，望著利維坦離開的方向盯了良久，這才沉默著轉過身，向著另外一個角度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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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斯萊夫，你已經好了！」部落的大酋長薩爾看著眼前這個強壯的獸人，臉上滿是毫不遮掩的驚喜，隨即這份驚喜就轉為了調侃，「怎麼樣，我說過，聖光那個東西也是有用的吧。」
「嘿，的確很有用，」之前在薩爾的逼迫下才去接受聖光治療的斯萊夫咧了咧嘴，「當然，打在身上的時候也很疼。」
「嗯，這個先不提，」知道斯萊夫對於聖光有著天生的厭惡感，薩爾並沒有強求些什麼，而是轉頭望向了跟在斯萊夫身後的斯卡特，「這不是斯卡特先生麼！不知道我可以幫助您些什麼？」
「薩爾酋長不要客氣，」斯卡特稍稍欠身道，「其實是我拜託斯萊夫引見，以便向您請教一些事情。」
「是這樣麼？」薩爾轉頭看了看斯萊夫，見他點了點頭，便回過頭來說道，「那好，斯卡特先生，我們坐下來談。」
三人在地毯上坐下後，薩爾伸手從一旁的罐子中取了一些粉末灑在了身前的火盆中，立刻一股奇異地香味在整個帳篷中擴散開來，無論是斯萊夫還是斯卡特在聞到這香氣後都覺得頭腦一清，彷彿思維頃刻間靈活了許多。
「這是異種香，」看到斯卡特詢問的目光，薩爾微笑著解釋道，「當我們薩滿需要思考的時候，用來提神醒腦之用，同時也有著平靜心靈的功效……這些小手段暫且不提，不知道斯卡特先生想要向我咨詢些什麼事情呢？」
「是關於聖光的啟示，」斯卡特認真地道，「我在昨夜的夢中，得到了一個自稱阿達爾的聖光之靈的啟示。」
接著，斯卡特將和斯萊夫說過的話向薩爾重複了一遍。
「哦？」果然如斯萊夫所說，薩爾並不是和他一樣當先懷疑這是惡魔的詭計，而是露出了好奇的神情，「你所述說的景色我也從薩滿的傳承中見到過一些，至少納格蘭的草原，破碎的德拉諾大地，以及在那篇大地上橫行無忌的燃燒軍團也是一般，儘管這依舊可能是惡魔的詭計，但是在懷疑這些之前，我更對阿達爾的啟示感到好奇……能細說一下麼，斯卡特先生。」
「當然可以，薩爾酋長，」斯卡特點了點頭，「阿達爾告訴我的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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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穿過了支離破碎的德拉諾，觀賞了風景悠然的納格蘭，又目睹了燃燒軍團在破碎大地上的肆虐之後，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城市。
那個城市的大小不輸於暴風城，但是其中的人口卻顯得十分的稀少，建築也有一些破敗，看起來像是正在進行重建。而在城市的最中心，我看到了那個呼喚我的存在。
阿達爾。
它的形象與任何一個已知的生物都不相同，甚至於你都無法認定它是否是作為生物存在的。因為阿達爾的外貌，就彷彿無數個發光的水晶組合在了一起，絲毫沒有半點血肉種族的感覺。
就在我面對著這樣的阿達爾疑惑的時候，它當先對我展開了交流。
「你在疑惑，年輕人。」
「是的，」我毫不隱瞞地回答道，「我對於很多的事情，都十分疑惑。這份疑惑甚至讓我開始懷疑自己，但我卻無從解答。」
「我也無法解答。」
「那為什麼……要把我叫來這裡？」
「因為我感到了你的疑惑。」
「……」
正當我為這種無賴地回答感到惱火的時候，阿達爾繼續說道。
「每個人的疑惑，都需要自己去解答，我所做的，僅僅是給予你們找到疑惑的鑰匙。你們的前途是走向光明，還是墮入地獄，那並非是我能控制的，也並非我能指引的。我所能做到的，有，且只有賜予你們那把鑰匙而已。」
阿達爾的話讓我產生了思考的**，不過它並沒有給我認真思考的時間。
「你已經看到了復仇之心所帶來的惡果，也看到了守護之心的兩面性，更看到了自由的執著所帶來的巨大力量，與巨大力量所共生的痛苦與磨難。你已經看到了很多，感受了很多，但是，你卻依舊迷惑，這證明，你雖然找到了大門，但是不曾獲得一把鑰匙。」
「不知道您要賜予我什麼樣子的鑰匙。」
「那把鑰匙已經在你的手裡了，不過那並非我所賜予的，同時你還沒有發現它。」阿達爾說道，「我感受到你的迷惑而召喚你前來，也並非為了賜予你多餘的鑰匙，而是指引你獲得足夠的力量去前往大門之後的世界。」
「那是什麼樣的力量呢？」
「你的手裡，有著名為阿契厄斯的聖劍吧，」阿達爾道，「它是守護之劍，也是禁錮之劍，不過如果你想要找到打開那扇門的機會，現在只有借助這把雙刃劍的力量……」
「前往海加爾山，在托爾托拉的指點下前行吧，你將會得到新的啟示。」
而後，我的靈魂就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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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神奇而直白的指引，」薩爾聽了斯卡特的敘述，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歎，「這個阿達爾的指引無疑是為了讓你獲得更大的力量，倒是和惡魔們的誘惑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
「那麼……」急性子地斯萊夫問道，「要不要緊？」
「我說過很多次了，要有耐心，」薩爾不輕不重地點了斯萊夫一句，而後才像安靜等待的斯卡特繼續說道，「惡魔們雖然也是用力量來誘惑凡人，不過有幾點理由讓我確定，斯卡特你所接收到的指引，並非是惡魔的誘惑。」
「願聞其詳。」
「首先，惡魔們從來都是以力量在先誘惑凡人，他們的手段簡單粗暴但是卓有成效，一般情況下不會像那個阿達爾一樣說半天和力量無關的廢話，而且還繞那麼多彎子；」薩爾臉上露出了調侃意味地笑容，「其次，他所指出的力量獲得途徑是你的佩劍，這把劍的神奇我不瞭解，不過在如今惡魔大軍已經蒞臨聖山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有這個閒心去誘惑一個『螻蟻』的，更何況這把佩劍在他們還在尋找來到這個世界的方法的時候就已經在你們人類的手裡了；最後，則是這個托爾托拉，雖然那個阿達爾並沒有形容它的存在是何種模樣，不過由於我也曾得到了先祖之靈的指引，其中也頗有相似之處，也就是說，那個托爾托拉必然是這個世界的本土生物，如果實在這片聖山之上的話，必是曾經和惡魔們作戰過的強大力量，這樣的力量來源，顯然不會是惡魔的爪牙。」
「但是，這三個理由也是有漏洞的，」斯萊夫聽了薩爾的話，第一反應卻是反駁，「如果往深層次思考的話，也存在著被惡魔插手的可能性。」
「的確有，但是可能性非常低，」薩爾看著斯萊夫讚賞地點了點頭，道，「而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追求完全穩妥的時間，所以，斯卡特先生。」
說到這裡，薩爾轉頭望向斯卡特，用誠懇而嚴肅的語氣道：
「為了部落和聯盟能夠在這次浩劫中獲得倖免，無論如何，你都要找到這份力量，而我，也會盡我的全力幫助你。當然，這並不算在那個答應好的幫助當中，畢竟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