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1.舊日之痛4 文 / 笑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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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前線的基地遭到了本地原住民的襲擊，萊恩哈特爵士不幸陣亡！」
臨時基地中，聯盟和部落雙方的領袖在聽了這一段時間的報告之後，雙雙沉下了臉色。
「吉安娜女士，我覺得在繼續這樣下去，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薩爾皺起了眉頭，「按照現在的減員速度，也許不用多長時間我們的人員就要損失大半了。」
「我同意你的意見，薩爾酋長，」吉安娜點了點頭，「而且顯然曾經在我的故國肆虐的亡靈天災也出現在了這片林地，以現在的情況來說，部隊士氣上的打擊才是真正的燃眉之急。」
「現在聯軍所面臨的狀況和我們在淒涼之地的時候有些像，」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道，「這裡的原住民作戰方式和那些半人馬雜碎如出一轍，更何況這片森林乃是他們的大本營，可以說，從一開始我們就不存在戰勝他們的可能。」
「那麼兄弟，」薩爾問道，「你有什麼計劃麼？」
「目前的計劃，僅僅只有消極防守而已，」凱恩苦笑著搖了搖頭，「與半人馬在平原上無人企及的速度一樣，在這片森林中我們也沒有辦法抓住這些原住民的尾巴。」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尾巴，」薩爾忽然開了個小玩笑，不過部落酋長活躍氣氛的目的顯然沒能達到，雖然他本人似乎也並不在意，「為今之計，只有謹慎地保存我們的戰力了，還好這一次我們帶來的並非全部的力量。」
「但也是我們全部的精銳了，」吉安娜歎了口氣，「畢竟按照先知的說法，這一戰若是敗北，整個世界都將淪陷在燃燒軍團的手裡。」
沉默降臨在了幾名領袖的中間。無論是之前目睹著洛丹倫與達拉然滅亡的洛丹倫流亡聯軍首領吉安娜，還是近期才和燃燒軍團展開作戰的部落領袖薩爾與凱恩，他們都清楚地知道燃燒軍團的強大究竟是怎樣一個可怕的級別。
僅僅是擊殺一個瑪諾洛斯就已經付出了部落最偉大的戰士：格羅姆·地獄咆哮的生命，而在那之後的時間中，因為與原住民和燃燒軍團的雙線作戰，無論聯盟還是部落更是都損失了無數英勇的戰士。像是萊恩哈特公爵這位優秀的聖騎士與卓越的軍隊將領僅僅是其中的一個縮影。
大要塞和補給港都還在建造之中，渡海而來的部落已經毫無後援，而聯盟側來自艾澤拉斯王國的援助到目前也只有一個海軍小隊。巨大的減員與貧乏的後勤所帶來的現狀就是日漸低迷的士氣。有些時候薩爾甚至會懷疑，在那些強大的惡魔與鋪天蓋地的天災擊敗自己之前，聯軍會當先被自己所擊敗，在恐慌與混亂中被敵人像雜草一樣踐踏過去。
「必須要做點什麼！」薩爾被自己設想中的未來嚇到了，「在收縮陣線進行防守之外，必須還要做點什麼！」
吉安娜和凱恩都因為薩爾的忽然爆發而怔了怔，不過很快地，二人都從薩爾那焦急的臉色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們需要一場勝利！」並沒有經過太長時間地思考，吉安娜便斬釘截鐵地說道，「對於現在的聯軍來說，只有勝利才是能夠挽救士氣的方法。至於獲取勝利的目標，自然是那些可惡的天災亡靈了！」
「我同意吉安娜女士的意見，」凱恩點了點頭，「相比於此地原住民的神出鬼沒，顯然還是那些亡靈天災更適合聯軍的戰士……不過，我們的戰場一定要挑選在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畢竟只有一場漂亮的勝利才能夠激發隊伍的士氣。」
「那麼，我們的目標就是這裡了！」薩爾直接一腳踩在了地圖上，「就在這個湖泊！」
「這裡……」吉安娜和凱恩同時向著薩爾所指示的地方看了過去，「似乎已經是半山腰的位置了。」
「的確如此，」凱恩道，「而且我們現在才不過剛剛開始登山，在短時間內快速移動到這裡的話，一定會遭到原住民的激烈反撲的。」
「那些都不是問題，」薩爾笑道，「先祖之靈在昨夜告知我，這裡的原住民將會將注意力轉移到西方的某個方向。在哪裡，一個強大的邪惡存在將會幫我們吸引走大部分的注意力，而在這個位湖泊旁邊，將會有一個平和而仁慈的存在幫助我們獲得一場勝利。」
「真是奇妙的先祖之靈，」吉安娜輕聲地感歎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為了這次勝利開始細節上的計劃吧。」
「嗯，吉安娜女士說的在理，」牛頭人酋長讚賞的道，「就如我們舒哈魯的諺語所說：只有最謹慎的獵人才能捕捉最強大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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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你來這裡幹什麼？」
就在幾名領袖進行著一場大計劃的時候，斯卡特來到了臨時營地中部落方所在地。面對著眼前部落衛兵的逼問，年輕的聖騎士微笑著答道：「我是斯卡特·萬德爾，請求見一下你們的隊長，斯萊夫·霜狼。」
「你就是那個斯卡特！」眼前的這個強壯的部落衛兵聞言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聖騎士，「看起來似乎也不怎麼強壯嘛……」
「論起肌肉的規模與身高的數值，人類的確在面對獸人的時候不佔優勢，」斯卡特聞言笑道，「不過對於戰士來說，有些時候敏銳的直覺與堅強的意志比身體更加重要。」
「雖然不能完全認同，」被斯卡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的措不及防的獸人衛兵想了想才用略顯緩和地語氣道，「不過你的話讓我認同了你作為戰士的身份，那麼，請進吧，隊長已經在裡面等了你很久了。」
「哦，真是稀客啊。」
斯卡特走進帳篷的第一刻，坐在帳篷中間的斯萊夫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如果說見面的頻率，的確是稀客，」斯卡特聞言道，「不過我今天前來可不是當客人的。」
「哦？」斯萊夫挑了挑眉毛，「你的話讓我感到了好奇，另外我的傷才剛剛好，最好不要說什麼太過刺激性的話。」
「最近你的喉舌倒是靈巧了不少，」對於對方明確拒絕的話語，斯卡特卻並沒有退縮的意思，「不過有些事情不是靠嘴能說過去的……我是來下戰書的。」
「戰書？」斯萊夫看了看斯卡特的表情，卻沒能從上面得到什麼訊息，「仔細說一下吧，是關於什麼的戰書？」
「這份戰書是針對這把斧子來的，」斯卡特向前兩步，而後坐在了地毯上，同時用手指了指靠在帳篷邊上的血吼，「有一個人，想要和你這位血吼的繼承者進行一場比賽。」
「有趣，」斯萊夫變成了盤腿的姿勢，同時上身前傾，擺出了一個具有一定壓迫感的姿勢，「我斯萊夫從來不懼怕任何的挑戰，不過，連親自前來下戰書的勇氣都沒有的傢伙，我並不認為可以擁有和我比試的資格。」
「話不能這麼說，」斯卡特一副不以為然地表情道，「那個人和你並非熟人，而且還是隸屬於聯盟的將領，如果貿貿然前來下戰書的話，極有可能不待你答應，就會被吉安娜女士叫回去申飭一番了。」
「所以說你們人類就是麻煩，」斯萊夫撇了撇嘴，倒是接受了斯卡特的說法，「那麼，比試的內容是什麼？」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即將要開始和那群天災來一票大的，」斯卡特道，「那麼比試的內容就是，你們誰殺掉的敵人多。」
「這也叫比試？」斯萊夫聞言瞪大了眼睛，盯著斯卡特看了良久，忽而哈哈一笑，而後道，「好，這個挑戰我接下了，條件則是，那個傢伙得在戰鬥之後把他那份奇怪的敵意的來源說給我聽……」
「好說，」斯卡特道，「那麼這件事情我就算辦完了，接下來是第二件事情。」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僅僅為別人下什麼戰書，」斯萊夫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說吧，什麼事？」
「是關於一些夢境的事情，」斯卡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些奇怪的夢。」
「找我來問夢？」斯萊夫一臉古怪，「喂，雖然咱們並肩作戰過，不過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拿話來消遣我啊！解夢這類古怪活你不應該去找薩滿或者你那個什麼勞什子聖光去問麼？」
「不，我不是來找你解夢，只是在夢中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畫面，」斯卡特搖搖頭道，「一些……不像是這個世界的地點。」
「不像是這個世界……」斯萊夫也被挑起了興趣，「難道說是德拉諾？」
「如果說是的話，」斯卡特一副無法確定地樣子道，「因為那個夢很奇怪，我的視線彷彿被什麼東西指引一樣，穿越了黑暗之門，來到了外域，也就是你口中的德拉諾，而後，我看到了聖光的本體。」
「聖光的本體？」斯萊夫哈哈大笑，「那玩意不是你們的信仰麼？」
「是的，一直以來，在人類當中的認知也是這樣……」面對斯萊夫的笑聲，斯卡特道，「阿隆索斯·法奧大師在聖光之書中感悟到了神聖之力，而他將這力量傳授於自己的弟子，從此白銀之手騎士團成立。對於我們來說，聖光是無處不在的偉大意志，而我們聖騎士，僅僅是得到這偉大意志承認的贖罪者而已。」
「既然是偉大意志，那大概和先祖之魂是一樣的東西了，」見到斯卡特認真的表情，斯萊夫也收起了玩笑的態度，「雖然我不是薩滿，不過由於薩爾的緣故，我倒是也知道一些薩滿的理論……既然是先祖之魂，那麼就應該是無形無體的高尚意志，如果聖光也是如此的話，那麼為什麼你會說自己看到了聖光的本體？」
「這正是我所奇怪的，」斯卡特苦笑，「如果僅僅是這樣還好，關鍵在於，那個聖光的本體的存在，似乎想要指引我去做一件事情。」
「這發展聽著有些耳熟……」斯萊夫撓著腦袋想了想，忽然間嚴肅起來，「喂，你小子小心點，這有可能是那群惡魔的手段！」
忽然間變成單膝跪地姿勢的斯萊夫一手扳住了斯卡特的肩膀，用沉重而清晰的語氣一字一頓地道：
「要知道，當年的耐奧祖之所以墮落，就是從某個惡魔借用先祖之名的所謂『指引』開始的！」